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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81-禅里禅外悟人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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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面容消瘦,但精神很好,对我讲话,同平时差不多。他断食共十七日,由闻玉扶起来,摄一个影,影片上端由闻玉题字:“李息翁先生断食后之像,侍子闻玉题。”这照片后来制成明信片分送朋友。像的下面用铅字排印着:“某年月日,入大慈山断食十七日,身心灵化,欢乐康强——欣欣道人记。”李先生这时候已由“教师”一变而为“道人”了。    
    学道就断食十七日,也是他凡事“认真”的表示。    
    但他学道的时间很短。断食以后,不久他就学佛。他自己对我说,他学佛是受马一浮先生指示的。出家前数日,他同我到西湖玉泉去看一位程中和先生。这程先生原来是当军人的,现在退伍,住在玉泉,正想出家为僧。李先生同他谈得很久。此后不久,我陪大野隆德到玉泉去投宿,看见一个和尚坐着,正是这位程先生。我想称他“程先生”,觉得不合。想称他法师,又不知道他的法名(后来知道是弘伞)。一时周章得很。我回去对李先生讲了,李先生告诉我,他不久也要出家为僧,就做弘伞的师弟。我愕然不知所对。过了几天,他果然辞职,要去出家。出家的前晚,他叫我和同学叶天瑞、李增庸三人到他的房间里,把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送给我们三人。    
    第二天,我们三人送他到虎跑。我们回来分得了他的“遗产”,再去望他时,他已光着头皮,穿着僧衣,俨然一位清癯的法师了。我从此改口,称他为“法师”。法师的僧腊二十四年。这二十四年中,我颠沛流离,他一贯到底,而且修行功夫愈进愈深。当初修净土宗,后来又修律宗。律宗是讲究戒律的,一举一动,都有规律,严肃认真之极。这是佛门中最难修的一宗。数百年来,传统断绝,直到弘一法师方才复兴,所以佛门中称他为“重兴南山律宗第十一代祖师”。他的生活非常认真。举一例说:有一次我寄一卷宣纸去,请弘一法师写佛号。宣纸多了些,他就来信问我,余多的宣纸如何处置?    
    又有一次,我寄回件邮票去,多了几分。他把多的几分寄还我。以后我寄纸或邮票,就预先声明:余多的送与法师。有一次他到我家。我请他藤椅子里坐。他把藤椅子轻轻摇动,然后慢慢地坐下去。起先我不敢问。后来看他每次都如此,我就启问。法师回答我说:“这椅子里头,两根藤之间,也许有小虫伏着。突然坐下去,要把它们压死,所以先摇动一下,慢慢地坐下去,好让它们走避。”读者听到这话,也许要笑。但这正是做人极度认真的表示。如上所述,弘一法师由翩翩公子一变而为留学生,又变而为教师,三变而为道人,四变而为和尚。每做一种人,都做得十分象样。好比全能的优伶:起青衣象个青衣,起老生象个老生,起大面又象个大面……都是“认真”的原故。    
    现在弘一法师在福建泉州圆寂了。噩耗传到贵州遵义的时候,我正在束装,将迁居重庆。我发愿到重庆后替法师画像一百帧,分送各地信善,刻石供养。现在画像已经如愿了。    
    我和李先生在世间的师弟尘缘已经结束,然而他的遗训——认真——永远铭刻在我心头。    
    百六十七日,作于四川五通桥客寓


总序序言二:弘一大师书画金石音乐展弁言

    赵朴初    
    近代中国佛教,自清末杨仁山居上倡导以来,由绝学而蔚为显学,各宗大德,闻教明宗,竞擅其美。其以律学名家,戒行精严,缁素皈仰,薄海同饮者,当推弘一大师为第一人。    
    大师出家前,即以文艺大家驰誉当世。早岁留学日本,入东京美术学校,攻西洋油画,旁及音乐、戏剧、诗词、书法、篆刻等,于艺事无不精。回国后,值辛亥革命,初任《太平洋报》编辑,并与诗人柳亚子、胡朴安等创办“文美会”,主编《文美杂志》。其后应杭州浙江第一师范聘,教授图画、音乐,先后七年,造就艺术人材至众。著名画家丰子恺先生即其入室弟子,其间又与吴昌硕、叶舟、马一浮等交游,加入西泠印社,博学多能,名重一时。    
    大师于艺事之暇,深究内典,信解日增,遂发心出家,披剃于西湖虎跑定慧寺,法名演音,字弘一。苦学潜修,精研戒律,孜孜以复兴律宗为己任。初学《根本说一切有部律》,遍览义净所译有部律藏,皆能躬履力行,轻重不遗。防护精严,闻者钦赞。后从扶桑请得南山三大部及唐、宋律宗诸师著述,深觉南山一派,契合此土机宜,遂改学南山律,终身奉持,不遗余力。其律学著述,有手书《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记》及《南山律在家备览略编》等,致力之勤,用思之密,方之古德,诚无多让。    
    大师出家后,诸艺俱舍,唯书法不废。间常精楷写经以结法缘,得者珍如拱璧。其在俗书法之出版者,有《李息翁临古法书》,出家后有《华严集联三百》。马一浮居士尝赞云:“大师书法、得力于《张猛龙碑》。晚岁离尘,刊落锋颖,乃一味恬静,在书家当为逸品。”推崇可谓至矣!然大师以书画名家而为出世高僧,复以翰墨因缘为弘法接引资粮,成熟有情,严净佛土,功钜利博,泽润无疆,岂仅艺事超绝,笔精墨妙而已哉。    
    大师于佛学,特尊《华严》,信行綦切,日诵《普贤行愿赞》为常课。其佛法思想多散见于所作序、跋题记及与人书简中,片言洞微,精义时出。虽应机之作,亦足见其涉猎之广与证解之深也。    
    一九四二年秋,大师示寂于福建泉州,迄今垂四十年矣。国内外信徒仰其高德,敬慕之怀,久而弥笃。去岁值大师诞生一百周年,为纪念大师生平德业,中国佛教协会特就法源寺举办“弘一大师书画金石音乐展”,集大师所作精品于一堂,琳琅满目,观者惊叹。展览既竟,爰编此册,永为纪念人用结胜缘。今特记其缘起,志随喜焉。    
    一九八一年六月


总序序言三: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业

    朱光潜    
    弘一法师是我国当代我最景仰的一位高士。一九三二年,我在浙江上虞白马湖春晖中学当教员时,有一次弘一法师曾到白马湖访问在春晖中学里的一些他的好友,如经子渊、夏丏尊和丰子恺。我是丰子恺的好友,因而和弘一法师有一面之缘。他的清风亮节使我一见倾心,但不敢向他说一句话。他的佛法和文艺方面的造诣,我大半从子恺那里知道的。子恺转送给我不少的弘一法师练字的墨迹,其中有一幅是《大方广佛华严经》中的一段偈文,后来我任教北京大学时,萧斋斗室里悬挂的就是法师书写的这段偈文,一方面表示我对法师的景仰,同时也作为我的座右铭。时过境迁,这些纪念品都荡然无存了。    
    我在北平大学任教时,校长是李麟玉,常有往来,我才知道弘一法师在家时名叫李叔同,就是李校长的叔父。李氏本是河北望族,祖辈曾在清朝做过大官。从此我才知道弘一法师原是名门子弟,结合到我见过的弘一法师在日本留学时代的一些化装演剧的照片和听到过的乐曲和歌唱的录音,都有年少翩翩的风度,我才想到弘一法师少年时有一度是红尘中人,后来出家是看破红尘的。    
    弘一法师是一九四二年在福建逝世的,一位泉州朋友曾来信告诉我,弘一法师逝世时神智很清楚,提笔在片纸上写“悲欣交集”四个字便转入涅槃了。我因此想到红尘中人看破红尘而达到“悲欣交集”即功德圆满,是弘一法师生平的三部曲。我也因此看到弘一法师虽是看破红尘,却绝对不是悲观厌世。    
    我自己在少年时代曾提出“以出世精神做入世事业”作为自己的人生理想,这个理想的形成当然不止一个原因,弘一法师替我写的《华严经》对我也是一种启发。佛终生说法,都是为救济众生,他正是以出世精神做人世事业的。人世事业在分工制下可以有多种,弘一法师从文化思想这个根本上着眼。他持律那样谨严,一生清风亮节会永远严顽立懦,为民族精神文化树立了丰碑。    
    中日两国在文化史上是分不开的,弘一法师曾在日本度过他的文艺见习时期,受日本文艺传统的影响很深,他原来又具有中国传统文化的陶冶。我默祝趁这次展览的机会,日本朋友们能回溯一下日本文化传统对弘一法师的影响,和我们一起来使中日交流日益发扬光大。


总序序言四:弘一法师之出家(1)

    夏丏尊    
    今年旧历九月二十日,是弘一法师满六十岁诞辰,佛学书局因为我是他的老友,嘱写些文字以为纪念,我就把他出家的经过加以追叙。他是三十九岁那年夏间披剃的,到现在已整整作了二十一年的僧侣生涯。我这里所述的,也都是二十一年前的旧事。    
    说起来也许会教大家不相信,弘一法师的出家,可以说和我有关,没有我,也许不至于出家。关于这层,弘一法师自己也承认。有一次,记得是他出家二三年后的事,他要到新城掩关去了,杭州知友们在银洞巷虎跑寺下院替他饯行,有白衣,有僧人。斋后,他在座间指了我向大家道:    
    “我的出家,大半由于这位夏居士的助缘,此恩永不能忘!”    
    我听了不禁面红耳赤,惭悚无以自容。因为(一)我当时自己尚无信仰,以为出家是不幸的事情,至少是受苦的事情,弘一法师出家以后即修种种苦行,我见了常不忍。(二)他因我之助缘而出家修行去了,我却竖不起肩膀,仍浮沉在醉生梦死的凡俗之中,所以深深地感到对于他的责任,很是难过。    
    我和弘一法师相识,是在杭州浙江两级师范学校任教的时候。这个学校有一个特别的地方,不轻易更换教职员。我前后担任了十三年,他担任了七年。在这七年中我们晨夕一堂,相处得很好。他比我长六岁,当时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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