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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女人。
但嚣张的人总有她嚣张的资本。
就在两人同时站起往这边一冲的瞬间,背靠他们而坐的那疤脸男子同时站起,一个转身前冲一步就站到了他们面前。
弓步,曲起左臂。脚点地,扭腰,击中左拳,一气呵成的动作把脚踏地面的力量传递到拳头上,然后通过拳头和左脸地接触又传递到上。
雷霆般的一击,将左边的东方大官人一拳钉在了地上。
然后电光石火间。跳舞般的交错步伐,右拳挥出,大地的力量又让把右边的张神机毫无差别地钉在了地上。
如果这两击被任何大帮派的教官看见,都会对这闪电般的两拳赞不绝口。这简直可以当直拳的完美范例,每一个动作都完全到位,每一个环节动作都挑不出哪怕一点点地瑕疵,因此他们也产生了最可怕的破坏力。
在外行看来,两个男人好像被镰刀收割的麦子那样,同时摔倒在刀疤脸的脚下。脚相连的两人,好像在地板上画了一个大大的人字。
所有地痛骂声和要冲过来的动作同时噶然而止。
第三个冲过来地第一账房。可以说是对着转身的刀疤脸冲过来,但他的拳头还来不及放下,经常和建康长乐帮商会打交道的他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一时间胸中的愤怒全变作了恐惧,他凭着职业直觉把僵着手伸了开来,想变作打招呼地动作。但僵硬的脸只能张开嘴却怎么也变不成笑容,就这样古怪的朝对方冲去。
然后他被两只脚同时踹飞了出去,叮叮当当撞翻三排桌子才摔在地上。
不是刀疤脸踢地。
踹飞刘先生的两只脚分属两人。站在那桌子两侧的人。
然后拿出牛耳尖刀的流氓又把刀子揣了回去,仗义执言的秀才坐了回去,做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喝起了茶。
所有人都发现这女客所属的根本不是三个人,而是九个人!
从靠着的柱子上,从两边和后面的桌子上,女客身边居然汇集了九个人,九个身带兵刃的人。
很快,江湖人物们认出了女客和刀疤脸是谁,却没人敢上前打招呼,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地位太低。
茶楼老板本是领着七八个打手来的,但是躲在帷幕后看清是谁踢场子后,马上叫打手们滚蛋,自己流着冷汗冲到刀疤脸的保镖面前,几乎要给对方下跪。
“让说书的过来。”刀疤脸说道。
很快小江南就捂着眼睛跪倒了刀疤脸面前,对方却没有再伤害他,只是问了一个问题:“你的结局是怎么样的?”
“大爷,杜骑鹤最后中了状元,赢取了李小姐……”
话音未落,头顶上就传来一阵冷笑:“你不是扯淡吗?李员外家门的事全建康都知道。”
“回大爷,所以我这是西厢新编,不是真人真事啊。”小江南知道头顶上的人是干什么,他一边咚咚的磕头一边说。
“只是说书而已,你们都知道李小姐死了,但杜骑鹤污人清白也没有好报,哼。”
最后这个“哼”让所有知道这个刀疤脸王天逸底细的人打了个哆嗦,很多知道这个故事的人在心里问失踪的杜“才子”哪里去了。
出了茶楼,看着王天逸的四个保镖和自己的两个保镖散在了人群里,碧环对王天逸道歉道:“又让你见笑了,我只是听到他们奸淫晦盗,才怒不可遏的。”
“该道歉的是我。今天听叶小飘推荐,才来这里的,没想到是这个东西,真是让人恼怒。”王天逸扫了一眼贴身保护的叶小飘,对方立刻低头,冷汗流了满脸。
“低头干什么?看周围!”王天逸一声低声怒斥,立刻让叶小飘仿佛头上挨了胡不斩一计铁棍,差点一头扎进路边污水沟里。
“你也恼怒吗?男人都喜欢听这个,我看那场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碧环问道,不过马上说道:“看来你是真恼了,自从我在徐云城第一次认识你开始,到现在一起在建康城一年来,从来都没见过你自己动手呢,还以为你会让保镖处理呢,不过那两下真是干净利落。”
王天逸笑了笑:“我本不该动手的,这违反规矩。不过那场子里人太多太密集,我们的保镖分布在左右和后面,前面三个人一起来,马上就遮盖了我们的前方视野。这是从前面发动暗杀的好机会,你是我地贵客,我不敢有丝毫疏忽,所以我只好亲自动手撂倒了他们。”
“我还以为你是气愤那说书的呢。”碧环有点失望。
“我当然恼怒。污人清白被世道所不许,那个所谓的才子只是在庙里遇到了李家小姐就勾搭人家,不管给对方带来危险与否。这算什么狗屁真情?要知道被污了清白的女子,尤其是大家闺秀下场惨不可言。”王天逸冷冷的说道。
“哈,没想到你这样的一个江湖豪杰居然还会替别人着想?我还以为你地血早冷了呢。”碧环回报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我刚才还以为你会杀了那个说书的。”
“呵呵。杀他干什么?他不过也是混饭吃而已。”王天逸知道碧环什么意思,她知道自己爬到这种地位早杀人无算了。他微笑道:“无冤无仇,谁会对别人动刀动剑?很多时候只是任务而已,我又不是疯子,干嘛没事杀素不相识的别人?”
“可是你既然恼怒,为什么不制止那个混蛋继续宣扬奸淫晦盗呢?”碧环在一个草编摊前停下来问道。
王天逸翻看了一些草编地说道:“你知道那个西厢新编是根据建康的真人真事改编的,你想知道那个故事吗?”
“说啊。我想听。”碧环乐了。
王天逸把手里的一个递给碧环,摇了摇头。好像把一个沉到心底的石头泛出来:“建康以前有个姓李的员外,他家开着好多家马行药行酒楼,是建康城地十大富人之一,也是建康城的缙绅名流,更是我们帮主地朋友。这个人乐施好善。但老天不开眼,他膝下无子,到四十才
个女儿。这个女儿长到十六岁的时候,风华绝代,第一名媛,无数的青年男子想得到她,当然还有李家诺大的家财。”
碧环把玩着那草编,已经听入迷了,急急地问道:“我知道这是大家闺秀,后来呢?”
“李员外因为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加上自己地位高贵,因此眼界极高,一心要找个乘龙快婿,”说到这王天逸扔给摊主两个铜钱,买下了那,前后扫了一眼六个保镖的位置,和碧环一起前行,一边走一边说:“李员外夫妇都信佛,是有佛必拜的人。建康城外不远有个怀恩寺,是个小庙,但李家夫妇每年也去拜……”
“在那里遇到了杜骑鹤?”碧环已经完全被这个故事迷住了,都忘记了身边地头饰摊。
“不错。”王天逸表情阴郁的叹了口气,听到杜的这个名字就仿佛在数死尸的肋骨:“你知道很多家境贫苦的秀才都选择在庙里温习,因为可以得到一顿免费的粥,杜骑鹤就是这样一个人。不过他并不是什么狗屁才子,他两次连续落第,家境贫困,从小的缺衣少食让他满脑子都是如何往上爬,毫无道德可言。他就寄宿在怀恩寺。他从僧人那里知道李员外每年都会来住几天祈福,于是他就瞄上了这个机会,这个人无耻之极却有个优点。”
“什么优点?”碧环打开了摊主伸过来的一个这个摊子上最好的头饰,盯着王天逸问。
王天逸一声叹息:“无耻到胆大包天。他用他家给他的赶考银子贿赂了李小姐的贴身丫鬟,要求私会李小姐一面。”
“这丫鬟同意了?”碧环一声愤怒的尖叫:“难道真有这种不为主人考虑的畜生?”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忠心耿耿。”王天逸笑了笑:“她同意了,然后用梯子放了杜骑鹤进了在寺庙居住的房间,想那李家小姐从小养在深闺,除了他爹,连别的男子都没见过,一个青年男子突然闯进自己闺房,她能怎么办呢?没人教过她如何应对。不知是强奸还是诱奸,这个杜骑鹤得手了。”
“畜生!”碧环手里的被捏成了一团。
“剩下的事情就很顺理成章了。”王天逸一声叹息:“在寺庙里,杜骑鹤夜夜奸淫李家小姐,还去和自己的狐朋狗友宣扬,几个月后,李家小姐肚子大了,家里知道了。你可想而知对李员外这种德高望重的人,这种家门败坏怎么受的了?一顿鞭子从丫鬟嘴里得到了真情。身为缙绅名流的李员外只能按风俗用猪笼浸死了自己肚子已经大了地独生女儿,她母亲悬梁自尽,李员外双眼哭瞎,奄奄一息,一家人家破人亡身败名裂!而这个‘才子’用从李家小姐拿来的首饰变卖换钱早跑路去京城参加考试了。”
“这畜生应该凌迟!官府难道不管吗?”碧环怒不可遏。
“丫鬟被愤怒的李员外打死了,没有人证。而且看着李员外都快死了,官府想大捞一笔,提出一个匪夷所思的价码,几乎等于李员外一辈子就为国扛活了。而且就算抓回杜骑鹤也只是斩首而已。”王天逸冷冷的说着:“于是。愤怒的李员外想到了他地朋友,我的帮主,托他帮忙复这家破人亡之仇。”
“那你们长乐帮怎么干的?你知道吗?”碧环情急之下握住了王天逸的胳膊。
王天逸一抖胳膊轻轻摆开了这手掌,然后说道:“我们要干地很简单,只是把杜骑鹤带回建康而已。这事是暗组做的,我那时恰逢其会。参与了后续工作。”
“怎么样?”
“因为李小姐‘奸淫晦盗,让家门蒙羞’。这个独生爱女连白日送葬的资格都没有,是在夜里下葬的,这就很方便了。我们当着李员外的面,把那杜骑鹤背贴在李小姐棺材下面,用铁钉把他的手脚钉在棺材上。然后把这个活蹦乱跳地畜生和李小姐的棺木一起埋了。按李员外地话说,要让这个畜生永远在李小姐的尸体下,永世不能翻身!”
当王天逸冷冷的说出杜骑鹤的下场时。不仅旁边紧随的叶小飘连碧环都打了个哆嗦,但随后碧环就长出了一口气:“恶有恶报。”
王天逸报以一声冷笑:“晚了,李家已经被这畜生弄得家破人亡了。”
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