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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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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难以言喻的残酷胜利感的司马,目送着男人摇晃的身形消失在浴室中。 
      他那从看到明信片之后一直梗在喉中的鱼刺,终于爽快地脱落了。 
      桐原呆望着咖啡色的天花板。 
      在狭窄的浴室空间里充满了白色的蒸气,从莲蓬头里喷洒下来的热水,湿了桐原的头发、脸颊、和白皙的手脚,但是一切都好象离他无比遥远。 
      水流进他无意识瞪大的眼睛和嘴里,他也似乎毫无感觉。 
      自己还有什么感情可以让司马的话刺伤和敲碎的吗? 
      自己残破的身心里还能留下什么? 
      他曾几何时对那个男人产生了期待和温暖? 
      那种冷淡和朦胧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连形状和内容都想不起来。 
      他在自己身上找不到任何价值。 
      不管是味道、颜色、形状、记忆、过去、未来……什么都看不到。 
      就像一个在喉头间,被恶作剧地塞进无臭无味的无机质硬块般活下去的机械。 
      桐原在倾泄的热水中缩起身体喘息。 
      他宁愿就这样蜷身在狭窄的浴缸里关闭他的世界……。 
      司马焦躁地不断转过头去看着传来水声的方向。 
      看看时间,桐原已经进去将近一个小时了。 
      他虽然恶意地推开桐原,但是想恣意玩弄他身体的想法仍然没变。 
      他想尽情蹂躏桐原刚洗完澡的身体。 
      冲一个澡到底要多久?他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司马不耐地交互看着手表和电视,手上的遥控器则无意识地变换着电视频道。 



               
        
             浸湿的烟草 
            女人沾色的唇 
            湿漉漉的头发 
              眼泪  
      ~真男人~ 


      补充日期: 2002…12…22 15:13:53

      看了将近一个小时无聊节目的司马已经到了忍耐极限。 
      心想桐原会不会是因为刚才自己刻意折磨而故意躲着不出来的司马,站起来敲了几下浴室的门。 
      「桐原……桐原……」 
      敲了几下之后里面虽然没有反应,但还是可以听到水声。 
      难不成他是因为贫血倒在里面?司马在门口等了半晌,干脆直接伸手扭开门把。 
      由于从里面上锁的关系,扭动门把也只传来空虚的喀擦声。 
      「……桐原!」 
      司马再叫了一声确定没有反应之后,回到客厅,从零钱包里拿出一枚硬币。 
      他把硬币外缘箝在喇叭锁的长洞上一转,门就从外面打开。 
      「喂……!」 
      还以为桐原真的昏倒的司马啪地一声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弥漫在狭窄室内里的白色蒸气。 
      让莲蓬头持续放水,缩在浴缸里的桐原红着眼眶无言地凝视司马。 
      看到全身湿透和哭得眼睛红肿的男人,司马无言以对。 
      虽然并没有被责骂,但是司马也觉得自己似乎做了非常残忍的事。 
      桐原仍旧一言不发。 
      他只是微微张开嘴,红着眼眶凝视着司马。 
      「我还以为你昏倒了……」 
      桐原没有回答,沉默地把视线再度移回浴缸里,继续淋着热水。 
      司马尴尬地关上门,等桐原自己主动出来。 
      桐原虽然没有微词,但是看到他那哭红的眼,司马才知道自己好象真的重伤了他。 
      而且,桐原的无言,更让司马知道自己因为泄愤脱口而出的话,有多大的杀伤力。 
      他们都明知道与男人肌肤接触时所会产生的厌恶感。 
      然而,从司马口中说出的那句轻蔑的话,就像两人最后的决裂一样。 
      司马应该是最清楚桐原身为一个男人以及一个人的自尊,是如何地被践踏过来的。 
      那个雪夜,桐原曾说出想死的念头绝不是纯粹的发泄而已。 
      患了男性不孕症后,又被迫与筱田发生性关系而导致不举的桐原,在无法确定自己生存意义的状况下,精神上的天秤持续摇晃着。 
      他在内心的深层有着非常脆弱的一面,而最近在司马面前也显得越来越自在。 
      然而司马一句无心的话,却重创了桐原心中最脆弱的部分。 
      司马不禁想到这个蜷缩在浴室已经快一个小时的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过了十分钟之后,穿著睡衣的桐原终于出来了。 
      他虽然已经停止哭泣,司马却发现表情已经从他的脸上完全褪去,找不到一丝痕迹。 
      是连平常相当明显的神经质都连根拔除般的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叹息与愤怒。 
      刹那间,司马不禁错觉桐原是不是出了问题。 
      「……喂!」 
      当司马开始想道歉却找不到任何字眼的时候,桐原已头也不抬地走到房间角落,把折好放在一边的薄被摊开睡下。 
      在距离床被不远、包裹在薄被底下的身体,彷佛拒绝所有安慰和道歉。 
      司马凝视了那个躯体半晌,找不到任何可以填补因为无心之语而造成裂缝的字句。 
      「你别睡在榻榻米,到床上来吧……」 
      薄被下的身体动也不动。 
      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揪紧了司马的心。 
      他似乎能感觉到从桐原身上散发出来冻结般的绝望。 
      找不到任何适当言语的司马只能叹口气,把室内的电灯关掉。 
      无意放任桐原不管的他,连薄被带人整个抱起移到床褥上。 
      然后从背后抱住桐原。 
      即使抱在怀中也僵硬如石的身体充满了拒绝。 
      两人之间好不容易才缓和下来的气氛,就因司马的一句无心之言而产生难以填补的龟裂。 
      他知道在自己怀中的桐原并没有睡。 
      他明明知道桐原怀抱自己所造成的伤口,却找不到治愈的方法。 
      那一句话所形成的伤口,不知道要花多少岁月才能填补得起来。 
      司马明明将桐原抱在怀中,感觉上却像相隔在不同的两个世界。 
      带着满心的自责,司马一直从背后紧紧拥着化石般的桐原。 2 
      回到位于自由之丘的家,司马发现电话的答录功能正闪着红灯。 
      打开客厅的灯,他按下电话按钮之后听到的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是名古屋的春木……』 
      听到岳父的名字,本来已经要进去房间的司马讶异地走了回来。 
      『我晚上会再打来。』 
      妻子行事虽然乖张,但是岳父却因为经营事业的关系,谈吐相当有礼。 
      对方是自营业,而自己是公务员,光是在工作的思考层次上就已经不同。司马虽然觉得他在教育儿女方面相当失败,但是对于这个岳父他还是怀有一定的敬意。 
      岳父大概是妻子家中唯一可以理性沟通的人吧! 
      事实上,前一阵子司马委托担任律师的朋友,就曾提到去对方家里谈儿子监护权问题时,跟一昧维护女儿的岳母不同,岳父相当了解司马的立场。 
      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么事?可能是关于儿子的问题吧!司马边想着,边走到浴室放洗澡水。 
      他虽然对打电话到妻家去不太起劲,但是如果事关儿子的问题也只好主动打过去。正想到这里时电话就响了。 
      「喂?我是司马。」 
      『我是名古屋的春木。你好,平时受你照顾了。』 
      电话另一端的岳父有礼地先报上名字,还因为太晚打来而道歉。 
      「请别这么说,我才受您照顾了。您下午好象有打电话来……」 
      『是啊,这件事有点难以启齿……』 
      犹豫片刻之后,岳父表示离家之后的女儿对自己轻率的行为非常后悔,想跟司马再续前缘。 
      「但是……」 
      啼笑皆非的司马不了解那个女人提出这个要求的用意。 
      「我和奈津美的价值观相差太远……」 
      『我知道,我也知道不应该提出这种不合理的要求。想到自己女儿的作为,我这个做父亲的,要打这通电话也觉得非常汗颜。』 
      但是,岳父继续说: 
      『最近克弘的状况不太好,看他越来越不爱说话我真的很担心……。不过,他只要跟你见过面,回来之后就会变得比较有精神,想必他非常喜欢跟父亲在一起。今天他还拜托在月历上把要跟爸爸见面的日子用红笔圈起来……;而且,每天都在我的膝盖上说想见你、想跟你住在一起。把那么小的孩子跟父亲拆散实在太可怜、太可怜了……』 

      岳父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变得有点哽咽。 
      听到岳父的倾诉,司马原先的气势被削弱了一大半。 
      已经分手的奈津美对他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事到如今她还想藕断丝连,司马可以说完全不动心。 
      但是,一提到还在上幼儿园的儿子,就像点中司马的死穴,让他不动摇都不行。 
      可以的话,他巴不得现在就把儿子接回来住,想把儿子放在身边,想把他抱在膝盖上,紧紧地拥抱。 
      为什么留着自己血液的孩子,非得寄养在搭新干线要两个小时的地方呢?为什么我们父子必须得分隔两地? 
      『如果是奈津美那个蠢孩子的话,我也不敢要求你跟她立刻恢复名分。不过,她回到娘家已经一年半,自己也想了很多,最近她开始会下厨房,还常常说彰典喜欢吃这个,下次要带到东京给他吃等等。能不能请你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先观察她一段时间再决定要不要复合?就算为了克弘,能在父母身边长大的孩子才是最幸福的……』 

      明知错的是自己的女儿啊!岳父对自己提出的要求再三道歉后有礼地挂断电话。 
      放下话筒,司马朦胧地想着儿子对自己微笑的可爱模样。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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