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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就在这时,宫殿过道上方的梁柱因火势过大,左右两墙裂开,梁柱猛然断裂,直直的朝下方掉落!
“药药,小心!”
司空南大喝一声,猛地扑身上前,一把孟如药推开。眨眼之间,梁柱轰然倒塌!
灰尘瓦砾登时铺天盖地,四处飞散。
巨大的重物轰鸣倒地声犹如铁锤一般敲在孟如药的心头,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转身一看,却见司空南还没跟来,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连忙用手挥舞着灰尘,转身焦急的朝刚才的地方跑去。
漫天灰尘和烟雾交融眼前,孟如药赶紧挥挥手,定睛朝下一看,只见重达千斤的巨大如磨盘的四方梁柱已经掉落在地,司空南的胸口以下,被死死的压在巨大的梁柱下面,面前喷溅了一地的鲜血,而司空南,此刻已经昏迷过去了。
“司空南!”孟如药双眼登时瞪大,恍若一头发怒的猎豹,怒目的朝他大吼道:“不准睡,司空南,你给我醒过来!”
司空南剑眉一动,紧闭的双眼逐渐睁开,看着眼前此景,稍稍一愣,牵强的大声喝出:“快……快走!”
“少罗嗦,”不顾被烧得滚烫的梁柱,孟如药使劲的将她朝后退去,随即厉声大喝,“你不走,我也不会走的!”
可是梁柱虽是木制,但是实在太重,孟如药无论如何使劲,梁柱也不见丝毫移动,反而烫出了满手血泡。孟如药心中焦急之极,竟忍不住掉下泪来。
“我……我叫你走,你听见……听见没有……”看着周围的漫天火光,司空南拧紧眉头,将唯一没被压住的一只手伸出,使力的推搡着她的腿。
孟如药霎时眼泪充盈眼眶,转而拉住他的手,用力的想要拉出来,“白痴啊你,谁叫你把我推开的。这下好了,两个人都跑不掉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司空南手臂被扯得生疼,却极力扯出一丝笑容,看上去凄凉无比,“药药,这本就是我欠你的,你还……还是快些逃吧。以药药的…。聪明脑袋,现在逃出去,轻而……易举。”
看着司空南故作坚强的笑容,孟如药却是更加难过,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决绝,“大不了就是死,反正我这条命,也是老天额外赠送的!”
“你……咳咳……,你在胡说些什么,若你执意留下,我立刻咬舌自尽!”
司空南一急,喉咙腥甜,顿时咳出一口鲜血!
“谁在哪里!”云狂焰站在后方,看着前面模糊的背影,立刻大声喝道,随即单手执剑,穿过烟雾快步向前。
“云狂焰来了,我叫他来帮我!”孟如药不由面上狂喜,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面色欣喜的朝后转去。
看着眼前哭笑泪痕交织的污秽小脸,云狂焰微微一愣,顿时犹如被惊雷一下劈在身上!看着眼前日夜魂牵梦绕的女子,恍若隔世……
孟如药冲上前去,躲过几处掉落后正在燃烧的窗帷门框,一把抓住了云狂焰,指着司空南说道:“太好了,你快去救他!”一急,吸入了不少烟尘,顿时咳了起来。了起来。
顺着孟如药指的方向看去,云狂焰一眼就看到了被柱子死死压住的司空南,不由面色惊骇,立刻上前。
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从小尊敬的大哥,就算他欺骗了自己,抢了心爱的女人,看着他此番狼藉模样,心情和孟如药如出一辙。
扔下宝剑,云狂焰飞奔前去,和孟如药两人一起用尽全力推着柱头。可是柱头却依旧没有移动分毫。
司空南苦中带笑,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两人,傻傻的推着根本不可能推动的柱子。
就在这时,火势忽然猛烈起来,“噼里啪啦”一阵声响之后,左边的整扇宫墙忽然松散,毫无预警的朝这边倒来!
“快走!”司空南目呲尽裂,厉声大吼,震耳欲聋!
千钧一发之际,云狂焰凌厉转身,将孟如药懒腰抱住,登时飞掠朝前,侥幸躲过!
“轰隆”一声巨响,宫墙摇晃两下,便猛然倒了下来!
冷殿之中,霎时火光冲天,烟尘飞舞!
“司空南!”孟如药厉声叫喊,傻傻的看着眼前一片灰蒙蒙的烟尘,登时惊慌嘶吼,抛开云狂焰的双手朝前奔去。
不到两步,孟如药身子一怔,直直的朝后倒去!
“孟如药!”云狂焰神色一惊,立刻飞奔上前,接住了她……
——我叫阿分,是专门用来割东西的线线哦——
司空风烈和司空未两人循着密道上前,果然出了城,密道之口,居然是在镜湖旁边的一处山坳里。
司空未见司空风烈体力不支,便让他在密道继续等候,自己去找救兵。上次烈焰朝设计暗袭司空皇朝之后,大部分兵力便被安排在离城十里之外的军营中。司空未赶了半夜,终于找到了司空豹,搬来救兵。
云啸并未料到由此一遭,察觉到被包围后,立刻仓皇逃窜,哪知在出城之时,竟然被赶来的司空豹一箭射穿了脑袋,当场死亡!一带帝王,命丧异朝……
云狂焰奋力抵抗,无奈被包围得无法突围,最后只得牺牲了不少将士的性命,带着孟如药逃回了烈焰皇朝。
不日,司空皇朝就得到消息,烈焰朝新帝云狂焰登基,改号焰。自此,只有焰朝,再也没有烈焰朝。
——八个月后——
“太医,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
云狂焰站在东宫寝殿,身着明黄色的龙袍,俊美的脸庞依旧不怒自威。可是眼中的几丝焦虑,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林太医收回把在脉上的手,拱手一弯,原本佝偻的背显得更加弯曲。面色有些无奈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启禀皇上,娘娘身子并无大碍,腹中胎儿也很平安,只是何时会醒,老臣真的无法回答,还请皇上恕罪。”
云狂焰落寞的叹息一声,看着床上闭着双眼,恍若在沉睡之中的孟如药,与往日不同的是,腹部已经高高隆起……
自从孟如药在冷殿中昏迷后,云狂焰便将她带了回来,谁知这一昏迷,居然睡整整八个月,宫中御医前来把脉,却是查找不到真正原因。无奈之下,云狂焰张贴皇榜,若有大夫能救将她救醒,即赏黄金百两,三品官员之位。
可是前来揭皇榜之人,无一例外,均找不出任何原因,纷纷素手无策。云狂焰最终只得放弃了寻找。
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时间一天天过去,孟如药的肚子竟然渐渐大了起来。惊愕之下,找来御医把脉,御医们无一例外均是把出了喜脉。经过了生死之关,父皇死了,大哥被困在火场里,想必也南逃出生天。
云狂焰在这八月个里,也渐渐的将事情看了透,腹中胎儿,想必是大哥的吧……所以不日,云狂焰便在没有封后大典的情况下,将孟如药封为了一国之后,虽是有私心在内,也是为了她的名声,还有腹中的胎儿。
众位朝臣知晓云狂焰的脾气,向来说一不二,若干违抗,稍不顺心便是板子伺候。一自是不敢有任何反对,纷纷恭贺,并献上各自珍藏的顶级药材。
云狂焰将思绪收了回来,嘴角不经意的泛起一丝苦意,“好了,你先下去吧。”
林太医看着床上的孟如药,欲言又止。
“莫非太医还有事?”看着林太医欲言又止的模样,云狂焰疑问出声。
林太医皱了皱眉,最终鼓起勇气,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算算时日,皇后娘娘的临门之日就在这几天,若到时候皇后娘娘还没醒来,恐怕皇后娘娘和府中胎儿可能……”
话未说完,林太医却不再敢说下去。看到云狂焰逐渐冷下的脸,林太医只得低下头,颤颤巍巍的看着自己的脚,惊恐万分。
“她没醒,只能证明你们没用。若是到时候她若真的……朕就只要你们太医院陪葬了事。下去。”
“老……老臣告辞。”听到云狂焰的冷清话语,林太医浑身一颤,吓得差点跪倒在地,强忍住惊恐,转身朝殿外小跑出去。
云狂焰没有兴趣看他如何害怕。蹲下身子,轻轻的抚上了孟如药的脸。
八个月没见太阳,孟如药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每当看到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云狂焰就忍不住害怕起来,也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在告诉她,孟如药还活着,没有离他而去。
只是这一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他真怕孟如药就这么一直睡下去杂,再也醒不过来。
“孟如药,你究竟还要睡多久?听到御医刚才说的话了吧,要是你再不醒,肚子里的宝宝可就危险了哦。”云狂焰牵强一笑,神色显得落寞之极。
“唉,最多到时候我当这个孩子的便宜爹,这还不行吗?”云狂焰叹息一声,故作无奈的继续说道。
“喂,孟如药,你是不是真的要等到孩子出生才肯醒啊?”云狂焰自顾自的说着,恍惚间,摸上了那条秀眉。
却就在挨着肌肤的一刹那,孟如药的眼珠动了动。
云狂焰先是一愣,随即面上狂喜,立刻喊道:“孟如药,你醒了,你醒了是不是?”
门口穿着粉色宫装的宫女,听着云狂焰的失态喊声,立刻朝里看去。随后,心中不由哀叹一番:这八个月来,皇上这样的失态,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每每都是全太医院的人出动前来。……看来这次,又是皇上又是眼花的了吧。唉,这皇后娘娘虽然昏迷不醒,这人前冷酷无情的皇上,每天却都亲自帮她洗脸擦身,喂药喂水,从不假手他人,还真是好命啊。
片刻,孟如药的样子一如往常,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神色安详。
云狂焰无奈的放开了双手,望着一如往日平静的孟如药,自嘲的苦笑起来。
随后,云狂焰替孟如药掖了掖被子,转身朝宫殿外走了出去。走到门口,云狂焰又不放心的叮嘱了门口四名宫女:“好好的看着皇后娘娘,若是醒了,就立刻过来找朕。”
“奴婢知道了,恭送皇上。”四名宫女立刻屈膝行礼,恭敬的答道。
云狂焰恭敬的点点头,转身朝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