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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的灵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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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明信片。象牙订书刀后刀刃出现缺口时,先生便用小刀削好使之恢复原样。他常说,“要跟上时代”,经常把象牙刀放在脸颊和鼻子上磨擦,油脂渗进去使它变成了鳖甲色。书斋的墙上挂着一个不知名的黄檗宗和尚写的半幅字书,案边放着一把天狗鹅毛扇,用黑墨水记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总搁在书桌上,铃木三重吉画的影法师侧面像也贴在墙上。还有不知是谁送的瓶装柑桂酒,先生喜欢它的形状和颜色,并邀我喝,“这是有杉树叶味道的酒呀。”青绿色的羊羹是先生爱吃的。我们一起去小吃店时,他常征询:“要青豆汤么?” 
   
  ④透纳(1775——1851)英国风景画家。 

  《我是猫》这部作品的发表使先生一鸣惊人。与《子规》同人杂志有关的人召开的文章研讨会常常在先生家召开,先生读完《猫》文后紧接着朗读的总是高浜虎子。我曾经听到先生十分难堪、拘谨地朗读自己的作品。 
  我在学校翻阅哲学家杂志时看到名叫莱威宁·哈顿的一篇论述《上吊的力学》的稀奇的论文,便告诉了先生。先生说:“这很有趣,借我看看。”于是我去图书馆借了给他。这篇文章的观点后来在(我是猫)一书中成了寒月君的讲演再现出来。先生在高中时是数学的高手,他对这类论文具有一读就懂的素养,我想,这在文学家中恐怕还是个特例吧。 
  先生同我和高浜、坂本、寒川诸氏同去神田连雀街的鸡肉店进午餐后,在须田街一带漫步时,寒川氏谈起一个怪记者投水自杀的场面,后来也变为《我是猫》中的一节,成了寒月君的一个行迹。 
  我常和先生一起去上野音乐学校听每月一次的“明治音乐演奏会”,演出的曲目中有时有一种由青蛙叫声和开香槟酒瓶盖相混杂的标题音乐,这种音乐实在怪得出奇,当我们在回家的路上轻松地漫步在精养轩前的时候,先生“咕一咕一咕”地学着蛙鸣,又滑稽地笑起来。我觉得,先生那时处处显现出年轻人特有的书生气。 
  我的白色法兰绒围巾用成灰色了,先生就说,脏了,让女佣去洗。看起来,先生具有东京人那种时髦的气派,对各种服装有特别的嗜好,外出时总穿得板板正正。他曾对我说:“哎,我新做了一套衣服,欣赏欣赏吧。”关于服装,先生给我的分数是不及格。我的棉法兰绒内衣从外套袖口中露出二寸来长,常常遭到先生的戏滤。我还是个生来迂执的人,先生搬家时我也没去帮忙,这一点也一直被先生挂在嘴上。先生还曾笑着说:“T君送给我的家乡土产干松鱼只有一瓶。”对于以孩子般的心情集于门下的年轻人来说,先生总是用慈父的宽容来对待我们的一切缺点和过失的,不过,他的社交技巧的背后隐藏着的对敌意和谋算的敏感,我们通过先生的作品也能了然。 
  先生写小说《虞美人草》的时候对我说:“我让你看看我从事研究的实验室吧。”一天,他带我参观了学校地下室里的实验装置并作了详细的说明。当时,正好在试验用纹影照片拍摄子弹飞行时前后的气流。先生问:“把这个写到小说里去行吗?”我说:“这恐怕难于表达吧。”“那么,你试着口述一个实验的例子吧。”那时,我说了偶然读到的一个名叫尼克尔斯的学者进行的有关“测定光压”的试验情况。这样听了一遍,先生就完全理解了试验的要领,他写的《野野官》就是描写这种实验情况的,作品相当确切地写了这种只听过未见过的试验。这样的本领在日本文学家中也是罕见的。 
  不仅如此,先生对科学也有着浓厚的兴趣,尤其喜爱谈论科学研究的方法论。文学科研方法这一大课题时常活跃在先生的脑海中,这点从他的论文、笔记中可以推测到的。不过,到了晚年,他忙于创作,似乎再没有这样从事研究的时间了。 
  先生在西片街住了一段时间,又迁往早稻田南街。我依然频频登门拜访,星期四是我们约定见面的日子,除此之外,我总是设法找点缘由在周日闯到先生家去打扰他。 
  我出国期间,先生在修善寺得了那场大病,一度在生死线上仿惶。当时,小宫君寄来画有先生住的旅馆的明信片我是在月沈轩的低级旅馆中收到的。回国后相隔很久再见到先生时,只觉得他和以往的先生有些不同了,他已上了年纪。会学青蛙叫的先生已不复存在了。他乐于画一流水平的南画,这种画是过去水彩画的发展。我试着不客气地给予批评,先生嘴张得大大的,脸上非常难堪。不过,他还是接受了批评,又重新修改了。先生一面是十足的固执,一面又是老实听取他人忠告的好好先生。我便常常进行随意的,有时甚至是失礼的批评,想来真有点对不住他。有一次,我们许多弟子拉着先生去浅草的月亮公园坐旋转木马,当时,他真有些为难,可是,毕竟按年轻人所要求的那样跨上木马转起圈子来。那时,先生常去逛赤城下的古董店,看中了“三圆的柳里恭”①画,便邀我一起去看货。在位于京桥边的读卖新闻社举办第一次革新画家联合展览会的时候,我看到一幅相当满意的画,我对先生说想豁出钱买下来。他说:“好!让我给你去瞧瞧。”一起去看了以后,他说:“真不错,这是好画,买下来吧!” 
   
  ①柳里恭(1706——1758)即柳泽淇园,精通儒学、佛典、医药的日本博学者,擅长画元、明风格的花鸟画。 

  先生晚年嗜好书法,据说泷田樗阴君在周四会面日一大早就闯来,坐着催先生为他写几张,先生也真的写了好多幅,使他如愿。我总觉得自己是随时可以请先生写的,然而,竟没得到一张书画。不知哪一天,先生特地在信中赠我一首写在绢本上的汉诗,除了先生住在千驮木时的名信片外,这便是唯一的纪念品了。后来,先生过世后,又从家属那儿得到他一幅挂画。 
  先生向宝生新学谣曲,一次他唱的时候,我说先生的曲子是翘舌唱的,先生便说,“你真是个说不出好话的家伙”,这件事一直使他耿耿于怀。 
  有一次,我和先生在早稻田住处的会客厅谈话时,从走廊上走来一个莫名其妙的醉汉,他衣着粗陋,东张西望地坐到先生跟前,突然以很不敬的口气大声骂将起来。后来才知道他是由M君带来的曾经是赫赫有名的O文士。这个意外的情况使带他来的M君张皇失措,呆呆地不知怎么办,但先生却以极风趣的态度对付醉汉,他毫不逊色地以同样的表情、腔调起劲地与醉汉的僵舌对答,这时,我觉得又看到了那个不肯服输的东京汉。 
  先生最后一次患重病时,我正好也得了同样的疾病,十分虚弱,我到江户河畔的花店里买了一盆秋海棠前去探望,没获准与先生见面。据说夫人捧着花盆走进病房,先生只说了句“真美啊!”我在厨房与M医师谈话时,突然病房里传来痛苦的呻吟,先生的胃好像又在大量出血。 
  我们没来得及赶上先生的临终,K君特地跑来送最后的通知。我搭上人力车,摇摇晃晃地奔向早稻田。途中,透过车篷前的赛璐珞窗口见到的路灯,奇怪地成了模糊不清的星星,像是在发疯似地狂舞。 
  我从先生那儿得到许许多多的教诲,不光学到了创作俳句的技巧,还懂得了靠自己的眼睛去发现自然美的真谛,同样,也学会了辨识人们内心的真伪,从而热爱纯真、憎恨虚伪。 
  如若允许我心底那位极端的利己主义者发言,那么他会说,对于我,先生俳句作得好还是坏,英国文学精不精都是无关紧要的,甚至先生要不要成为大文豪也是不足挂齿的,我倒是希望先生永远当个无名的学校教师。我总感到,如果先生不是位名声四播的大家,那么或许可以活得久些! 
  每逢遇到种种不幸而心情烦闷时,与先生见面交谈,心中的块垒就会不知不觉地消逝;每逢不平和烦恼忧郁索绕心脾时,只要先生在我跟前,心中就会雨霁云散,以崭新的心境全力投入自己的工作。对于我,先生存在的本身便是一种精神食粮和一味良药。这一不可思议的影响是从先生身上哪一处涌流出来的呢?一来我对先生的观察还不足以对此进行分析,二来我也不愿这样做。 
  我在思忖,许多踏着鲜花下的小道集于先生门下的年轻人的心情大概和自己都一样吧!因此,倘若读者把我在这里写下的无止境的缅怀看作是我在独占先生的话,那么,我想应该能够请你们知道并谅解我的文字已代表了先生其他各位弟子真实的心情。在先生过世后的今日,一有什么机会,我就和那些同出于先生门下的人们相聚,每当这时,大家所感到的难以名状的怀念之情中,隐匿着昔日在千驮木和早稻田先生家中集会时那愉快的记忆。 
  我在这篇追怀文章中,或许有不少与时代和事实相出入的地方。我的主旨是想尽可能忠实地记录下我主观世界中先生的面影,介绍作为学者、作家和一个普通人的先生的形象。我的记述实在是一些过于零碎的片断,谨请读者及出自先生门下的诸贤宽恕。 
                     (谭晶华 译) 
    
悼念玛丽·居里

    
作者:爱因斯坦

  在像居里夫人这样一位崇高人物结束她的一生的时候,我们不要仅仅满足于回忆她的工作成果对人类已经作出的贡献。第一流人物对于时代和历史进程的意义,在其道德品质方面,也许比单纯的才智成就方面还要大。即使是后者,它们取决于品格的程度,也远超过通常所认为的那样。 
  我幸运地同居里夫人有20年崇高而真挚的友谊。我对她的人格的伟大愈来愈感到钦佩。她的坚强,她的意志的纯洁,她的律己之严,她的客观,她的公正不阿的判断——所有这一切都难得地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她在任何时候都意识到自己是社会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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