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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质,凤眼挺鼻,美绝天下。
丁小勾难得找到机会,怀着困窘、好玩心态,移步过去。
秋寒发觉有人接近,她仍不动,眼皮眨了眨。
丁小勾已靠向池边,故作惊讶:“小姐也在赏鱼?你看,这色儿很活泼,是小鲤鱼,小
的总是较喜欢动。”
秋寒冷漠瞄他一眼,似怪他多嘴,亦似责备仆人也敢和主人平起平坐。
丁小勾干笑一声:“小姐不认得我吧?小的叫小勾,新来的,我对鱼儿颇有研究。你
看,池畔有鲤鱼、鳟鱼、鲢鱼、鲈鱼。……太多种了,鲤鱼爱静、鳟鱼爱冷、鲢鱼好吃,弄
在一处,很容易自相伤害,至少,它们不会再生小鱼……”
秋寒冷哼一声,甩头就走,那句〃生小鱼〃不雅,惹得她生气。
“喂喂喂、小姐,还没说完吶……
丁小勾想唤她回来,秋寒已进入阁轩中?他只好苦笑:
“我没说错啊……真是没趣。”
人已走了,他仲头缩脑、东瞧西探,仍是被白纱挡住视线,没办法了。
“追女人、还真难啊……?
丁小勾仍不死心,打探出秋寒喜欢雪梅,时已近春,雪梅早已开过花了,他就是有办法
找来大片冰块,铺在这庭园四周,又叫小竹到山顶末融雪的地方探来雪梅,种遍四处。
是夜晚,冷月轻悬,银光照向冰层,有若星河般的亮丽,轩中秋寒被惊动,疑惑走出,
突见景色回复冬天,还有雪梅,一时惊喜。
“雪梅〃……?
举步奔来,鞋子都末穿,已踩在冰洁冰面上,神情甚是激动。
丁小勾见状,手中锄头抖得笔直,有若威武将军把守门关,凛凛生风,心头暗喜:“你
终于开口啦。”
秋寒激动得想旋飞起舞,但只一旋,猝见丁小勾天神般出现眼前,顿时吓一跳,嫩脸泛
红。
丁小勾轻笑道:“你尽情跳吧,我什么都看不见。〃?
秋寒窘困中,又拉下冷容,哼了一声,往屋内遁去,丁小勾正后悔,又讲错话了,他希
望秋寒能再出来。
“小姐,要不要种到屋内?”
没有反应。
“我送你一株好了。”
丁小勾早有准备,找来不漏的花盆,装上含冰雪梅,送往雅轩,门闭着,他一脚就踹开。
秋寒正躲在门后,没想到门会被端开,吓得她尖叫,抓着着衣服往后退。
丁小勾故作镇定:“别叫啦,是送来你心爱的东西。”
放下那盆雪梅,他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秋寒,依依不舍般地退出去。
秋寒接触到他目光,心头竟然怦动带窘,赶忙别过目光,连赶人的话也说不出来。
“你好好欣赏,有事再叫我,小的走啦。”
折腾半夜,丁小勾也够累了,直道女人心不好偷,他也闻及脚步声,知道有人赶来,遂
退了出去。
来者正是秋雨和秋水,两人被姊姊尖叫声惊着,特地赶来瞧瞧。
突见奇异的景色,秋雨已痴呆了:“好美啊,如梦似幻,我痴醉了。”
忍不住,她已亲向每一朵花。
秋水虽感到吃惊,却知其中必有原因,立即掠入秋寒房中。
秋寒已掩去困窘神情,和妹妹们一起,她才会带上笑容。
“二妹何事,这么晚了还过来?”
“何事?那要问你了,为何三更半夜还尖叫?还有外边,明明是春天,怎会变成冬天?”
秋寒稍窘:“没事啦……方才忽然跳来一只蝙蝠,被吓着了。”
秋水半信半疑,门窗都开着,要让蝙蝠撞入,并不容易,可是她看不到异处。
“外边的冬天,是谁搞的?”
“一个新来的家?”
“真的?我不信……都是雪梅,……‥是不是那个男人又想追你喽!”
秋寒斥笑:“少贫嘴,姊姊不想交任何人。”
“那可不一定,都二十一了,你不思春?”
“你才思春!”
秋寒窘楞地追打秋水,两人东追西逃,逗得呵呵笑。
“没骗你,真的是新来的家丁弄的。”
“有这回事?那他到底存什么心?是不是想追你?”
“他敢!”
秋寒冷若冰霜地回答,在她心中,怎么想都不会爱上家丁。
“谁知道呢?感情是不能用常理衡量的。”
秋水作弄着,她也想看看这位奇怪的家丁。
今夜她不回去,和秋雨就住在这里。
第二天清晨。
丁小勾一大早就赶来此,冰地有些溶化,他特别再弄些冰块补上去,随后又端来浮着雪
梅花瓣的热水。
“小姐你起来了没有?小的替你准备好热水了,还放了雪花瓣。”
他声音把里头三人都叫醒。
秋寒有些困窘,送热水,本是丫鬟的事,他竟然也送来了。
秋雨已陶醉:“好浪漫的早晨,是男的帮我送热水,不知长得俊不俊?”
秋水觉得想笑:“这男人分明就在追姊姊么……‥会是谁?”
她偷偷掀开窗纱一角,往外瞧,猝然发现那人跟自己差不多,也想追比他大六七岁的姊
姊,这简直不可思议,怒气已生,猛地踹开门。
“好大胆子,谁叫你送水来的?”
丁小勾乍见小姐换了人,心知要糟。〃对不起,三小姐,我送错了。”
他转头就想溜。
“回来!〃秋水猛伸手,抓向他衣领,冷谑笑着:“不是送给我,那送给谁?”
“呃呃、什么人都不送,是送给我自己的。”
“你敢胡说!”
秋水抓起脸盆,猛地罩向丁小勾,热水刷地倾泻,淋得他一身湿。
“小小家丁,也敢用雪花瓣洗脸?〃秋水谑笑着。
丁小勾困窘非常,一时答不上话来。
秋水冷斥:“说,是不是送给大小姐的?”
“我……我……”
“不敢承认?外面那些雪梅,是不是你种的?”
“是……”
“你想讨好我姊姊?”
“呃呃……”
“你想追我姊姊?”
“我……我……”
“我什么?凭你,也不照照镜子,年龄比人矮一截,也想,小牛吞老草……”
秋水突然觉得这句话不妥,这话不是指她姊姊是老草了吗?丁小勾己忍不住呵呵笑起。
秋水更怒。
“你还敢笑?扣你一个月薪水,还有,明天去跟我哥哥说,不准你再踏进此地一步,否
则打断你的腿。
丁小勾眼看事情已挽不回,也不甘心受骂,反斥道:“扣就扣,谁稀罕,要不是你姊姊
玉洁冰心打动我的心,我才喜欢她,就凭你,要我送朵牵牛花,门都没有,我为我心爱的女
人奉献心意,有什么不对。”
“你敢——”
秋水气得满脸通红,想追杀丁小勾,他却逃得比什么都快,一溜烟就逃出庭园另一边。
老远,声音又传来。
“你懂什么爱?家丁就不能爱?我爱你姊姊,却不须要任何报答,我心甘情愿牺牲,你
阻止得了吗?除非把我的心挖出来。”
“我就要挖你的心!”
秋水想追,却被秋雨拉住,她已感动得两眼含泪:“妹妹,算了吧,好感人的爱情,不
要伤害他,纵使姊姊不喜欢他,也不该阻止他心中爱任何人。”
秋寒脸色铁青,她一无知觉,也许她希望这种爱,只是人不对,若是梦中如意郎君如此
爱她,那该多好,秋水斥叫几声,怒极反笑:“好啊,我就看你的爱能维持多久。哼,爱一
个不爱你的人,这就是对你最好的惩罚。”
她也想看好戏。
如若她知道,丁小勾是另有目的,不知作何感想。
在秋寒不愿传开此事之下,知道的人并不多。
缺少照顾的雪梅,在冷冰溶去之后,很快地就枯死了,庭园一片凌乱,秋寒心头竟然掀
起阵阵惆怅。
脑海中浮现的尽是挥之不去小勾的影子。
丁小勾已放弃追求秋寒,也不想再偷女人心,这太难了。
他已被分到少宫主秋剑梧身边。
有了大妹那档事,秋剑梧对他特别好奇,时常找他谈话,发现除了莽撞些,他竟然懂得
不少。
几天相处,两人感情已不错。
秋剑梧比大妹多一岁,年二十二,风度翩翩,十足书生模样,一手剑法已得其父真传。
年纪轻轻,已和太阿殿少殿主南宫云、及干将堡少堡主轩辕书绝合称武林三大公子,足
可媲美以前的四大剑客。
丁小勾当然对他有所保持,因为他还想打鱼肠剑的主意呢。
今日一大早,宫主秋封侯已把儿子叫去。
两人坐于秘室。
宫主已上了年纪,瞿瘦中含带一股英气,举止间隐现帝王气势。
他慈祥注视儿子,不久说道:“你可知四大剑派,已多久未曾联络了?”
“听爹说,大约有二十年了。”
“不错……都己有二十年了……〃秋封侯沉思,右手不停捋须。
“二十年前,四大门派本是一家人,为了排名,各自分散,实在划不来。”
“嗯。”
“他们肯吗?”
“秋封侯轻叹:“都己年纪一大把,还争什么?谁排名第一,还不都一样?为这件事,
爹已背了二十年包袱,现在己到了除去的时候了,希望他们也会这么想。〃转向儿子:“若
办完此事,爹准备让你掌管鱼肠宫。”
“孩儿还小。”
“不小了,二十来岁,足可应付一切,何况这结,也须要你们年轻人去解决。”
秋剑梧有些不懂。
“爹是说,老的有时不便出面,只要你们年轻人能和好,那还不是一样?”
“爹说得有道理。”
“可能的话,爹还准备把女儿嫁过去,来个冤家变亲家。”
秋剑梧一楞:“爹要联姻?”
“嗯。”
“可是妹妹会答应?”
“江湖中,似乎没有比三大公子更英俊萧洒,更好的条件了吧?〃秋封侯淡笑着。
秋剑梧脸颊微热,江湖人人如此说,对方该差不多了太多才是。
秋封侯又道:“也不一定要勉强,但总要替你妹妹找机会,若她们不愿意,爹也不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