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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娃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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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秋和李占武一直把我们送到火车站。    
      他们目送着我们离开。李占武把他脖子上带着的银十字架项链取下来,给我挂在脖子上。    
    


第二章 生不逢时寂寞高跟鞋  

     我又回到了学校。    
      这次我请假去开封的事让王老师对我非常不满。我们晚上回家都走西三环,经常会碰面,十分别扭。忍无可忍,我终于在周记上给她写了一段话:    
      假设一下:    
      我们是像伙伴一样互相理解和支持呢还是继续沉默不语?    
      如果选择前一项我们找个私人谈话时间聊聊,如果选择后者那我无话可说,只能说明我又犯了一次傻。    
      等待回音。    
      发下周记时我发现底下多了几行红字:    
      想聊聊?那要看你想说的是否是真心话。倒不是有种受骗之感,我只是觉得你根本没把我当朋友。毕竟有些事你该提前与我打个招呼。    
      想谈的话,找个时间,你可以订。    
      但我和王老师之间曾经互相欣赏的感情再也回不去了。我们不咸不淡地维持着并不平凡的师生关系。    
      我们班上四个同学集体转学走了。到了一所专门教英语的学校,那所学校七年制,毕业以后就直接是大专学历了。听说那所学校的学费非常贵。走的是袁玲子、路莎、小猫和美宝莲。其中袁玲子和路莎关系非常好,小猫是班上惟一一个长得比杜媛漂亮的女生,美宝莲和崔晓笛非常好,她们四个关系也不错。    
      她们有福了,她们逃脱了这所疯人扎堆儿的学校。我们坚信,无论哪一所学校都会比我们现在上的这一所要好。    
      她们逃走了。而我这个最想离开的人却还在。    
      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特别恐怖的梦。    
      在梦中全都是绝望的爱,绝望的祈求,绝望的逃亡,绝望的希望。仿佛这个可怕的梦一惊醒就消逝了,抓也抓不住。    
      (回忆总是很困难,现在我仿佛又闻到了制药厂那股豆腐味儿,梧桐树,台阶,建筑)    
      当时在梦里我一直很喜欢的一个人给我的小姨喝一种黑色的饮料,我大喊着“不要喝!不要喝!”    
      然后就是逃亡、逃亡,疯狂地奔跑,醒来后我害怕死亡,害怕冷冰冰的孤独寒冷,无论是生是死,就像那种被不得而知的神秘东西所控制,紧紧包住挣脱不了的梦魇气氛,那种你永远都不了解的极度困惑。    
      热情来得快,走得也快。    
      在我回到北京的几天后,我沉默了,不像以前那样在班里口口声声地说“精卵”,但我开始问她们一个愚蠢的问题:你有真正的朋友吗?你相信爱情吗?被问者有的摇头,有的点头,问到我,我茫然不知。    
      你有真正的朋友吗?我问陈旭。    
      她很决然地摇了摇头。    
      “你呢?”她问。    
      “我曾经有。”    
      我心里真正想见的,是“无聊军队”他们。他们会带给我本性有的,一直被囚禁的热情、反叛和火热。多希望能早一天见到他们。我想念我总有一天会过上和他们一样的生活的。那时候在《北京晚报》上看到有市民投诉五道口附近有一帮摩托飞车党扰人清梦,我心有戚戚然地笑了。我知道他们是谁。真的就像那首歌唱的:脱下寂寞的高跟鞋,赤足踏上地球花园的小台阶,我的梦想不在巴黎、东京或纽约,我和我的孤独,约在悄悄的、悄悄的午夜……    
    


第三章 腐烂的柠檬又开始了 

     那天是六月十二日。记住这个日子无非是那天晚上有一场叫“地下行动”的演出,里边有几支我喜欢的乐队,但我没钱也没时间去看。    
      我和赵平是约在首师大的门口见的。在电话中他的嗓子喑哑极了,一直到见到他时才发现和他的形象相符,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儿,像刚从新疆回来。在见我之前他还去北师大相了一回亲,结果听说那个女孩看到他落魄的样子根本没有下楼来。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男孩,他自我介绍说他叫池磊。和赵平正相反,池磊是一幅标准的北京男孩的样子,短发,干净的牛仔衬衣,不苟言笑。去方舟书店过马路时,赵平很自然地拉起我的手。他的手很暖,不是热,是温暖。就像那天他给我唱的那首诗:“人人在传诵美丽的童谣,就像我已逝的童年。”赵平陪我买水时,我说请他喝酸奶,他似乎犹豫了一秒钟,然后微笑地对我说:“谢谢。”后来我才知道,他身上没有钱。不是没带钱,而是压根没有钱。    
      我带赵平回家,他坐在我的阳台上给我唱他写的歌,用我的吉它弹琴。我从冰箱里给他拿冰淇淋,你一勺我一勺地喂给他吃。他夸我的腿很“性感”。我很高兴。李从来没有夸过我。他从来没有用“性感”这个词夸过我。也许他觉得我不好玩,不性感。赵平在我的屋子里吻了我。我们战战兢兢地开着台灯,一边小心注意着客厅里我父母的情况。    
      第二天赵平约我去他在树村租的房子去玩。我正好没事,就答应了。他来首师大接的我,然后我们骑车骑了很久到达他住的村子。    
      他带我到他在西郊租的房子,离我那该死的学校非常近。一条像散发腐臭的蛇的河环绕在周围。他给我看他画的画,他有好几本画册,其中有一幅全都是绿色,他把它叫做“我所梦想的地狱”。    
      我顺其自然地上了他的床。我想我就像上次一样根本没有搞清楚他有没有女朋友,我大概已经有半年没有和人做爱了,他弄得我非常疼,我在他身下叫唤着,赵平就嘿嘿地笑。他说你已经不是处女了?我很生气,你也不是处男了我为什么要是处女?你以为我是处女才和我上床是你的问题。你是个封建主义者,你这种人玩什么摇滚?    
      然后我不客气地让他下来。赵平笑着说别生气了我是开玩笑的。中午,赵平在屋外做饭,一个梳长发的乐手进来借梳子。我递给他,他说:“谢谢。”“不客气。又不是我的,为什么谢我?”“嗯哼。”他笑着走了。    
      下午他再来还梳子时,我才看清他的脸。他整个儿一朵牡丹花啊!一瞬间,我立刻想到:“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和“倾国倾城”。“你从兰州来,我以后叫你小兰吧。”“是,夫人!”他笑道。    
      我在学校计算机课上用电脑上打赵平的那首《小妹》。比起赵平那些饱经诋毁和赞誉的长诗和歌词,我一直喜欢这首他写的这首小诗。简单,纯洁,美好。    
      在辽阔的蓝天下面    
      我牵着小妹的小手    
      来到丰收的麦田    
      一片金黄灿烂    
      小妹的脸笑成花朵    
      在田埂上追赶麻雀    
      我看到了天上的布谷,布谷    
      哦,算黄算割    
      啊,八百里秦川    
      黄土的高原    
      是小妹和我    
      长大的麦田    
      “我有一次在学校上课时还用计算机打你的那首《小妹》呢!”下个星期六找他的时候我躺在他简易的床上对他说。    
      他的眼睛闪了闪,有些不自然地说:“是吗?”    
      “是啊。我挺喜欢那首诗的。什么‘啊,八百里秦川,黄土的高原……’写得真豪迈,哎对了,什么叫‘算黄算割’呀?”    
      “那我们那儿两种布谷鸟的名字。”    
      “这首诗是你写给你妹妹的吗?”    
      “是写给我第一个恋人的。我们陕西管情人叫小妹。”    
      “噢……”    
      “她可好了,现在在北大上学。”    
      赵平后来断断续续地讲了他和他“小妹”的事儿。还拿出一张那个女孩原来送给他的照片让我欣赏,是一个歪着头正笑着的很可爱的女孩。    
      “我们第一次是在北大未名湖的湖边的一张凳子上,那天我们都特别紧张……她还是处女。”    
      “那你呢?”    
      “嘿嘿,我也是处男。”赵平咧开嘴乐起来。    
      “那你们是怎么分手的?”我好奇的问。    
      “……”    
      “因为一些事儿吧。”赵平显然不愿过多谈此事,起身把那张彩色照片珍惜地收好。    
      “那你后来见过她吗?”    
      “不常见。”    
      “那你为什么不去北大找她啊。”    
      “我找了。她们班同学不让我去北大找她。他们根本禁止我再进北大。”    
      “为什么呀?”我奇怪地问。这听起来不平常。    
      “……别说这个了。”赵平有点不耐烦地说。    
    


第三章 腐烂的柠檬丑陋的动物

      几天后,他去学校接我。“PK14来了。”“真的?”我确实想看看这支南京的乐队。“真的假的?”我半信半疑。我们飞快地骑到“W”乐队鼓手毛豆的住所。“来,春树,见见你的叔叔们。”他把我推进屋。几个坐在地上的男青年抬头看着我。我惊讶万分,PK14真到北京了!而以前我只在杂志里听说过他们。我首先认出乐队主唱杨海菘。他架一幅眼镜,穿一件卡通T恤。看起来像个好脾气的人。我和PK14的成员随便聊了几句,就找个理由溜出了屋。我总是不能适应这种冷淡拘束的气氛。    
      我蹲在草地旁,用手拽着地上的草,一个女孩走到我身旁,也蹲下来,她问我:“你是很喜欢W乐队吗?”    
      当时我不知道W乐队鼓手毛豆的女朋友,就是现在蹲在我身旁的这个女孩,她问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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