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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的灵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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矗俊芬院螅琶靼琢苏飧鑫侍狻K橇孔恿ρТ词既酥唬炊砸月砜怂埂げ6鳎∕ax Born)、海森堡(W.K。Heisenberg)和尼尔斯·玻尔(N.Bohr)为代表的量子力学的正统解释即承认微观物理现象的非决定性的统计解释,而主张立足于波动一元论的决定论。在这场论争中,正统派一方处于优势,绝大多数年轻的物理学家都奔向了该阵营。在这种情况下,正如上面谈到的那样,一时我当然也认为在生物领域也像量子力学似地,非决定性是重要的。在正统派中,特别是玻尔,把为理解微观物理现象而引进的互补性概念类推地带入了对生命现象的解释之中。但是这里所说的互补性意味着在无生物的物理现象中看不到的新的性质。因此,受其影响而从物理学转而研究分子生物学的德尔布吕克(Max Deforuck)期待着能够发现与物理法则不同的法则。但是其后的事态进展却与他的预想相反。就是说,薛定谔在德尔布吕克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已经拓展了如上所述的决定论见解。扩而大之,1953年沃森(J.D.Watson)和克里克(F.H.C.Crick)建立了DNA模型以后的情况正如众所周知的那样,在这里可以看出180度的大改变。因为我明白了:在量子力学的解释上曾处于劣势的薛定谔一方,在解释生命现象上却较玻尔显然有先见之明。不仅如此,还明白了:按照分子水平上的朴素实在论、机械论的思维方法就能够充分理解遗传现象。这是笛卡儿式的“动物机械论”的现代版。当然,在它的背后确实有着电子水平的量子力学机械论。不过,我知道,不深入到这种程度也无妨。这从物理学方面来看,甚至令人有翻了个儿之感。但是,在生命现象研究方面,还有广阔的未知领域展现在前方。尤其是关于包括人类在内的高等动物的神经系统,今后将会多次地迎来新局面的吧。而且,在某方面不是将会面临不辜负玻尔和德尔布吕克当初的期待的新情况的吗!似乎也有专家作如是想。这是后话。 
  说到这里,回顾一下便可以发现,我从中学时代以来关于进化论的朴素的疑问,至今仍未打消。反而又增添了其后的新的疑问。我记得大约是在大学时代,我读过海克尔(E.H.Haeckel)的著名的《宇宙之谜》。这本书的第一版出版于1899年。所以,关于物质和宇宙的观点都是建立在古典物理学基础上,从今天看来,是完全过时了。但是,对我来说,这一点或者他的一元论哲学却总是好的。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那主张的说服力,尽管我未能十分理解。这种主张贯穿在关于动物发生的详细得甚至有些烦琐的叙述之中。用一句话来说,它就是:个体的发生是重复系统的发生。长年以来,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从达尔文那样的进化论中,是无论如何不能理解的。其后,我读了各种各样的书,奇怪的是,哪一本书也没有触及这个问题。而且,尽管我试向各方面的专家谈起过我的朴素的疑问或者我这样的外行想法,却都没有反应。近来,我仍一而再地重复这种经验。不过,最近我感到反应稍有不同。稿纸已经写完,留待另外的机会再谈这个问题吧。在这里,我只是想坦率地承认:一个物理学家很久很久以来,关于生物的进化一直抱有朴素的疑问这一事实。生物学尽管取得了显著的进步,但是直到今天,对于我长年的疑问仍未给出能够令人满意的、一语中的的回答,却令人焦躁。 
                    (杨铁婴 译) 

  
 



4
   
船上航记:日落

    
作者:列维·斯特劳斯

   
  列维·斯特劳斯(1908——),法国社会人类学家。法兰西学院教授(1959年起)、法兰西科学院院士。结构主义人类学创始人。他把人类一切的亲属关系归纳为三种结构和两种交换形式,认为社会人类学应主要研究深层结构的转换规则。著有《结构人类学》等。 

  科学家把黎明和黄昏看成同一种现象,古希腊人亦是如此,所以他们用同一个字来表示早晨和晚上。这种混淆充分反映出他们的主要兴趣在于理论的思辨,而极为忽视事物的具体面貌。由于一种不可分割的运动所致,地球上的某一点会运动于阳光照射的地区与阳光照不见或即将照见的地区之间。但事实上,晨昏之间的差异是很大的。太阳初升是前奏曲,而太阳坠落则是序曲,犹如老式歌剧中出现于结尾而非开始的序曲。太阳的面貌可以预示未来的天气如何。如果清晨将下雨,太阳阴暗而灰白;如果是晴空万里,太阳则是粉红的,呈现一种轻盈,被雾气笼罩的面貌。但对一整天的天气情况,曙光并不能做出准确的预告,它只标明一天天气进程的开始,宣布将会下雨,或者将是晴天。至于日落,则完全不同。日落是一场完整的演出,既有开始和中间过程,也有结尾,它是过去12个小时之内所发生的战斗、胜利和失败的缩影。黎明是一天的开始,黄昏是一天的重演。 
  这就是人们为什么更多地注意日落而较少注意日出的原因。黎明给予人们的只是温度计和晴雨表之外的辅助信息,对于这些处于低等文明之中的人们来说,只是月相、候鸟的飞向和潮汐涨落之外的辅助信息。日落则把人类身体难以摆脱的风、寒、热、雨种种现象组合在一起,组成神秘的结构,使人精神升华。人类的意识活动也可以从那遥远的天际反映出来。当落日的光辉照亮了天空的时候(如同剧院里宣布开演时并非是传统的三下锤声,而是突然大放光明的脚灯),正在乡间小路上行走的农民停止脚步,渔夫也拉紧他的小船,坐在即将熄灭的火堆旁的野蛮人,会朝天空眨眨眼睛。回忆是人的一大快乐之一,但回忆并非都是快乐,因为很少有人愿意再经历一次他们所津津乐道的疲倦和痛苦。记忆就是生命,但它是另外一种性质的生命。所以,当太阳如天上某种吝啬的神灵扔下的施舍一般,落向平静的水面时,或者当那圆圆的落日把山脊勾勒成如同一片有锯齿的硬叶时,人们便在短暂的幻景中得到那些神秘的力量以及雾气和闪电的启示,它们在人们心灵深处所发生的冲突已经持续了一整天了。 
  因此,人们的心灵深处肯定进行过激烈的斗争,否则,外观现象的平淡无奇不足以说明气候为何有如此壮观激烈的变化。今天这一整天似乎没有发生什么可书可记之事。将近下午四点,正是一天中太阳开始失去清晰度而却光辉不减的时候,也正是仿佛有意为掩饰某种准备工作而在天地之间聚焦起一片金光的时候,“梦多姹号”改变了航向。船身随着微微起伏的波涛摇动,每一次轻摇,人们都会更加感受到天气的炎热,不过船行的弧度极不易觉察,人们很容易把方向的改变误认为是船体横摇轻微的加剧。实际上,没有人注意航向已经改变,大海航行,无异于几何移位。没有任何风景告诉人们已经沿着纬度线缓缓地走到了什么地方,穿越了多少等温线和多少雨量曲线。在陆地上走过五十公里,可以使人有置身于另外一个星球的感觉,可是在茫茫大海上移动了5000公里,景色还一成不变,至少没有经验的人看来如此。不必忧虑路线和方向,也不必了解那凸起的海平线后面目力难及的陆地,对这一切,船中的旅客可以完全不加以理会。他们觉得自己仿佛被关进了一个狭小的空间,被迫要在这里度过事先已经确定的天数,他们之所以以此为代价,不仅因为有一段行程要完成,更主要的是享受一下从地球的一端被运到另一端而无须动用自己的双脚的特权。由于上午迟迟不愿起床和慵懒的进餐,他们都变得虚弱无力,无精打采,吃饭早已经不能带来感官的愉快,而只是一种消磨时间的方式,所以他们尽力使时间拖长,以便填补度日如年的空虚。 
  实际上,没有任何事情可做,不需要人们花费任何力气。他们当然知道,在这个庞然大物的深处的某个地方安装着机器,有人在那里工作,使之运转。但工作着的人们并不想让别人去看望他们,乘客没想到要去看望他们,船上的官员也没有想把两者拉在一起。人们只能在船上懒散地踱来踱去,看着一名水手往通风器上刷油漆,几名身穿蓝工作服的服务员不甚卖力气地在头等舱的走廊上推着一个湿墩布,看到他们,人们才意识到轮船在向前行进,生锈的船身被海浪拍打的声音,隐约可闻。 
  5点40分的时候,西方似乎出现了一个结构复杂的空中楼阁,充塞了天地,它的底部完全呈水平方向,大海仿佛由于某种不可理解的运动突然升高,倒立在天空的海水中间似乎有一层厚厚的难以看见的水晶。在这个庞大的结构的顶端,仿佛受反转的地心引力的作用,是变幻不变的框架,膨胀的金字塔和沸腾的泡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地向高空伸展。那些沸腾的泡沫既像云彩又像建筑的装饰线脚,因为看起来很光滑,仿佛是镀金的木头圆雕。这个遮天蔽日、一团混沌的聚合物,色彩昏暗,只有顶端,闪烁着道道明亮的光辉。 
  在天空更高的地方,金色的光线变成没精打采的曲线,交织在一起,它们仿佛不是由物质组成,只是纯粹的光线而已。 
  顺着海平线向北望去,那种巨大的空中楼阁变小了,在四散的云片中渐渐升高,它的后面,在更高的地方,仿佛现出了一条带子,顶端呈五彩缤纷之状。在接近太阳——此时尚看不见——的一侧,阳光使之罩上了一个明亮的边缘,再往北看,各种构造的形态已消失,只剩下那条光带,暗淡无光,融入大海。 
  同样的另一条带子出现在南方,但顶端布满石板状的大块云朵,犹如支柱之上的座座石屋。 
  把背对着太阳,向东方望去,可以看见两群重叠在一起向长处延伸的云块。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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