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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白福罗在苦经营圣乔治商会的同时,也同样在秘密营造自己的地下兵器库。
看管整个地库的是一个骨架坚实,腰板硬朗的白花老人,他此时仿佛入定的老僧一般静静地坐在地库中央空地的锦垫上,一动不动。
白福罗轻手轻脚地走到老人身旁,仿佛生怕发出一个响声惊吵了老人的坐定,他毕恭毕敬地垂手肃立,并不说话,而他带来的几个亲信保镖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摒着呼吸垂下头看脚下的地板。
不知过了多久,老人长长吁了一口气,睁开双眼淡淡道,来了?
是,二叔,小侄给你请安了!一向趾高气扬、威风八面的白福罗,此时就像淘气的小孩子见到严肃的长辈一般变得规规矩矩,丝毫不敢有任何怠慢的动作,不停地惶恐紧张点头应答,他当然知道老人的厉害,整个德普斯如果说能称得上大魔法师的人不会超出三个,那这老人就是其中之一。
嗯,你要的植物人树种在这儿,我已经替你培育好了,白花老人递去一把五颜六色的豆种之后,便又闭上眼睛继续入定,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整个人重新进入了神游之中。
目光一片欣喜激动,白福罗小心翼翼地将豆种接过手来,点点头,躬着腰倒退几步,这才带着手下们往地库深处走去,他知道,只要他二叔坐镇此地,哪怕外面有千军万马围困,也能将其拒之洞外,在整个德普斯中,大概也只有侬力祭师才有法力够得上与他比拼魔法吧。
咳!欣喜之色溢于言表,白福罗忍不住轻咳了一下,思绪蹁跹飞旋,自从二叔白原义在魔法角斗场中败给了侬力祭师半招,他就像着了魔一样疯狂地钻研起有着暴戾邪恶倾向的黑暗魔法,虽然颇有心得,拥有很强大的魔法力量,但却也不为王国的魔法师公会所容,为了避免隔三差五地受到各地公会魔法师们的骚扰挑衅,白原义便主动要求在这秘密地库中看守,当然真正目的却只是为了能有一个幽逸安静的环境潜心修习。
照这么发展下去,打败侬力祭师的日子应该是不久的事情了!白福罗嘿嘿笑了起来,整个德普斯中他唯一畏惧的人便是侬力祭师,对方仿佛拥有洞彻别人灵魂的可怕能力,所以他最讨厌的事情便是与侬力祭师见面。
三步并作两步,白福罗很快便来到地库尽头,在坚硬的古壁上有一个散着古怪气息的铁门,从里面进去便可以进入关押着安贞伦茵公主殿下的小房间。
一行人刚来到铁门前,晕暗冰冷的墙壁上突然亮出了一双通红炙烈的大眼睛,然后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轰鸣着从墙上透体踱了出来,足足有四米多高,几个亲信保镖也不禁被这可怕的气势骇得脸都白了。
那个高大硕壮的凶恶石人弯腰仔细地看了一下白福罗手掌上用血写成的魔法符咒,便嘀嘀咕咕仿佛抱怨什么似地将手中大石棒收了起来,悻悻地走回墙壁,整个巨体仿佛石子没水一般悄然无影。
嘴角边泛起一丝冰冷残忍的笑意,白福罗看着手下们微微发颤的脸孔,不禁得意起来,他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将那印有魔法符咒的手掌按在了乌黑沉重的铁门上,立刻整个铁门一阵颤抖,手掌轮廓放射出一道桔红色淡淡光芒。
嘭地一声,整个铁门便象触电一般弹开,并且迅速在空中变形成一个乌黑发亮的高大铁人,半跪在一旁弯腰敬礼,全身犷悍虬突的黑铁肌肉一块连着一块,俨然散发着剽悍凶狠的气势,几个亲信保镖见了心中无不一凛,惶惶不安地暗自揣测,要是被这恐怖的家伙擂上一拳,恐怕整个人都要变成稀泥烂肉了。
众人跟随着白福罗小心谨慎地走了进去,连穿过三道魔法铁人看守的大门,这才来到关押安贞伦茵公主殿下的小屋子里。
怎么,公主殿下又没有吃东西吗?白福罗冷冷地看着眼前跪在地下微微发颤的两个木偶侍女。
是的,吾主,公主殿下说她不想碰这儿的任何一件东西!一个木偶侍女抬起头嘎叽嘎叽不安地回答,沙哑的声音就像机械齿轮一般一段段的。
难道你们不会想办法吗?要是公主殿下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要你们好看!黯淡的光线映出高大威凛的身影,白福罗脸色沉了下来,冷冷道,如果你们不想被当作柴火烧掉的话。
目光中立刻流露出无比恐惧战栗的神色来,两个木偶侍女浑身发颤地趴在地上拼命地磕头,哀声道,吾主饶命,吾主饶命!公主殿下说要是强迫她做任何事情,她就死!
真是没用的笨蛋,养你们简直就是浪费我的金钱和时间,滚,都快滚!脸色铁青地让人无法正视,白福罗恶狠狠地咆哮起来。
重重地磕了一下头,两个木偶侍女惊惶地爬起来,一扭一摆地以僵硬动作迅速退了出去。
玲珑雅致的水晶灯亮了起来,柔和细腻的灯光一下子便照亮了整个豪华富贵的小屋阁,流莹传递,光彩夺目,里面的每一样摆设完全是以安贞伦茵公主殿下的闺阁为参照,一模一样设计的,温馨舒坦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安贞伦茵公主殿下丝毫不领情,她愿可一个人静静地蜷缩在冰冷黑暗的角落里,也绝不愿意碰一下这里任何一个物品。
当五颜六色的水晶灯亮起来的时候,角落里一张略显苍白憔瘦的雅致脸孔抬了起来,她眯着眼睛看着门口出现的那个高大但显微胖的身影。
舅舅?面无血色,安贞伦茵公主忍不住轻声惊呼起来,但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便恼恨地扭过头去不理睬。
感受到敌对的气氛,不禁皱起了眉头,白福罗嘿嘿干笑道,伦茵侄女,还生舅舅的气吗?舅舅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不知道现在外面乱成了什么样子,兽人联军很快就要攻进来了,到时整个城市都将陷入一场极为惨烈血腥的杀戮之中,没有人能幸免于难,你想想外面哪有这儿安全呢?
哼!完全背过脸去,安贞伦茵公主恼怒地喝道,我才不听你骗人的鬼话!
轻叹了一口气,白福罗缓缓地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柔声道,这里的每一样摆设我可是按照您的闺房完全模仿照搬的,难道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方吗?是不是那两个卑贱的侍女又惹您生气?哼,我若知道了,一定要好好惩罚她们一番!
捂住耳朵,安贞伦茵公主殿下干脆埋下头去,不理睬对方假惺惺讨好的言语。
空气凝固到了极点,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僵硬,白福罗尴尬地咬咬下唇,恨恨道,公主殿下,你这样糟塌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好处?难道外面混乱的局势会改变吗?难道兽人们会大发善心不再屠杀我们的同胞吗?绝不会!德普斯需要的是一个高贵娴雅、健康快乐的公主,而不是一个死气沉沉、灰心丧志的公主!
德普斯?你心里面还有德普斯的影子吗?你连麦加帝城几十万军民都能出卖,你还能不出卖什么?所谓的同胞大概在你眼里还没有一个铜币来得值钱吧?终于按捺不住满腔的怒火,安贞伦茵公主猛然抬起头来瞪着他,大声质问,你比我想象中还更虚伪得多,你让我恶心!
嘿,我心里面当然有德普斯,只有一个德普斯,但它绝不是安贞家族统治下的德普斯,而是我白福罗的德普斯!你的父王何德何能,竟窃取王位几十年,他的各级长官和军队,有三分之一是靠我养活的,城里面的王亲贵胄哪个不是靠我每年支付大把大把金币才能如此潇洒地过太平日子?要是没有我,各地的叛乱早就蜂拥而起,各地的蛮族兽人早就踏平了整个德普斯土地,要是没有我他还能如此舒坦地盘踞在这个位子那么多年吗?他现在连个能传位的嫡子储君都没有,假若真让他将王位继承到你这嫩丫头手里面,而我这个做舅舅的却要听命于你这乳臭未干的毛孩子,那才是世界上最可笑最讽刺的事情!所以我不仅诅咒陛下,我还诅咒你,我要你永远也不可能为安贞世家传宗接代,永远不可能拥有心爱的男子!眼里闪耀着一片沸腾的恶毒光芒,白福罗的怒气完全被激发了出来,瞪着通红似血眼睛,狰狞凶狠地大声咆哮起来。
什么?诅咒……难道从小附在我身上的诅咒就是你下的吗?仿佛触电一般浑身剧烈一震,安贞伦茵公主脸色突然白了起来,眼里射出万丈怒火,娴静文雅的她整个人都变了模样,气得浑身不停地颤抖起来。
没错,在你五岁的时候,是我让二叔趁守卫不备,在你身上种下这永远也洗抹不掉的恶毒诅咒,你若向心爱的人说”我爱你”三个字,你的肌肉就会马上象熟透的蛋壳一样,一块块地剥落下来,痛苦而死,所以你根本就不可能有爱情,也就不可能为安贞世家传宗接代,哈哈哈哈!我要的就是让安贞家族的血脉永永远远地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绝迹!满脸的阴沉恶毒之色,白福罗狰狞大笑起来,这次的攻击行动早在我的筹密策划之下,现在只要你的父王宣布退位,将德普斯的王位传给我,便可保麦加帝城安然无恙,只要我派出使者,城外云集的几十万兽人联军自然会偃旗息鼓,自动退兵!
你这恶魔,我要杀了你!眼,像一把烈火,恨,正凝成一种力量,一双充满仇恨火焰的眼睛盯着对方,安贞伦茵公主突然扑了过来,张开手疯狂地挥舞着,想撕破白福罗那丑陋阴毒的脸孔,但身旁一个黑衣男子却冷冷地一拳击在她的小腹上。
啊地痛哼一声,安贞伦茵公主痛苦地弯起了腰,软瘫在地上晕了过去。
啪!恼羞成怒,目光之中杀机暴闪,白福罗狠狠地扇了那个黑衣男子一个大耳光,津沫四溅大声咆哮道,混蛋,谁叫你向公主动手的?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要反了天不成?别以为你跟着我那么多年我就不敢扒你的皮!
仿佛冰天雪地中淋下一盆凉水,那名黑衣男子吓得像筛糠一般全身痉挛发颤,脸色变得煞白死灰,立刻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上不停磕头哀求饶命,很快便将额头磕出了血来。
哼,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