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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还归来个屁呀。第二轮投票时,女嘉宾中倪婉人气最旺,得了三票,其中就有那个“海归”。但她这次没投“海归”,而是投给了一个外企副总。那厮没投倪婉,见她投了自己,后悔得脸都变形了。岳子行的手心握出了汗,暗祈上天保佑,千万别让倪婉落在别人手里。
中场休息时,嘉宾们纷纷杀回亲友团中,征求意见商讨对策,妄图在最后一轮投票中博情郎笑抱美人归。朱旗回来后拖着哭腔说,遭老罪了,下半场死也不上了。助导和林丽晨过来向他道谢,见他耍熊,就苦口婆心地劝他坚持到底。朱旗求饶说,人家眉来眼去打情骂俏,我在一旁上火干靠,简直不是人干的活,你们电视台还是让自己人去补窟窿吧。说完,就躲到卫生间去了。
谭璐见状,再度毒火攻心,恨不得立刻消失。她拽了几下岳子行,想和他一起离开这个伤心地。岳子行正全神贯注地看倪婉,对身边的热闹充耳不闻,见谭璐要走,就不耐烦地说,再坚持一会儿不行吗?
节目进入下半场,刘大昆的座位上换成了助导,台上台下一起爆笑,场内掀起了一个小高潮。主持人给嘉宾们提出了一个问题,让大家各抒己见,并展开热烈讨论。主持人的问题是:当你的配偶有婚外恋时,你该怎么办?大部分嘉宾都慷慨陈词,说自己会和配偶长谈一次,然后在他的忏悔中原谅对方,以示自己的真情和宽容。也有人说会给对方一次机会,留家查看,以观后效。包括倪婉在内的几个嘉宾的回答却简单干脆,离婚!主持人要倪婉陈述理由,她冷笑一声说这没什么好讲的,心肠之硬令人侧目。岳子行在心里笑道,说的好,看谁还敢要你。
这时候,有人推了一把岳子行。他一扭头,见朱旗正冲自己使眼色。他扫视一圈,发现谭璐已然离座,正往大厅门口走呢。他犹豫片刻,不情愿地起身追了上去。他追上谭璐,一把拉住她说,你走了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谭璐甩开岳子行,边往外走边说,你看热闹那么起劲儿,我哪敢打搅你。两人撕扯着走出广电大厦,站在大厦门前的广场上默然对峙。天空不知何时变得异常阴沉,清凉的风中裹着潮湿的雨意。
岳子行说,你是一团之长,中途溜掉算什么呀。跟我回去,节目结束后我送你回家。谭璐没说话,侧脸望着中山公园内巍峨的华宫,两行清泪蜿蜒而下。岳子行说,还是因为大昆?他跑是跑了,可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呀,有啥好哭的呢。谭璐用手背抹了抹眼泪说,我没事儿,你不用管我,我现在很想一个人走走。你想看节目就回去看,不想看就早些回家。说完,转身往南走出广场,从一个角门进了中山公园,在栅栏和树丛后面闪了几闪就不见了。
岳子行迟疑了一下,没有再去追她。他目送她消失在中山公园,然后匆匆跑进广电大厦。一进门,却意外地看见任紫月正站在玻璃门后向外张望。岳子行问她出来干啥,她显得有些羞涩和慌乱,说大厅里空气不好,出来透透气儿。两人走进演播大厅,一先一后回到各自的座位上。赖世强问谭璐怎么了,岳子行装没听见,心想你问我,我问谁去呀。
嘉宾们的讨论仍在继续,有人问倪婉,如果和公婆住在一起,她将怎样处理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倪婉说,对不起,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从来都不想和公婆住在一起,这也是我择偶的重要条件之一。她的回答使提问者很尴尬,观众有了小小的骚动。岳子行幸灾乐祸地想,这下她的人气该降到冰点了吧。
第二部分最后一轮投票开始
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最后一轮投票开始,男女嘉宾神情庄重地按了桌上的投票按钮。场内音乐响起,各色灯光大肆闪烁,主持人满面红光地宣布,有两对嘉宾配对成功。那是两对在岳子行眼里无关紧要的男女,倪婉和苏舞柳均无斩获,这倒令他欣喜不已。四个配对成功的男女走到台前,亲切握手并互赠礼物,幸福得手足无措语无伦次。
岳子行记得当时那男的问过女的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你嫁给一个有孩子的男子,你将怎样对待他的孩子?那女人说,我会把孩子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来抚养和教育。我爱孩子的父亲,就没有理由不爱他的孩子。我会用爱培养一种比血缘更亲近的关系!她的回答赢得了满堂喝彩,岳子行撇了撇嘴,把一声干笑咽回肚子里。
就在摄影师为其余的失意嘉宾拍摄“结案陈词”时,岳子行发现倪婉不见了,悄悄问朱旗和赖世强女九号去哪儿了,两人都怪笑着说不知道。岳子行慌了神儿,以为倪婉提前退场了,连忙跑出演播大厅追寻。
此时不少观众正乱糟糟地退场,其中并无倪婉的身影。他又疾步奔出广电大厦,这回眼睛就像装了定位仪,一下子就发现了倪婉。她在一辆帕萨特轿车旁轻松自若地打手机,周围有几个衣着光鲜的男女,似是她的亲友团成员,正分头往两辆轿车里钻。岳子行朝着倪婉紧走两步,又忽地站住,犯愁该不该上前和她打招呼。这时空中落起了小雨,他的心情也潮湿起来。
突然,附近人群急速鸟散,一辆切诺基冲到帕萨特前面嘎然而止,一个又高又瘦的男人从中跳出,一把拉住了正要上车的倪婉。这个男人高如骆驼,瘦似麻杆,正是那晚打倪约耳光的家伙。岳子行两眼放光,恶狠狠地自言自语道,踏破铁鞋无觅处,今儿在这遇上,老天爷真是太够意思了。
麻杆男人操着东北口音对倪婉说,不让你来非要来,我的话你咋就不听呢?要不是有人给我打电话,我还蒙在鼓里呢。
倪婉甩开麻杆男人的手说,我说过多少遍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麻杆男人急道,我不管能行吗?你上电视浪摆,我这张脸往哪儿放?
这时帕萨特里早下来一男两女,女的把倪婉拽进车里,男的挡在麻杆男人眼前,一副英雄救美的壮烈嘴脸。麻杆男人对来人说,杰克,你别拦着,我好好和她理论理论。你想想,这节目一播出,全大连都会知道我焦三喜的老婆上电视征婚,叫我在同事和朋友面前怎么抬头呀。
杰克说,焦处长言重了,你们不是已经离了么,怎么可能影响到你呢?
焦三喜说,杰克你不懂,我们圈儿里人最怕这种破事儿了,和背后捅刀子没啥两样。说完又突破杰克的防守,打开车门一边往下拽倪婉一边急切地说,倪婉,你跟我走,咱俩找个地方好好唠唠。
岳子行混在观望的人群中,一边关注局势变化,一边把倪氏姐妹和麻杆男人之间的关系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不用说,倪约爱上了自己的姐夫。
雨越下越大,岳子行觉得自己的头发和肩头都快湿透了。朱旗给他打手机,问他跑哪去了。岳子行说在外面看人打仗,叫他和老赖马上赶来。此时帕萨特旁边的一辆轿车里下来了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毫不客气地将焦三喜架开,并朝杰克使眼色。杰克会意,抽身要把帕萨特开走。焦三喜急了,照着帕萨特的屁股就是一脚,右尾灯砰地一声裂了。两个男人脸色大变,一个揪住焦三喜的腰带,一个掏出手机扬言报警。焦三喜冲面前的男人叫道,穿得像个人似的,敢动我咋的?动我就叫你长长记性。那男人说,穿西服扎领带就不敢动你了?再装犊子照样砸你!
岳子行见麻杆要麻烦,灵机一动,上前护着他说,车踹坏了照价赔偿就是,可千万别动手,更犯不着报警,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嘛。看在倪婉的面儿上,还是算了吧。两个男人听罢,就着台阶相继住手。
倪婉正在车里抹眼泪,见双方动粗就赶紧下了车。她看到岳子行先是一愣,认出他后脱口说道,怎么是你!岳子行说,我碰巧路过,管管闲事儿。在与倪婉对望之际,岳子行心头仿佛被她的眼神抚摩了一把,滋味是好是坏难以说清。从前的倪婉高傲神秘,拒人千里,眼下的她羞愤交加,狼狈无措,头发和衣服都湿了,脸上的淡妆也被雨点打残,让人看着心疼。
倪婉苦笑道,我的闲事你管不了。岳子行说,管点儿算点儿吧。刚才要不是我拦着,警察这会都来了。焦三喜逞能道,来就来吧,谁怕啊。倪婉对焦三喜说,车灯坏了,我替你赔,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要是还嫌伤我伤得不够,就来拦我吧,你记着,我恨你,但不怕你。她说话时满脸是水,有雨有泪,说完回到车上,叫杰克开车。
众人见没了好戏,又怕雨浇,悻悻地跑散。焦三喜呆立雨中,像只斗败的瘦公鸡。岳子行以前曾恨不得活吃了他,可现在觉得他既可怜又可悲。
第二部分女九号见了准发情
焦三喜问岳子行,你认识倪婉?
岳子行说,见过两次。
焦三喜沮丧地说,你给评个理,凭她的条件,找个男人很轻松,上电视搞对象,分明是故意想搞臭我,要我怎么面对上级下属亲朋好友?算了,我啥也不说了。你帮了我,还没谢你呢。
岳子行说,你要想谢我,就帮忙联系一下倪约。
焦三喜愣道,你怎么还认识倪约?
岳子行说,我俩是保险公司的同事,她借过我的钱一直没还,后来人就没影儿了,你说上火不?
焦三喜说,这样啊,你们保险公司的赵茜肯定知道倪约在哪,你找她问问。
说着,他给了岳子行一张名片,说以后有事儿找他,绝对好使。岳子行单手接过名片扫了一眼,在心里冷笑道,市政府的一个小处长就凶成这样,真能装犊子。
焦三喜冲岳子行摆摆手,然后开着切诺基风驰电掣而去。这时,几声车鸣穿过细密的雨幕招呼着岳子行。他看见朱旗和赖世强的车就停在不远处,就会心地一笑,一路小跑上了赖世强的车。朱旗的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