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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季行云想要在前方的森林打猎,实在不必太在意他的确切行迹,若非有着季行云会利用打猎掩护其他行动的疑虑,这名黑衣人认为,就在这附近等待季行云把山羚带回来也无伤大雅。
方想走出,查看季行云朝哪个方面捕捉山羚,黑衣人心中就闪过一丝不安。然后原本一直在他监视之下而浑然不觉的季行云,竟然大剌剌地矗立在眼前。
蒙着脸的黑衣人此时的心境然如何,无法由遮掩的脸孔中得知,但双瞳之中却泄漏了不安与惊恐。他反应不慢,手一扬,嘶嘶数声,银光闪过,藉由机关射出的细针不留情地直取要害。暗器射出的同时,马上转身快跑,不理会细针是否奏效。
才跨出两步,小腿一阵酥麻,踉跄倒地。回头一望,季行云手上抓着一把银色细针,目光严峻地看着自己。
黑衣人迅速地取出一只低音警哨要警告同伴,还不及放入口中,就已经听见警哨低鸣。
季行云像拎小猫般,抓着黑衣人的后领,走向白任。
窥视、偷袭,这等季行云最讨厌的行为全出现在手上拎着的黑衣人上。还好季行云没有虐待俘虏的恶习,只是归还了取自黑衣人的细针。
当然这名黑衣人并不希望季行云用这种方式拿回他的暗器,毕竟细小的钢针插在身上要穴的滋味并不好受。不过当他瞧见白任拖着一个人走来,又开始庆幸自己是栽在季行云手上。
把黑衣人往地上一抛,季行云瞄了地上的两人,搔搔脑袋,又转向一脸不悦的白任。
“该怎么处置这两个人?”季行云问道。
“干脆宰了,省得麻烦。”白任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在手臂上涂抹,生气的说:“可恶,又受伤了!回头可要接受一连串的疲劳轰炸。”
“杀了他们?”看着一对青肿的眼睛与绝望的曈孔,季行云说:“不太好吧?不如把他们送回南城交给警备队处理。”
白任摇摇头,不以为然的说:“太麻烦了。要就放人,不然就让这两人永远消失。”
“只能有这两种选择吗?”季行云为难地问着。
“小云……这个人被我痛殴一顿,连吭都没吭一声,想必曾受过极为良好的训练。再看他们逃跑的身手,要是几个月前的我一定白挨这几记暗器,让他逃走。“可是你看他们的功力不过尔尔,却能一路跟踪我俩,所以这两个人一定是职业的监视者。像这样的人送到警备队,我看也查不出什么。而且还要跟警司做一堆说明,配合他们办案,对于身为一名佣兵的我可是一件很困扰的事。而且,如果他们本来只是要『观察』我,却被送到警备队,那双方可就没有转圜的余地。这可比杀了他们结的仇还大。另外……”
白任困惑的说:“另外……我也不记得招惹过能够训练这种监视者的人。”
“会不会是弄错人了?”季行云又道。
白任无力地看着季行云。弄错人?像这种专业的监视者会弄错人?那可真是天人的笑话。
“这两人会不会是被派来监视小云?”白任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旋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可笑,天底下会有人敢乱动法天最强战斗集团——武议团小队长的歪脑筋?
“那一个交给你。”白任交代一句,就开始对被他打得七荤八素的黑衣人搜身。
季行云见状,也蹲到被钢针制住的黑衣人身旁,手就伸向黑衣人的面罩。
“不要掀开!”白任严声叱道。
季行云睁大眼睛,不明白地望向白任。
“如果要把他们送往警备队或是结束他们的生命也就算了。不然还是不要知道他们的长相比较好。”
“为什么?白牙不想知道跟踪我们的人是谁吗?”
“知道是谁也没用,还只会增加不必要的负担。像这种人通常都不能泄漏身分。身分曝光的结果不是要自裁,就是要尽全力杀死知晓他们身分的人。这种三脚功夫我是不怕,问题是被这样的人缠上了,往后的夜晚会很难安寝,或者你想看过他的脸孔后就把他送往地府,省去麻烦。”
“好吧……不看就不看……”
把这两个人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摆在地上的有两本用暗语书写的手札,几枚吹不出声的怪哨子,数发讯号弹,一些随身的药剂与不少财物。
翻了翻手札,白任叹了口气,摇摇头。“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两位黑衣人甩过头,一副宁死不招的样子。
果然是训练严紧,想从他们身上挖出东西恐怕难比登天。唉……要是小云不在,也许在严刑迫供下还有点机会,不过……算了。
白任考虑了一下,心中有主意,就故意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们的雇主是谁,不过如果是想对付我,尽管来。不过要是我不明不白的死在街头,相信我身旁的这个武议团小队长,一定会动用所有的力量把凶手揪出。如果只是想考验我的实力,倒是可以请你们的老板放心,我、白任,可是南群最顶尖的佣兵,要雇用我就不必干这种无聊的事了。”
对黑衣人说完话,白任就道:“小云回去了。”
“咦?就这样?”季行云眨眨眼,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难道你还有心情去打猎吗?”白任的语调显得心情有点恶劣。
“也不是啦……就放着他们两个不管可以吗?”季行云总觉得莫名其妙的被人监视,抓到了人又随随便便放走,好象过于草率。
“不用理这两个小角色,幕后的大老板自然会做出明确的判断。喔……难道你真的想要让这两人从世上消失?”
“当然不是。”季行云抗议着。
“那就走了,这种偷偷摸摸的人看了就讨厌。”
“可是……”季行云还是觉得有所不妥。
“走啦、走啦……”白任拉着季行云离开,留下两位动弹不得的黑衣人。
季行云又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那两人的装扮还有身法……好象在哪见过。
暗部的监侦人员在武艺上也许放不上台面,在隐匿行迹、屏除气息、变装化身上的能力绝对是专家中的专家。
但是猴子也有摔下树的时候,这些专家当然也有失手的一天,而且在同一天内两组人员先后遭到严重的挫败。
被季行云与白任揭破,还可用运气不佳加上一时大意来推托,另一组人马根本就是被目标所玩弄。
季流风与梁钧两人在南城市区的一家高级餐馆品味精致而丰盛的午餐。
对于这位结拜大哥任性妄为的行事做风,梁钧早就习以为常,不过这几天季流风的作为实在反常。
当季流风决定要做一件事时,总是运用各种方法——虽然他的手段往往让常人难以接受——朝目标不停迈进。
可是自从离开凛家之后却放下正事,像足了偶然入城的乡下多金少爷。才几天的时间,就让许多家奇货珍品商列为贵宾级的消费者。
每日三餐都遴选不同的高级餐馆,撒下大量的金印。
上午就到风景名胜参观,下午则四处消费购物,到了晚上又流连于各大秀场剧院。
好象把寻求研究法印的合作对象一事从行事历中删除,完完全全地变成单纯来到南城观光渡假的过客。
侍者将甜点端上,季流风不客气地大口大口地往口中送。梁钧眼中仿佛没有那道珍珠青果盘的存在,只是盯着季流风欲言又止。
“怎么了?这道甜点很棒,你不早就对文邦那种不甜、不咸、不酸、不辣,只讲究形而上的芬香料理感到厌烦。虽然这个是不知道来自哪一国的料理,不过到底是添加了法天风味的异国料理,应该很合乎你的味口才对。”
季流风好心地鼓励梁钧。
“大哥……”梁钧语重心长地说:“您在凛家是不是遭遇到挫折。不然,你怎么不再想办法进行研究。”虽然梁钧不认为季流风将法印量产会对祖国带来好的影响,但季流风的反常更令他挂心。
“谁说我放弃了。”季流风继续把蜜汁浇淋过的水果送入口中,口语不清地说:“唔,只是暂时休息一下,看看那些人在打什么主意。”说到最后一句话,季流风突然改用文邦语。
“我们被……”梁钧神色大变,也改口用文邦语。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季流风又混着招乌话与扥罗语抢道:“是啊,真想不到连在法天也有我的秘密仰慕者。太受欢迎有时候也是一种困扰呢!”
季流风一点也没有困扰的样子,反而是一副沾沾自喜,让梁钧才发芽的紧张种子没有破土而出的机会。
“会是哪方的势力在监视大哥?”由于被监视的不自在,让梁钧不流利的招乌话变得更别扭。
“天晓得?他们是由四天前开始监视。而且至少是三组人轮班,这一定是个势力庞大又严谨的组织。”这回季流风又是法天语、劭阳文与文邦语混着用。
“四天前!那是大哥拜访完凛家之后的事。真是不识好歹的家族,拒绝大哥的提议也就算了,竟然还派人跟踪。嘿、法人的家族,肚量就跟麻雀一样。”
事实上各国之间的语言差异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由同一语系发展而来,而且南城又是各国商旅汇集之地,懂得数种外语的人也不在少数。以外语交谈的方式来防止窃听并不理想,不过如果监视者是用读取唇语的方式来窃听,用这种方式不会像传音令人起疑,又可以让窃听者搞不清楚对话的内容。
“哈……你对法人的大家族怎么老是存有偏见?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论哪个民族,都会同时有着优秀高尚的人与顽劣分子存在,就是最邪恶的族群中也会出现善良的异端,传统再怎么悯善纯朴的地区,也不可能没有犯罪发生。”
“不是凛家吗?”梁钧问道。
季流风这时露出不屑的冷笑,也不再用外语,甚至还刻意提高音量,说道:“凛家?那位家主才没这么笨。先别说武功的路子完全不一样,要是那位三爷一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