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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三秒,就有一位中年男子掠到大门之前,他的脸上满是疑惑。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另一位女仕也落到中庭。两人交换了疑问的眼神。
男子开口问道:“你有看到什么吗?”
她摇摇头。
“奇怪?四处搜寻看看……小心点。”
她点点头,两人又迅速消失。
季流风回到地上,用着有点惋惜的语调说道:“真是冷静又高明的守卫,只是……过于依赖不成熟的真气探查。”他踏着轻快的步伐,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像是穿著用空气塑造的鞋子,脚未踏实地,神色自得地穿过中庭,进入屋内。
南郡的主簿凛寒尺正用内息烧着一壶水。闲暇之时,他喜欢泡壶茶,利用泡茶品茗让自己的思绪沉淀。水方开,房门就直接被打开,室内的温度也在瞬间骤降。
门才打开,凛寒尺就道:“三弟,要来杯冰雪片吗?”
不用真气的探寻,也不需抬头。放眼整个法天能大大方方地直接开门进来,又会带来如此冰冷的寒气只有凛家三爷。
“原来大哥正在热水……”说话的同时,气温又在瞬间回升。
“无妨!这也是种很好的练习。”
“那就麻烦大哥再多准备一杯,好接待客人。”
凛寒尺脸上闪过一丝的不悦与厌烦,说道:“暗部的那位使者过来了吗?”
“不,那个老东西才不配品尝大哥的茶艺……”接着三爷语气加重,同时还另外传音出去,继续说道:“这是用来招待一名不请自来的客人。”
凛寒尺的真气随着三爷传音的引导,走出房外,发现原本该忠心耿耿站在门外守护的两位家族好手已经躺在地上。两人的呼吸平顺而缓慢,睡得很沉。还想再多探知两位护卫的情况,房门又被打开了。
一位年轻人大大方方地走进来。他的态度是如此自然,好象把警戒森严的凛家本宅当作大街在逛。
凛寒尺看清楚来人的面孔,却看不清来人的能力。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动摇,更未表现出任何戒备动作。
他摆好三个青瓷的水杯,各放入几朵冰雪花,滚烫的开水灌注三分满后,又优雅地拿起另一壶水,运起法印寒息。在倒水之前,手指轻弹一下壶身,又分别为三杯冰雪片添入碎冰。
凛尺寒就像在招待老朋友一般,端了一杯冰雪片给季流风。三爷也很自动的拿了一杯,浅浅地尝了一口。
“大哥的手艺还是如此精湛。”三爷先是赞美了一句,然后刻意说道:“这冰雪片采自终年积雪的高山,采之不易。在炽寒交织的瞬间可以品尝到人间少有的美味,待凉后又是另一种风味。”
原本带着半分恶作剧的心态,穿过凛家重重的警戒,想看看自己这样闯入,凛家的领导人会有何种意外惊慌的神情。显然眼前这两位未受到丝毫的动摇……至少没有表现出点滴的意外神色。
喝了半口冰雪片,季流风双眼一亮,赞道:“好!”
原本以为凛家在南郡的势力最多也仅能与李家并列第二。以一个新兴的家族,能有多少能人。
季流风这一路走到南郡主簿面前,却发现这座宅院之内潜藏的高手非但不逊于雷家,其中的绝顶高手还比雷家更多更强。
当然雷家许多顶尖的人物分散在南郡各地,平常并不会留在南郡的本宅,两家的实力不能以此论断。但这也已经显示凛家的战力绝不在雷家之下。
季流风用赏析的目光不客气地打量凛寒尺与三爷。
凛寒尺果然如传闻一般,是位极为英俊的男子,风度翩翩,举止高雅,唯一可惜的是身上略带冰冷的气息,让人有种难以亲近的感觉。
而三爷更让季流风感到兴趣。
别提他那比凛寒尺更为精致、更加俊美无瑕的外表,光是他身上流出优雅的气息、令人冻绝难近的感觉,还有那份能够察觉季流风来到的能力,就让他赞叹不止。
凛寒尺已非寻常的高手,放眼南城,恐怕只有雷战还超越他。而他身旁的三爷,却又比凛尺寒还强。甚至让季流风感到这两人在武术上的能力,根本就处于完全不同的层次。光是见到这样的人物,就让季流风感到不虚此行。
“谢谢你的谬赞。不过,茶你已经喝了,我们兄弟也算尽了主人的礼节,而拜访者应该有的礼貌呢?”凛寒尺不恭不卑地说着。
季流风半眯着眼盯着三爷。心不在焉地由怀中掏出一颗小圆球,抛给凛寒尺,目光没有离开三爷,开口说道:“这是我送给南郡主簿,凛家家主的见面礼。”
接过布满复杂纹路,鸽蛋大小的小圆球,凛寒尺感受到小球上传来的能量脉动。
“法印?但……我未曾看过这种形式的法印。”
“当然。这是流风流的法印,是由我、季流风自行改良仿造的法印。”
听到季流风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南城的主簿终于无法再保持安定平静。“怎么可能!”惊讶的话语脱口而出。
“如何?我希望能有更多的创作材料和试验人员,你们也能藉此获得更多更强的法印。”季流风的目光并没有离开三爷,可是也能感受到凛寒尺冰冷眼神的深处正燃起一股火焰。
“不需要。”三爷的一句话坚定如千年寒冰,房内像是吹着凛冽的寒风。
“没错,是不需要。”三爷的一句话让凛寒尺的心再度平静。
“喔……真可惜……”季流风这下子对三爷的兴趣更大了。
目光如剑直射三爷,三爷身上像包覆着万年不化的冰山,一点也不在乎承受季流风的目光,同时也回应着绝对冰冷的足以令人冻结的目光。
三名凛家的顶尖人物在这时安静的进走入房内,三位实力超越南郡主簿的绝顶高手。
“真是可惜……”季流风再度说道。
待在凛家的招待室内,让重蒿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招待室素雅而洁净,人员也无招待不周,款待来宾的热茶不停飘起雾气,一名侍从面带微笑跪坐在纸拉门旁边随时候传。长条形的房间内侧是一排花圃与一道流水,后方墙上挂着一幅泼墨山水。
看到热茶飘起过多的雾气与花圃内盛开的雪梅,才让重蒿了解那种不舒服感觉的来源。时节明明就已经走入盛春,雪梅不该相互竞艳,他的呼吸更不应吹出雾气。就连真气的知觉也被充斥屋内冰冷的气息所干扰,变得迟钝非常。
重蒿不喜这样。这种环境对凛家或是冰泉家也许非常有利,但对外人并非一个友善环境。
而且,太久了。
武议团第四大队考查员的身分,对凛家家主也许是个不值一提的头衔。可是他还是身兼暗部特使的身分,代表武议团长来与凛家密谈,凛家没有理由让他在此空等。
更让重蒿注意的是有几股高涨的气息,即使他的知感在这里受到了干扰,还是能感受到那惊人的气息冲突。
不过那几股强大的真气又在瞬间彻底消失,像是不曾存在过。
又过一会,门边的女侍无预警地拉开纸门,凛寒尺与三爷先后进入。
凛寒尺脸上略带微笑,重蒿在他脸上却读不到半点笑意,他的笑容纯粹是基于礼节,由他冰冷的面孔作出拙劣的演出。
重蒿怀疑,即使是凛家,能成为南郡主簿,要适当地装出一点点善意的笑颜应该不难。重蒿猜测凛寒尺应属故意,藉此告知凛家并不欢迎特使的来到。
“欢迎你的来到,重蒿先生。”三爷向重蒿问候了一声。
本来应该是一句亲切有礼的问候,三爷的表情并没有任何不敬之处。可是这句话却像一簇冰锥射入重蒿心中,让他的心脏差点冻结。这样的一句说竟然可以说得如此冰冷、无情,这也称得上是神乎奇技。
传闻凛家的三爷是位孤傲难近的美男子,如今亲眼所见,重蒿认为传闻真有几分可信度。美男子?不,应该说是世间绝色,孤傲难近?这恐怕还是保守的说法。
就这一句话,让重蒿以为暗部与凛家的关系已经走入最严酷的寒冬。即使如此,重蒿还是要尽力执行任务。尽力点燃热情的火焰,他开始游说凛家重回暗部。
还好在商谈过程中,三爷不再发言。如果刻意不去感受三爷身上发出那种令人冻绝的冰冷,他就如同天神倾尽全力雕琢出最完美的艺术品,与他同处一室也是件令人赏心悦目之事。
而洽谈的过程并没如重蒿预期受到凛寒尺的刁难,相反的谈话还很愉快。重蒿以民族荣耀、国家大义对凛家动之以情、说之以理。这位主簿大人,未曾提出任何反驳,还大力推崇重蒿的主张。更引而言之,说明凛家就是为了能够多为法天尽点心力,光耀法人的民族地位,才离开暗部。
凛寒尺巧妙地利用重蒿的论点化解他的攻势,又不会与他起冲突。重蒿只觉得有力难施,拿凛家没办法,更确定凛家脱离暗部的决心。
确定了凛家心意的坚定,重蒿知道再多口舌也无济于事,没有多久就托辞告别。三爷与凛寒尺起身相送。
“对于您的决定,团长大人必定由衷地祝福,只是暗部从此痛失栋梁,可叹、可惜。”
“你言重了。暗部羽翼已丰,凛家在暗部并无多大作用。不如就此将人力投入南郡这块地方,为法天略尽薄力。”
“这真是暗部的损失……”重蒿在跨入中庭之时,又回头问道:“对了,不知在下方到之时,大人在招待何人?”
“只是一般的访客。让你等待,深感歉意。”
“能让两位大人注意的客人肯定不凡,不知可否为在下引见?”
“其实只是位奇货商人。在这靠近南港,各国往来频繁之地,总是较容易见识到来自各国的珍奇异宝。你要真有兴趣,可以让任职南城行事厅事长的章言为你推荐几名诚信可靠的外国商人。”凛寒尺语气平淡地说道。
“既然如此,就劳请大人。在下就此别过。”面对重蒿的刺探,凛家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