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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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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渐道:“只是我是一个粗野男人,你们女孩儿有些事,我总得回避一二。”
  姚晴听出玄机,双颊泛起一丝血色,白他一眼,说道:“那却另当别论,除此之外,若无我准许,你一步也不许离开。”
  陆渐道:“好。”
  姚晴目不转睛盯着他道:“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陪着我委屈你了?”
  陆渐强笑道:“哪儿会,我欢喜还来不及。”
  姚晴绽开笑容:“这还差不多。”顿了顿,又问道,“万归藏有消息吗?”
  陆渐将谷缜的话说了,道:“奇怪了,怎么会是三个消息?”
  姚晴略一沉吟,忽道:“糟糕。”
  陆渐道:“怎么糟糕?”
  姚晴道:“若是三条消息,必然出了三个万归藏……”
  陆渐奇道:“哪来三个万归藏?”
  姚晴方要细说,但她气血至弱,一用心力,便觉眩晕,当下摆了摆手,面如白纸,说不下去。
  青娥见状,端来参汤,姚晴喝罢,闭目养息一阵,才道:“谷缜召集议事,你带我去,其中蹊跷,一去便知。”
  陆渐默默点头,见姚晴要换衣衫,便退出门外。他站在栏杆边,望着满园百花凋零,落叶满地,经风一吹,沙沙轻响,就如一把钝刀在心上打磨。陆渐怔怔看了一会儿,眼泪夺眶而出,顺颊滴落,不经意间洇湿一朵残花。这时忽又听房中叫唤,他只得收拾心情,强颜欢笑,转回房内。
  抱着姚晴来到后厅,只见人都聚齐,正在传看那则消息,人人面色凝重。仙碧看罢手中纸条,抬头道:“怎会这样?西北南三个方向均有万归藏的踪迹,必然是故布疑阵。”
  谷缜道:“看情形,万归藏也知道我派人窥视,索性来了个一气化三清,现身之后,即又消失,叫人无法猜透他的行踪。目下我方人手不足,无力同时查探三个方向。”
  温黛摇头道:“万归藏既有知觉,便不宜再跟,否则跟踪不得,反误了性命。”
  谷缜皱眉道:“万归藏这一招实在惫懒,逼我三中选一,若是选错,势必耽误时辰……”说到这里,住口看着姚晴,目有忧色,陆渐与他目光一交,忽地脸色苍白,抬头望着屋梁,怔怔出神。
  沉寂时许,左飞卿忽道:“万贼狡狯无比,说不定既不去西方,也不去南方,而是去了东方。”
  “不会。”谷缜道,“万归藏纵然狡猾,思禽先生却不是无趣之人,第一条线索在了东方,第二条线索又在东方,岂非十分无味……”说到这里,他双手五指交缠,陷入沉思之中。
  众人亦各动心思,猜测不定。过了半晌,谷缜忽地慢慢说道:“聪明人行事,起承转合间,必然暗含某种关联,决不会天马行空,漫无目的。我猜思禽先生留下的这五条线索,也一定暗含某种关联,找到这种关联,就能猜到万归藏的去向。诸位,如果我是思禽先生,为何要将第一个线索藏在灵鳌岛上呢?”
  众人均是一愣,仙碧道:“你不是说过,他是想出人意料。”
  谷缜伏案而起,踱了几步,摇头道:“起初我也是这样以为,但如今想来,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灵鳌岛那么多石碑,思禽先生为何偏偏在镜圆祖师的那方石碑上留字?又为何不直书‘风穴’二字,偏要留下谜语,暗指‘众风之门’?这其中难道没有蹊跷?”
  仙太奴道:“镜圆祖师也好,公羊祖师也罢,都与思禽祖师血缘极深。依你之见,难道第二条线索也和血缘有关?”
  谷缜道:“未必是血缘,但与思禽先生定有切身关联。马影?马影!可有什么地方,既有骏马,又和思禽先生密切相关?”
  话音方落,温黛眸子里光芒一闪,说道:“这样说起来,倒有些眉目。据我所知,确有一个地方,既与思禽先生有关,又和马儿有关。”
  众人无不精神大振,仙碧喜道:“在哪儿?”
  温黛徐徐道:“莺莺庙。”
  仙碧倒吸一口凉气:“那不是在西城么?”
  温黛微微点头:“那儿有柳莺莺祖师的遗像,遗像旁就是她的宝马坐骑。”
  “莺莺庙?”谷缜眉毛一挑,目视厅外远空,吐出一口气,陷入沉思之中。
  东方才白,旭日未升,道上响起马蹄之声,特特舒缓,格外清晰。
  一阵清风吹来,陆渐周身起了一阵凉意,不觉问道:“阿晴,冷么?”姚晴趴在他肩头,探过头来,在他脸颊边轻轻吹了口气,笑道:“傍着你这个大火炉,一点儿都不冷……”话音方落,歇在陆渐左肩的那只白鹦鹉便叫起来:“大火炉,大火炉,陆渐是大火炉。”
  陆渐臊红了脸,姚晴见这扁毛畜生将自己的私房话乱传,也觉气恼,拍它一掌,喝道:“闭嘴!”白珍珠噗地飞起,落到巨鹤身旁,歪着小脑袋,盯着姚晴甚是委屈。姚晴道:“你还不服?”欲要挣起追打,却觉浑身乏力,不由伏在陆渐背上,微微娇喘。
  “阿晴!”温黛走上前来,说道,“你这毛病,须得心平气和才好。”
  姚晴望着她,眼圈儿一红,说道:“师父,你真不去啦?你舍得下我么?”
  温黛苦笑道:“我也舍不得你,可太奴双目失明后,身子每况愈下。我留在这里,一来照看太奴,二来守护商家妹子,好叫陆、谷二位此去心无旁骛。”
  陆渐道:“前辈大德,陆渐无以为报。”温黛道:“你无须客气,此番西行,沙漠千里,险山重重,寒风如刀,热风如烧,晴儿的身子必然十分吃力。这几日她全身经脉已有萎缩之兆。叫人担心。从今日起,你每天早中晚三次,以真力拓展她全身百脉,一刻也不能松懈。你的大金刚神力至大至刚,蕴含慈悲佛力,对晴儿的伤大有好处,至于别的,所幸仙碧也去,有她照看晴儿,我也略为放心。”
  姚晴撅嘴道:“我才不要她照看。”温黛笑了笑,想要劝几句,但见姚晴倔强眼神,又不知从何劝起,转眼望去,左飞卿、仙碧、虞照、谷缜、宁凝、五大劫奴、兰幽、青蛾,一行人鞍马具备,整装待发,温黛心口微微一堵,眼前一片模糊。
  仙碧看到,笑道:“妈,怎么啦?堂堂地母,可不许哭。”
  温黛按奈心中伤感,叹道:“妈老了,心也软了,可不像你这样没心没肝。”还想叮嘱几句,身旁仙太奴忽道:“谷岛王,请移尊驾。”
  谷缜走上前来,笑道:“前辈有何指教?”
  仙太奴道:“我这双招子没瞎之前,虽没有谷神通那般神出鬼没的武功,但自负眼力并不输给他多少。”
  谷缜道:“先父也曾提起过‘太虚眼’的大名,口气中甚是佩服。”
  “说来惭愧。”仙太奴叹一口气,“我空有眼力,却终究躲不开万归藏的毒手。不过交手之际,我却看出若干端倪,这几日深思细想他的神通仍未抵达空寂玄妙、不死不生的炼虚境地,纵然炼虚,也未合道,势必流露破绽,只可惜,我是看不到啦……”
  说到这里,他从袖筒取出一本新的册子,递到谷缜手中,说道:“这是我多年修炼太虚眼所领悟的一点心法,你虽无劫力,却有悟性,或许从这点心法里,能够悟出‘天子望气术’,重现令尊神威。”
  谷缜接过册子,心潮澎湃,不觉默然。仙碧半嗔半笑道:“爹,你可是胳膊向外拐,把心法传给外人,却忘了我这个女儿。”
  仙太奴笑道:“碧儿,人各有造化,勉强不来。依我看,当今世上,唯有谷岛王能够悟透……”
  仙碧笑着打断他道:“罢了罢了。你若当真传给我,才叫人头痛。我生平最不爱用心思,这劳心费力的事情,还是交给这姓谷的小子为好。”
  谷缜笑道:“你倒推得干净。”当下一拱手,朗声道,“仙前辈、地母娘娘,二位保重,后会有期。”说到这儿,目光微斜,有意无意扫过道旁柳林,眼里露出复杂神气,蓦地翻身上马,将鞭一抖,一马当先,飞驰而去。
  众人各自告别,紧随其后,这些马均是千里挑一的坐骑,迅捷如风。转眼间,人马俱无,只余道路穷尽处一点烟尘。
  温黛目送一行人消失,转过头来,向着那片柳树林叹道:“商家妹子,出来吧。”
  素影闪动,商清影攀着柳条,蹒跚而出,百合花似的脸颊上挂满泪痕,目光投向西去的大道,眼泪无声滑落。
  温黛心中暗叹,握住她手,却觉冰冰凉凉,再无半分暖意,忍不住道:“妹子,你这是何苦。”商清影凄然一笑,慢慢抽回手,拖着步子,向庄内走去。
  众人昼夜兼程,在豫皖交界处越过淮河,沿黄河南岸西进,一路只见黄水荡荡,涡旋冲荡,滔滔水声,如歌如啸。
  嘉靖年间,黄河河患已十分严重,河水几番改道,将茫茫中原大地切割得支离破碎,形同龟裂,仅余黄土坡上几点绿意,在西风中轻轻摇摆,透出无比苍凉。
  逆旅之人,不免劳苦,好在五大劫奴随行,秦知味妙手烹饪,花样百出,顿顿都无重复,直叫众人尽享口福;苏闻香携带奇香,歇息时幽香一缕,润肺清心,妙不可言;更有薛耳、青娥丝竹相伴,便无消闷解乏之功,也不失热闹风趣。
  唯独谷缜全无品味嗅香的雅兴,少有闲暇,便潜心钻研仙太奴那册《太虚玉鋻》。
  劫术除了父母子女,不可复制,因而册中并无修炼眼力的法门,而是多讲义理,不似神通秘诀,却如兵书战策。书中大体分为四部:识虚实,辩阴阳,料攻守,知进退。许多道理,竟和商道颇为相似,谷缜稍加揣摩,便能领悟,“太虚眼”又与“天子望气术”殊途同归,结合“天子望气术”的入门心法,两相对照,谷缜委实受益良多。虽然如此,这部《太虚玉鋻》道理是讲足了,临机破敌,却未必都能用上,到时候还得随机应变。谷缜周流八劲已成,炼气功夫算是到了顶尖儿,但与“炼神”境界仍然隔一层,故而始终难望谷神通、仙太奴的项背。
  料得前途多艰,谷缜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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