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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何为孽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从来没有与恶魔订立契约，我的灵魂是独立的，无论生前还是死后。”
“那么……你怎么解释你站在这里？”
“很好解释。”何为孽轻轻一笑，“为了他，我甘愿离开上帝的眷顾，来到这里……”
“我对上帝的信仰永远虔诚，我相信上帝，并愿意为他而战，但是……”
“为了他，我可以向上帝挥剑……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微笑，飘走~
第九十四章
“阿孽……GOOD JOB！”方宅亢奋地转圈中。至于恶魔小队其他人……除了楚轩依旧很淡定（忽视微微抽搐的嘴角），赵缀空依旧在微笑（忽视那笑容越来越诡异）之外，基本上都呈现天打雷劈状态。
“那个……他是在骗人吧？是在骗人吧？”汤姆因为遭受方宅荼毒较多，倒是最早晃过神来的一个。
“问骗术师是不是在骗人……你的智慧已经接近队长了。”楚轩道。
“……”汤姆郁闷。
另一边，布拉格城堡之内。
奥尔塞的心理承受能力明显优于恶魔小队众人，何为孽惊掉一地下巴的告白只让他微微变了脸色，随即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有意思……爱上魔族却依旧虔诚的信奉上帝的人……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我很荣幸。”何为孽微笑，至于郑吒——他现在已经从完全僵直状态恢复过来，变成自暴自弃的沉默了——反正何为孽一张嘴就能扭转乾坤。
“郑吒……对吧？”奥尔塞此时却转过头去，看着郑吒，“把他让给我如何？”
“不可能。”郑吒几乎是立刻开口——开玩笑，他敢答应还要不要命了？虽然那么一瞬间，他是很有说“如果你有胆子要就拿去”的欲望……
“那倒真是可惜了……能够使用上帝武装的牧师，魔族千百年来大概也只有你一人成功蛊惑了。”奥尔塞托着下巴看着那边的郑吒，“交流一下经验如何？”
“这个嘛……他的办法你大概没法用。”何为孽笑吟吟地走过去，抱住郑吒的脖子，“毕竟不是人人都像他这么能让我心动啊——”
“原来如此。”看看笑容灿烂的何为孽，再看看已经从头僵硬到脚的郑吒，奥尔塞点点头，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的确使我很难做到的……能够用这种方法，郑吒，你果然不愧于吸血皇族最善蛊惑人心的评价。”
“……多谢夸奖。”郑吒保持着一张冷脸，说道。
“那么，欢迎你加入我们，郑吒。在彻底解决掉那些惹人心烦的家伙之前，我们是同伴，就是这样了。”奥尔塞冲着郑吒伸出手，郑吒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也伸出手去，两人轻轻握了一下，然后分开。
“我们也有些同伴……不过他们是人类，此刻也在布拉格里。”何为孽站在郑吒身旁说道，“他们也愿意加入这场战争……至于实力，就不用担心了。”
“哦？”奥尔塞思忖了片刻，随即笑道，“东方那片神秘的土地可能出现各种神秘的人……既然是被你们承认的强者，我很有兴趣见见。”
让其他人得到奥尔塞的许可很简单，方宅随手一个空间裂将价值不菲的挂毯削成碎片，铭煙薇报销了一套一看就很贵的铠甲……其架势让人怀疑这两个女人是来杀天使的还是来无间的。
不管怎么样，他们的加入是没问题了。
作为吸血皇族，郑吒享受了仅次于奥尔塞的待遇，城堡内第二大的寝室被奥尔塞大方的赠送给了他——和何为孽。
看着那张很大很软躺起来应该很舒服的双人床，郑吒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一脸悲壮的看向何为孽。
“还会害羞？”何为孽笑眯眯道，“你这方面还真是很可爱啊～队长，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男人诶。”
“你是女人我才不会担心……”郑吒小声道。
“嗯？”何为孽一挑眉。
“不，我说不管你是男是女都很值得担心……”郑吒顾左右而言它，“对了，其他人呢？”
“在另外的房间……你要联络么？”
“不了。”郑吒摇了摇头，“反正现在我们应该是安全的了。”
“嗯……”何为孽点了点头，“那么……反正天色已晚，不如上床吧？”
“……”
郑吒拖着被子把自己打成一个卷之后，总算肯上床了。何为孽看着毛毛虫状态的郑吒，决定为队长保留几分面子，不进行大肆嘲笑。
不过虽然说入睡过程颤颤巍巍，郑吒入睡的速度倒是不慢，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看着那边沉沉睡着的郑吒，何为孽摇了摇头，推开了落地窗，走上阳台。
布拉格的夜风吹拂在脸上的感觉让人神清气爽，何为孽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头脑清醒了不少。
“感觉如何？充满魔族气息的空气。”
“还不错，没闻到传说中‘浓郁的血腥和尸体腐烂散发出的恶臭’。”何为孽看着那边漂浮在半空中的奥尔塞，微笑道。
“原来教廷是这么形容我们的？”奥尔塞一愣，随即笑道，“那倒是可惜了，除了一些下等魔，很少有魔族喜欢血腥味和尸体腐烂散发出的恶臭——血族除外，但他们只喜欢处女芬芳的血液。”
“是么？”何为孽回头往房中看了一眼，“还好吧，那个家伙不怎么挑。”
“说起来，你为何会与他同行？”奥尔塞上下打量着何为孽，“我对你们的经历很好奇。”
“不仅仅是好奇吧？”何为孽瞟了奥尔塞一眼，“如果我不能说得合情合理，伟大的领主大人大概不会放过我。”
“那是自然。”奥尔塞轻笑道，“我不可能那么快相信一个牧师，就像你不会那么快相信我这个魔族领主。不介意的话……告诉我吧，一个牧师是怎样和一个血族有这样‘特别’的关系的。”
“这个啊……”何为孽趴在栏杆上，脸上的表情有些虚幻，“纠正你两点……首先，我和他相识，早在他成为血族之前很久……其次，准确来说，是我害他成为了血族。”
“在东方，不管是上帝的光辉还是撒旦叶的黑暗都很少出现，我的师父是一个千里迢迢来东方传教的传教士——可惜他失败了，东方的百姓实在对上帝没有兴趣，”信口胡扯已经从何为孽的技能上升到了何为孽的本能，“不过他也迷上了东方的风土人情和美食，所以自愿留在了东方……后来的某一天，他收留了我这个孤儿，并教我了很多东西——也是他发现我很适合成为一个牧师。也是他教给了我上帝武装。”
上帝武装在驱魔人所处的时代算是不传之秘，但是在这个时代，却属于传教士的必备书籍之一——反正能学会的人凤毛麟角，知道的人多也无所谓。
“没有经过教皇的亲手洗礼和祝福，就能掌握上帝武装的力量……你很特别。”
“没办法，或许上帝已经决定了我会成为他的信徒，即便我生在东方也一样。”何为孽虔诚地看着天空，低声道。
“那么他呢？”
“他……”何为孽沉默了片刻，然后才慢慢开口道，“他之所以会变成吸血皇族……正是因为我。当时，有一个吸血皇族潜伏在东方，而刚刚学会上帝武装自以为是的我就去找人家的麻烦……”
“输了？”吸血皇族的力量几乎可以与大恶魔比肩，初出茅庐的牧师想要赢……
“……赢了，第一次。”何为孽耸了耸肩，“他当时本来就受了伤，东方的环境也不利于他疗伤……而我忘了老祖宗教育的‘穷寇莫追’的道理，把他给逼急了。”
“然后？”奥尔塞已经大致猜出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毕竟，他印象中的吸血皇族，都是记仇又恶劣的家伙。
“血族的初拥，将对方变成和自己相同等级的血族，代价是双方都会在一段时间之内变得极度虚弱，甚至比人类还弱，就连不畏惧阳光和银器的吸血皇族都会被阳光杀死。”何为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开口道。
“的确是个狠毒的家伙，很符合他的身份。”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连累了他。”何为孽透过落地窗看着郑吒，说道。
“你守护他直到初拥的那段时间过去么……很辛苦吧，毕竟初拥期间血族有些时间会完全丧失理智。”
“还好。”何为孽微笑了一下，“反正现在也熬出头来了……不过，就像我说的那样，我对上帝的虔诚不会改变，但是……”
“我会守护他，无论如何。”
“……是么，那真可惜。”奥尔塞遗憾地摇了摇头，“那么好梦了，守护恶魔的天使殿下……”
“晚安，尊贵的领主大人。”何为孽微微低头，看着奥尔塞浮了起来，飞入他自己的房间。
第九十五章
“你觉得他相信了么？”
“怎么可能，那可是恶魔领主，又不是满脑子罗曼蒂克的小姑娘。”
在奥尔塞的城堡之内进行奸商会谈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好在他们有方宅。
“空间剥离，在某个限定领域之内将声、光完全隔离……换言之就是别人不可能看见也不可能听见你们在干什么，除非有人的空间系能力比我强……”方宅如此解释道，“如果有人窥探这个房间，会看见你们两个在很和谐的喝茶……呜……”
“不要用你那腐烂得连蛆虫都不屑一顾的大脑胡乱构想一些东西，”何为孽瞟了方宅一眼，“我不想节外生枝。”
“我、我知道了……”方宅一边蹲着去了。
“不相信么……”楚轩斜靠在椅子扶手上的架势比领主还大爷，“会造成麻烦吗？”
“应该不会，事实上事前我就有了对方绝对不可能会相信我们的觉悟……毕竟他可是恶魔，就算我不出现，只有队长，想要让他至少不防范，都需要三五个月的时间，哪怕是我有队长的血统，能让他完全信任，没有一年也绝对不可能拿下……”何为孽笑着端起一杯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