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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师 by 蓝色百灵-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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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道强光划过。
  梦若镜碎,影如雾散。
  “秋水……”
  低声呼唤着梦中的少年,目光无意识地于帐内漫游,穿透窗射入帐内的光束,弥漫于光束中的迷离尘埃,香炉中缓缓飘散的宁神香,最终注视着幔帐上的虎纹,连日的缠绵再次涌现,滴滴皆如梦似幻,令恍然若失地陷入沉思,突然,秋水的身影于脑海中闪而过,猛然惊觉自己的沉沦,前额顿时生出层薄薄地冷汗。
  “呼……”
  长长地喘息声,擦干前额的冷汗,掀开被子跃下床,赤身露体地步出幔帐,不想,外间已有人进来,匆匆为披上衣物,跪于身前,:“白公子可醒,将军派人问几次,又怕打扰公子歇息……”
  嫌烦,挥手令其住嘴,吩咐道:“需要漱洗。”
  “可……”怒目瞪视着仆人,令其即刻改口道:“是,公子请稍等,小人就去办。”完,便匆忙地退出内帐。环顾空阔的营帐,仰视从帐篷顶端射入的光束,眼前突然闪过双清透的眸眼,思及些与无义糜烂的性事,的脚底仿佛瞬间踩空,陷入深得几近无底的沼泽,股沉溺之感令几乎窒息,然而,却无力挣扎,抑或者,已然泥足沉陷,且不欲自拔。
  “梨!”
  应声看向身着红袍战甲的无义,幽幽的光束束地射在他身上,映得他宛如尊威武神勇的雕像。不知不觉中,的目光像审视艺术品般仔细地审视无义的全身。尽管他身披红袍战甲,可依然能够于脑海中清晰地勾勒出他隐没在衣袍之下的身躯:光洁的胸膛、平坦的小腹、精瘦的腰身、结实的臀部、修长的四肢、蜜色的肌肤,每寸肌肤,每缕毛发,皆已如此地熟悉,原来……在与他无数次的纠葛交合中,对他的身体已是如指掌。
  是否早已沉沦于无义强健而诱人的身躯所给予的快感?
  抑或者,早在第次被他刻意编织的爱欲之网所捕获时,便被他的痴狂沼泽所困,慢慢地沉溺,无论如何拼命地挣扎救赎,亦成徒劳。
  如果真的如此,该如何是好?
  此时,仆人捧着漱洗的水盆进来,见无义亦在此,忙跪在地上,:“战神将军,白公子刚醒,小人正要通知……”
  无义挥手令其住嘴,转而瞄眼他手中的水盆,吩咐道:“先伺候公子洗漱吧。”
  “是!”
  仆人应声站起来,将水盆置于附近的几案上,挽起袖子搓搓帕子,然后靠过来,正欲替擦拭之际,却被无义手挡住。只见他把夺过仆人手中的帕子,:“先下去吧。”
  “是,小人告退。”
  仆人知情识趣地匆匆退下,帐内仅剩与无义二人。
  帐内。
  日光轻洒,熏香暗涌。
  与无义面与面相对。
  乖顺地随便他摆弄,他则略显粗鲁地用手中的帕子擦拭的手脸,当他触及的颈项之际,突然卟哧地笑出声来,声、两声、三声,然后,突然放声大笑。
  “哈……”
  他止住手中的动作,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少时,伸臂将拥入怀中,于耳际轻声地:“梨,生辰快乐。”闻言,内心划过丝怪异的情愫,似愧非愧,似痛非痛。半晌,他将双手置在的双肩之上,与对视,目光灼灼。沉默于与他之间徘徊,他的眼中似有股邪火,忽明忽暗地闪烁,扰得心绪渐乱。第次,体会到无义所谓的爱,哪怕所知甚少,但至少懂得。只是……个认知并不能制止的计划!
  今日午时。
  药童于呈递汤药之际,左右双手皆向上张开,然而与往日不同的是,他的掌心各有四个字:
  仲夏夜宴,淳情将至。
  生于年中最炎热的日子——仲夏之夜。正是在去年的今日,嫣氏皇族惨遭屠杀,依稀记得那场夜宴,妖歌魔舞,血溅殿堂。无奈地低声冷笑,记忆宛如潮水涌现,从去年的血腥之夜,至今年的仲夏午后,所发生的切,皆回归到起,像是个轮回,更像个笑话。
  如果真的喜欢上无义,手下留情那才是大笑话!
  沉默徘徊,目光暧昧。
  终于,还是无义先开口打破沉默。
  “想要什么作为生辰礼物?”
  闻言,摇摇头,笑道:“必定早有准备。”
  “难道没有什么想要的吗?哪怕再难得到的珍品,无义亦可弄来送!”他面庞充满王者霸气,目光闪烁自信的光泽。
  盯着无义,在心里暗道:有,的命!
  “没有!”嘴角勾起抹浅笑,目光悠然地注视着他,补充道:“期待给的惊喜。”
  此时,外间传来蔡福的声音。
  “禀报将军,巴副将领着三千铁骑闯营,喊着若将军执意要留白梨,他便带着自己的兄弟离开。”
  无义的目光微寒,面色逐渐地阴沉,盯着瞧阵,方才开口厉声道:“传令下去,让他走!”
  “是!”
  与无义相视默然,帐内陷入片寂静。
  射入帐内的日光逐渐绯红,映得他的目光宛如熊熊燃烧的火焰,隔着空气依然可灼热的心扉。
  “们出去看看日落吧!”
  的声音很轻,很柔,连自己都感到诧异。
  无义闻言却不以为意地咧嘴浅笑,应声和道:“好!”完,拉着的手往外走,动作如此自然,与往日的他截然不同,可以异常地怪异,然而,却喜欢他的种怪异,喜欢他种放下霸气与冷酷,甚至可以称得上可爱的举动。
  马匹奔驰,清风逝过,
  林间夕落,残阳若血。
  山岭被夕阳的余光染红,无义与纵马狂奔于林间,风声呼啸着从耳边刮过,带着丝凉意,丝快意。想,们如果不曾彼此伤害,而是在别的情况下相遇,是否就可以接受他的感情?答案恐怕永远是未知的,毕竟所发生的事情已无力挽回,而命运亦会推动直走下去。
  此事已定,绝不能悔!
  日沉西岭,云霞暗淡,
  溪水潺潺,晚风淅淅。
  与无义端坐于马背,静静地观看夕阳西落,待边最后的光收敛,夜色拉开帷幕的时刻,终是无奈地叹息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无义闻言亦不言语,少时,扭头盯着轻声道:“梨……”
  “嗯?”注视着他细长的眼眸,那里头闪烁着莫名的邪火,令心底生出股怪异之感,不由补充地问:“何事?”
  “没事。”无义轻声完,转头沉默阵,道:“是时候回去,梨!”
  “嗯!”
  蹄声起,风轻扬,青丝绊,此情已……
  紧紧地搂着无义的腰身,任他的发丝扫过的面颊,心底竟然慢慢地生出丝地不舍,丝地不忍。
  “无义!”
  该如何,能悔吗?
  “嗯?”
  闻言,迟疑阵,终是换话题。
  “没事,夜宴快开始,……”
  事已至此,绝不能悔!
  况且,悔又有何用?
  时已晚矣!
  只希望,途悠悠,路漫漫,永无尽……
  次日午时,正卧于内帐的榻上午休,外间突然传来阵打闹声。闻声而起,撩起门帘,步出内帐,便见巴以申被士兵拦在帐门,而无义则端坐于帐内的首席,目光阴晴不定地盯着巴以申,见出来,又将视线移至的身上,:“不必管他,继续休息。”他话刚完,巴以申已开口高声嚷嚷:“白梨,不是过当日要将吊在旗杆上,以此迫使嫣云手刃情王前来投诚吗?”
  闻言,嘴角勾起抹笑意,直视巴以申质问的目光,道:“话虽如此,可们亦不知道嫣鸿何时把信交与嫣云,如若提前将吊于旗杆之上,万嫣鸿尚未将信交与嫣云,可是须在旗杆上吊至二人密谈后为止。时值仲夏,酷暑难耐,白梨乃名柔弱的乐者,暴晒日便可能危及性命。”话毕,偷偷地瞄眼无义,见其亦瞪视着巴以申,便踱步于巴以申面前,质问:“敢问巴副将是否定要置白梨于死地,方才罢休?”
  “!”巴以申被激得挣脱束缚,猛地挥拳将打翻在地。忙蜷缩身躯,用手护住要害,假意躲闪不及,被巴以申连踢三脚,方才匆匆翻身避开。此人身手果然凶狠,的喉头阵腥甜,唇齿之间血腥暗涌,少时,条温湿的血蛇已窜出嘴角……与此同时,无义亦匆匆地冲过来,他急切地将护入怀中,单臂架住巴以申的腿脚,见嘴角挂着抹血丝,剑眉蹙,目光阴沉地盯着巴以申,厉声问:“巴以申,是否意欲置白梨于死地?”他的声音极其地冷,似是极力压抑杀念。
  帐门外的守卫见到此种情形,忙上前捉住巴以申,急欲将他拖出帅帐,不想,巴以申似心有不甘,竟然与守卫相持,赖在帐内不肯走,惹得无义怒目瞪视,冷声问:“巴以申,是否连都不服?”
  巴以申闻言,忙曲膝跪地,道:“末将绝无此意,不……”他开口话之际,嘴里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待其至不字时,突然“噗”地喷出口鲜血,吓得无义即刻将紧拥入怀,急切地高声喊到:“蔡福,速把随军的大夫叫来!”
  “是!”
  人起身,匆匆地出营帐。
  无义面色阴沉地瞪视巴以申,少时,他眼神凌厉地环视众人,道:“不管铁骑营有谁对他不满,但是别忘是们的统率,伤害所保护的人,便是与无义为敌。”他的声音极冷,亦极其地威严,似是种宣言,也是种告诫。
  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冷眼注视着他继续下令:“把巴以申绑在刑柱上,暴晒三日,且不准给他进食饮水,不得求情!”
  帐内肃然,众人皆不敢言语。
  巴以申沉默地被人带至帐门,在其转身离开前,目光如箭,朝射来。嘴角勾起抹淡淡的笑意,惹得他面露怒色,挣脱束缚,高声呐喊:“将军,此人决不可留!”名将士匆忙捂住他的嘴,令士兵强行将他拖出帅帐。
  连日来的诊治,大夫们开的汤药,皆暗地吐出,致使的伤势直未见痊愈,无义百般无奈,唯有命人乔装成平民混入楚京,请来名流浪的医者。此人身着白衣,形体纤长,除却容貌,行为举止皆与梅若清相似。对此尽管心有疑惑,却终是不敢主动试探。然而,他的药童捧药时,双手皆向上张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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