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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悍刀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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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骑,我猜你们离阳首辅张巨鹿这些年不遗余力将帝国赋税倾斜北边,一定让顾剑棠扶植起一支应付北莽江湖武力的势力,你别看如今提兵山棋剑乐府这些山头十分气焰惊人,一旦被驱策到沙场上陷阵厮杀,也经不起几场大规模战事挥霍。”
  徐凤年笑道:“你这是在讽谏?骂我是不务正业?”
  徐北枳提起酒葫芦喝了口酒。
  徐凤年不怒反笑,真诚叹气道:“你的看法跟我二姐如出一辙。只不过我这个世子,及冠以前也就只有不务正业一件事可以放心去做,你不能奢望我韬光养晦的同时又包藏祸心,我也不怕你笑话,至今我都没什么嫡系可言,仔细算一算,好像就凤字营两三百号人还算有些交情。我倒是希望有人朝我纳头便拜,可第二次游历,襄樊城外芦苇荡一役,府上一名东越剑士死前不过是骂了我一句狗屁的世子殿下。那时候我便知道天底下没谁是傻的。”
  徐北枳抹去嘴角酒水,调侃道:“原来是不敢坐龙椅,而不是不想。”
  徐凤年无奈道:“鸡同鸭讲。”
  徐北枳缓缓说道:“当下发生了几件大事,分别是我朝太平令成为众望所归的帝师,头回浮出水面的赵家皇子赵楷持银瓶入西域,白衣僧人入云说法《金刚经》,道德宗在女帝支持下开始集一国之力编撰《道藏》,张巨鹿着手抽调几大藩王的精锐骑兵赶赴北疆,其中以燕敕王和靖安王赵珣两位最为不遗余力,与天子同父同母的广陵王赵毅出兵含蓄,被兄长召见入京,当面斥责。离阳开始流传《化胡经》,有了谤佛斥佛的端倪,据说天下各大州郡只得存留一寺,两禅寺都未必可以幸免。”
  徐凤年笑道:“我更好奇你们北莽剑士剑气近黄青上武当。还有就是齐仙侠携吕祖遗剑去南方观海练剑。至于那个跟我有过节的吴家剑冢赵六鼎,听说带着剑侍去了趟吴家九剑破万骑的遗迹,带走了三柄祖辈古剑,境界大涨。”
  这回轮到徐北枳无奈道:“对牛弹琴。”
  徐凤年跳下护栏,轻声道:“老和尚竟然死了。”
  徐北枳疑惑道:“两禅寺主持龙树僧人?”
  徐凤年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两人一个鸡同鸭讲一个对牛弹琴,再说下去也是索然无味,就继续赶路,脚下的蜈蚣道盘旋弯曲,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遗址景点,一样走得乏味,走到一处上山下山的岔口,见徐凤年毫不犹豫往山上行去,徐北枳皱眉问道:“真要去提兵山?”
  徐凤年笑道:“当然,想见一见北莽女子的风情,竟然一次落败差些断了一臂,还敢跟提兵山山主叫板。要是长得漂亮,就抢回北凉,到时候可别跟我争。”
  徐北枳当然知道后一句是玩笑话,他对这颗柿子谈不上如何高看,却也不敢有任何低看。一味鲁莽行事,徐凤年就是有十条命都活不到今天。只不过朝夕相处一旬多,徐北枳从未问过徐凤年的武道境界高低。行至半山腰,被提兵山关卡阻挡,徐凤年才知道旅人到这儿就得止步,不是谁都可以上山观战,看到身边那位“虬髯大汉”笑而不语,徐凤年只得乖乖败兴下山,如徐北枳所料,徐凤年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要撞破南墙的执念,下山有两条线路,两人走了一条僻静小径,故意跟众多一样吃闭门羹的北莽观战武人岔开,适宜观景处有一座仿江南水乡建筑风格的雅致凉亭,亭外并无甲士巡视,只站了几名衣着华贵的健壮仆从,气机深厚,神华内敛,以徐凤年看来,竟然有一人入二品,其余几人也都在这道龙门的门槛附近,亭内有一大一小两女背对他们,年轻女子盘膝坐靠着廊柱闭目养神,背有一杆长条布囊包裹的兵器,小女孩托腮帮趴在长椅上。
  亭内地上有大小两双绣鞋,一双青一双红。
  小女孩在轻声唱着一首小乡谣,嗓音清脆。
  私塾的先生在问知否知否,
  是谁在树上喊知了知了。
  小月亮悄悄爬过了山岗,
  池塘里是谁吵醒了星光。
  村头是谁摇晃了铃铛?
  叮当叮当叮叮当……
  徐凤年站在原地不肯离去,徐北枳看到那帮不好惹的扈从已经留心这边,虎视眈眈,就扯了扯徐凤年的衣袖。
  下一刻,徐北枳心知不妙,但紧接着就只觉得惊叹荒诞。
  徐凤年一掠入亭,背对徐北枳和措手不及的提兵山扈从,轻轻给那名青衣女子穿上了那双青绣鞋。


第140章 一盒奇巧
  唱完知否知了小歌谣的女孩趴在长椅上,转头瞥见这人闯入了亭中,初时错愕以后,一张小脸蛋就像阴雨后骤放光明,无比欢喜。徐凤年给青衣女子穿上了青绣鞋,转头对这个小妮子竖起食指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孩子立即双手使劲捂住嘴巴,生怕漏嘴了秘密,然后似乎觉得这样的动作太唐突,颇有淑女风范地正襟危坐起来,可惜发现自己光着脚丫,一双织有孔雀缎面的锦鞋还躺在地上,就有些脸红。
  亭外提兵山扈从显得如临大敌,武人境界如何,一出手就知道大概的差距,这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轻而易举便闯入凉亭,一来亭中的小姑娘是提兵山的贵客,是山主女婿董胖子留在山上的心肝,他下山时曾扬言饿着了小姑娘丁点儿,他就要每天晚上拿着锣鼓从老丈人第五貉的院落敲到每一家每一户,再则那名青衣负枪女子上山挑衅山主,虽败犹荣,北莽武人崇武情结深入骨子,敬重所有确有斤两的强者,即便她是一个不明来历的年轻女子,也并不如何敌视,提兵山上下都将她当做半个客人,最后便是震骇于陌生男子的实力,三者累加,这些都是客卿的提兵山扈从忌惮到无以复加,闯亭时,一名身居二品实力的客卿曾用两指摸着了一小片衣袖,只是不等这位小宗师发力攥紧,就给类似江湖上跌袖震水的手法给弹开,两根手指此时还酸麻刺痛。
  亭子内外气氛微妙,倒是小女孩打破僵局,依次伯伯叔叔喊了一遍,然后以毋庸置疑的语气请他们先上山,这等明面上不伤和气的圆滑做派,显然师从她的董叔叔,这些时日,提兵山也习惯了小丫头的老成,加上她被那位自领六万豺狼兵马的提兵山姑爷宠溺到无法无天,一番权衡,几位被第五貉安排贴身护驾的扈从默默离开,但都没有走远,只是在凉亭视野以外静候,再由一人去山主那边禀报消息。徐北枳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是这么个云淡风轻的结局,只不过也不去做庸人自扰的深思,在亭外俯瞰大好风光,爷爷曾经说起江南婉约的水土人情,是北莽万万不及的,那儿的女子才真正是水做的,不似北莽女子,掺了沙子,三十岁以后往往就粗粝得不行。
  徐凤年跟青衣女子并肩而坐,伸手摘去狭长枪囊,露出那杆刹那枪的真容,问道:“你怎么也来北莽了?跟徐骁苦苦求来的?”
  她把一面脸颊贴着微凉的梁柱,柔声道:“不想输给红薯。”
  徐凤年哑然失笑,“瞎较劲。”
  她默然。
  徐凤年看了眼她的左臂,“你就不知道捡软柿子捏啊,跑来提兵山找第五貉的麻烦,这不是找罪受吗?听说他还很给你面子,亲自出手了?”
  她点了点头。
  徐凤年微笑道:“要不然等会儿我替你打这一阵。你家公子现在历经磨难,奇遇连连,神功大成,别说第五貉,就是拓跋菩萨也敢骂他几句。”
  未出梧桐院就称不上对公子百依百顺的她摇摇头,轻声道:“不打了,陪公子回北凉。”
  院中仅有两位一等大丫鬟,她和红薯各有千秋。
  一直被冷落晾在角落的小女孩咳嗽几声,偷偷穿好了绣鞋,瞪大眼睛凝视这个一点都没有久别重逢情绪的“负心汉”,这让满怀雀跃的她倍感失落,只得好心好意出声提醒他这儿还站着自己呢。徐凤年可以理解董卓把她安置在提兵山,只是没料到真能半路碰上,被她一眼认出也不奇怪,她本就有望气穿心的天赋,好在她没有露馅,否则给提兵山知晓底细,少不得一场疲于奔命的狩猎逃亡。个子窜高一些的小女孩手中握着一只小漆盒,是徐凤年在飞狐城集市上给她买的奇巧,只是盒内储藏的蜘蛛早已死去,这不是如何精心饲养能改变的结局,漆盒本就廉价,用织网去“乞巧”的蜘蛛品种也一般,如今盒内便只剩下一片稀稀拉拉的破网,董卓离山时本想偷藏起这只碍眼的奇巧盒子,给个理由说下人打扫房间弄丢了,可熬不过闺女的幽怨眼神,只得厚着脸皮从袖口里拿出,说董叔叔翻箱倒柜刨院子好不容易给找着了。徐凤年看着这个曾经也算患难与共的小女孩,百感交集,一大一小竟然还能遇见,真是恍若隔世了。
  小丫头陶满武瞥了眼亭外背有沉重行囊的徐北枳,记起当初自己被这个家伙拿饭食要挟着去背那大袋钱囊,就有些替那个相貌粗野的叔叔打抱不平。她随即心中叹息,这个吝啬到连喜意姨送给她的瓷枕都惦念的小气鬼,到哪儿都不忘记使唤别人做苦力,亏得自己这些时日还担忧他会不会没银子吃饱饭。
  徐凤年笑问道:“我教你那套养气功夫,没落下?”
  陶满武立即按部就班将叩金梁敲天鼓浴面等全部演练了一遍,没有一丝一毫差池。徐凤年从她手上拿过小木漆盒,打趣道:“破玩意儿还不扔了?你董叔叔可是金山银山,你就算跟他要比你人还大的奇巧也不难。我帮你丢了。”
  徐凤年作势要丢出凉亭,陶满武可劲儿跳起,双手死死抱住他那只手臂,整个人滑稽地吊挂在那里。
  青鸟眼神温暖,怜惜地摸了摸陶满武的脑袋,她也不知为何小丫头会对自己抱以亲近感,她重伤后,陶满武就黏糊在身边。她这段日子在提兵山山脚养伤,也或多或少听闻了一些小道消息,知道她爹是北莽边境留下城的城牧,无缘无故给人袭杀,传言是皇室宗亲的两姓子弟下得黑手,可至今凶手下落不明。而军伍出身的武将陶潜稚跟董卓又是亲如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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