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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再为他带来一儿两女,而且还令他得到机会大展拳脚,经过数次成功的商业合作他很快便入主岳家,自此风顺水顺飞黄腾达。
然而象大多数财阀一样,卢崇裕的个人生活并不检点。尽管他很注意维护婚姻的稳定性从不让外面的女人抛头露面,但是对于子嗣他却极为重视,除非不知道,否则势必接回身边抚养,且男女不论,因此除去合法婚生的两儿三女,他统共还领回来三男一女,在这所有九个子女中卢若铭排行最小。
按照报告的说法卢若铭出生在英国,母亲莉莎是个货腰为生的欢场女子,卢崇裕某次去英伦公干,偶然的寻欢中与她结识,不知什么原因对她颇为着迷,很是在她身边流连了一阵子,直到那次公务活动结束卢崇裕返回马来西亚这段露水姻缘方告中止。然后大约六年以后卢崇裕得知当初那段不到半年的交往令他多了个儿子。开始他并不相信,因为当日他防护做得十分严密,所以直到亲子鉴定证实了血缘关系卢崇裕才决定认回这个孩子。
初见父亲时他是个名叫托尼的5岁男童,生母已于两年前自杀身亡。
母亲死后,3岁的小托尼被同为风尘出身的外祖母玛丽收养过一阵子,之后这位不到40岁的外祖母便因为经济原因将外孙卖去了一家专营儿童Se情的机构,她本以为赚钱甩累赘占了个大便宜,却不料没过多久就因为贩卖虐待儿童被警方拘捕起诉,而整件事东窗事发是她年纪还不足5岁的外孙报警引出的。
为了躲避牢狱之灾玛丽尝试向外孙的亲身父亲卢崇裕求助,接下来的事情的确如她所愿,卢崇裕一得知自己还有个儿子流落在外便立刻派了人来处理,不仅延请优秀律师替她抹平了官司而且动用财势在新闻界及官方将与儿子有关联的人事痕迹降至了最低,而玛丽也就是小托尼的外祖母在此事了结后的两个月则因为吸毒过量死亡,至此小托尼所有母系有关人员连同托尼这个名字便烟消云散。
这便是卢若铭的来历。
“施毅你让学校把证书寄往纽约,我们一起走。”听见大哥沉声下令,水华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股浓重的不安,她用力攥紧施毅的手臂,一脸的惶急。爷爷这根定海神针一旦倒下势必引发滔天巨浪,她的确想施毅陪在身边,可是想起大哥下午的那个眼神她忽然没了主意。
施毅没有立即表态,他当然明白水荣是想趁着眼前的兵荒马乱控制住他的毕业证书,因为清楚他涉世未深资源单薄须得花费许多时间精力方能摆脱这一肘制。无论是否在水氏发展施毅都不想陷入这样的被动。
瞧出他的犹豫邵忆萱发话:“证书施毅后天就能拿到,再急也不在乎这三天。我们几个先走就是。”
看见施毅暗暗松口气,水荣十分恼怒,老妈一向精明偏偏这会子犯起糊涂来,撇开他的私心杂念不谈,要想将施毅控留在水家这可是一个大好时机,不然等他翅膀渐硬事情就会复杂许多。
“就这么定了,阿荣你去安排,我们明早就走。”邵忆萱看过来的目光意味深长,正待反驳的水荣忽然有些心虚地闭上了嘴。
第二日清晨施毅开车送他们去机场,回来的路上他直接去打工的研究所请了假,等交接完手头的工作已是下午,想想没什么别的事便决定回家收拾收拾。谁知他前脚刚刚跨进屋后脚便有位不速之客按响门铃。
看来这次老爷子是真的不行了,只不知他这个无钱无势的水家姑爷怎会引致水蓁亲自登门?
大抵是他的疑虑十分明显,水蓁没兜任何圈子:“听说你毕业后有意来水家效力,请问你对我们这个家族有多少了解?”
“我了解的恐怕未必是你希望我了解的,有话请直说。”水蓁白胖面孔上的一双眼睛锐利非常,施毅不由打醒全副精神。
“有道理,那我就先将族中情况同你大致说说。”施毅的应答好似很对水蓁的胃口,他立刻展开话题。
“水氏企业的全称为‘APHON’矿业投资集团公司,成立至今已有80多年历史,是个没有挂牌上市的家族企业,所有事务由族内几个血缘近亲共同掌控,形式上类同于‘戴比尔斯’,只是不同于他们主攻金刚石我们的投资方向要宽泛得多。一般来说APHON不会以自己名义直接投资或控股,而是在看重或是准备进入某个项目时以出资人方式另成立一间法人公司,再由这间公司出面运作接下来的所有业务。
“APHON是在我们曾祖手上小具规模的,自那时起水家才算真正摆脱坐吃山空的局面。”仿佛意识到话题扯远水蓁开始切入正题,“水家到曾祖那辈已是四世单传,总算到爷爷一代有了兄妹三人,笃信上帝的曾祖母为他们取名保罗、约翰、玛丽。姑奶奶水玛丽因为情感纠葛年纪轻轻便遁入修道院不问世事,于40岁上故去。剩下我的爷爷水保罗和水荣的爷爷水约翰共同接掌了曾祖的产业。
“其实说来他们两兄弟都极具商业能力,可惜常常意见不合,所谓一山难容二虎,终于水荣爷爷提出了分家的意见。可是我的爷爷却不舍得曾祖一生辛苦所得因为他们兄弟罅隙而分崩离析,于是经过再三思虑毅然将经营权拱手让予了弟弟水约翰,但他到底是个有事业心的人过不惯那种无所事事的虚空日子所以很快便郁郁而终。”
虽然水蓁说得很有些动容,然而施毅却听得无动于衷,一来这是别人家的事,二来这一节故事他在水华口中听到过另一个版本,当年兄弟相争不假,但水蓁爷爷抽身让权却并非出自本意,而是因为他计不如人。不过施毅并未开口辨询其中的因果出入,这段历史早已过去,是非曲直证来何谓。
见他并没被故事打动,水蓁也不失望,这小子若无些斤两也引不来老太爷那样的重视,略略加快了语速他接道:“虽然水荣的爷爷掌控了家族股份的55%,但直到我爷爷去世水约翰也没能夺走他手中的45%股权,并且为了后世子孙的权益保障他还迫使水约翰同意设立下一系列族规,比如司掌执事之人将拥有15%的执事股;比如10%的家族股须在律师团的监督下运营,并将所得收益用于水氏旁系子孙;又比如执事应由所有执股人共同推举,只有赞成股超过55%方能获此职位。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执事之职是否终生?”施毅听至此处突然发问,面上是单纯的好奇。
“是,也不是。”屋内冷气充足但水蓁的面上却开始泛起油光,他接过施毅递上的可乐大口吞咽借以平息心中急切,“若族中无人反对自然可以一直做下去,但如果有超过50%的股份提出重新评选而结果又有另一人的拥护股超过55%的话,执事之位便会易主。施毅,我想你知道我同水荣有过执事之争。”
施毅点点头,水华曾经对他详尽叙述过整个过程,但他并不介意再听一遍,从不同的角度,所以他开口道:“大略知道一些,你输是因为水若还有加拿大那件事?”
水蓁看着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其实最初水蓁的赢面很大,因为老太爷对这个侄孙的经营能力也相当看重,所以开始时并没有明确表态瞩意于谁,在这个前提下水蓁水荣自然各显神通,拼到最后两人成了个势均力敌的局面,水荣手上是父亲及大伯父律师团的40%赞成股,而水蓁也得到父亲叔伯的40%拥护股,正当大家都眼巴巴等着老太爷一锤定音时水若突然声明他的5%站在水荣一边。
虽然他们兄弟间的恩怨人人都知道一点,但那毕竟是门内自家事,而执事之争在某种意义上却属于敌我矛盾,没想到在大是大非面前水若竟然如此不以大局为重,水永沣直气得七窍生烟,正揣度着这件事会对老太爷产生怎样的影响以及如何弥补时偏偏祸不单行,在这个节骨眼上一直由水蓁负责的一个加拿大金矿投资项目被当地政府以污染河流为名起诉。
“水茁那笨蛋当真吃猪油蒙了心,居然想出行贿这种事,又不是在第三世界穷国,真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非我请动当地一位金牌大状,我们会被罚掉两个亿。”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可是水蓁说起来犹自恨恨不已,不过他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时解嘲地笑了笑,“这么好的运气水荣当然会大加利用,他想这一天很久了。”
看着水蓁被笑意挤做一堆的五官施毅发觉他的表情十分极端,平和时完全是一副无害的好好先生状,但一旦恼怒就会有股虐戾之气浮凸在肉腾腾的脸上。知道还有下文他继续不予置评地洗耳恭听。
“施毅,水荣给你开了什么条件?”水蓁笑罢突然发问。
“我们还没具体谈过这个问题。”
“1000万或是一个海外的项目总裁如何?”又开了罐可乐水蓁边喝边盯着施毅的脸说,“如果我是你我会选项目总裁。我们在国外的投资项目一般都超过千万,山高皇帝远外加总部通常只以成败论英雄,很少过问细节,所以大有可为。当然如果你需要资金自由发展那又另当别论。”
“水蓁,无功不受禄。你到底想说什么?”水华曾说及水蓁喜欢在掌管的项目上雁过拔毛看来是真的,否则他不会给他这么强的暗示。据说当日加拿大项目引致爷爷震怒的真正原因并非投资赔本的结果,而是因为事后的调查发现该公司有高管在帐面上做手脚中饱私囊导致环保一项资金没能充分到位,在加拿大这么个注重环境的国家这自然成为致命的弱点,那之后水永湛下令审计所有旗下项目公司的财务,严加管理务必杜绝这种内部蛀虫。不过看来成效并不彻底,至少水蓁仍然认为这是条颇为诱人的财路。
“施毅,你可知老爷子在出事前一个月改了自己的遗嘱?他手上的15%族股由原先水荣水华共同承继变为由你来继承。”
原来如此。
施毅总算明白了水蓁此行的来龙去脉,只是老爷子变更遗嘱定不会大张旗鼓,他竟然能够事前就得知,足见其能量非同小可。
“幸亏律师团里除了大伯和水若还有其他人。”水蓁自认为准确地捕捉到了施毅的想法不无得意地挑明了来意,“施毅,我想说的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