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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簧-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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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义想来想去也拿不定王意,但他毕竟年小,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等他醒来,还没去看过李顺,他娘就带著他去洗澡,翻出了家中最好衣服让他穿上去了三条胡同外段师傅的家。
原来温义的娘见自己儿子生的瘦弱,他们这等贫苦人家,男孩若是瘦弱做不得体力活,往後的活路就窄了。再加上她见温义日益男生女相,更是心慌,终於心一狠,寻了个保人,花尽积蓄送他进了顶尖的班子,但求他有朝一日能够靠唱戏糊口,也算是一条生路。
於是温义懵懵懂懂的,当场被压著磕了三个响头,在大红的契纸上按了手印,从此归於段师傅的班子,十年之内尽心学戏,不得私逃,若有违背,打死无怨。
当段师傅领著温义进後院的时候,温义的娘站在影壁边上偷偷的往里看,抬手抹眼泪的时候正被他看到。温义哇的一声哭出来,死劲挣开段师傅的手,冲到他XX的怀里哭,只是央求他娘带他回家。
他娘见状忙把他往段师傅那推,只说:「小义,你画了那份关书就是这班里的人了,以後不许任性,好好跟著师傅学戏,娘有空就来看你。」
温义一只手死死的抓著他XX的衣服,另一只手被段师傅拉住。他终於要被扯离他娘身边的时候才哭叫著说:「娘,咱说好的,你一定要来看我。你还跟顺哥说,他的话我都记著呢,叫他能走路了,一定要来看我。」他瞪大了两只眼睛,等到看他娘点头应了,这才松手跟著段师傅进了後院,从此专心学戏,闲暇的时候就看著墙外,专心等他娘带著李顺来看他。
这一等,就等了十年。

「李顺,明天的堂会你来不来看?听说大少爷请了温庭玉来呢。」琴儿靠在门边上,手里握著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看著李顺砍柴。
「明儿个十五,我跟师兄去天桥练摊儿,来不了了。」李顺把刚劈好的柴放到一边,又拿了一捆过来。他在日头底下劈了半天的柴,晒得满头大汗,可碍著有琴儿在一边,又不好意思脱掉外衣,只好擦擦汗,尽量撸起袖子。
琴儿看著李顺的劈柴的样子,手里拿了颗瓜子也磕不下去。这李顺打八岁上下就在林府打短工,在府里干了十年,人老实能干。只是心有旁骛,拜了天桥的双簧黄为师,总想著能在天桥说出个名头来,最後闹的十年来也没在林府混出头。
她上下打量著李顺,考虑著是否要过去给他擦擦汗。今天林瑞家的偷偷把她给拽到一边,说她岁数差不多该嫁出去了,可五小姐想留她,就问她在府里头有没有中意的长工。
琴儿想了很久,总是想到李顺,这人虽然破落,但怎么说也不过十八,再说个子比跟他同龄的三少爷高,样子比大少爷还要英伟些。只是。。。。。。她皱著眉看著李顺一瘸一拐的走著,这人是个瘸子。她怎么说也是五小姐身边的大丫头,要真嫁了个瘸子,不笑死那些房里的小丫头的。算了,再找找其他人吧,要不问问林瑞家的有什么好引荐没有。
她睹气似的磕下瓜子,把壳呸的吐了出来:「嗯,那成,回头你劈完了柴,去厨房跟杨妈说,五小姐今天晚上出去,叫她把燕窝炖好了,晚上小姐回来要喝。」
李顺见琴儿一把丢下瓜子拍拍手走了,这才大呼了口气,把上衣脱下来,就剩了件破烂的漏风小褂。他抖了抖小褂,想到琴儿的话,明儿温庭玉要来。
温义在戏班子里熬了十年,总算熬成了名震京师的角儿,取了个艺名叫庭玉。可自己这十年,虽然拜了双簧黄为师,但他除了在天桥练摊儿,就是在些小馆子里表演,唯一一个艺名就是瘸子李。
如今北京富人听戏的风越来越高涨,听相声双簧的人都是穷人。穷对穷,他能发达到哪去?就算有富贵人家要办十样杂耍找到师傅,见他瘸腿的样子就不愿意让他去。
李顺苦笑了一下,心知如今温义是角儿,可他却还是个下三滥。他手上用劲重重一斧子劈下去,心说,甭想了,早干完早回家睡觉去,明儿还得练摊呢。管它是角儿还是下三褴,反正都是下九流,谁也不比谁好多少。

温庭玉对著镜子细细描著眼线,突然一只手仲了过来,抢走了他手上的笔。
「铅华不可弃,莫是槁砧归。」声音从他头传来,温庭五抬眼,从镜子里看到林玉堂眯著眼轻轻舔过笔尖,对他笑著说,「我既然归来了,就要替你画眉才对。」说著沾了沾旁边的松烟,就要替他描眉。
温庭玉微微蹙眉,到底是娇笑著躲过了林玉堂的笔:「大爷,我现在可是在林府。况且,这人来人往的,您也得注意著点身份。」
「那又怎么著,今儿个我前脚迈进大门,後脚就听说你来唱堂会,你可不是等我归来?」他俯身过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是你来,我这儿都不会给你个人来人往的地方待著的。」
他的笔点上了温庭玉的眉,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眯著眼细细的为温庭玉画著。
温庭玉闭著眼,任林玉堂替他画眉,嘴里说:「大爷,听说十三贝勃今天也要来您府上听堂会,估摸著就快到了。」
林玉堂画好了眉,掐著温庭玉的脸左右看看,拿起台子上的片子说:「谁请他的?那个绿头苍蝇,有你的地方就叮。」
还没等他语音落下,十三贝勒的声音就在背後响起来了:「玉堂,说谁是绿头苍蝇呢?呦,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十三贝勒挑著布帘站在门边,一点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林玉堂一边仔细的为温庭玉贴著片子,一边答著:「没什么,说笑话儿给庭玉听呢。」
温庭玉插话道:「贝勒爷,玉堂的手艺好,今儿个又是他的堂会。等下次我去您那,您也帮我画。就怕您给我画个大花脸儿,我这贵妃当不了反成了孙行者。」
林玉堂抬著温庭玉下巴的手微微的拍了他两下,把手里的片子塞给他他:「我手艺也不好,你还老说话,自个儿弄吧。」他说著转身冲十三贝勒笑著说:「难得贝勒爷来我这,我这次去广东,可带了不少洋人玩意儿回来,走,我带你去看看。」
十三贝勒倒是紧盯著温庭玉不肯走:「玉堂,你觉不觉得庭玉最近越发的标致了。」
温庭玉贴著片子的手微微一抖,又对镜娇笑说:「贝勒爷的嘴也越发的甜了。」他看了看镜子里的妆,抬手又紧了紧发勒,站起身说:「两位爷,庭玉可要更衣了。」
看著林玉堂和十三贝勒挑帘而去,温庭玉才放松的坐了下来。
这两个男人都是狼,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温庭玉抱住自己的身子微微发著抖,他靠著自己的唱作俱佳周旋在这些男人中间得以保持清白,但他不知道哪天就会真的被这些人剥了。
他想,如今只能见一步走一步,管的了今天管不了明天,真要被剥了也无计可施。见多了烈性的角儿惹怒了这些贵人以後,有一夜之间香消玉殒的,有从此没人请堂会,流落到小班子里的。而更多的还是无奈的从了,却比那些个从开始就从了的人过的更不好。
他咬著牙,更抓紧了自己的胳膊,这北京城之大,却到处都是虎狼。自己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只能靠著这些个虎狼之人。
不期然的,他想起李顺和娘,打从他进了戏班,段师傅就没让他出过那院子,而他娘和李顺也再也没来看过他。大师兄说,进了这戏班子,就算跟家断了,除非成了角儿出去,这辈子也别想跟家人见面。
他一直苦练著,直到宫里的王公公办寿找上段师傅要新人,这才挑出他。他一唱成角儿,却再也找不到他们了。当年的大杂院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他到哪再去找当年的人。
如今他真是只身一个,温庭玉想著,听见脚步声过来,连忙走去拿戏装。
一只白嫩的手挑起帘子,竟是林府的五小姐林雅月:「温老板,让雅月帮您穿衣。」
这北京城里,莫不是虎狼之人,无分男女。温庭玉想著,却谦恭的浅笑著说:「庭玉哪敢劳烦五小姐,自己来,自己来。」

「各位父老乡亲!我瘸子李!」
「我拐子杏!」
「欵?你不是高宝贵吗?什么时候改叫拐子杏了?」
「你叫瘸子李,我就得叫拐子杏随你啊!」
李顺和师兄高宝贵一起在天桥的街头上说著相声。如今的天桥是越来越不好混了,北京城里一直传著洋人又要打过来。去年听说皇上居然跟老佛爷闹翻了,菜市口那砍了一批的人脑袋。最近白莲教,义和团又弄的人心惶惶,人人琢磨著要自保,谁还来听他们说相声演双簧。
天近黄昏了,李顺和高宝贵把身後的竹竿布帘卷到一起,分了分今天不多的收入,两个人抬著东西往家走。
「今天那几个太监可被你惹急了,你这两天小心著点出门。」高宝贵一边走一边说。
白天俩人演双簧的时候,一群太监过来看热闹,看见李顺的瘸腿,就在一边肆无忌惮的说笑。李顺一急,竟蹲在椅子後面让高宝贵学太监,把那群太监好一顿的损,弄的几个太监气得脸色青白的站在大街上被人笑。
「那帮阉货,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再说他们能把我怎么著。」李顺想起白天的事情就闷笑。
「你不知道,太监整人是最损的了。」高宝贵还是担心:「你这两天出入都小心著点。」
「得了,我知道了,大不了被打一顿呗。这么多年被打的还少了?嗯,进去杀一盘?」李顺看著路过的茶馆里面的好像还有空桌子,便起了棋瘾。
「成,杀一盘。」高宝贵想想也是,那帮小太监看起来地位不高,估计也干不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他又看了看天,估摸著离黑还远,就跟了李顺进去。俩人要了壶茶,又要了副象棋,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杀将起来。
高宝贵和李顺在象棋上都不是三脚猫的水平,很快两个人的周围就聚集起了一堆在茶馆里歇息的脚夫和拉车的,热热闹闹的看著他们两个下棋。
茶馆大厅的热闹,都打扰不到那个转角後的小花厅里。
温庭玉看著眼前的一桌菜肴,又转头看看身边的林玉堂,不知道他到底把自己叫到这个茶馆的花厅里是什么用意。
以林玉堂的阔绰,他要想请人吃饭,必定是去东来顺,全聚德那样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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