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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悍刀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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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剑主的气机迅速衰竭,长铗缓缓滑落回剑鞘。
  心思急转的柴青山最终还是纹丝不动,心中喟叹不已,这个年轻人,真是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啊。
  这个年轻藩王为了杀祁嘉节,别看瞧着这般轻松写意,身上刚刚有干涸迹象的鲜血恐怕又要多出个七八两了。
  徐凤年松开手,已经死绝的祁嘉节瘫软坐靠着墙壁。
  二楼楼梯口的男女,赵淳媛和高士箐都捂住嘴巴,不敢让自己惊呼出声,高士廉韩醒言两个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少年赵文蔚第一次重视这个既听调也不听宣的离阳藩王,而不是像先前那样更多留心白衣少女单饵衣。不同于哥哥姐姐们的震惊畏惧,这位只在书籍上读过边塞诗的少年,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少年反而居高临下第一时间打量起在座几人的反应,看似面无表情、但是左手使劲握住椅子把手的剑道宗师柴青山,双手微微颤抖重新扶正座椅、犹豫了一下才坐下的殷长庚,以及那个嘴角带着笑意缓缓坐回位置的年轻藩王。那一刻,自幼便对姐夫殷长庚佩服得五体投地的赵文蔚,心思开始急剧转变,以前不管爹怎么说都听不进去的隐秘话语,一下子都开窍一般,尤其是那句“文蔚啊,那殷长庚只是个太平宰相,做不成乱世首辅,我赵家有这样的女婿,未必是福。”
  徐凤年对柴青山笑道:“柴先生刚才能忍住不出手,让我很意外。”
  柴青山回应道:“王爷没忍住出了手,草民更加意外。”
  一身血腥气越来越浓重的徐凤年瞥了眼柴青山的两个徒弟,说道:“柴先生收了两个好弟子,东越剑池有望中兴。”
  虽然把这个风度翩翩却行事狠辣的藩王视为大敌,但是宋庭鹭听到这句话,还是不由自主挺直了腰杆。
  废话,被武评四大宗师中的一个亲口夸奖,这要传到江湖上去,他宋庭鹭就一夜成名了!以后再离开宗门行走江湖,还不是轻轻松松就知己遍天下?
  柴青山爽朗笑道:“那就借王爷吉言了。”
  徐凤年对少年宋庭鹭笑道:“听说你要做第二个在京城扬名的温不胜?桌上有这几十截柳叶飞剑,我送给你,你敢不敢收?”
  少年扬起下巴道:“有何不敢?!”
  柴青山无奈叹息,这个惹祸精。这样东西,何其烫手啊。
  徐凤年果真收回桌面上那些断剑,起身道:“殷公子,劳烦你领我去一趟祁嘉节的屋子,换身衣服好上山。”
  白衣少女看着徐凤年那双血肉模糊可见白骨的手,匆忙捧起衣服道:“我帮王爷拿上楼。”
  柴青山更无奈了,死丫头,这是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猜测剑池跟北凉不清不楚吗?
  殷长庚带着徐凤年登楼,少女紧随其后,楼梯口那些同伴在这之前就退回屋子。
  宋庭鹭脑袋搁在桌上傻乐呵。
  李懿白打趣道:“有了新剑,就不担心你师妹了?”
  少年始终盯着那些越看越喜欢的柳叶残剑,撇嘴道:“反正也争不过徐凤年,听天由命呗。”
  柴青山一巴掌拍在这个徒弟的后脑勺上,“瞧你这点出息!”
  在二楼走廊尽头停下脚步,殷长庚轻声道:“这就是祁先生的房间了。”
  不等徐凤年动手,白衣少女就已经很伶俐丫鬟似的率先推开房门。
  徐凤年站在门口,对殷长庚说道:“如果你有胆量,回到太安城就跟殷茂春说一声,蜀王陈芝豹如今有谢观应竭力辅弼,如虎添翼,一旦给他在广陵道树立起威望,此人对朝廷的威胁,不在我徐凤年之下。当然,说不说都是你殷长庚的事,况且我也强求不来。”
  殷长庚似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突然低声道:“王爷,我能否进屋一叙?”
  徐凤年愣了一下,笑道:“无妨。”
  俏脸微红的背剑少女正在欢快忙碌,不但那些衣物放下了,甚至连背着的那柄剑也一并搁在桌上,一点都不把当外人的意思,此时更是端着个木盆出去,她看到那殷长庚也跟着走进来,惊讶之后,也心眼玲珑地不问什么,只对徐凤年略带羞赧道:“王爷,我去帮你烧一盆热水,可能要王爷等一会儿。”
  徐凤年玩笑道:“去吧去吧,不过这次帮忙,我可没东西送你了。”
  少女低头小步走出屋子,到了走廊中,就开始蹦蹦跳跳了。
  给少女这么一打岔,殷长庚心境也平稳了几分,他亲自关上门后,在徐凤年坐下后,殷长庚没有顺水推舟跟着坐下,就那么站着,正要说话的时候,发现徐凤年伸手捂住嘴巴,触目惊心的鲜血从指缝间流淌出来,尤其是胸口那一大滩血迹,让殷长庚忍不住怀疑就算你是武道大宗师,流了这么多血真没事?徐凤年喉咙微动,放下手掌后,轻轻呼吸一口气,笑道:“你们那位祁大先生死前虽然没有出剑,但是他馈赠给我的十八缕剑气,正在肺腑中翻江倒海呢,只好请你长话短说了。”
  殷长庚尽量不去闻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快速酝酿措辞,说道:“王爷可曾听说坦坦翁有意要让出门下省主官的位置?”
  眼角余光中,殷长庚看到徐凤年伸出一只手按在腹部,五指弯曲各有玄妙,似乎是以此镇压那些剑气。
  徐凤年眼神玩味,点头道:“听说了,你爹和你老丈人都有可能接替这个位置,算不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殷长庚摇头沉声道:“赵右龄对我一向看轻,这其中也有赵右龄对幼子赵文蔚期望极重的原因。事实上王爷应该心知肚明,我爹当年第一个离开张庐,比赵右龄、元虢韩林等人都要更早,正是因为他在对待北凉一事上,跟老首辅起了分歧……”
  徐凤年笑着打断道:“分歧是有,不过你也别急着往张巨鹿是身上泼脏水,殷长庚当年率先离开张庐,有关北凉的政见不合只是一小部分,更多还是先帝的意思,先帝需要培植一个能够继顾庐之后、能够以文臣身份与张庐抗衡的人物,只可惜青党不争气,江南道的士子集团更是不堪,殷长庚两次暗中拉拢都没能成事,这才不得不待在翰林院这一隅之地,不但先帝大失所望,更失望的还是元本溪才对。”
  于是殷长庚说不下去了。
  言语间徐凤年时不时咳嗽一下,继续道:“读书人果然天生就不适合面对面地谈生意,幕后谋划倒是一套一套的。行了,你说不出口,我替你把话说了,你爹跟赵右龄虽然是亲家,但一直相互看不对眼,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爹真正的至交好友,愿意视为同道中人的官场同僚,就只有马上接任淮南道经略使的韩林吧?怎么,要我北凉照顾一下志向远大的韩大人?那么你们的回报呢?”
  殷长庚突然有些底气不足,轻声道:“韩大人在淮南道赴任后,会立即向朝廷提议将经略使府邸搬到蓟州和河州交界处……”
  徐凤年点头道:“明白了。”
  殷长庚松了口气,因为再说下去,有些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言语,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
  徐凤年挥手道:“行了,你放心返回太安城,淮南道和蓟州那边,你在回去的路上,也让那位经略使大人放宽心。”
  殷长庚欲言又止。
  徐凤年冷笑道:“该怎么做,北凉这边自然会权衡,总之不会让你爹和韩林难堪。这笔买卖,肯定是你们那边更划算。”
  殷长庚作揖道:“那殷长庚就静候佳音了。”
  等到殷长庚悄悄离开房间,发现不远处站着那个端了一盆热水的剑池少女。
  徐凤年当然没那脸皮让一个无亲无故的少女服侍自己,关上屋子独自脱去身上袍子的时候,也有些纳闷,年纪越大反而脸皮越薄是怎么个情况?一炷香后,潦草包扎完毕清清爽爽的徐凤年重新打开房门,少女眨巴眨巴着大眼睛,不说话。徐凤年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小姑娘,谢了啊,以后如果能等到北凉不打仗了,再来这儿游历江湖,关外风光,虽然比不得中原江南那儿的树木丛生百草丰茂,但也很美。”
  少女眼神有些幽怨,他揉她头发这个动作,太像慈祥的长辈了。
  徐凤年突然一抱拳,笑眯着眼,学那江湖儿女大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白衣少女给吓了一跳,然后笑得不行不行的,怎么也遮掩不住,怎么也矜持不起来。
  徐凤年大踏步离去,到了酒楼外,罗洪才已经在门口牵马等候,身边站着束手束脚的锦骑都尉范向达,还有那个负伤后从凉州游弩手退回境内任职的锦骑伍长陶牛车。
  徐凤年接过马缰绳,上马前望向那个身负内伤而脸色苍白的陶伍长,伸出大拇指。
  年轻藩王一骑绝尘而去。
  罗洪才轻轻踹了一脚范向达,在翻身上马前,又重重拍了一下陶牛车的肩膀,大笑道:“好样的,这回给我长脸大发了!”
  差点给一巴掌拍地上去的陶牛车憨憨笑着。
  锦骑都尉范向达闷闷不乐。
  陶牛车转头说道:“范都尉,掐我一下,怕自己在做梦。”
  范向达给逗乐,笑骂道:“大白天做个鬼梦!”
  陶牛车豪气干云道:“范都尉,今儿我请你和兄弟们一起吃酒去,管够!”
  范向达讶异道:“就你那点银钱,还都给家里人寄去了,能管够?”
  陶牛车嘿嘿笑道:“这不有范都尉你帮忙垫着嘛。”
  范向达愣了愣,然后鬼鬼祟祟搂过麾下伍长的肩膀,“陶老哥,商量个事儿,反正今天就咱俩加上他罗校尉三个人,校尉大人这不跟着王爷去武当山了嘛,晚上喝酒,要不你就跟兄弟们说一声,说王爷是朝咱们俩竖起大拇指的?”
  陶牛车一本正经道:“范都尉,借钱归借钱,又不是不还,我陶牛车可是实诚人!”
  范向达叹了口气。
  陶牛车放低声音道:“借钱不收利息,这事儿就成,咋样?!”
  范向达哈哈笑道:“没得问题!明天我再请一顿酒!”
  为了照顾受伤的陶牛车,两人都没有骑马,都尉和伍长并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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