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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谁在做肉?”
隧行去,香味越来越浓,他顾不再得殿中住的何人,走进去。
里面果然有火炉,一堆野兔肉烘得正香,小勾一时更饿了,“管他的,先吃了再说。”
抓肚免肉,猛吃了起来,三两口撕扯,兔肉已剩下一半。
小勾正感到津津有味,里面已闪出一鼠脸老人。
“你敢偷老夫免肉?”
来者正是鼠精何无救,他想扑杀小勾,但一照面,瞧清小勾,顿时煞住身子,手掌立即
改为招手,干笑道:“不知军师爷到来,老夫有礼!”
小勾感到奇怪:“我吃你的肉,你还向我拜礼?”
鼠精干笑:“那是兔肉,不是鼠肉,军师误会了。”
“兔肉呢?呃,也有道理,你为何要烘兔肉吃?兔女惹了你?”
鼠精切牙道:“这骚女人,明明是烂货色,还袋出神圣不可侵犯,老夫最恨她了。”
“怎么,你想占她便宜,吃了闭门羹?”
“哼,占什么便宜,一样都是皇帝门,她就肯跟左丞相好,瞧不起咱这些鼠辈,这种女
人比妓女还不如!”
小勾讶异:“她和任青云有交往?”
“岂止交往,连内裤都穿一条,谈什么练奇功,两人脱光光在床上哇哇叫,还以为我不
知道?”
“你亲眼所见?”
“从头看到尾,别忘了我是老鼠精,穿洞打穴,是我的本行。”
小勾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他们在隐隐秘秘作爱,是私人行为,你跑去偷看,又想
对人家非礼,她当然要你唯堪,她有义务替任青云守身。”
“守什么身?在大庭广众之下都敢脱光光,还有什么好守的?总归一句,烂女人一个,
老夫就是要吃她的肉!”
小勾懒得理他,这是个看法问题,他问:“兔女跟任青云交往多久了?”
“三年。”
“十二星相都是一同加人的?”
“没那回事,前前后后补足的。”
“奇怪的是,你是鼠精,长相就跟老鼠差不多,好象上天故意安排你们十二人似的。”
“有何好奇怪的,世上千干万万人,要找十二名出来并不难。”
“这么说,该是皇上故意要找形貌如此的人了?”
“这我倒知道一小璷开姑是蛇婆、猴仙先来,引起皇上好玩,又弄来我们这几个人。”
小勾轻笑:“你犯下何罪?才会躲入皇帝门?”
鼠精干笑:“也不是什么重罪,十年前在武夷山,下了老鼠药,毒伤武夷派三十六条人
命而已。”
小勾暗自惊心,这些都是罪恶满盈的魔头,杀了三十六条人命,还嫌少?
“你为何要毒死武夷山的人?”
鼠精怒道:“全是他们惹我,好端端地骂老夫如过街老鼠,人人可打,老夫就不信邪,
一气之下把他们收拾起来,看谁厉害?”
小勾眉头直皱,为了几句活就动手杀人,简直是疯子。
鼠精又说了不少恶毒狠话。
小勾本想探探十二星相的底,但想来全是魔头,再探下去。恐怕都是涉及血淋淋的案
件,不问也罢。
于是再谈几句,告别离去。
鼠精打哈哈相送,待小勾走远。
他走向火炉旁,嗔骂不停:“当个小太监,有什么好神气?若非看在老病了对你特别照
顾的分上,老夫早就下药给你毒死!还让你大口大口地把肉给吃去?”
他骂个下停,而这些话全落入小勾耳中。
因为他觉得鼠精对人跟本不该如此客气,另有原因存在,故而折回偷听,什么话都骂出
来了。
小勾冷笑道:“骂得好,若被你夸奖,那才叫糟,鼠辈就是鼠辈,尽早要你变成鼠干
的。”
无声无息,他已离开。
在途中,他不断思考,他本有意探探十二星相的心态,若是被逼来此,自己倒可利用机
会联合他们以对付武则天,但现在恐怕行不通了。
为今之汁,只有自己想办法,能消灭则消灭,不能消灭,也好及时抽身,想好其它方法
再来。
然而抽身好吗?
若让皇帝门重现武林,不知要死伤多少人。
他得先计划收拾武则天,只要他一倒下,那些人至少较容易对付。
他又开始寻找那四把它剑,一连三天,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是夜。
秋封候已暗中潜回,他找到小勾住处,见人即问:“少侠,听说你逼成公公了,是吗?”
小勾无奈摊手:“有什么办法,反抗也没用。”
“是老夫害了你。”
秋封候无限悲痛。
小勾有点儿想笑:“其实当公公也有好处,可以清心寡欲,在这吧,还可以以作威作福
呢!”
秋封候意外小勾心情如此开朗,他想也许小勾未到成年期,不知为断子绝孙而烦恼吧,
他轻叹不已。
小勾摆摆手:“别谈这个啦,反正事情已成事实,多谈无益,倒有什事,宫主得跟我配
合。”
“何事?”
“我准备动皇帝门。”
秋封候脸色大变:“要是出了差错,岂非变成武林大浩劫?”
“若不采取主动,将来更难收拾。”
秋封伏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勾道:“我想办法收拾疯老头,以后事,自能顺利。”
“少侠想到方法了?”
“他已刀枪不入,只能用炸摇璷不断地炸,他自然会受不了。”
“希望如此……”
秋封候不敢有太大的希望,毕竟他看过武休皇帝的威力。
“不如这样好了,你替我准备炸药,我先试试,若成功自是皆大欢喜,若失败,他也未
必会杀我,因为他已把我当成练功的伙伴。”
“这些老夫可以答应你。”
小勾满意地点头,随即问及有关外头的事情,秋封候说及四魔仍在招兵买马,也有不少
人已知皇帝门这档事,已人人自危。
小勾了解后,并无任何再交代,秋封候自始离去。
小勾已决定要动皇帝门,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秋夫人,以及对他不错的来喜和刘伯。
于是,又返回内宫。
来喜已等得发慌,见着小勾前来,更如皇帝般迎接,随后又找来胖太子斯杀一阵,小勾
终让胖太子赢回下少银两。来茸也得不少甜头,方自甘心收摊,胖太子径白回去报喜去了,
小勾拉着来喜至隐秘处。
“何事?这么神秘兮兮?”
小勾东张西望,想确定有无他人在埋伏。
来喜道:“这是太监房,除了太监,没人会来啦,这里的太监,算上你,总共也不过是
五人。”
小勾这才放了心,低声说:“我想逃走。”
来喜突然要他闭口,蹲身往窗口瞧瞧,才又折回,有些紧张道:“小王爷,这可不是闹
着玩的。”
“我没开玩笑。”
“你……自信能逃得了?”
“当然。”
“可是我……”来喜不知该不该跟他去。
“你可以看情况再决定,我不勉强。”
“这样也好……若我逃出去,小王爷可要我?”
“当然,我会弄个宝窟给你住。”
来喜露出笑容:“多谢小王爷赏赐,您计划如何逃走?”
“很复杂,说不清,倒是得带一人走。”
“谁?”
“名叫秋夫人,你听说过吗?”
“没有。”
小勾心想他可能不知武林事,道:“她就在宫中,长得很美,带点儿冷。”
“没有啊,我住了这么多年,没听过你所说的女人。”
“她住在望春台或是沉鱼轩。”
“那禁区……这也难怪,我没见过她。”
“你知道地方?”
“在东北山宫。”
“你带我去。”
“我只能带你到外面……”
“这就可以啦!”
来喜这才放心,领在前头,直往北山窝行去,直到一道高墙,来喜方自停下。
“过了墙就是北山宫,你只要往南走,就可找到望存台相沉鱼轩。”
“等等,我去去就来。”
小勾掠过墙从,直往南边行去,不及百丈,果然发现洗心亨和望春台,再过去就是沉鱼
轩。
轩中柔纱仍在,空空如也,就连女人脂粉也被风吹散似的,闻不出所以然,他不得不淡
声轻叫:“秋夫人,你在哪里?”
叫了数声,想往他处找去,谁料,一出门,秋犬人已立在池中水榭,淡淡望了过来。
小匀欣喜:“夫人去哪里?我找你很久。”
秋夫人淡淡的感伤一笑,随又散去:“我一直在附近,不知你会来……有事吗?”
小勾干笑:“在下还定想带大人出去。”
“你不怕?”
有了上次的教洲,秋夫人不敢奢望。
小勾信心十足地道:“这次一定成功,我不是光带你走,而是先收拾他们,成功之后,
才带你走,如此就不会有风险啦!”
“你要收恰?如何收恰?”
小勾欺向她,细声道:“这两天秋宫主会送来大量炸摇璷我先炸死疯皇带,然后附料
埋那些手下,如何将可大功告成。”
“炸药能取他性命吗?”
“精钢都能炸烂,何况是人?我多用点儿就是。”
秋大人默然轻叹:“可惜我帮不上什么忙。”
“你只要在东门口等我就可以了,到时我自会带你出去。”
“多谢少侠三翻五次地救我。”
“别客气啦,都是自己人,时间订在后天晚上子时,你要记着。”
秋夫人感激点头。
“记得要保密,在下先走一步。”
招招手,小勾已惊飞离去。
秋夫人凝视水中游鱼,脸上表情变化不定。
小勾很快跳出高墙。
来喜迎面前来,低声道:“找到人了?”
“喂!”
“她愿意跟你上?”
“我是来救她的,她当然要走。”
来喜干笑:“有机会,我也一定跟你走。”
“那也得等几天再说,咱找刘伯去喝两杯。”
来喜高高兴兴地带着小勾往刘伯住处,行过贵妃殿,里头传来木鱼声和唱经声,两人窃
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