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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发现佛瑞迪把郑吒约出去之后，他知道，一切该结束了。
所以才换上了那身衣服，不再是和某人相似的黑，而是耀眼的白。
是祭奠，也是告别。
“这是我最后的天真，的确是够蠢，但是，我真的很想。”
“多一分一秒也无妨，我想要试试看，仅存于记忆之中，却又被弄脏了的温暖。”
“……佛瑞迪，你知道吗，如果你让我做完这个梦，如果你不对郑吒下杀手，我会让你活下去。”
“为了感谢你帮我圆了一个梦。”
“可惜……”
“都已经是我最低限度的要求了……为什么，还不能……”
一声长叹，何为孽嘴角扯了扯，却只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了，梦……也该醒了。”
破魔枪稳稳指着佛瑞迪的额头，何为孽表情平静。
“再见，‘哥哥’。”
一声枪响，埋葬的是一份天真。
何为孽垂下手，漠然的看着眼前额头上被开了个洞的“何为妖”。
这一次，他又亲手杀了他。而且，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队长。”
“嗯？”
“……梦境的世界现在是我在支撑着，还有大约两个小时就到了时间，我们也就能回去了。”何为孽慢慢走到他的身边，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种茫然。
“你……没事吧？”看着何为孽的样子，再想想之前发生的事情，郑吒很担心何为孽会不会受到什么刺激。
“能有什么事。”何为孽嘴角轻扯了一下，“适应催眠解除，不过也是几秒钟的时间，说起来，就算被催眠了，我其实还是怀疑的……只不过自欺欺人的不去想罢了。”
“……你……”
“队长。”
“怎么？”
“借我靠一下，一会儿就好。”
“……好好休息，反正还有时间。”
“嗯。”
他很累。
所以，就算只有现在，让他依靠着别人，休息一下。
第一百一十六章
“结果呢？”
“……呃，每人两个B级支线剧情，总共一万点奖励点数……”
“哦，还不错。那么你……”
“没看现在汤姆和艾米亚都避着我走？精神力太强也不好，至少让我觉得有点苦恼……”
“精神能力者的互斥？有办法解决么？”
“嗯，就是锻炼锻炼控制力而已，这次作了个好梦呢。”
“说到梦……你的第四阶基因封印解开了么？”
“还没，既然可以控制解开与否，那我是不会打开的。心魔实在是太麻烦了，以我的精神力，搞不好会弄出很严重的后果。”
“也好。”
恐怖片结束之后，主神空间。
对于何为妖突然失踪的解释，何为孽选择了最简单的那一种——打死不承认，一口咬定全是幻觉。恶魔小队其他人虽说明显感到疑惑，但是面对铁齿铜牙的何为孽也没辙。
反正支线剧情和奖励点数拿了，也就只有某人扼腕“好好一个机会被毁掉了”……
然后，楚轩的房间，何为孽十分配合——或者说是懒得再去花脑力想的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这部恐怖片过得很轻易……看来你的存在的确超出了主神的控制范围。”听完何为孽东删西减的详情，楚轩点头道。
“是啊，如果没错的话，佛瑞迪的精神力设定为比我们之中最高的一人要高出一些，但是也不会太高——否则在梦境的世界中很难战胜，而且他会选择进入我们其中某人的梦。”何为孽摸了摸下巴，“至于为什么进入我的……按照同系列恐怖片可以传承剧情人物这一点看来，他大概还记恨着我呢。”
“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佛瑞迪不会想到他反而增强了你的力量。”
“嗯，是啊……”增强么？或许……
单手按着额头，何为孽轻轻皱了皱眉：“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定团队的发展方向？”
恶魔小队的强大现在早已是毋庸置疑，何为孽可以肯定，就算不算上他，恶魔小队对上其它任何小队（可能有主角模式的中洲队姑且不算）都只有对方全灭这么一个可能。更让其他小队恐惧的是，相比其不希望主神提高太高评价，保持善良阵营的天神小队，恶魔小队根本不怕主神提高难度。
遇强则强，只有不断地跟强者碰撞才是进化的契机，这是恶魔小队成员共同的念头。
“发展方向……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你。”楚轩微微皱眉，“你的力量将会成为团队存在的最大保障，以及团队进化的最大阻碍。”
“啊哈，真是干脆的说法。”何为孽一拍额头，“这两场恐怖片都过得轻而易举，你大概也觉出问题来了吧？”
“没错……以前我就在想这一点，现在看来我的想法没错……你的实力，准确来说是你作为‘毁灭者’的实力，并不属于恶魔小队的总体实力。”
“那是当然，按照我的标准……”何为孽苦笑，“能让我险死还生的情况……你以为有几个人能活下来？”
“毁灭者的可怕不仅仅在于你的力量，还在于你的存活力……”楚轩摇了摇头，“如果说你真的被美国用于实战，那么就连核弹也不可能胜过你……”
“不一定，如果想办法用核弹把地球轰没了，那我大概会死……吧？不过我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进化的可以在宇宙空间里存活……”何为孽耸肩道。“而且同样的，我也可以保护别人……麻烦之处就在于这个，万一那些家伙依赖我的保护，那会直接导致我们战斗力锐减……”
姑且不论其他人是否有这种念头，直到何为孽的实力的他们也会不由自主地掉以轻心——有一个面对核导弹的轰击都能毫发无伤还能顺便保护别人的队友在，会大意也是正常。
“关于这个，之前我曾经在闲聊中告诉过他们，你极为厌恶变成那个样子，而且变成那样之后有一段时间凭本能行动，无法控制自己。”楚轩推了推眼镜，说道。
“那倒方便多了。”何为孽松了口气，“想必他们也不会自己有那个让我做自己最讨厌的事情也要救的自信。”
“至于今后的发展……‘主神’虽说不承认你本身所有的力量，但是你兑换的力量主神应该是承认的，只有你所兑换的力量的话，应该和队伍平均水平相仿。换言之，只要你不使用本源力量，倒是不用担心有太轻松的恐怖片。不过同样的，‘主神’对我们应该要求更加苛刻，支线剧情和奖励点数获取也更难……”楚轩抿了抿嘴唇，然后说道，“我打算多去几次以前的那些世界，搜集情报，整理出可能触发的支线剧情……”
“辛苦了……”何为孽点了点头，“对了，记得那个乾坤袋么？”
“怎么？”
“现在时机也差不多了……你可以适当研究研究里面的东西了，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何为孽灿烂一笑，“反正现在，主神的评价高不高，对我们而言意义已经很小了……我们是最强，就是这么简单。”
和楚轩的聊天告一段落，何为孽回了房间就进了浴室。
浴室的墙上，那面镜子已经换成了清晰明亮的另一块，何为孽看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
洗完澡，从浴室里面走出来，何为孽刚好撞上了刚刚进门的郑吒。
“呃……”
“哟，队长。”何为孽顺手打招呼道。
“……嗯。”郑吒点了点头。
“你之前去哪儿了？”何为孽把搭在脖子上的毛巾丢在一边，坐到一旁的床上，懒洋洋的靠在床头。
“……这个……”
看郑吒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何为孽啧了一声，决定不管这个忽然奇怪起来的家伙，“对了……这个给你。”
洗澡的时候弄得一手肥皂，恰好把那枚纳戒弄了下来，何为孽也懒得再戴上，直接拎了出来——正好省得他又忘记物归原主。
“……”
“放我这儿也很久了……”何为孽伸了个懒腰，“今天总算物归原主……有何感想？”
“这个给你。”
“诶？”
何为孽一偏头，恰好看见郑吒把他丢过去的那枚戒指戴在左手上，却把原本戴在右手上的另一枚纳戒摘了下来，丢给他。
“……”接住戒指，何为孽嘴角一挑，“啧……交换戒指啊，队长，我可以把这个理解为你接受我的示爱了吗？”
“……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话。”
第一百一十七章
事实证明，郑吒终究是郑吒。
当何为孽听完他的话，眨眨眼之后微笑着拿过戒指，套在手指上，然后笑着开口一句“那么上床吧？”之后，郑吒非但没有如某些心理诡异的人猜想的一般化身恶狼以猛虎扑食之势扑上去，反而是拿出至少开了三阶基因锁的速度的夺门而逃。
轰的一声巨响，还在主神空间广场上的人同时对那边靠在墙上大口喘粗气的郑吒行了半秒钟注目礼，然后该干嘛干嘛——在恶魔小队混，别的姑且不说，心理承受能力和神经强度都是一等一的好。
“队长，成果如何？”某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摆着一脸媒婆似的笑容凑过来，那表情一言以蔽之，猥琐，相当的猥琐。
“……”郑吒瞪了她一眼，“鬼知道……”
“他说什么了？”方宅努力地做出“人家好想知道哦”的表情。
“……”郑吒按着额头不说话。
“算了，看你的样子我大概猜出他说什么了……”方宅同情地看了郑吒一眼，“队长，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我相信你！”
“……闭嘴吧你……”郑吒叹了口气，脸上的红色渐渐淡去。
“不过队长你既然敢说那种话，就应该有了觉悟才对……”方宅摇头道，“阿孽那种类型的……绝对不能跟他客气！只有勇敢的男人，才能一往无前的‘攻’！”
“换你是男人，你敢？”郑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