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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本真澄摇摇头,人都走了,再说什麽也都没有用了不是吗?
呵呵,好惨,就这样被抛弃了、被抛弃……
手不自觉的伸进口袋,要送给冷翔云的戒指还冷冷冰冰的躺在里面,这下子再也送不了了……
好烂的圣诞夜……
「你先别难过,听我说。」狂云绫路拍拍杉本真澄的肩膀,杉本真澄两眼无神的看著他,露出一个苦笑。
「还有什麽好说的?」
「刚才冷先生说的那一句Je T’aime,是法文。」
「那又怎麽样?」连道别都不肯好好的用日文,还想要我知道些什麽?
「Je T’aime 的意思是,」狂云绫路看著杉本真澄,确定他在听,才又继续说完。「Je T’aime 的意思是,我爱你。」
杉本真澄倏地瞪大眼,他紧紧抓住狂云绫路的肩头摇撼。
「你说什麽?你说什麽?再说一次!你再说一次!」
狂云绫路於是口齿清晰的重复。
「Je T’aime的意思是,我爱你。」
怔愣在狂云绫路面前,杉本真澄的嘴开了又合、闭了再开,半天说不出话来。脑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包括他先前的疑问,为什麽冷翔云对自己的生气总是又打又骂?如果他今天的状况才是生气,那对自己的又是什麽?………
像被狠狠揍了一拳,杉本真澄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因为他喜欢他,所以那不是生气,因为他喜欢他,所以他对自己的工作说不出口。
明明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为什麽自己笨到这种时候才想通?
有哪一个男人只为了无聊,就能够张开双腿接受另一个男人的?
为什麽自己会这麽执著的要他那一句话?
现在他终於等到那一句话,可是冷翔云却走了,不会回来了。
没有人在身边,就算知道心意,又有什麽用?
我要你的心、也要你的人,这样的情况,好像在缅怀什麽。
为什麽要丢下这句话才走?你为什麽要说?
为什麽不乾脆让我误会下去就算了,这样子也许我可以逼自己忘记我们曾经共同拥有的一切,可是……
当我知道你也爱我,当我不再确定能不能拥有你,我该怎麽生活?
我不甘心放手、不愿意忘记、不想要失去,却不确定未来。
我好恨、好恨,恨这种无力,恨这种别离。你为什麽一定要走?你为什麽就不能留下来?我不是说了,不管怎麽样,我都喜欢你吗?难道你不相信我?我真的好不甘心、好恨。
都到了这种时候,我竟然还是那麽爱你,我好恨这样的自己。
「阿澄,我们走吧。」拍拍杉本真澄的肩,狂云绫路率先起身,「那些都处理掉,别留痕迹。」走了两步,狂云绫路又回头吩咐,「是,组长!」
这个时候的杉本真澄才稍稍自冷翔云离开的悲伤气氛里抽离。
「既然你是黑道,为什麽你会去超市打工?」
「那只是我想嚐试别的东西,没有别的企图,跟你在一起工作很愉快,对你能够变成很棒的美容师,我也很高兴。」
出了雨流会的大门,杉本真澄讶异的发现冷翔云的车子还停在门口,第一个念头就是他没走。
「翔翔!」
冲到门边,看见车里没人,他整个人又像泄气皮球一样无力。
「这是他要给你的。」狂云绫路看见杉本真澄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可是又没有什麽方法能让他转移目标,只有眼睁睁的看著他陷溺在悲伤里……
「你要回去吗?」
「回……去…?」回哪里?要我回去哪里?
我要回去的地方,不是应该有我爱的人等我?不是应该会带著那样的笑容倚在门边看我进门?每天我们同床共枕,就算没有作爱,也有甜蜜温暖的相拥亲吻,那是我要回去的地方,可是现在……
那个地方在哪里?
「…没…有,我没有地方回去。」
没有你,那里就不是我的家,没有你,我哪里都不想去,没有你,我再也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半年後
「冷大哥!你在发呆喔!」楚慕昕歪著头观察冷翔云,现在是上班时间,他们正在司徒克哉办公室里,冷翔云正在慢慢教楚慕昕念书,那一声可爱稚嫩的嗓音,让冷翔云回过神来。
「…咦咦?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小昕,我们继续吧。」
「喔,好。这个字是不是念あいたい(aitai)?」楚慕昕指著课本大声念,这一句话却又让冷翔云陷入沉思。
あいたい,想见你。
好想见你,杉本真澄,我好想见你。
你过的好吗?还住在那里吗?工作顺利吗?
狂云组长是个好人,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我知道。
……你恨我吗?
你恨我这样毫不留情的抛弃你吗?我说出了这样的话,你应该不会再对我有感觉了吧?……
你知道吗,直到现在,我还是一样。每天晚上,我只要闭上眼,你那双浓浓苦涩的眸子就会出现在我脑中,扯得我胸口好痛,我知道,那就是你感到的痛,甚至更痛,我明明知道的,你好爱我。
对不起,我就这样走了。
因为我不能再看见你因为我受伤。你身上脸上的伤,应该没事了吧?我甚至胆小到连再见都不敢跟你说,我真的很没用,我知道。
可是我爱你。
我好爱你,直到我离开,我才发觉自己有多爱你。没想到时空的阻隔只有让我对你更思念、更迷恋。
是谁说时间能淡化一切的?
这是我自找的,後果如何也是我咎由自取,只是…只是我……
还是好在意,我走,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是希望你可以幸福,我明明是这样希望的,可是为什麽,当我想到你有可能过著幸福的生活时,却好难过、好难过?你幸福,我不是该高兴吗?
……你,有没有再爱上谁?
「欸欸,哉,你看冷大哥,他就这样一直发著呆耶,好好玩喔。」从问完了问题,楚慕昕就一直安静的观察著冷翔云发呆的样子,直到司徒克哉开完会回到办公室,他才迫不及待的告诉他,司徒克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回到办公桌後面,司徒克哉掏出一把枪。
「小昕你站开一点,很危险。」
楚慕昕依言点点头,向後退了几步,司徒克哉於是扣下扳机。
「喂喂喂!」过人的反射神经让冷翔云在听到枪声时自动闪开,身体移动之後他才回过神来,发现是司徒克哉开的枪,整个人气起来。
「你搞什麽啊!知不知道这样会死人的啊?人家我好心好意的要回来保护你、又尽心尽力的教小昕昕念书,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吗?啊?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啊?随随便便就朝别人开枪,你是丧心病狂吗?…」
「可是…」楚慕昕小声的想插口,冷翔云却丝毫不知。
「你这无情无义、冷血无情的变态杀人魔、我不知道是瞎了什麽眼认识你、我好好一条命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就这样被你糟蹋……」
「可是你一直在发呆啊,冷大哥。」趁著冷翔云换气的空档,楚慕昕赶紧说完想说的话,虽然声音不大,冷翔云还是听到了,他心里一惊。
「既然你上班时间摸鱼,就不能怪上司处罚你。」司徒克哉冷冷的接下话,说得冷翔云哑口无言。
「呃……」没想到我居然想他想成这样……
「罚你洗车,加上洗两个星期碗,饭也都你煮,还要帮我做文件。」
「喂喂喂!你刚刚不是处罚过了?」冷翔云一听,这根本就是敲竹杠,司徒克哉冷笑,「刚才那个只是叫醒你,因为叫醒你花了我两颗子弹,再多罚你打扫家里,这样很公平吧?」
「公平?开出这种条件之後你还能把这两个字说出口?你……」这简直就是敲诈……
「冷大哥你好吵。」楚慕昕皱著眉头捂著耳朵躲进司徒克哉怀里,司徒克哉狠狠瞪了冷翔云一眼。
「去洗车!」
「是是是,大爷。」好好好,算你狠啊…
这分明把我当廉价劳工,仗著让我住就这样对我为所欲为,可恶啊……
边洗车,冷翔云心里边嘀咕,「想什麽?」
司徒克哉冰冷的嗓音在停车场边响起,他知道冷翔云不会无缘无故跑回来,回来之後表面上好像没什麽,可是其实他的精神好的异於平常,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他哪里不知道冷翔云一定有心事。
「……」这句话一出口,让冷翔云洗车的动作停下来,司徒克哉望著他。
「你…爱小昕吗?」想了许久,冷翔云决定把心里的问题问出口。
「你再说废话我就要走了。」司徒克哉点上一根烟,在楚慕昕面前他是不抽的,「那…你会离开他吗?」
「决不。」司徒克哉斩钉截铁的回答,楚慕昕是他的全部,要他离开等於挖走他的心,不过……
「为什麽问这些?……难道…」司徒克哉大概猜到了,不过也真神奇,这个神经跟水管一般粗的冷翔云竟然会……
「他叫做杉本真澄,今年二十二岁。」
「喔,小弟弟啊。」司徒克哉呼出一口白烟,静静听下去。冷翔云於是把他们之间的事情都讲了出来,讲完之後,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司徒克哉随手弹掉烟屁股,看著冷翔云的眼神有点邪气。
「你干嘛?」冷翔云有点发冷,司徒克哉怪怪的笑了起来。
「原来你是受。」只要想到冷翔云在男人身下的样子,司徒克哉就忍不住想笑,冷翔云只觉得自己的脸像瞬间烧起来似的。
「这不关你的事!」气死我了,早知道不说了……
冷翔云气愤的又开始洗起车,司徒克哉大笑著,接著只丢下一句话。
「做你觉得对的事,你不是一向都这样?」
冷翔云的手停了下来,苦笑著看著司徒克哉踱步离开的背影,这个人老是这样,要安慰别人嘛,话又说不了几句,想了解状况嘛,又总是透彻的令人生气,真不懂这种人怎麽会迷上那样一个天真可爱又不沾染人气的小男孩?
我觉得对的事……
那时的我选择离开,是坚定的、必然的、也是必要的,我心里只想要他安全,我离开能够换来他的平安,就够了。
那是我的选择,我想,我是对的。
直到发现手背上沾染的泡沫被水滴晕开,冷翔云才知道自己哭了,自从离开杉本真澄那一天起,他就没有掉过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