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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啊。”
她回握他的手,指与指交缠。“糟糕了啊——只要稍微靠近这
个男人,就想要索取更多,这样违反规则的想法……”
偌大的房间安静得呼吸可闻。
周防尊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人,良久,玩味地开口。
“想要更多的话,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么?”
“唔……”她垂下眼,显得有些沮丧。五指紧握成拳、拇指伸出指着胸口,声音中满是疲惫。
心脏跳动处,刺痛几不可察。
“……因为被拒绝的话,这里会痛啊。”
……
……
“既然没有开口要求过,又凭什么认为自己得不到?”他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尽管她已经将伸手想要扳开他卡紧的虎口。
“……那不重要。”她露出厌恶的神色。“反正……得到了的话,会更痛的。”
将她推回沙发圈起,黑暗中的男人的嗓音就像引诱人步入沼泽的哀歌。
“为什么?”
怜悯着别人的依恋与孺慕,却压抑着己身的感情?
烟草浓郁的味道纾解着头部神经的阵痛,胃部满是灼烧的不适感,喉头却诡异地发甜。
靠近的温暖身躯让人本能地无法割舍。
再一会儿就好……
她张开双臂、绕过周防尊的脖颈、牢牢地揽住了他。被抽离身体的平衡感使得她无力地垂下头,下巴垫在他的背上,长发滑落,了无生气。
“你不会懂的。”她双眼无神地望着下方。“被时间所抛弃的丧家犬,一次次地失去存活的意义……”
男人蹙起眉,消化着她暧昧不清的语义。
速水紫央低笑起来。“要实现我的,唔,信仰,有比力量更重要的东西?”纤细的手臂收紧、手指绞着男人外套的布料,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让我猜猜看——是伙伴和……友人?”
——“因果关系要先搞搞清楚,再给人上课啊,赤王。”她打了个酒嗝儿,“对我来说,那种东西是不可以的啊。”
被伙伴与友人所围绕着。
能够并肩作战、分享悲伤与喜悦。
甚至能够一起死去。
统统是奢望。
“口口声声说着不可以,”被那含糊不清的发言给激得有些烦躁,男人的语气颇有几分咄咄逼人。“当初又是为什么要靠过来?”
“……啊。”她以
掌心在他弓起的背上来回滑了两下,“不是很明显么?你看起来很……唔……耐操?”
话音未落,男人就一把将她扯了起来,耐着性子替她解了几粒衬衫纽扣,便揪着前襟把衣服整个拉开!
发烫的皮肤甫一接触到冰凉的空气,寒毛便根根立起。
她将全身重量压在他身上,冰凉的手顺着汗衫下摆伸了进去,贴在雄性熨烫的肌肤上后静止不动了。
很热。
……心脏在胸腔跳动着。
活着的、温暖的生命。
柔软的唇自喉结向上、滑到了耳珠,她在他耳边哈气,舌尖舔舐着耳垂。
胸脯紧贴,他颈上的饰物触感冰凉。
只手托着她转了个方向,男人背朝后坐回沙发上、将她固定在两膝中,手指挂在短裙的拉链上向下拉,裹在腰臀上的轻薄布片立刻松开。
她趴在他胸膛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磨蹭着,唇齿间是男人耳上的软骨,他却没容她继续探索,而是别开了头。
察觉到他一瞬间沉重下来的喘息,她张开五指绕到他脑后、缠绕着他的红发,想要夺回甜头。
男人阴鹜地勾起唇,指腹顺着她的尾椎一路刮了上去。
掌心下的躯体颤抖起来,立时便有了汗意。
天生便相性良好的身体,每一处能让对方意乱情迷的关窍都像是早已被刻印在脑海中的本能,无需费神便能找得到。
龙舌兰的凛冽香气与烟草的苦涩混合——就连喜好之物都一模一样。
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忘记肩头所背负的沉重之物,才能让残躯中的灵魂喘息片刻。
战栗的欲。望抚平焦虑之心。
若真的松开她……做得到么?
唇与唇相接。
思绪越发混沌,所有的感官都被抵死缠绵的舌控制着、被那柔软的肉。体所牵引着。
……到底是抱有什么样的感情都不重要。
只是单纯地想要溺死在这让人兴奋得发狂的味道里。
他蛮横地压了下去、碰撞着她的牙关,死死地按着她的腰,恨不得要将怀中人折断——
隐怒在胸腔中翻滚。
如果能死死地控制住这个人,无论心也好,身体也好——
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竟然渐渐开始被那软弱的表情……
所动摇。
《
br》 王权者缓缓睁开眼,暗红光芒在瞳仁中翻涌。
被男人纠缠得太凶,她伸手推他、想要稍稍喘息,曾被他灼伤的、还残余着疤痕的手腕进入他的视野中。
紧贴的唇瓣松开,舌尖拉出暧昧的银线。
速水紫央别过头,咳了起来。
男人快速地剥下她身上仅剩的衣物。
已经入秋,室温寒冷。
她光裸的脊背失却温度,开始发凉。
他随手拽过刚才被脱下的衬衣将她裹了起来,然后伸手拉过她蜷起的腿,带得咳嗽不止的人失却平衡——
男人的腰间肌肉贲起、没有任何前兆地冲入!
她反射性地想要抬起身体,却被死死按了回去!
她剧烈地喘息着、咳得更厉害,放在他脑后的手握紧、拉扯着他的头发。
他顺势仰起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咳嗽时身体的颤动使得结合处生理性地紧缩,因酒精而麻痹的身体并不敏感,就连那干涩的痛感也不那么明显——也只是于她而言罢了。
男人的胸口随着那收缩急速起伏起来,哑着嗓子闷哼了一声。
被那滚烫的玩意儿摩擦,她不太好受地扭动了一下腰,试探着想退出一些,他的牙关立刻开始轻嘶着漏气——
不能指望上头的醉鬼动,即便如此,这个姿势看起来也是错误的选择。
☆、邀约
刺激太过强烈;雄性无意识地绷紧了小腹。被骤然贲起的腹肌所牵拉,滚烫的玩意儿轻微地跳动了一下,紧紧咬合的部位立刻传来清晰的摩擦感。
她轻咳着刚想退出一些,就被按了回去。
他垂眸,额际的血管微微鼓起,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放松一点。”
伏在男人身上贴得死紧;每一次咳嗽时胸腔的震动都与他的心跳应和。
他以手指摩擦着怀中人的后脑,垂顺的发丝就像水银;丝丝缕缕流淌在指缝间。
她喟叹着迎合那狎昵的厮磨。
只有这个人的怀抱而已——充满了天然的默契,每一次触摸都能搔到痒处。
【因为点心太过美味而患得患失;生怕有一天会吃腻。】
如果真的变成这样倒好……
可那分明是跟罂粟一般的存在。
越是品尝,就越是迷恋,越是……依赖。
每一次亲近都意味着离死局再近一步;却又因还有挽回的余地而心存侥幸。
鼻尖相碰,滑过脸颊、唇角、下颔,她轻嗅着对方的气味,最后停留在拧紧的眉心处,喷洒着热气、轻轻吻上,就想要衔走那疲惫似的。
直到他舒展眉头。
他从鼻腔中发出像极了叹息的声音,却又硬生生地止住——
她已经不再咳嗽,却像报复似的再度了收缩一下。趁着男人再次僵住的空隙,她偏头咬住他的耳垂,舌尖探入、极快地转了一圈。
这个举动引得男人立刻翻身将她按倒、压在身下!
喘息片刻,他开始缓慢律动。
结合处干涩难忍,两人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长发凌乱地披洒在肩头、胸口,她细微地喘息一声,随着男人的节奏弓起腰。
……没有生理性的亢奋,只是眷恋着他的温度而已。
他单手撑在她耳边、伏低了一些,停下了动作。
“唔?”她懒懒地发出疑问。
“完全麻痹了么。”他低声说。
睫毛在眼脸刷下晦暗的阴影,她细细描画着他下颔的线条,醉意盎然地拖长了调子。“是啊……招待不周。”
他想退出去,却被她用腿勾住,“做完。”
“……想自虐也别用这种方式。”男人稍稍抬高一些
下巴,纵容她顺着他颈上韧带的凹槽一路摸下去。
她停下动作,缓缓睁开眼睛,视线飘忽着无法定格。
“令人着迷的绅士风度啊,周防。”
将男人拉低一些,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低语。
“稍微也履行一下情人的义务……吧?”
——“弄疼我……拜托了啊。”
躯壳不会老去,器官不会衰退。
那就用疼痛来换取时间仍在流逝的错觉。
片刻静默之后,他加重了力道撞了过来。
姜黄饮的效力发挥得很快,被烧灼的胃渐渐趋于平静。
被一次次地撞击着,涩意中倒也渐渐有了欢愉。
起先只是星星点点,但耐不住交缠的雄性太过诱人,火种似的能把人完全燃着,动作时已有细小的水声传入耳中。
挺过了最为难熬的、使人晕眩的龙舌兰的绵劲,力量便开始逐渐恢复。
反手扣住身上的男人,她反客为主,开始有条不紊地迎合起来。
欢爱的痕迹干了一次又一次、又再变得粘稠。反反复复地纠缠,沙发被一脚踢开、从房间一路吻到浴室。
蒸腾的雾气中,黏在皮肤上的汗液被热水冲开、顺着腹股的沟壑流淌而下。
被抵在浴室的墙壁上,脚尖几乎离地,使得撞击不断地加深。每一次都悬停不过片刻而已,却裹挟着被刺穿的错觉。
退出时再度被夹紧,男人终于耐不住停下了片刻、粗重地呼吸几次。微微张开口,牙齿嵌入女人的锁骨,他的声音含混:“玩够了么?”
她笑得有些恶意,再度收紧了一些。
回应她的是顺着小腹中间的浅沟滑下、将雌性桎梏中的欲。望轻轻按住的手指。
然后便是与之相应和的、充满戾气的横冲直撞。
反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