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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骑:“……”
soyoung:“你现在在哪儿?”
龙骑:“我原来住的地方,张瑜娜在我这。”
soyoung:“什么?她去找你的?你们又在一起了?”
龙骑:“有些事情我想告诉你。”
soyoung:“有些事情我也想对你说。”
龙骑:“今天不方便,改天我约你,我想弄清楚一些事。”
林烁阳刚想再问,发现江天龙的小人已经从绿色变成了暗红,下线了。
张瑜娜从身后抱住江天龙,长长的头发散落在江天龙裸露的肩膀上,张瑜娜轻轻地咬江天龙的耳垂。“别闹。”江天龙推开她,顺手把MSN关了,站起来,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我好想你。”张瑜娜坐在床边,手指伸进头发里。
“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个?”江天龙把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你不想我吗,难道?”张瑜娜走到江天龙面前,伸手环住他的腰,“去年冬天你为什么一言不发就离开……”
“有点事要处理。”江天龙感觉到张瑜娜的指甲在他后背游走。他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耳际的头发散下来,“你年前打掉了孩子,是吗?我的?”
“……嗯,你怎么知道?林烁阳告诉你的?我们不谈这个好吗……”张瑜娜躲避江天龙的目光,把头扭向一边,“你不想知道我现在的工作是什么吗,告诉你,我的工作可以看到很多美女……”
江天龙知道张瑜娜在转移话题,他拿开张瑜娜环绕的手,打开床头灯,靠在床上,开始翻报纸。
张瑜娜并不想就此放弃,她推开江天龙手里的报纸,在床头灯撒下的光锥里,低头吻下去,她的手慢慢解开江天龙腰间的皮带。
几秒钟后,张瑜娜和江天龙已经交换了位置,张瑜娜的胸部随着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细细密密的汗珠出现在她的额头上,腿死死地盘在他的腰上,白白的,像交织在一起的两条蛇。房间充斥着高潮的呻吟和粗重的呼吸,床单在外力的作用下已经位移一半,到了床下。
江天龙疲倦地平躺着,张瑜娜拉过刚才被挤到一边的被子,盖在自己和江天龙的身上,她搂着江天龙的肩,用手捋开他搭在额前的头发。此时江天龙身上的味道令她迷醉,一生一世不想离开,但是,张瑜娜的心里颤了一下,就像中了撒旦的咒语。
“天龙……”
“什么?”江天龙眼睛都没睁开。
“天龙,我是打掉了孩子……”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因为那孩子,是林烁阳的。”
江天龙瞪大眼睛盯着张瑜娜,他不理解,不相信。那天吃羊肉串后,深夜张瑜娜打到林烁阳手机上的电话,问候的声音,现在想起来,竟然如此暧昧。
张瑜娜把江天龙的手臂搂得更紧,把头贴在江天龙的胸前,“天龙,我知道,对不起……但是那么久都没有你的消息,所以……”江天龙感觉到肩头湿湿热热的,她哭了吧。
林烁阳,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兄弟。
江天龙翻身起床,穿上条短裤,坐到床对面的沙发上,点了根烟,沙发那里没有灯,烟头红色的光忽明忽暗,一如那天深夜的心境。所不同的是,那天夜里床上躺着的是个喝醉酒的男人,而今天却是个抽泣落泪的女囚。
江天龙心里就像落了一只苍蝇,就因为张瑜娜这句话,因为他是个男人,至少,有男人的尊严。
此时的林烁阳正在端着枪跳跃并射击,在与敌人的抗衡躲闪中,寻找快感。
第四章驶离十四岁的车站
韩美在自己的大房间里坐立不安,自从给林烁阳爸妈打完电话以后,时间似乎就凝固了,这么漫长,一天都没过完,这才刚到晚上。下周六是多么遥远啊。她真的有点惶恐了,后悔自己的冲动。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一辈子不是也很快就会浑浑噩噩地结束吗?何必让那么多人打破生活的平衡,重新陷入混乱呢?但是,自从看到林烁阳的第一眼起,内心的波澜起伏只有她自己知道,眼前的男孩身上流淌着她的过去,她的历史和青春,承载着沉重的堕落年代,驶离了她十四岁的车站。
韩美叫楼下的服务小弟送上来一瓶干红,企图把自己灌得迷迷糊糊的,然后睡觉,可是半瓶干红下去以后,头脑是发昏了,心里的痛却越来越清晰,躺在床上,往事一幕一幕划过夜空。
那个遥远的年代,沈阳城的感觉是灰蒙蒙的,不单是因为重工业造成的污染,连人们的衣服、说话的语气和看人的眼神,在韩美的记忆里都是灰的。惟一的亮色是中街卖的烤地瓜,金黄的瓤,甜得像糖。
那一年,韩美刚刚满十四岁,升到初三,虽然还没发育丰满,但是已经开始有少女的心事了,日记本总是锁进抽屉里,从来不给爸妈和姐姐看。书包里也偶尔会有男孩偷偷塞进来的纸条,写些朦胧的、爱意浓浓的文字。每月一次的,在妈妈的指导下,也开始用妈妈从卫生所领来的脱脂棉,那几天,肚子总是有点胀痛。
姐姐开始和家里吵架,韩美真的很困惑,姐姐是那么柔和的人,怎么最近脾气那么不好,还经常跑到房间里反锁着门,韩美可以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呜咽。
直到那年过年前的一天,姐姐领了一个男人回家,那男人好高,身体很结实。韩美至今还这样记得,当那男人抬头向爸爸妈妈问好,然后把目光转向她时,韩美的心忽然间好像被电流击中了,脑海中居然出现了和他赤裸相拥的画面,这个想法让她觉得非常不好意思,脸上火辣辣的。姐姐介绍,他叫江涛。
但是,韩美记得,爸爸妈妈那天非常不高兴,尤其是她妈妈,脸拉得老长,在江涛恭恭敬敬喊她伯母好的时候,眼皮都没动一下。记不清了,韩美痛苦地用手扶着头,摇摇,也许,记清楚了更痛苦。当时,她爸爸一句“江涛你给我滚,我闺女再嫁不出去,也轮不到你这么个不务正业,从监狱里出来的人”,让姐姐哭着跑了出去,看着江涛跑出去追姐姐的背影,韩美的心里也跟着一颤一颤……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了,韩美觉得眼皮变得特别沉重,就像压了千斤的杠铃……
林烁阳不知道自己在网吧里呆了多久,再说周围的人也没怎么动地方,只是觉得屁股有点酸,而且握鼠标的右手腕开始发麻,总算又结束了一局战斗。林烁阳伸手拿放在显示器边的烟,顺便看了一眼手机,我操,八个未接电话,全是筱米米的。林烁阳想了想,还是把电话拨了过去,还没有“嘟”一下,就听见那边可以把耳朵震聋的尖叫:“林烁阳,你还活着呀,给你打那么多电话怎么不接?别拿没听见、调成震动什么的搪塞我,我告诉你,你还别嫌我烦,我还就烦你了,你能拿我怎么着吧?快说,你在哪儿呢,深更半夜的,旁边怎么那么吵啊?你怎么不说话,啊?你舌头有毛病……”林烁阳把手机拿得远远的,胳膊伸直了都听得到筱米米刺耳的尖叫,好不容易等电话那头嚷嚷够了,才开口:“你怎么跟个膏药似的……我在我们家南边的那家网吧,我告诉你,早点睡觉,别他妈跟我凑和……”电话那边早就断了,林烁阳啪的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摔,烦。还好,芬兰的皮实手机,轻易摔不坏。
又开了一局,对面的哥儿们开始往过扔卫生纸团,叫他快点,换了个地图,这个林烁阳最熟,投入战斗,完全忘我……
林烁阳正躲在一堵墙后面,准备来个突袭,感觉有人把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抖了抖右臂,意思是,他妈的别烦我,有事一会儿再说,没看见我现在忙着呢吗?那手非但没拿开,更攥成拳头,狠狠一锤。回头,晕,筱同学。
“钱包。”筱米米伸手到林烁阳面前。
“在屁股兜里,”林烁阳的手依然没离开鼠标,“你要干吗?”
“结账。”
“有病吧,没看见我正忙着呢……”林烁阳的确没闲着,“操……你看你看,又死了……”
筱米米一把掏出钱包,跑到前台结账。
林烁阳跟对面的哥儿们打个招呼,退出游戏,百无聊赖,看会儿新闻吧:禽流感之后SARS又出现了,还好从实验室传出来,没有去年那么恐慌;原来是奶粉不合格啊,林烁阳记得当年大学宿舍里那两个安徽来的哥儿们脑袋好像也大得保持不了平衡了,走路要摔……
筱米米从前台回来,脸色更难看,林烁阳觉得这丫头是不是吃错药了,也没理她,拿起烟和手机,和筱米米一前一后走出网吧。
刚出门,筱米米一把拉住林烁阳的衣袖:“林烁阳,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林烁阳觉得莫名其妙,“你烦不烦,两个人在一起给点自由行不行?”
筱米米咽了一下口水,似乎在鼓励自己,抬头,举起林烁阳的钱夹:“这是什么?”
林烁阳一看,是自己和林荔的照片,看来是照片透露出的甜蜜进一步刺激了筱米米的情绪。
“林烁阳,我,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向你道歉的,今天从你同学家里出来,是我态度不好,我……你还不接我电话……”筱米米的情绪激动。
“你别瞎猜,你根本什么都不了解。”
“我不了解?!对,我本来就不了解,可是我认为,我是你现在的女朋友。”
“我也没说不是啊!你吵吵什么!”林烁阳不由得提高音量。
“你有女朋友,我知道,那个卷毛女孩,我知道,我觉得你够聪明,能处理好,可你这是什么意思,又来一个?!”筱米米把钱夹在林烁阳面前晃,“你钱包里放这张照片是什么意思,忘不了是吗?忘不了你还跟我在一起干吗?你还要我做你女朋友干吗?”
林烁阳不再说话,扭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