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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杀手不杀人+番外 作者:楚溪邪(晋江2013-3-16完结,江湖恩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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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朝他会心一笑道:“此名甚好,甚是符合同门你的形象。”螭是传说中一种没有角的龙。很多建筑物和工艺品上常用它的形状做装饰。再看楼螭同门,满头黑发连根束发的发带都没有,又何谈发髻呢?真是贴合极了“没有角”三个字。
  他听了我形象生动的夸赞并没有如我那早死的师傅一般展颜而笑,反而皱紧了眉头,胸口微有起伏,像是在生闷气?
  我不解的眨了眨眼。他见我眨眼,迅速地合上了眼帘。“你的名字。”他沉声说。
  “斯修。”我说。转而才想通他先前是在询问我的姓名。不由有点嫌弃的扔掉了手中还未吃完的鸡腿。定是只呆头鸡,吃了它的肉害我也暂时变呆了。
  他睁眼见我不再吃鸡了,还道我饱了,便肃容道:“斯修,接下来我们要走的路便不会再如前面的路那般平坦了。既然你我结伴而行,我们就必须清楚同伴的能耐,以应万变。”
  我点点头道:“我会是你坚强的后盾。”开路还是由你来。
  “……”他默了一刻,才继续道:“你在魄中排名第几?”自我进入魄以来,每月都会举行擂台赛,完成排名。名次每月都会在魄的大门前公布。我第一次上台的时候,跟我对决的是一个叫飞烁的男孩子,我一听这个名字还道是轻功早已是极好的了,还小小兴奋了一下,但没想到比赛开始后,我都绕场十几圈了,他还是一动没动,我失望地摇头,然后在绕第二十三圈的时候,给了他一脚,把他踹出场外了。
  上场的顺序是抽签决定的。照理说是随机性很强的。但此后我每次都抽到最后一个上场,这让我很是不解。而等我一上场对方就立刻自动认输,所以后来我都不去参加擂台赛了。看名次这种事我也就自然不注意了。
  我曾就此事询问过我那早死的师傅,当时他拍了拍我的脑袋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诚不欺我。二修,你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轻功奇才,短短一个月,你的轻功就有此造诣,为师真是欣慰。”我问:“比起师傅呢?”他双手背到身后,遥望着天际的白云,让崖底的风吹起他那件我洗了一个晚上的白袍,又摆出一副灵仙之资,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我了然,这是说我跟他就只有毫厘之差了,但他好面子,偏偏要说这毫厘之差就是千里之差。
  是而,楼螭的问题我无法回答。但我还是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我从来不在意那些虚名。”
  “……”他又默了一刻,“就没有人会转达你的名次吗?”
  “或许有吧。”我说,“我和师傅住在最高的隐公峰便于练习轻功,他们无法上来转达吧。”
  “我好像从未在擂台上看到过你。”他微微沉吟道,随即默认了自己记忆力不好,转而说:“算了,我明白了。你的轻功登峰造极。这是你的长处。”
  “我精通医理。”我补充。
  他想起什么,面色沉了沉,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是,你精通医理。”我颔首微笑,他继续说:“我犹擅剑术,对各种兵器均有涉猎。近身搏斗和五行八卦也小有所成。”
  “看来我得多操点心了。”我微微沉吟道。他眼神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是吗?”我点点头,“你说得很多,但不是‘有涉猎’就是‘小有所成’,学艺不精怎么靠得住。”看来前半段路我断后的作用占了八成。唉,真是个让人操心的。
  他见我面露怜悯,冷硬的脸就是一黑,刚要解释点什么,突然他脸色一变,白了。我不解地朝他变色的脸面向的方向望去,这一看我舒了口气:是他啊。
  听我舒气,楼螭皱了皱眉,道:“你认识他?”
  当然认识,这个人身穿魄中的标准服饰,黑衣,头上绑一根由墨绿布带和纯黑布带揉成的额带,一双罕见的幽绿色眼睛在暮色下犹如森林狼一样凌厉。双手和双腿都用墨绿色布带束紧了,不同的是,他的左腿脚踝处系了一只小巧的金铃。这人正是我进入魄以来的第一个对手——飞烁。话说回来,要不是他的绿色眼睛,我还真认不出他来。
  此时他正站在我们丈外,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双手垂在身侧,指尖微扣,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
  我见他仅仅扫了我一眼,就专注地把目光停留在楼螭身上了,心里更是放松。虽然在我把他踹下擂台后我们就再没见过了,但手下败将就是手下败将。我也无需担忧楼螭,因为担心有何用处?有这个时间不如抓紧物色下一个开路的。
  听楼螭问我,我随意地点点头,道:“飞烁。”
  他见我认识对手,好似安了心,但又有些不解,总之目前的情况让他无暇询问详细。我站在他身边,所以很清楚他现在虽然姿态悠闲,但肌肉紧绷,好似那件黑衣下有无穷的力量。
  看状,这两人是有意在此交手了。既如此,我还是赶紧找个安全的所在避避为好。我左右瞄了瞄,还是选择上树避让。
  几乎是我刚离开,两条黑影就缠斗起来了。我蹲在树杆上,望了望天上的明月,很是尽责地心里赞扬了这轮圆月一番,然后倚着主杆睡了过去。
  


☆、消肿止痛

  我的睡姿一向很好,绝不会发生睡着睡着就从我的床上掉下去的情况,就是在野外露宿,我也没有哪次像这次般,从树上睡到了树下,还正正好挨着两个男人的拳头。
  是以,当痛楚袭来,我还处于不可置信的状态。
  “斯修!”楼螭比我先反应过来,大喊着我的名字,率先挪出了我左眼的位置,我身子一歪,他马上扶住我,脸上的表情,嗯,看不大清楚啊。
  “你怎么样?”他问我,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两只眼睛,刺痛感袭来,但好在并未伤及眼球。现在反正看不清楚了,我干脆闭上了眼,面无表情道:“很痛。”
  闻言他没说啥,就是扶着我的手臂紧了紧。我睁不开眼,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我心道我精通医理,这点伤还不放在心上,但即使我精通医理也治不好楼螭这厮的脑袋了。作为一个高手,下手如此没轻没重,当真是相当不合格。再说我的另一只眼睛,刺痛感比左眼还厉害,闭着眼眼皮还不停地跳啊跳的,明显下手的人比楼螭果断知道轻重,给我这下真的没轻。
  “你是斯修?”给我重拳出击的另一位出声道。
  我朝他的方向移了移脑袋,心想他可能是对我的名字有印象,不过这会儿认出我来,不知是福是祸,于是我沉默不语。他见我不答,好似已经肯定了我就是当年把他一脚踹下擂台的人了,身上迫人的气势顿时紧紧包裹住了我的全身。我心道不好,这厮也是个记仇的!又一想,大不了给他踢回去,反正我精通医理,治好了自己就是。于是索性开口承认道:“我就是当年把你踹下擂台的斯修,你若是记仇,我让你踹回来就是,但莫要踹手和嘴。”手和嘴受伤的话,会有好长时间吃不到豆花了。这会让我很烦恼。
  “果然是你。”他听我承认,杀气更浓,我估摸着这一脚是免不了了,全身的血脉绕行大小周天一次,我咽了咽口水,算是准备好了。正要说“来吧,踹我吧”,身上被压迫的感觉一消,我有些惊奇,正要睁眼,刺痛感却逼得我老实合眼。我推测是飞烁见我诚心诚意,态度又大方,刚才也给了我一拳算是报过那一脚之仇了,就大发慈悲放过我了。于是露齿一笑,朝着虚空感激道:“飞烁同门有个好名字!”我那早死的师傅曾说过,对一个人最大的赞赏就是肯定他的名字,因为名字要被人叫一辈子,它代表了一个人的人生,所以对一个人的姓名的肯定就是对他的人生的肯定,我深以为然,故一直谨记于心。
  但听了我这么大程度的感激,他都没有出声,想来是乐坏了,笑都来不及,没空搭理我吧。精明理智如我心里绽开一个得逞的笑容来:逃过啦!看他下手打我右眼的力道,要再被他踹上一脚,定是半身不遂。任我再精通医理,恢复也要一段时间,而任谁也不会喜欢长时间的不能自理。
  我乐一会儿,觉得飞烁也该乐完了,就是没乐完也得让他回去偷着乐了。现在可是时候去找消肿的药材了。目前我眼睛的状况要找药材多有不便,于是我虚空摸索了几下,拉住了飞烁的衣袖,道:“木棉花、棉茵陈、扁豆、苡米、大福皮、灯芯花熬粥。”楼螭这厮虽然心地善良,但脑子有问题,不能让他着手我的药膳。
  “什么?”沉默半晌,他问。
  我想了想,这树林条件有限,可能找不出这些材料,于是改口道:“同门,你带酱油了吗?”
  再次沉默,扶着我的楼螭开口道:“你到底想做甚?”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消肿止痛。”
  “酱油能消肿止痛?”他反问。
  我耐心解释道:“酱油和蜂蜜调匀后加温,外敷在患处,即可消肿止痛。”
  “这里没有酱油。”他说,停顿了片刻,他颇有些怪异的声音响起,“你不是懂很多蛇虫鼠蚁的治疗方法吗,这树林的众多药材可巧被你碰上了。”
  我沉思了片刻,我当然知道有很多方法能给我消肿,但我说了你能找到吗?我并未将这话道出,怕伤了我这高手同门的自尊心。不过他的话也不无道理。我想了想,问道:“飞烁同门,你多大了?”
  没听到回答,我又问了一遍,“飞烁……”
  “十八。”他答。声音异常生硬。
  十八啊,那还是楼螭小些呢。我考虑了一下,朝楼螭的方向偏了偏头,严肃地问道:“楼螭同门,你是童子吗?”
  再次沉默无声,这让暂时看不到的我很是为难,只能通过再问了,“是不是啊?”
  “你问这个作甚?”他终于开口,但不答反问。
  “现在正值秋末,树林中又不缺稻草。我思量着若你们两人中有一人还是童子,我就能用陈稻草消肿止痛法。就是将陈稻草烧成灰,用男童尿液搅和做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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