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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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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出事后,她老婆也跟着走了,受不了那刺激,上吊了。”
  “他有没有后人?”
  “有个儿子,长得挺水灵的。”
  “叫什么名字?”
  “叫……哎哟,你看我这记性。”
  正在种马铃薯的老婆插口道:“叫狗娃。”
  “狗娃?”
  陆国超说道:“别听这婆娘的,我们这里给孩子起名字,不是狗啊猫啊,就是牛啊马啊,好养。他有个大名来的,叫什么来着?”陆国超抓耳挠腮地思考着。
  “是不是叫陆亮?”
  “对对对,就是叫陆亮。”
  “他后来去哪儿了?”
  “有一天,村里来了两个陌生人,说是什么会的,总之就是一个慈善组织,把他接走了,说要带他去读书。”
  “那两人叫什么名字?”
  “哎哟,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谁还记得啊。”
  陆国超的老婆又插嘴道:“岁数大的人姓倪,另外一个人就不知道了。因为那个年轻一点的老是叫另外那人倪老师。要不是这个姓挺怪的,我肯定也记不住。他当初叫倪老师的时候,我老是听着是你老师、你老师。”
  白正天和沈蓉交换了一下眼色,又问道:“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吗?”
  陆国超老婆想了想说道:“好像叫什么一晴?”
  两人眼前一亮,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但也正是因为这么容易,白正天便有点疑惑,但是他尽量轻松地笑着问道:“二十年的事了,他的名字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本来都忘了,你们一问就想起来了,”陆国超的老婆咧嘴一笑,“我们贵州有句民谚: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当时我一听到他名字就记住了,哈哈哈,他果然是只有一日晴,没有三日晴。”
  沈蓉插嘴问道:“另外那个人大概多大岁数啊?”
  “有四十了吧?穿着干干净净的,”陆国超的老婆回答道。
  “叫什么名字呢?”
  “他好像没说,老头子,你记得吗?”
  陆国超想了想说道:“好像就那个什么‘你老师’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另外那个人没说什么话。”
  白正天问道:“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啊?比如说类似于信物之类的。”
  “没有,”陆国超说道,“他们家都没人了,留下东西给谁啊?”
  陆国超老婆问道:“你们怎么想起来打听这些事了?”
  白正天说道:“陆亮死了,我们来做个调查。”
  “啊?这……这家人……”陆国超老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真是老天不长眼啊。狗娃他怎么了?”
  沈蓉说道:“陆亮是我师兄,他……他见义勇为,牺牲了。”
  陆国超叹口气说道:“这世道啊,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56
  从贵州的山沟沟里一回到凤凰,白正天和沈蓉就来到了市郊的墓园。沈蓉说不管怎样,陆亮是她师兄,她要去拜祭一下。
  墓园是在一座小山上,两人在一座座坟墓中穿行,向南望去,可以看到蜿蜒曲折的凤凰河,躺在大地的怀抱中,泛着粼粼的波光,静静地流淌。想起点点滴滴的往事,想起师兄跟自己的争论,沈蓉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两人找到了一座新冢,那就是陆亮最后的归宿。令两人想不到的是,陆亮坟前堆满了花圈,层层叠叠的,有几十个。白正天忙仔细地审视着每个花圈上的挽联——
  “正气留千古,丹心照万年。”
  “舍已为人当仁不让,赴汤蹈火见义勇为。”
  “青山绿水长留生前浩气,花松翠柏堪慰逝后英灵。”
  “忠魂不泯热血一腔化春雨,大义凛然壮志千秋泣鬼神。”
  “功同日月先烈英名垂青史,誉满山河英雄遗志展宏图。”
  ……
  挽联上的题名,白正天一个都不认识,他不死心,继续查看,果然找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田林祥。
  他的挽联上写的是:“烈士高义没齿难忘,衔草结环再报来生。”
  他回忆着那天晚上调查田林祥的情景,十几年前,一个年轻人到狱中探望了田林祥,之后为之奔走了十多年,终于找到了他失踪的老婆。田林祥说不知道那人是谁,可是为什么又给陆亮送花圈呢?其他那几十个花圈又是谁送的呢?难道墨家组织竟会如此猖狂地集体献祭?
  他不解地摇着头,看着陆亮的坟茔,他的脸色突然变得严峻了,眉头紧锁。坟茔从外观上看跟其他的没什么区别,朝向凤凰河的一面用水泥垒成了一面墙的样子,墙的正中竖着一方碑。跟其他坟墓不同的是,碑两侧的墙壁上隐隐约约刻着一副对联,笔迹若隐若现,笔势却是遒劲有力。
  白正天凑近观看,正是他见过多次的那十个字: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沈蓉看白正天蹲到了坟墓前,不禁觉得奇怪,也赶紧凑上前去。
  白正天摸着坟墓上的字迹,问道:“你觉得这像是谁的字?”
  沈蓉辨认了一会儿,狐疑地说道:“好像是李老师的。”
  “走,我们去问问墓园的人,到底是谁来刻的!”
  话音未落,一个冷峻的声音在背后乍响:“不用问了,就是我刻的。”
  在这个空旷的墓地,突然蹦出来的声音总会让人惶恐紧张。二人急忙回过头来,惊愕地发现来人正是李三清。
  李三清说道:“说曹操曹操到,白警官是不是觉得很突然啊?”
  李三清脸上挂着一丝微笑,但是那丝微笑很冷,冷得像冰,白正天感到一丝寒意。他笑道:“是很突然,李教授枪伤尚未痊愈,就来给学生扫墓刻碑,实在是有失常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是正是邪,自有公论!陆亮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之一,来看看他难道不应该吗?”
  

  “李教授果然有古朴之风啊,现在称呼学生为弟子的老师,似乎不多了,”白正天边说边观察着李三清的脸色。
  但是李三清并不为所动,一直微笑着,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问道:“听说我这弟子是墨家组织的人?”
  沈蓉在一旁接口道:“李老师,我们怀疑他就是墨家的弟子。”
  “哦,”李三清眉毛一扬,“两千年前,墨家组织实行的是矩子制度,不知道现在的矩子是谁?白警官,如果你能查出来,一定告诉我一声。”
  “李教授对墨家组织也这么关心?”
  “以前不关心,还觉得你们是在捕风捉影,但是,”李三清看了看陆亮的坟墓,“陆亮杀了七个该杀之人,而你们他又是墨家组织的人,那么这个组织肯定是除暴安良、伸张正义的了,所以,白警官,如果你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不管有没有证据,都跟我说说,我要加入墨家!”
  李三清是摆明了要跟白正天对着干了,白正天此时也虎着一张脸,问道:“李教授,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有些事情,你们警察是靠不住的,要维持社会公义,只怕还是要靠这来无影去无踪的墨家。”
  “现在是法制社会,惩治罪恶是警察的事,任何个人、组织动用私刑都是违法的。”
  李三清仰天长笑:“好好好,但愿你们警察能是非分明、明断秋毫。”
  正说着话,远处几十号人抬着十几个花圈逶迤而来。白正天和沈蓉疑惑地看着那群人,李三清说道:“看吧,这就是民心!”
  那群人径直走到陆亮坟前,恭恭敬敬地把花圈摆放在前面。坟墓前本来就窄,现在又来了这么多人,空间显得更加局促。又有两个人抬着一个花圈走过来,经过沈蓉身旁的时候,花圈上突出的一个枝条划了沈蓉的脸一下,沈蓉本能地往后一躲,结果下面就是一个台阶,她身子后仰,眼看就要摔下去了。李三清一看急忙蹿上前去,和另外两个吊祭的人一起扶住了沈蓉。
  两个抬花圈的人忙不迭地说着道歉的话。
  沈蓉喘息甫定,说着:“没关系没关系。”
  白正天看看周围的人群,如果他们来吊祭陆亮,那么会不会就会恨沈蓉和自己呢?因为从某种角度讲,是他和沈蓉把陆亮逼到了绝路。
  人群把花圈全部放好之后,对着陆亮的坟茔鞠躬、鞠躬再鞠躬。
  白正天拦住其中一人问道:“你是陆亮什么人?”
  “不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他。”
  “那你来干什么?”
  “报纸上说了,苏清河也是他杀的,他是我们家的恩人。”
  白正天问了一圈之后发现,这些人要么是毅仁矿难的死难者家属,要么是九虹大桥坍塌事故中的遇难者家属。
  那群人陆陆续续走了,白正天陷入了一片迷茫当中,这个案子到底要不要查了?
  李三清从随身带的背包里,拿出一罐红色油漆和一把刷子,蘸着油漆,沿着墓碑旁刻字的痕迹刷了起来,一会儿的工夫,十字红色的大字醒目地显现出来: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57
  离开墓园之后,白正天把沈蓉送回凤凰大学,自己则驾车回局里。一路上,脑子里总是想着那个什么的数字“7”,陆良杀了七个人,而之前弘轩工艺品厂老板林笑接到过一个电话,说要交七套货物。两个都是“七”,难道仅仅是巧合?那天晚上追踪林笑的时候,偏偏一辆大货车坏在了路中间,难道这也是巧合?沈蓉说林笑的宋绢有问题,是冒牌货,那么他的《清明上河图》又怎么解释呢?生活中不是没有巧合,但是如果一个人身上的巧合频繁发生,恐怕就不是巧合了。想到此处,他一踩油门,驱车直奔郊外的弘轩工艺品厂。
  保安员纪刚迎上前来:“先生您好,请问找哪位?”
  白正天出示了证件:“警察办案。”
  “对不起,我们老板不在。”
  “废话少说,开门!”
  纪刚胆怯地看了看白正天,只好按动开关,开启了厂区的伸缩铁门。白正天驾车直奔办公楼下。
  纪刚毕竟不放心,赶紧拨打电话,向林笑报告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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