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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花赋2-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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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声笑道:“我有一消食之法,可为法师解忧。”便命兵士牵来两匹健马,促曼殊上马。 两人并辔出营,纵马钟山之麓,望长江盘绕如龙,钟山雄峙如虎,赵声扬鞭,豪兴逸飞,说:“如何河山,壮美如画,却被妖云笼罩,他日我定当提劲旅,澄清天下,恢复神州。”

    苏曼殊说:“他日赵兄大志得偿,我定当呼朋引友,痛餐十日,哪怕腹痛欲死,也在所不惜,以为赵兄贺!”

    赵声哈哈大笑,笑罢叹道:“神州恢复,不知要流尽多少好男儿的热血,那时候我或许早就魂归竹林,荒草拱墓了。法师到时别忘了遥祭我三大碗美酒。”

    苏曼殊说:“这个一定,曼殊决不会忘。”

    两人纵马到了一处绿草如茵的山坡之上,坡侧一株古柳。苏曼殊累了,连声喊停。两人于是下马,系缰于古柳之上。苏曼殊卧倒草上歇息,赵声则拔剑而舞。苏曼殊笑道:“壮士横剑看草檄,美人携瑟请题诗。赵兄啊,何时方能到这一天哪?”

    赵声横剑转身,说:“法师,且听我答你。”于是旋舞宝剑,纵声高唱道:“舞剑舞剑江南道,一幅图画位置英雄好,钟山如龙城如虎,长江匹练相缠绕,绿杨夹道杏满城,锦绣江山慰怀抱。吾侪何以报国家,愿将赤血染上青青草。”

    苏曼殊拍手叫道:“答得好,答得好。不过,赵兄说‘绿杨夹道杏满城’,我却说:满清待我如奴隶,这绿树杏花里的的城市便是废城一座,赵兄的剑舞豪歌引动了我的画兴,我要画一幅《荒城饮马图》送给赵兄。”

    赵声大喜,忙说:“有幸得法师赠画,赵声快慰无限。咱们这就回去,趁你画兴正浓,一挥而就。快走,快走。”

    三天之后,苏曼殊的“荒城饮马图”画了出来。画中残阳下的荒城苍苍茫茫,云横城上,城外的古柳下溪水潺潺,一员大将牵马饮于溪畔。马俯首溪中,大将则身背长剑,仰望城头斜横的云气,颇有不平之意。画成,苏曼殊题字其上:“终古高云簇此城,西风吹散马蹄声。

    河流大野犹嫌束,山入潼关不能平——伯先兄嘱画,曼殊。“

    题完了词,苏曼殊歪着头左右端详画面,爱不释手,就对赵声说:“赵兄,此画笔墨,实超出了我的意外,平日作画,难以到此境界。待我再观赏几日,揣摸一番,我南下学佛前,方送于赵兄,可好?”赵声说:“你又去干什么,既然饮酒吃肉,又何必去学什么佛?”

    苏曼殊叹了口气,说:“我必须不停地走,不停地寻找,在佛的空灵中忘掉现实的痛苦,又在酒肉之中忘掉佛的枯寂。肉体之乐伴随着灵魂之苦,我要在灵与肉之间寻找一条通道,人或以为我傻,我却以傻为灵肉平衡的境界。”

    赵声笑道:“率性而为,无拘无束,这就是佛的境界了,不需再去学了。” 苏曼殊大摇其头,说:“佛性若隐若现,神秘飘忽,进入佛境,无可言说,惟有放声痛哭,此所谓大悲,大悲即是大乐,我今生恐永远难以到此境界了。”

    赵声赞叹而退。

    第二天,苏曼殊将《荒城饮马图》装入行囊,背了行囊,不告而别,南下香港。赵声无奈,大笑下只得罢了。

    零六年的冬天,周馥被南调任两广总督,而以满人端方为两江总督。恰于此时,三十三标的士兵因愤恨曾国藩为满人效命打太平天国,乃纵火焚烧曾国藩祠内的神像。端方闻知,怒道:“三十三标皆是革命党,可用大炮轰之!”

    立刻就有人告标统赵声在军中宣传革命,鼓动反满之事,端方大怒,欲捕赵声严惩。统制徐绍桢忙赴督府为赵声求情,端方余怒不息,下令撤了赵声的标统之职,勒令退伍。赵声无奈离营,众兵士抹泪相送。

    这时孙文派胡毅生往找赵声,说:“广东资力雄厚,人才众多,最宜作革命军兴之地。赵兄不如趁机到广东军中发展,日后可控军为起义之资。”赵声于是南下广东。

    两广总督周馥刚从两江任上过来,深知赵声的治军之能,便命其先在新军中作管带,不久升他为新军一标的标统。这次钦廉事起,周馥担心郭人漳的巡防营战力不够,就特命赵声也带军助战。郭人漳却知赵声思想倾向革命,且敢作敢为,勇猛无畏,怕他与乱民勾结,阵前起义,故将他遣往廉州,好使自己可从容审度形势,左右逢源。赵声心中不满,隐忍不发,静待时机。郭人漳知赵声对己心怀怨恨,所以请黄兴、谭人凤前来说项,以消弭赵声的不满。

    黄兴、谭人凤到了廉州,赵声接二人进入军营,开口便说:“如今廉州抗捐的乡民受刘思裕兵败的影响,气势已大不如前,若不联络各方,急谋起义,时日迁延下,民气将不可再用,黄、谭两兄请向总理速禀,不要错过了时机。”

    黄兴谭人凤说明来意,赵声说:“兄弟和郭统领别无他事,只怨他捕杀刘思裕的义军。今次若郭人漳率兵反正,我自然一切听他调遣。”

    黄兴谭人凤笑道:“如此则大事将妥,赵兄且稍待,我二人说服郭人漳已有小成,不日就会有好消息报你。”于是急返钦州。

    郭人漳悄悄问二人:“赵声那儿怎么说?”黄兴说:“赵声绝无问题,称一切听从郭兄指挥。”

    郭人漳大喜,便于黄、谭约定,待在三那组织乡民的王和顺起兵时,相机响应。 王和顺此时已被孙文委为“中华国民军南军都督”,手下收纳了百十名乡民。不久,三那人梁少廷带了百余人的乡民义军来投,王和顺心下高兴,收义军归于旗下,委梁少廷为副都督,接着,刘思裕的侄子刘显明又带了五六百人来投,王和顺大喜,一面派人运动防城的清军反正,一面等待黄兴、谭人凤策反郭人漳的消息。刘显明却嫌王和顺不马上起事,将自己的五六百人马又带走了。王和顺无奈,将手头仅有的二百多人马加以整顿,开到三那的板城墟一带,派人四出联络小股乡民队伍扩充军力,同时等待战机。

    黄兴与谭人凤在郭人漳的营中等得心焦不已,这时,安徽安庆的徐锡麟霹雳一声,在巡警学堂内杀官造反了。当时传来消息,说徐锡麟连开数枪打死安徽巡抚恩铭,率领巡警学堂的师生占领了军械所。孙文、胡汉民等闻讯大为震动,继而兴奋不已。

    第四十九章 杜鹃声声里,眦目一何恨

    原来陈伯平、马宗汉从上海买枪回到安庆后,将秋瑾要求推迟起义的话讲了,徐锡麟凝眉摇头,意似不许。陈、马两人急道:“浙江的光复军因故暴露,按原定时间秋瑾肯定无法完成重新部署,我等单方面起事,胜算实在不多。”

    徐锡麟喟然叹道:“即使失败,起事日期也绝不可改,否则你我就再无机会了。” 陈伯平、马宗汉惊问原因。徐锡麟拿出一张纸来,交给二人细看。纸上写着“光汉子”

    “光复子”、“宗汉子”等一溜十多个人名。“光汉子”是徐锡麟的别号,“光复子”是陈伯平的别号,“宗汉子”则是马宗汉的别号。看其它名字,也多是什么人的别号。陈、马两人愕然不解,遂问徐锡麟这些人名是怎么回事。

    徐锡麟咬牙说:“出叛徒了,把我等出卖了。幸喜这张名单落入我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这份名单是两江总督端方发电报给安徽巡抚恩铭,请他按单抓人的,向端方提供名单的则是刺客叶仰高。

    叶仰高,浙江人,曾留学日本,反满思想激进,六月份在上海与人密商,筹谋刺杀两江总督端方,事泄被捕。端方以为他是革命党,便令严刑拷打,要他招供党人的活动。叶仰高经不起毒刑,遂招供说:“光复会的人已打入了安徽官场,当了大官,预备时机一到,立刻杀官造反。”

    端方大惊失色,细问详情,叶仰高却说不明白。叶仰高曾和入了光复会的浙江会党头领吕熊祥交往过一段时间,听吕熊祥讲过光复会的一些事情,对徐锡麟等实行“捣穴覆巢”计划略有耳闻,但不知详情。端方大怒,令再拷打。叶仰高痛苦万状,就凭记忆说出了一些光复会人的别号,说他们都进了安徽官场,至于做什么官却一概不知。

    端方心中害怕,急电安徽的恩铭,令他按名单于官员中密查革命党,又发电给浙江巡抚张曾杨,告他浙东会党头领吕熊祥参加了光复会,应予捕捉。

    恩铭本是满人,对“革命”二字是深恶痛绝的,见了端方来电,知自己手下就有许多革命党,不禁又惊又怒,细想了一会,命招巡警处会办徐锡麟来密室见面。

    徐锡麟恭谨入室,施礼后站于一旁。

    恩铭忽圆睁双眼,以掌击案,厉声说:“有人告你是革命党,你给我说实话,是也不是?” 徐锡麟一惊,随即正色说:“大帅明鉴,我为大帅出力流汗非止一日,我是什么人大帅你最清楚。”

    恩铭“啪”的一声将写有“光复子”“宗汉子”等别号的名单拍在桌上,凶狠狠说:“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徐锡麟近前细看,这一看心中大震,惊恐莫名,但此刻他那敢表露出丝毫慌乱之意,心中是惊涛骇浪,脸上却平静如常,装作看不懂的样子,说:“属下愚鲁,这上边的人名属下从未听说过,还请大帅明示。”

    恩铭隔着桌案向徐锡麟伸长脖子,直愣愣盯着他问:“你真不是革命党?” 徐锡麟生气了,两手在胸前一扯,警服上衣的扣子就全都撕掉了。徐锡麟说:“大帅既有相疑之意,我便当脱衣走人,免得大帅左右为难、疑虑不消。”说着脱下上衣,就朝恩铭的案台上一摔。

    恩铭忙绕过案台,亲手将衣服给徐锡麟披上,笑道:“徐会办莫怪,莫怪,我鲁莽了。唉,非常时期,革命党无孔不入,我也实在是头疼得要命啊!”

    徐锡麟怒道:“该死的革命党,惹得大帅心烦,请大帅明示谁是革命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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