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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鬼子都不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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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大一点的咽下最后一块羊肉,眼睛四处踅摸着。 
满口秦地方言,虽然说话音量极高,但继宗三人也只听懂了一半。 
这里只有王金龙能听懂,当年冯玉祥的西北军只招收鲁、冀、秦、豫四省子弟,王金龙久在西北军,当然很熟悉陕西方言。 
王金龙看着占魁笑道:“大碗、羊肉汤、烧饼有没有?” 
占魁一拍头,恍然大悟,急忙端来一盆羊肉汤、十个烧饼、两个海碗。 
二人更不答话,自顾动手盛汤、泡馍,然后头扎在海碗里稀里哗啦一通海吃。 
待二人将一盆汤、十个烧饼吃了个干干净净,王金龙这才用秦地方言问道:“咋个向,伙计俩,不够咧咱再上?” 
“美的很、美的很,俺兄弟俩在几个老哥跟前丢人咧。” 
说完两人竟有些难为情起来,跟刚才如狼似虎般的吃相判若两人。 
“这有啥丢人的?你们老陕爱吃羊肉泡馍,当年在西北军中老陕们经常背着羊行军打仗,能吃能打,中原大战时,老陕们左手端羊肉泡馍,右手抡大刀片子,把老蒋的‘天下第一师’杀得闻见羊肉味就胆战心惊,溃不成军。” 
“揍(就)是的、揍(就)是的,俺十七路军号称小西北军,现在还是这样子,俺们守中条山两年多,关中乡党们前线劳军送的都是整车整车的牛肉、整群整群的活羊。” 
“哥俩,给咱唠唠你们守中条山的事情。” 
占魁最爱听故事,急忙插话。 
一听让讲十七路军守中条山的战事,两个老陕眼里直放光。 
年轻的抢先说道:“俺十七路军守中条那是一点嘛达都没有的,都说日本人铁头铜沟子(屁股),凶得不得了,毬!他们不就是仗着飞机、大炮、铁甲车厉害吗?打起白刃战,日本人连边都沾不上。” 
“嘿嘿”年长的笑着说道:“不是吹牛呢,俺们西安警备团过黄河以后划归赵师长指挥,日军两个大队集团冲锋攻击我们阵地,俺们一枪不放,等他们快冲倒到跟前,俺周团座命令号兵吹攻击号,全团官兵清一色精着身子、抡着大刀冲出战壕,一个逆袭,杀得小日本哭爹喊娘,嘁哩喀喳一个不剩。” 
年轻的笑着接道:“气得后头跑地稍微慢一点儿的兵们破口大骂‘你们狗日的慢一点杀,给哥留两个活的,叫哥也过过瘾’。” 
“俺们周团座人白白净净,看起来像个教书先生,上了战场,那刀耍得!谁也比不上,最可笑的是下来后,团座让那些跑得慢还骂人的兵排成一排,一人赏了一个耳光,‘狗日的跑得慢还骂人,你他妈的不会冲锋时先跑几步’。” 
“最牛皮是一营长黑虎子,那家伙胳肢窝下夹一个鬼子,裤裆里夹一个鬼子,手里的大刀还照砍不误。” 
众人听得心旌神摇。 
王金龙知道二人所言不虚,在西北军中,武功是很重要的,越是军官越是如此。 
而关中地区自古以来就崇文尚武,加之鱼米之乡,温饱无虞,因此关中子弟多念过私塾、练过武术。 
所以以关中子弟为主体的十七路军沿袭了西北军的尚武传统,军中当时的几个高级将领堪称国术大师。 
而陕军冲锋陷阵也极具特色,他们绝不虚张声势喊冲喊杀,只有撩人血脉的军号声,士兵如同一群狩猎的猎豹,双手握刀不声不响地向敌阵冲去;厮杀中亦不狂呼乱喊,只一味得快速滑步、挥刀猛砍,锐不可当,如凶神附体、恶煞现世一般。 
正是这种寂静无声的冲锋,使敌手往往如遇鬼魅、给敌人造成极大的恐怖。 
(注;西安事变后,杨虎城将军被迫离开十七路军,当时的国府军委会多次改变其番号,先是31军团,继而第四集团军,继而又被分为38军和96军,但不管怎样他们仍习惯对外称自己为十七路军或陕军。) 
“当时督战的二战区卫(立煌)长官拿着望远镜在山上观战,对旁边陪同的陕西省主席兼第四集团军军长孙(蔚如)将军说‘第四集团军真熊虎之师,是中条山的擎天铁柱’。” 
“那当然了,我们才三万人马,敌人十几万,还不照样让咱钉在中条山动弹不成。 
“最过瘾的还是夜踏敌营,前面一排机枪手开道,后面大刀队抡刀猛剁,见帐篷就挑,见日本兵就砍,日本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穿营而过,等日本人还没有收拾好残局我们又返身杀回,再砍一遍。” 
“小日本被吓的把营房越移越远,动不动半夜就自己无缘无故开枪乱打,狗日的胆都吓破咧。” 
“听记者们说连日本天皇的一个什么表弟也让我们把头给提咧。” 
“三年里,关中一甲一兵、一保十兵、一县千兵,各县县长轮番往前线送新兵,有些县长干脆就带着壮丁自带粮草住在黄河边,一听前线缺兵立即亲自将人送上渡船送过黄河。” 
“有几个县长到了中条山连县长都不当可咧,硬是要留下来从军杀敌。” 
“俺华阴一县民国三十九年就往中条山送壮丁上千,至于粮草牛羊,多的不计其数。” 
“为了争往前线送壮丁,各县人经常在在黄河渡口打得头破血流,大荔、蒲城、渭南三县离黄河渡口近,一开打、婆娘、娃娃一起上手,所以其他县都争不过,所以关中各县就流传着‘刁蒲城、野渭南、不讲理的大荔县’。” 
说到这里,年长的长叹一声:“唉——,要不是老蒋心眼子小、耳根子软,怕陕军在中条山坐大,将来不好收拾,将陕军调离中条山,现在中条山还在我们手里。” 
“听到陕军调防,日军高兴之极啊!因为是逐次开拔,我们警备团奉命最后开拔,我们还没离开,日军就发起了进攻,接替我们阵地的国军新九师就被日军击溃,阵地失守,我们团立刻在营地就地迎战,但溃退下来上万的败兵将我们冲的七零八散,全团只好各自为战,估计全团九成的人都已阵亡,剩下的,就像我们哥俩重伤被俘。” 
“政府的那些傻屄大官们真不知咋想的?新调来的十七万国军竟架不住三万日军的进攻,真他妈丢咱中国军人的脸!” 
“我们陕军死战三年,死伤二万六千多关中子弟,拼死打出的中条山大好局面,中央军委会一下就给断送咧。” 
两人眼里似乎有泪水溢出。 
良久,无人开口说话。 
张胜看气氛有些沉闷,忙举酒说道:“来来来、哥俩个,先走一个酒再说。”说完一饮而尽。 
然后才接着道:“问题根本就不在下面,都是当官的瞎指挥,东北说丢就丢,金龙哥他们二十九军当年打得多好,一道命令说撤就得撤,河北拱手让给小日本,朝廷昏庸、奸臣当道啊!” 
话题又归于沉闷,继宗忙岔开话题,问道:“不知两位老兄贵姓大名,咱哥几个也好称呼啊。” 
“我、杜兰卿、虚岁三十二。”年长的一拍胸脯、又一指年轻的“他、杜子美、二十四。” 
果然是秦人,虽然粗黑如李逵,但名字却极雅。 
大家不禁莞尔。 
杜兰卿一笑解释道:“都是念私塾时先生给起的官名” 
气氛逐渐轻松下来。 
张胜遂开口道:“请二位来店里有两个意思,一是让二位暂时在店里将养身子;二是我们哥几个想在日军煤矿干他一下子,救出圈在里面的国军战俘,这事将来还要借重二位帮忙,不知二位的意思是啥?” 
“毬!身体没麻达,咱现在就走。” 
杜子美说完起身欲走。 
杜兰卿一把薅住了杜子美。 
“子美、你给我坐下,你还是个连长呢,做事咋还这么毛糙,咱先得思谋一下行动的章程,要弄就要把事弄成,你让这几个伙计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杜子美脸一红,讪讪坐下。 
于是杜兰卿详细介绍了矿上日本人和战俘的情况。 
矿长山田大佐是个瘸子,他原是华北派遣军步兵联队长,忻口会战时右腿受伤致残,伤好后安了个木腿,来此充任矿长,煤矿有一个中队的日军士兵驻守,另外有十几个日本监工。 
战俘原来约有800人,后来因伤、病、累、饿死造成大量减员,现已不足三百,战俘中的核心人物是一个原国军上校,此人叫高占武。 
平时日军把守很严,加之战俘们又都在井下干活,地面围墙高大、上设铁丝网所以几乎没有逃跑的可能,因此日军对战俘人数一般不进行清点,死了的抬出去往山沟里一扔,连埋都不埋。 
听了杜兰卿的介绍,一直没有言语的继宗开口说道:“我有个想法,不知合适不合适?说出来各位哥们儿给思谋思谋。” 
“啥想法?你快说!”占魁有些急不可耐。 
“鬼子有一个中队,而我们就这几个人,要想救人显然力不从心,所以必须和里面的的人联系上,约定好时间,到时来个里应外合,把握才大一些,不过这样一来,就需要有人进去联系,而这个人又必须和两边都熟悉,才好办事。现在只有兰卿老哥、子美兄弟和两边的人都熟,但他俩刚逃出来,再让他们回去,有一定的风险,同时心里也有些不忍。” 
继宗考虑问题越来越周密,一番话说得简单明了,合情合理。 
他话音刚落地,杜兰卿腾地站了起来发话:“我看继宗兄弟这个办法最好,我赞成,我和子美没啥说的,只要能救出那几百个弟兄,甭说再回煤窑,就是进阎王殿,俺弟兄俩也闯他一回,子美、你说对不对?” 
“就(揍)是的、碎碎(小小)个事情。” 
子美嘴里含着一口酒,满不在乎的答道。 
看着兰卿、子美豪气干云的样子,这哥几个血立刻沸腾起来。 
第三天傍晚,继宗几人将兰卿、子美悄悄用绳子送下通风竖井。 
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掌子面,摸起铁锹,混在战俘里开始干活,然后一起收工回到工棚。 
在所有的战俘中,高占武军衔最高,虽然被俘,但依然军容严整,保持着军人的尊严,他是这里所有战俘的精神支柱,战俘们见到他都会规规矩矩举手行军礼。 
所以,同是军官出身的日军矿长山田对他也格外尊重,特准高占武住单间、吃小灶、还定期给他送烟送酒,他每天唯一要做的就是在战俘们收工后点点名。 
高占武表面上接受了这一切,其实他是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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