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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不明其故,因问道:“绮霞,你怎么不说话呀?刚才我说的你同意吗?”
赵四小姐看他那诚惶诚恐的样子,未开言却先噗哧笑了。
这下张学良更纳闷了,又问道:“绮霞,你笑什么,是不是我太冒昧,说了不该说的话呢?如果是这样,那就请你原谅……”
赵四小姐正欲回答,一支舞曲已经演奏完毕,该退场了,她从张学良手中抽出自己那由于分外欢愉而有点潮湿的小手,与他一同向外走去。她在准备离开他时,才羞涩然而也是很严肃地回答了他的问话:“同你在一起我感到很高兴。你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你说的我全同意。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既然象你说的,我们要成为志同道合的很好的朋友,那我这一生就不再交第二个男朋友……”
这天晚上,当张学良驱车返回住地时,夜已很深了,当时万籁俱寂,星月迷濛。由于他又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特别是他终于听到了赵四小姐如此动情的回音,他怎能不由衷地感到喜悦和兴奋呢?透过洁白的窗纱,他凝视着星汉灿烂的夜空,一个时期以来的动荡不定的局势,他的家庭和他个人二十多年的坎坷遭际与欢欣,犹如奔腾不息的激流,又一齐涌上心头,使他久久难以入睡……
① 陆静嫣、李兰云、吴靖:《草长莺飞春暮怀人风雨江南——怀念在台湾的赵一荻四妹》,载1983年11月19日——12月24日《团结报》。
② 肖涵:《西安事变中的四位女性》,载《名人传记》1986年第2期。
③ 王益知:《张学良外纪》,载《社会科学战线》1985年第3期。
④ 赵云声:《赵四小姐与张学良将军》,北方妇女儿童出版社1986年10月出版。
此系摘引。
⑤ 孙玉清:《张学良在台湾》,载《新观察》1985年第2期。
⑥ 曹振中:《将军手拨乾坤转,淑女心期玉雪清——朱洛筠谈张学良夫人赵一荻》,载1983年11月19日——12月24日《团结报》。
⑦ 张德荣:《红粉知己——张学良和赵绮霞的爱情》,载《名人传记》1986年第3期。
危难见真情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好幸福的时刻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并使人甚感留恋的。张学良非常珍视他与赵四小姐的爱情与友谊,殷盼能够常见面,希望常常在一起,但由于战乱频繁,形势动荡,张学良想在关内多住些日子的愿望已无法实现,而不得不又于戎马倥偬中过着飘泊不定的战斗生活,与赵四小姐也从此天各一方、难得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张学良自父亲遇难、临危受命、主政东北后,层出不穷的公务就使他忙得不可开交。那时,国内外政治斗争风云变幻,特别是列强对东北的粗暴的干涉和侵扰,国内各派军阀之间的时而联合、时而分裂的战争,以及他们围绕东北去向问题的明争暗斗,都使张学良时刻处于矛盾斗争的风口浪尖上,他简直有些眼花缭乱、应接不暇,甚至焦头烂额了。所以这个时期,他是紧张、惶惑而又异常疲倦的,一方面千头万绪、深感肩上担子的沉重,一方面又总象身边缺少了点什么似的,有一种茫然若失的孤独感。每当夜深人静、他处理完了一天的繁忙的公务,独自到庭院里走一走,以便使自己那显然有些过度劳累的神经,能够稍稍松弛一下时,他就会很自然地想起赵四小姐,想起他们在天津和北戴河度过的那些难忘的时光:那清澈碧蓝的海水,那飘动着片片白云的明丽的天空,那如梦幻般的微风轻拂的月夜,那宽阔平展的金色沙滩上的长长的身影,……但最使他感动、最使他动情的还是赵四小姐对他的爱,是她的真纯,是她那象水晶般的美好的心灵。他认为,她不仅是爱他,不仅是对他怀着真挚的依恋之情,而且也最了解他,最理解他内心的隐秘和他那对她的火一样的热情。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曾有这么一件事,那还是他们初恋的日子,他见赵四小姐总喜欢在胸前带一个很精致的鸡心饰物。那饰物造型优美、玲珑剔透,犹如一颗灿烂的宝石,令人欣羡。出于好奇,张学良想让她取下来,让他仔细欣赏一下,赵四小姐羞涩地一笑,却拒绝了,就好象内中还有什么秘密似的。后来,由于赵四小姐偶然疏忽,张学良终于得到了这个饰物,他不看犹可,看了不禁喜出望外,原来饰物是空心的,打开看时,里面端端正正镶嵌着的并非它物,而是张学良的一张小照片!上面还用很秀丽的小字写着“真爱我者是他!”这怎能不使张学良怦然心动,对赵四小姐更加钟情呢!所以,他常想当此多事之时,当此心力交瘁、倍感孤寂之际,若是有她在自己身边,该有多好?这样不仅能常常见面,可以谈心,而且那不是又多了一位精明的参谋和得力助手吗?若是往常,他早就跑到她的身边去了,可现在他怎能走得开呢?他辗转反侧,终于想到还是给她写封信去,请她来沈阳一趟,能够留下来当然更好,万一不能久留,住些日子,再返回天津也行。所以他当即展纸挥笔,给赵四小姐写了一封简短的、但却是热情诚挚的信,信中主要谈到别后的思念之情,他早欲前往探望,无奈家遭不幸,千斤重担,集于一身,终难成行,接着提出请她来沈相会。这一来是久不相见,很想同她见面;二来沈阳虽不象天津那么繁华,但她的秋天,还是很美的。同时,这里的教育条件也不错,来此之后,可以就地入学,继续深造。
张学良的这封从沈阳发出的写于1928年秋天的信,因为战乱和其他原因,在路上曾耽搁了些时间,但赵四小姐还是收到了。
那时,她仍住在天津,由于与张学良分别后,很长时间没有收到他的来信,正为此隐隐有些着急呢,现在终于来信了。少帅对她仍是那么体贴入微,还约她去沈阳会面,她怎能不满心欢喜呢!想到他们多时不见,而从他目前的心情和处境来看,他是有很多话要对她说的,也正是非常需要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就觉得,张学良的这个邀请是不能拒绝的。但一想到父亲的反对,母亲的愁容,以及可能遭到的非议,她又犹豫起来。原来,她的父亲比较守旧,虽然做了北洋政府的官、也算民国时代的新派人物了,但对他的这个四丫头与张学良交往却很不赞成。这倒还不是门第观念,张家虽非诗礼传家,却也名声不小。那末,是不是他对张氏家族怀有什么成见呢?好象也不是,原来张作霖住在天津时,他们还有一些交往呢。他之所以对这门亲事持反对态度,最主要的还是一种因袭的伦理道德观念,因为在他看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经地义。什么自由恋爱,私订终身,乐与英雄结良缘,等等,全是荒诞不经的谬论邪说,是大逆不道的。所以,儿女的婚事,应由他作主,选个在天津或北京的门当户对的人家,明媒正娶地把女儿嫁出去,这既体面,又维护了家庭的尊严。很明显,女儿与少帅接近,他已颇为不悦,若说她还要千里迢迢去沈阳,那他是决不会允许的。如今要把去沈阳的事说出来,不仅沈阳去不成,还可能会惹出一场风波来。所以赵四小姐思量:若真是这样,倒不如来个快刀斩乱麻,就此离家出走,这样既可避免诸如说媒定亲之类的纠缠,也可尽早与张学良见面。至于学业,到了沈阳不是仍可继续求学深造吗?所以她决定立即去沈阳,而同父母亲也只好不辞而别了。
其实,如果父亲不是那么固执(当然这其中也有其他的原因,如家庭内部的分歧,社会上别有用心的人的渲染挑拨等),能够稍稍体谅一下女儿的心,她怎么能会连个招呼也不打,说走就走呢?尽管如此,她还是怀着恋恋不舍的情感踏上了新的旅程。她流着眼泪在内心里默默地呼唤着:亲爱的爸爸、妈妈,我对不住你们,我没有跟你们商量就走了,我这是实在无法啊!不是我不爱父母,也不是孩儿不孝,是您太不理解孩儿的心啊!
在一个深夜里,赵四小姐独自从天津搭上了去沈阳的火车。
一对饱尝离别之苦的恋人,终于在阳光明丽的金色的北陵幸福地相会了。
危难见真情。张学良对赵四小姐冲破重重阻力、毅然决然来沈与他相会,是满怀感激之情的,这对他来说,在精神上确实是个很大的慰藉。
但在赵四小姐这方面,心里却并不是那么踏实,因自她来沈阳之后,在天津那边,就有不少谣言。好事之徒,乘机兴风作浪,说三道四,极尽挑拨离间之能事;有些小报,也借题发挥,大作文章,说她失踪了,或云她已私奔等等。在她的家里,也引起轩然大波,除了她的母亲和对她比较同情的几个哥哥姐姐外,也是一片反对声。特别是平时一向疼爱她的父亲,暴跳如雷,似乎是对她再也不能原谅了。本来,父亲为官清廉,是个耿直人,平日对她也是关怀备至的,但他却受不了这个刺激,认为女儿的行为有辱门庭,使他无脸见人,所以在盛怒之下,登报与她断绝父女关系,并决定从此引退,不再为官!
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个地步,是赵四小姐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的,所以这使她非常痛苦。另方面,她同于凤至的关系也不是象后来那样融洽。“她初到沈,于凤至不许进‘大帅府’,住在府后一小楼内,有门可通。后来始在‘帅府’大青楼内特辟一室,作为她的闺闼,有时还住在北陵别墅。一九三○年张学良赴南京开会,于凤至久慕沪滨之胜,偕二弟学敏及一荻诸人,由南京到上海一游,住沧洲饭店。王晓籁等于华懋饭店设宴招待,独一荻只身留在‘沧州’不许抛头露面。她在外受乃父严谴,内被于凤至摆布的忍气吞声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