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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茵把这件事同宿舍的女研究生聊着,因为她们宿舍遇到过“性骚扰”,她想让她们知道那些“作案”的男人的心态是什么,她告诉她们宿舍的同学不能外传。可是,那些女生用同样的心态和要求给她们的朋友说了。
就在她们一传十、十传百地谈着这件事,并且把这件事谈得离原来的事实非常遥远的时候,医学院的女生宿舍发生了一件事。一个女生在晚上两点钟去方便,朦胧中发现还有一个人也在卫生间里方便。起初她没有怎么注意,因为她的睡意太浓,似乎在方便时仍然在睡觉。突然,她觉得不对,只见那个人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她。她抬头仔细一看,发现那是个男的。她吓坏了,大喊一声“救命啊”,裤子都没提起来就往外跑,结果被绊倒了。那个男人过来了,她吓得惨叫起来。那个男人赶紧往楼下跑了。女生一直大叫着,直到她们宿舍的同学来要拉她,她好像仍然觉得是那个男人,一个劲地往后缩,叫得更凄惨。楼道里挤满了人,也有大胆的女生往楼底下冲去,但那个男人早已没了踪影。
谁也没想到的是那个女生神经失常了。同学为她把裤子提起来,把她扶到宿舍里,可她还是缩在床上的角落里,指着一个女生说:“别过来……救命啊!”
第二天早上,医学院武保处的人来查问了半天,她仍然说的是那句话。武保处的人断定,这与前几次在其他高校发生的“性骚扰”事件相同,肯定是同一个人,而且作案时间仍然是星期六晚上。学校立即把那个女生送到精神病院,并通知其家属。
这件事在医学院里传得沸沸扬扬,一时间人心不稳。女生不敢在晚上去卫生间,甚至不敢去上自习。女生楼的值勤也格外严格,还增设了保安人员。后来,这件事在其他学校也传开了,传得越来越可怕。省教育厅专门为此开了次会,一方面要求各校加强防范,另一方面要求医学院和各个学校联合起来尽快查清这个案子。医学院还与当地派出所联系,和他们一道对此案件进行侦查。
这件事在北方大学也引起了轩然大波。校方加强了这方面的防范措施,并提醒女生要在晚上特别是周末晚上加强防备。消息一传出,女生们非常恐惧,一到周末,就和男朋友到外面租房子去住,或者上网吧,或者去看通宵电影,或者干脆把男朋友带到宿舍里,把床上的帘子一拉,自成一统,不管别人了。
晚上两点钟时,学校突然带人来查看女生宿舍,竟发现很多女生不知去向,还逮住了几个在宿舍里同居的学生。这使校方大为恼火,给好几个学生给了处分。紧接着,学生处联同宣传部又给学校上交了一份《大学生同居现象及性心理调查报告》,调查结果令人触目惊心。百分之二十以上的女生都表示有性体验,而男生也有百分之三十多。据周围的小药店反映,经常有女生来进行人流和药流,而在这些行为中,几乎所有女生都缺乏必要的性教育和性知识,后遗症很大。最让学校震惊的是,在进行这样一次调查时,大部分女生对此处以坦然的态度,而且表示,这种性行为与爱情有关,但不一定与婚姻有关。报告的结尾是对当前大学生道德建设的忧虑。
就在校方做这些事的时候,各种媒体也把目光聚焦到这里。一时间,电视上有大学生同居现象曝光的节目播出,连中央电视台也在黄金时间播出有关大学生同居现象的谈话类节目,报纸上则更不必说,既有相关的调查报告,又有相关专家的观点。半个月之内,这一现象成了社会的中心话题。
笑茵的父亲自从看了林风的小说后,就对大学里的这种现象表示了极大的关注,现在再看看各大媒体的报道与分析,联系到自己的女儿也在大学里,就更加关注这种现象。
周末,笑茵也不敢在学校住,早早地回家了。她便和父亲谈了起来。老作家还是认为这是社会道德的败坏,是西方思潮对青年人的不良影响。笑茵给他讲了前两周周末发生的事,父女俩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林风。在林风的小说里,他描写了主人公在性心理变态以后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去偷他所喜欢的女人的东西,结果也是吓得一个女生进了神经病院,而他自己则陷入无穷尽的痛苦之中,最后自尽了。
这个小说的结尾除了主人公的自杀外,其他的很多情节都与那晚上发生的情景相类似。他们共同有一种预感:很可能那个作案的男人就是林风,因为他们始终觉得林风的小说里写的就是他自己。余伟也曾经给他们说过,这很可能就是林风的自传体小说,里面的每个情节都有可能是真实的,尤其是里面写的林眠一案的经过,他们都在报纸上看到过。即使不是林风,林风也应该有过作案的经历。
在讨论了很久以后,老作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想跟林风谈谈。笑茵起初不同意:
“余伟曾经给我说过,不能把这部小说让别人看,因为他答应林风不给任何人看他的小说。我是偷偷地让你看的,刚开始他不同意,后来考虑到你的面子才给你看的。如今若要跟林风谈,明摆着是余伟违背了诺言。不行,不行。”
可是性急的老作家认为:
“必须尽快处理这件事,否则等下一件事发生以后就来不及了,那样,我们的心里都不好受。”
“有什么不好受的。我在家里住,又不关我的事。”
“怎么能这样自私?我是一个作家,这件事我有责任。再说,如果真是林风的话,他很可能会想到自杀,我们必须阻止他。”
笑茵还是不同意。第二天早上,老人又对她说:
“笑茵啊,余伟出去开会,可能还得半个月才能回来。再说,他原来也给我说过,要帮助林风把这本小说出版,好像林风也很高兴,也就是说,林风从内心来说,也希望自己的小说能被更多的人看到,被别人接受。虽然我看不上这样的小说,但他毕竟是一个有才华的青年。我们不能看着他,不,是等着他再犯什么错误。我想了一夜,总觉得不说不合适。我们应该挽救他。这样,余伟回来也不会怪我们。再说,他不是希望他的小说能出版吗?我是一个作家,他难道不希望让我把他推荐推荐?”
笑茵觉得父亲说的也很有道理。但笑茵还是犹豫着:
“万一那个男人不是他呢?”
“是不是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有犯罪的经历了。如果那个男人不是他,我就要委婉地劝他以后要停止这种行为,不管怎么说,他有这样的犯罪经历。”
笑茵终于同意了,但她有些后怕。老作家则一点儿也不怕。他说:
“按你们说的那样的话,这个作案的男人也不是成心要害别人,而是他自己不能控制自己,他有病。他从来都没有直接伤害过人。我们就抱着一种‘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态度。相信余伟是不会怪我们的。”
笑茵在余伟的住处找了半天,才找到林风留给余伟的电话。她给林风打电话,告诉他,她是余伟的女朋友,说是有件事要他帮忙。林风受宠若惊,忙问什么事。笑茵说是帮她父亲整理一下书稿。余伟早就给林风说过,笑茵的父亲是当地一位老作家,林风一直希望余伟能把他介绍给笑茵的父亲,现在,竟然是作家自己找上门来了。他喜出望外,问清了地址,在下午三点钟如约来到了笑茵家。
第四部分第七章(2)
林风见了倾慕已久的老作家,非常拘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望着他搓手。他们先谈起了余伟,然后老作家说:“余伟曾经给我说,你写了一部小说,叫《非常日记》,他很欣赏你的作品。”
“不会写。第一次写,也不敢给人看。余老师给我们做报告时,我认识了他。他是一个思想很活跃的老师,跟我们年轻人的思想很接近。再者,我写的东西……”他看了看对面这个严肃的作家,有点不好意思地继续说:“我的那些东西,只是些带有纪实性的东西,可能不叫小说。余老师是搞心理学的,我写的东西正好与心理学有,所以我就把自己写的东西拿给他看。”
“他说他要推荐给我看一看,要我给一些刊物或出版社推荐一下。”
“那太好了。”他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天才说:“等余老师回来后,我给你拿过来。”
“嗯,我先问一下,你为什么要写那样一部作品?”
他一惊,又搓了搓手,说: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把它们写出来,让人们看一看青年人真实的内心生活,让人们关注它,同情它,分析它,解决它。”
“难道仅仅是这些,没想过要当作家?”
“以前想过,后来就不怎么想了,因为投出去的稿件几乎都石沉大海。可能我写的真的很臭,发表的很少。当然,我私下里还是常常想着有一天能写出好作品。”
“不想当作家,就不会下功夫去写作。人还是要有一个理想。你既然一直在坚持写,就始终不要放弃。”
“有时候我就想,我的这些东西很可能就是写给自己看的,所以,写的时候,我也就没有讲什么文法,比如别人爱看不爱看啊,情节有没有悬念啊,有没有文采啊,等等。实际上,我一直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给人看。直到余老师在给我们做报告时,我才决定给他看。他说在国外这种现象前些年也很普遍,但国外就有人敢于面对这些问题,并予以解决。实际上,我们年轻人中很大一部分,都或多或少地有这方面的心理毛病。”
“你不介意我已经看过了吧?”
林风一惊,有些慌张,笑茵的爸爸赶紧解释道:
“是这样的,余伟给我介绍过你,我很好奇,就让笑茵偷偷地拿来看过了,余伟还不知道,所以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