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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兄弟都说不出话了……
要不怎么说知识就是力量呢?
作为人情大国这法制人治的关系多年都转变不过来,能说出这种义正词严冠冕堂皇而且在法律道理上绝对没有错的话的人,还真是不多。
这怎么的也算是个有知识的人物了吧?
一群牛高马大的精壮军爷,就这么活活的叫这句道理上法律上一点错都没有的话堵在了漫天的风雪里。
我想那时候,兄弟们的心里也就像是这漫天风雪笼罩的天空一般,漆黑冰冷到了极点了吧?
我旷明哥哥眼睛就红了就一巴掌拍到了那车窗上然后那车窗玻璃就碎了……
那辆很不错的小车里就猛地传出了那女人的尖叫声说赶紧倒车倒车!这都是一帮子兵痞这都是一帮子土匪我一定上自治区告你们去!
那辆很不错的小车就在那女人的惊叫声中摇晃趔趄着倒车然后就飞快地逃走了。
兄弟们都气的不行了我知道好几个交通武警的兄弟顺手就把手里的钢钎当成了刺枪砸出去了可还是没辙。
那交通武警的老大就气的直哼哼说兄弟们去几个人到前面埋伏起来,要是再有车过来就是抢也抢一辆给这兄弟救命!他娘的搞出了事情老子背!
还算是我不该死。
没过十分钟居然又来了辆车看见有人挥手拦车,车就停了车上就下来三个膀大腰圆的巴里坤大汉!
新疆的巴里坤大汉那是绝对的猛人。身高体形都是传说中战将的绝对人选而且个个力大无穷还都豪爽过人。
看见有穿着军队马甲的拦路三个大汉都下来了问这是怎么了?
陈老大就说我兄弟不行了赶着下山救命了借你们车子用用!
三个巴里坤大汉一点没犹豫就说成啊救人要紧可这路太窄了我车子都没法子调头这个就难办了……
许多年后,我还能记住当时的情形。
我迷迷糊糊的看着那些穿着交通武警马甲的兄弟们围住了那车子,在那交通武警老大的号子声中硬生生的把一辆大卡车抬起来换了个方向。
我就不说谢谢了。我都不知道那交通武警老大的名字,更不知道那些拼命抬车的兄弟们叫什么?
我甚至都不记得他们的样子,我那模模糊糊的视线里只有他们身上的那身马甲,还有他们扒拉下来的帽子上的军徽。
我的命是你们给的。
还有个事情,是旷明哥哥告诉我的。
那车是一辆重型翻斗车,车上全是那三个巴里坤大汉准备运到西藏去的货物,是一车新鲜蔬菜,能在西藏那边的市集上卖个大价钱的。
当兄弟们说满载的车抬不动的时候,那三个巴里坤大汉连想都没想,直接就是一拉液压泵,把满满的一车新鲜蔬菜倒在了昆仑山上的雪地里。
在雪地里冻上一小时的蔬菜就完全变黑了,就是当饲料都不可能用的。
把我送到了医院,陈老大说要赔偿那些蔬菜的价钱,那三个巴里坤汉子就扔下一句话——你兄弟的命就值一车菜钱么?
就转身走了……
第二十八章
雪白的床单和被子,还有雪白的天花板和草绿色的墙裙,再加上浓厚的消毒水的味道,我知道我在医院里面了。
我就有了种回家的感觉。
我从小就是医院里面长大的,刚学会走路的时候我就跟着我老娘的白大褂在病房里面满世界乱窜而且那时候还有个很奇怪的事情。
我都不用抬头看看那穿着白大褂的人长得什么样子,我就能张嘴很准确的叫出人家的名字反正那时候就凭着这手没少从叔叔阿姨手里赚零食吃。
我就想起身看看我这究竟是到了哪个地方了我是不是已经回家了我老娘是不是就在旁边看着我呢?
然后我就被一只巴掌按住了。就看见旷明哥哥那双通红的眼睛看着我说光头你他娘的可醒了你差点吓死老子了。
我就反应过来了我这还是在新疆我没回家我还在军队里面呢。
我就问旷明哥哥我这是睡了几天了我怎么浑身没劲?
旷明哥哥说你小子还好意思说?送你下来都三天了你小子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着还浑身发烫还满嘴胡话的什么都朝着外面说!
你知不知道昨天护士给你扎针的时候你一把拉着人家手不放还一个劲说妹妹你今晚别走了你就陪着我好了要不是我手快一把抓住那护士妹妹的手估计你小子当场就能挨一耳光!
我说你个新兵蛋子你年纪不大你思想怎么就那么流氓呢你?你小子发高烧你都忘不了调戏人家护士妹妹你小心犯纪律了你再上禁闭室去呆着!
我就有气无力的嘿嘿傻笑我说我那不是多久没见着女人了么我也是爷们我生理心理都很正常甚至是很旺盛尤其是发高烧的时候那脑子里阶级斗争那根弦铁定就是烧坏了我……
我还正满嘴跑火车的吹乎的来劲呢,我就看着旷明哥哥脸色变了反正是有点子想笑有点子尴尬还有点子幸灾乐祸的意思。
然后我就听见个护士妹妹的声音就在我旁边响起来了:“我说夏乐啊,今天是你第一次给病人进行肌肉注射,你别紧张,你就按照注射的要领你就使劲扎吧!”
我赶紧的就扭头一看,当时我就觉着脑袋一蒙。
要说我也是见过几个女人的。当年在歌厅里面浓妆艳抹的那种在学校里清纯淡雅的那种我都算是见识了个差不多,也从来没小说里面说过的那种惊艳的感觉。
可眼前的这个小女兵么……
我就说军队马甲一穿,女孩子个顶个的显得英姿飒爽而且那种刚硬中带着妩媚的小滋味是很有点子叫人眼晕的感觉的。
可我看着那小女兵的眼神里面,怎么就带着那么点子阴险狠毒还有点子居心叵测的味道?
然后再看那女兵身后站着的另一个小女兵,我心里就更加的感觉到那种被人算计的凉飕飕的味道了。
我医院里面长大的我别的不敢说,就护士端着个腰形盆子在我面前走两步我就能知道这护士是新手还是老手。
眼前的这位,铁定的就是个刚刚学完了护士基础课程的新兵,正由老兵带着上病房里面实习呢!
我就看着那新兵端着盆子一步三哆嗦的走过来,碘酒酒精棉钎的一个劲的晃悠着在我屁股上一抹,然后颤巍巍的举着注射器就下了黑手了。
我不是不怕疼其实就是好面子老爷们的虚荣心作祟我就是疼我也要保持爷们的派头我死扛到底满脸的大义凛然满不在乎。
训练的时候我叫几个特别能打的哥们打的漫天飞我都扛住了没叫唤一声,可今天愣是叫这个小女兵把我这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挨打特别能死扛的招牌给毁了!
那小女兵估计是第一回拿着针头捅活人,下手的时候先就有了点子心虚胆怯就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轻轻一捅,针头入肉不过半分。然后看着这实在是达不到肌肉注射必要的深度就咬牙切齿苦大仇深的朝着下面一拧,旋转着就捅进去了。
我的亲妈啊……
我当时是没叫唤出来可我脸都疼拧了我张着嘴就像是条上了油锅的鱼。
我说护士妹妹啊你打针你就一步到位就好了疼也就是一下子而已你干嘛还来个注射的分解动作你还一步一动的做的那么标准啊?
估计是看到了我脸上那表情了那站在旁边监督指导的小女兵就说夏乐你放心好了打针就是这个样子的打习惯了就好了你多练习几次就是,这位病人也是会配合的是不是?
那我还能说个不是啊?
那针头还在我屁股里面捅着呢我要说个不是那护士妹妹一激动了她再拧一下怎么办?
那扎针的护士妹妹就嗯嗯的答应了就把药水朝着我肌肉里面一挤然后一拔针头。
坏了。
我就听见格崩一声响我就知道铁定坏了。
我说你就按照扎针头的方向朝着外面拔就是了,你胡乱甩什么手腕子啊?
这下子好,针头留在肉里面了。
然后就是一阵的鸡飞狗跳还好来了个老护士有经验的热毛巾一敷上去肌肉按摩几下镊子上去一拔,针头算是出来了。
可我这罪过就受大发了啊!
闹腾完了,我可就觉着奇怪了。
平常我旷明哥哥最见不得的就是下面这些个小兄弟吃亏,有时候护犊子的毛病犯了,闹着急了还小脸刷白的差点子就和人家对练一把。
今天我可是遭了老罪了我旷明哥哥怎么就不吭气呢还一个劲的眼神不聚焦那嘴角还抽风似的抽啊抽啊想笑不敢笑?
我就顺着旷明哥哥的视线方向一看,我算是明白了。
就那负责监督行刑的小女兵,那眼神也是对着我旷明哥哥一个劲的闪烁两个人的视线就在我病床上面交汇融和就差擦出点子火花来个电闪雷鸣了!
等那行刑的女兵那监督行刑的女兵一走,病房里面就剩下了我和我旷明哥哥了,我可就一点不客气的朝着旷明哥哥问:“我说哥哥,那护士是叫夏乐吧?”
旷明哥哥就摇头说不是不是那护士是叫侯静她是去年军校毕业的今年刚来医院锻炼的。她也是北京人家里住在海淀区她家里爹娘还都是军人她好像还没对象她比我小三岁。
我就彻底的明白了我就朝着我旷明哥哥笑我说那跟你是合适的不行啊门当户对还都穿着军装年龄学历啥都相当真正的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旷明哥哥的脸都笑烂了就说那是我也觉着合适我打算找个机会我先来个火力侦察要是那山头真合适我建立永备工事我就直接开始进攻了!
我实在是憋不住我就乐出声了。
我旷明哥哥打仗是好手,可这追女孩子尤其是追女兵就很是差点子火候了!他还以为这是攻山头呢还火力侦察?我说哥哥你是不是打算叫我多住几天医院好叫你假公济私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旷明哥哥就小白脸一红很有点子恼羞成怒的感觉朝着我说你个新兵蛋子你没大没小的你信不信我锤你?
我就笑着说我不信!你要是真锤我上指导员那里告你个为了勾搭女兵残害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