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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父母知道了,能行吗?”
“我们不让我父母知道。我就告诉他们我在小红家住。我经常在小红家住的。只要和小红说好,就没事的。”阿秋的语气很急。但也很笃定。孔三还能说什么呢?他当然希望今天晚上有人陪他。孔三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朝着他租房子的地方开去。
陈香一个人躺在床上,窗帘也挡不住盈盈的月光,那从缝隙里走进来的月光,似乎更加惨白锃亮。这秋的夜凄凉而冷清,冷清得让人伤感。前尘往事像过电影般涌上脑海,想到孔三的好,孔三的体贴,陈香的泪流了又流,枕畔一片片湿了下去。
月亮躲在窗帘后,静静地看着陈香的眼,那眼里有一块空白。在那空白点里,可以看出陈香对生活的无助和软弱。月亮知道,每一个离过婚的人,眼里都有一个那样的盲点。它就像离婚的标志一样。细心地看一看,你会发现,没有人可以再走进那个点。不论你以后的生活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那个点永远存在。它拒绝一切和情感有关联的东西。如果说那个点还不是绝望的,那么它唯一不拒绝的便是眼泪。
陈香的泪在月的注视下,正在涓涓地流着。
此时的孔三,也在流着泪。他刚刚和阿秋做完爱。阿秋已经偎在他的怀里甜甜地睡着了。可是累极乏极的孔三却怎么也睡不着。美人在握,佳人在旁,但却无法阻止他的思想,思想那已经老丑残阳的发妻——陈香。他搞不清楚,为什么陈香这一阵子变得不可理喻,为什么她像个泼妇一样不停地跟他打?当年的陈香哪里去了?看看娇喘如婴的阿秋,再想想陈香那蜡黄的脸,孔三不忍再比较,两眼望向月光,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阿秋光滑的胳膊,懵懂间竟分不清拥着的是阿秋,还是当年的陈香。
新租的房子还没有来得及装上窗帘。月亮站在窗前,看到孔三正大睁着双眼望着窗外,他的眼中也有一个空白点。那点,于空洞茫然处,也正涌着混浊的泪。月亮无法正视这空白点的悲怆,它躲到云后,轻轻地哼着一首歌:一样的月光,一样的泪,一样的伤心,一样的悲……
阿秋醒来的时候,孔三还在鼾睡。她看到孔三微张的嘴,心里涌起一片蜜意。就是这个男人,就在昨天,让她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那感觉怪怪的。不过她很喜欢。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孔三赤裸的胸膛,一点点移下去,移到了那个让她脸红的地方。犹豫了下,她的手怯怯地放在那上面,感知着那里的形状,暗想着那城堡的模样。那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她怀着好奇的心喜欢着那里,一点点地抚弄着,那是一种新鲜的刺激。
阿秋的手放在孔三胸前的时候,孔三就已经醒了。他闭着眼睛不声不响地任凭阿秋抚摸他的身体。虽然他的思想总是不能集中到一个点上,但他仍然需要这种抚摸。清晨里,这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活人,并没有失去人的全部感觉。阿秋的抚弄越来越激起孔三的欲望。他一个翻身把阿秋压在身下,疯狂地吻着阿秋……
陈香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脑袋昏沉沉的,肚子咕咕不停地叫。昨天一天没吃东西了。虽然没有一点吃东西的想法,但身体总是要顾着的。她洗洗脸,便走出家门。坐在小摊上,看到油条那油腻腻的样子,胃里咕噜噜起了一阵恶心,只好点了一碗豆浆,刚端起来喝了一口,她的眼睛便骤然间眯成了一条缝。只见不远处阿秋正紧紧地偎着孔三,向她这里走了过来。陈香目不转睛地盯着孔三的脸,看到那脸上溢满了幸福的笑。她不敢相信,昨天刚刚办完离婚手续,今天早晨他们两个就这么热呼。他们一起出来吃早餐?那就是说昨天晚上他们在一起了?孔三怎么可能刚刚离婚就和阿秋睡在一起?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以前已经睡过了!陈香看着孔三,她再也没有了和孔三理论,和阿秋动手的兴头,心底升起一股冷冷的笑意:感情、爱情、夫妻情,什么什么都是不真实的。她咣地一声把豆浆放在桌子上,滚烫的豆浆溅了她一身一裤,也溅到她的皮肤上,烫得她眼里又流满了泪。她站起身,二话没说,大步冲出了小摊。摊主在后面跟着喊:“哎,大姐,你还没给豆浆钱呢?”
陈香理也不理,径直走了。摊主看了看满地摊的人,没有追陈香,只是骂骂咧咧地说:“一大早起来就碰上一个磳吃的,真晦气!”
孔三木然地对摊主说:“她吃了多少钱?我替她付。”
摊主吃惊地看着孔三和阿秋,连连说:“好好,好哇。”心里暗暗打鼓:今天早晨还真是邪门,有白吃的,还有白送的。这世道真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阿秋看着孔三不高兴地小声说:“三哥,你真是大头,你不替嫂子付钱,他们也不知道你认识她。”
孔三没说话,只是呆呆地两眼瞪着前方,端起豆浆喝了一大口。滚烫的豆浆一直烫到他的胃里,能找到被烫的感觉也是不容易的,他忍着烫,一声没吭。
全文(连载中)第二十三章 提点要求(1)
两个人只跳了几步,王季刚就把梅铃带到了舞池中间,那里,只能看到粗粗的一堆堆人柱在晃,看不清人柱是一个还是二个。不知怎么搞的,王季刚和梅铃已经由轻轻地相拥变成了紧紧地拥抱。梅铃的身体因喝酒的原因滚烫滚烫。两个人这么一紧紧,她身上的体温就一浪浪地传导到王季刚的身体上,强烈地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他的手随着音乐的节拍试探般地在梅铃的背上一下下地轻轻抚弄着,感觉梅铃很服帖,他的胆子越来越大。渐渐的,手由后面移到前面,在梅铃的胸前来回地游走。……
梅铃哈哈大笑,直笑得咳嗽起来才止住,她喘着气说:“王季刚,你还真会演戏,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吗?算了吧,收起你那一套骗小女生的伎俩,我们也都老大不小了,别再玩什么感情游戏,我不信的,但今天和你在一起很愉快,我这人向来不愿意欠别人的,所以,你提个要求吧。”
梦萍在韦庄这里一待就是几天,韦庄天天陪着她聊天,可是满肚子的话似乎还没说完。眼看着明天就要回老家上班了。梦萍的谈兴丝毫未减,韦庄的困惑也依然还在。在哈尔滨的最后一个晚上,两个老朋友又是彻夜未眠。韦庄依然不敢相信王季刚会为了梦萍生个女儿就做出如此不可理喻的事情。男孩女孩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超过了在月下许的誓言?
梦萍看到韦庄的表情,她知道韦庄不理解,何止是韦庄不理解,她梦萍这么多年更是难以下怀。然而不管你是怎么想,王季刚就那么做了。信与不信又如何?
韦庄躺在床上,幽幽地看着天花板,考虑了再三,问了梦萍一句话:“梦萍,不会仅仅是因为孩子的事情,感情就一下子破裂到这种程度。还应该有其他的因素,对不对?”
梦萍静了好长时间没说话,虽然韦庄说得的有道理,但在她的心里,后面的种种之所以发生,皆因娇娇是个女孩之故。关于这一点,并不是梦萍自己琢磨的,那是后来王季刚跪在她面前检讨错误的时候亲口对她说的。她也愿意相信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这么多年了,这件事情一直是梦萍的隐痛,她总是小心冀冀地避开深想,因为那太难受了。
自从梦萍生了女儿后,王季刚的火一个星期也没消。自己家里四代单传,香火就这么断送在梦萍的手里了。这口窝囊气实在咽不下去!在单位里住着甚是不方便,可是一想到梦萍那张脸,一点回家的意思也没有了。天天以酒当饭,以烦当菜,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看看表,又到了下班时间,王季刚当然还是不愿意回那个家。他无精打采地去小食店拎了二瓶啤酒,一袋咸菜回到单位,刚巧碰上书记的女儿梅铃往门外走,两个人走了个对头碰,王季刚客气地点了点头,梅铃看着他手里拿着的咸菜问道:“怎么就吃这个?和梦萍吵架了?”
“没有”王季刚和梅铃跳过几次舞,虽然两个人感觉都不错,但他仍然不愿意把家里的事情告诉她。因为她是书记的女儿。梅铃看着王季刚躲闪的眼神,笑着说:“千万别告诉我你要一个人在单位喝闷酒。”
“哪能呢?”王季刚被梅铃夺夺逼人的话问得没了招架之力。
梅铃看着王季刚的脸色,也不再多问,只是扣着他的话说道:“如果不是这样,那就上饭店吧。我请客。”
王季刚犹豫了下,说道:“方便吗?”
梅铃笑着说:“有什么不方便呢?你现在是一个人,我老公前天就出差了,我也是一个人,除非你讨厌我不想去。”
王季刚赶忙接过话头:“哪里的话,跳舞的时候你没感觉出来吗?”
梅铃哈哈大笑着,她得意地扬起头,看着王季刚说:“那还不快点把那咸菜放单位去?”
王季刚二话没说,一路小跑着把啤酒和咸菜放到办公桌上,又一路小跑着回到梅铃身边。他再看梅铃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轻松了许多。二个人来到饭店,菜倒是点的不多,酒却没少点,梅铃一张嘴就让小姐拿来十瓶啤酒,王季刚看着她问道:“你能喝几瓶?”
梅铃潇洒地一扬头:“喝几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要让你喝透。你不是想喝酒吗?我就陪你一醉方休,咱们来个不醉不归如何?”
王季刚虽然和梅铃跳过几次舞,但还从来没有和她喝过酒,看她的口气,真有些不知深浅了。女人上桌只要一端酒杯,有经验的男人都不会急功猛进,王季刚当然也不会拿自己当傻瓜。他小心地试探着说:“干一个?”梅铃端起杯,碰也没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