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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
云萧缓缓地闭上眼,按着鸣土所说将思念转过一遍,刹时之间,他的脑子里竟是闪过了好几个不同的影像来!
有的是身体内流的流线图,有的是残影残像的动态示范图,有的用魔法,有的则用药草针灸,有的是内息在气穴的奔跑,有的却是外在能量的咒语使唤。
上百种不同的方法在他脑子里飞转,看得他眼花撩乱,可神奇的是,这每一个的方法虽多,但却又个个清晰明了,该怎么用,要有什么样的条件,要怎样的咒语,有的是主治,有的则是附加上的效果,用出来的功效是多少,能做到怎样的地步等等全都清清楚楚在他脑子现化出来。
“选一个来用用试试。”鸣土的话悠悠地从耳边传来。
云萧点点头,他选的是一种很类似能疗法的方法,一样是透过元素的内在修补来治疗,不同的是那个吟唱的咒语却是三层同时念动,并配合着一些特殊的结印来使出,是一种专门治疗断裂经脉的治疗魔法,成效可近百分百,但其所需耗能却相当于要使出个大型魔法阵。
若在平时,云萧大概是不认为自己使得出这个术法了。别的不论,就论那三层咒语要同时念动好了,又不是生了三个舌头来着,哪有可能同时念动三层咒语,更别论这个术法需要如此巨大的耗能了,只怕还没施完,人就给榨干了。
然,此一时彼一时,不知为何,云萧就是觉得自己使得出来。
不止是这个术法,在他脑海里闪过的任何一种术,只要他知道,只要他照着程序作,他全都可以使得出来没问题。
咒语,在空中飘扬,元素,在体内凝聚汇集。
只看得自己的手指随着咒语和结印的配合已经开始泛出明亮的蓝光,蓝光从薄淡变得厚实,当最后一个收尾完成时,他的左手已是整个变成了蓝色。
将左手轻轻地划过右肩和双膝,蓝色的光随着动作飘飘落下隐没。当蓝光落在经脉时,登时是快速地打起转,在那一层层的圈子包围下,云萧只觉伤处传来一阵冰凉,让他舒畅万分,下一刻再动手抬抬,却是发现那伤竟是已完全愈合,丝毫没有半点不适感在。
云萧动动手脚试了试,成功的感觉出乎意料并没有太大的惊喜感在,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而已。
“以后熟了的话可以多加点限制上去,这样你的范围会缩小多,也精学点。以你现在的程度大概还没法子体会‘修改’和‘自创’这一层,不过倒也不急,就这些前人结晶应该也是够了……”这大千万法里头还包含着她们烁乐自己所造出来的独创技艺,若没有太过特殊的情况,倒已经足够包含了任何他想得到的功用了。
“术法向来是配合着使用的,你若平时无事,便可多想想一些术的‘程序’,冥想时不要忘记取用元素才行,一旦知晓这些程序,这些个术可说全都会深深烙印在你脑子里,真正成为你的‘知’。现在的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其实除了术的使用外,还有着不少的用处和作用,很多事是你该学的,建议你不妨多多留心想想一切,你会知道不少的。”
鸣土交代地说着,话在末了又喃喃地补了一句,“可千万不要到了最后……才顿悟,那……会……很痛的……”
那话说得小声,几乎是放在嘴边的低喃,压根也没让云萧听到。
“多谢姑娘的指教,可姑娘,请恕云萧失礼一问,但不知你们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又要这样地帮我?”恭敬地道谢后再发问,他其实有点不明白的,为什么她们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他,又为什么她们会愿意这样不断地协助他?忍不住问出口,比起那些术啊法的,现在叫云萧最好奇的却是这个。
“……我们是谁?也许……你就把我们当作是一个鲜为人知的族群就好,至于为什么愿意这样帮你,我只能说,那是因为你的母亲跟我们交情非浅,你就当……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吧!”
“你认识我母亲?”云萧诧异地低呼。对母亲,他的印象确实很薄弱,记忆里最多的就是那首好听的歌声不断地在耳边萦绕着。
父亲总是说母亲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去了,至于多小,他来不及问就已成了孤儿,母亲这个词对他来说永远是有点空白但却又带点温馨的两个字。
“就算吧!”鸣土淡淡地道,语气中却显得有点落寞,好久了……真的……过了太久太久了。
“不急,总有一日你会知道所有事情的……”她笑,“时间差不多了,再不走就不行了。虽然加了土的箝制力量让你体内得以暂趋平缓,但只凭土一个要压制水、雪两大元素,实在有些勉强了点,火生土,亦耗水,你们这趟来魔界的目的本是计划了从热唇草的嘴里套出我的位置来,不过现在已是不需要了,但来都来了,不如,就改成问问‘火’的方向好了……”
她轻轻地执起了云萧的手,边将他往亭子后方的林子带去边说道。
“从这个楼梯下去,走到底就可以出去了。我现在也没什么好交代的,你的体质特殊,注定了还有一段路得走,就望你自己好好保重了。”鸣土一句句地提点交代着。
她说得快,感觉上就像是在赶时间般有点急迫,然那每一句话却都像蕴藏着蛊惑的魔力一般,深深地敲进云萧的脑海里,让云萧虽听得有些茫茫然,但却依旧不断地点头。
“时间到了,去吧!祝你好运了。”鸣土轻轻地推了云萧一把,让他踏上了楼梯下去。
已经记不得自己是怎样的行动了,云萧只道自己清醒时,人已经走了好远,回头一望却早已看不到那片奇异树林。而他每下了一层楼梯,就消失了一层楼梯,想回走也不行,虽然有点懊恼,不过也只能深吸一口气,就这样往下走去。
看着云萧消失的身影,鸣土默默无语地走回亭子里。
她走进了亭子里倚着柱子侧坐,深邃的目光看着那片野林,空荡荡的空间里,她只是那样,静静地倚坐在那亭里,静静地观望。
时间,沉默飞奔。
许久许久后她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转头,对着空无一人的空地道:“我说……是你教他那样的收取法的,对吧!水漪。”
她的语气沈重,神色有些不好看,说出口的话竟是参了太多莫可奈何的感觉在。
空间,在她那句话下扭曲。
刹时前方空地的小椅上正坐了一抹影像,却是在源谷里的水漪,而右方的树下顿时也站了另一人,竟是在冰雪幽谷的霜雪。
“是啊!不好吗?”微笑地眨眨眼,水漪依旧是那副无辜样,好似她又没做错什么事一般。
“好不好?你竟问我好不好?你也太恶毒了吧你!”深吸了一口气,鸣土忍不住低骂了声后狠狠地瞪了水漪一眼,竟然教云萧那种收取法,这女人可当真是奸到骨子里去了。
“过奖过奖,不用这样佩服我啦!”水漪拱拱手,欠了个身,长长的手指在唇边扇啊扇的,唉呀!不要这样夸她嘛!她会不好意思的啦!
“我不是在夸你!”鸣土翻了个白眼,突然间有种想翻桌子的冲动在,真是让人……火大!
而在一旁的霜雪早就受不了了,头一转,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你……唉说真的,水漪,这样子做,好吗?”语气一软,鸣土同情地望向一边,她虽不难猜得出水漪会这样做的因由,但却也实在有点不忍,土本具有最温柔的性子,就很多方面而言,她可以说是烁乐里最具恻隐之心的一位。
“土……”没有想到鸣土会这样问,水漪一怔后摇摇头,她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唠叨外加善心过甚,“你知道的,这只是预防罢了。”
收起了那份玩笑样,她正色起容颜,暗示地说着。用不到,最好,用得到,就当她预防有效。
“是啊!是预防……”鸣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不再多说些什么。她们这一族以水漪奉为依归,水漪说的,就是她们得去做的、遵从的。同情归同情,做归做,她虽善心重,但却不曾因此而妨碍她做事过。
鸣土低头,扬起的手轻轻地拂过了地面。
地面上,厚实的泥土蠕动着,一团的泥球隆起,顿时像是有生命一般开始捏塑起来。
先捏个小人头,再捏个小身体,小小的人头拉出了冗长的发丝,小小的脸上刻出了生动外表。瞧着那衣服、那样式、那表情,虽是个儿小小,但却活脱脱是云萧的泥小人样。
然后,小人开始踏步了。
他的踏步并非前进,却是原地的踏步,只是随着踏步,那小人四周的泥土竟也开始变化地捏塑起来,跟着小人步伐的快慢不断地改变捏塑景色,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那个小人正在走路一般。
泥小人还在走路,不急不徐地走着,他的表情是那样地生动清晰,他的容颜是那般地刻画鲜明,这份容貌,让她不禁地想起了某些人。
“水漪,我……真想她们。”看着泥小人,鸣土静静地说着。
闭上眼,幽幽的空间是满满的回忆。
她轻启朱唇低声唱,淡淡的声音在四周徘徊荡漾,那发音,异于四界,那成音,像极了云萧回忆里的那首歌。
突然间,泥小人停了下来。
顺着那小人的目光看去,原来在小人的前方竟是出现了个二分的小岔路来。
泥小人抬头,看看眼前的岔路又看看手上的贝螺,他拧眉,竟是不知该往何处去才对。
看着泥小人的踌躇,看着泥小人的徘徊,不觉之间,鸣土竟是有些感慨,“二选一……
永远是最大的难题啊!“低低地叹了口气摇头,有些无奈,也有些伤感。
地上的泥小人还在左右张望,他正犹豫,犹豫着不知该选哪条路才好,山边的晚风徐徐吹来,轻轻地,带起了泥小人的几缕发丝,感觉上,也把鸣土的这声叹息吹到了泥小人的身边去。
第八集 第六章 嗜虫
为什么我老是碰到些奇怪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