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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商一眼,话倒是小妖发的:
“你们来干什么。”
戚少商没看见那人的脸。他听到赫连的问句,看到了息红泪的眼神。可他什么都没说,礼貌的笑笑,转身就往山下去了……去渊底下等他。
远远的听到那清澈冷冽的声音
“……来还我的债……”
他想想得到那人脸上挑高的眉毛,上扬的嘴角,好像说的并不是自己的生死。
真的走到渊底,戚少商有点害怕了。自己尚略通水性的,那人……
又转念一想,笑了。
抬头看得见天,也看不见的碎玉渊顶上,有个人把命交在自己手上。呼吸之间,天地之间一片安静。他寻找那声空气的啸声。
由上而下的,以及那声让人心惊胆战的入水声。
他把他们两个拉上岸,顾惜朝的眼睛闭着。身上倒没有受什么外伤。
戚少商身上不少地方被河水里面的尖石头划伤了,留下一串血迹。他深喘一口气,支撑着爬起来,照上次渔夫教他的,用力按压那淡薄的胸膛。每按一下,那人微弱的心跳就在手心感觉一次。他有点担心是不是太用力了。又害怕太用力,那个胸膛就这么着被自己按通透了。
按四次,便抬他冰一样凉的下巴,贴上他冰一样凉的唇,分给他自己的呼吸。
一次, 两次,三次,四次
戚少商没想过他会醒不过来
虽然他现在浑身都在抖。他想是因为湿衣服。
一次, 两次,三次,四次
戚少商每次呼吸都觉得心肺疼得像刀割。可是他怎么都确定不了是不是因为呛了水。
一次, 两次,三次,四次
那山涧里呼啸而过的风啊,他听不见了。贴着水面滑翔的鸟儿的叫声,他也听不见了。戚少商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声音
一次, 两次,三次,四次
一次, 两次,三次,四次
……
他想自己是不是要再去跳一次。可是他害怕他从那么高的地方,会看不到他这么单薄的身影。
一次, 两次,三次,四次
那人忽然在自己掌下挣动了一下,忽然翻过身去吐出一团水来,爬在地上喘得要窒息了一样。戚少商看见他剧烈起伏的背影,刚刚按压在他身上的双手局促的放在膝盖上,可是抖得动不了。刚刚还喂过他自己气息的嘴想张开说句话,也抖得牙齿打颤声惊天动地。他的脑浆冻上了,所以他终于挣扎着开口的时候,只能说出一个
“你……”
那人喘了一阵,精疲力尽的翻回他的眼前。眼睛没有见过的亮。
他挑着眉,唇角还是微微上扬,戚少商看着他,觉得如果可以坐起来他还会微微的向自己侧侧头。
“也没什么了不起。”他沙哑着。他看着他的眼神里忽然软了软,然后他努力的撑起半边身子,把戚少商拥抱住了。
戚少商半天才能让自己的手感觉到那人微微颤抖的背。让自己的背感到他热得像火一样的手。他似乎本能的用力,可下一秒又放松了手劲。差点忘了他还有伤。
顾惜朝按住他扯他肩头衣服的手,牙齿打颤着,却还是那么样子。
“大当家的,回你的连云寨一趟吧。”
戚少商知道他这次不是在嘲笑自己的侠义。
崖顶上,赫连危险的探出半边身子超崖底看去。息红泪伸手把他拽回来。
“红泪,你说顾惜朝死了没有。”
息红泪望着对面,不知道看着天,还是过去的自己。转身之前
“不管怎么样,少商不会再回来了。”
赫连追上那身影几步,把那女子收到怀里,嘴里却说着另外一件事
“顾惜朝还说要跟我去边关呢……说他杀了多少人,就要杀多少辽人金人的……红泪,这肯定是桩不可能吃亏的买卖,你说是吧。”
息红泪靠着,放松下来,点点头。想象着今天晨光中的一青一白两道身影,如果在战场上,是怎么个眩目耀眼的光景。唇边扬起一个漂亮的角度,重新变回那个江湖第一美女
息红泪。
=偶完鸟~~=
怎么感觉好像在写散文……连云寨阿,我要让八哥知道知道啥米叫报复,哦咔咔咔咔
希望偶没把小顾写得太温柔……等着意见
跪拜ING
等PIA的某昕上
'元宝+七略''独发WD'如果没有你2——抽风的日子何时结束,泪奔
为啥米正在看滴GMAT数学变成了写文……无语问苍天……昨天晚上还一直抽着想后面的情节,偶走火入魔鸟吗?希望这种抽风状态可以维持到平坑那一天。
第二章~~感觉这个有点慢……果然,偶文思的火焰已经越来越小鸟
偶战胜GMAT的希望也越来越小鸟……
谢谢大人滴稀饭,某昕要加油!!
继续PIA阿,PIA阿
偶素口是心非的分割线
2
戚少商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床前的息红泪和赫连小妖。他扫一眼。还有毁诺城一间普通的房间。抬手,酸痛。抬脚,酸痛。似乎连眼睛睁着,也觉得酸痛。所以他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被扶起来,唇边有温热的水汽。
他觉得开口,可能也会酸痛。但是他要说话。
费力的喝一口,从嗓子眼一直痛到心里。再努力睁开眼,
“他走了几天?”
“有没有留下东西给我?”
息红泪没有回答,只从袖袋里掏出那人今早临走时交给自己的信。薄薄的,大概只有一页纸。还有可能没有半个字。信口没封,那人还是一路的狂傲,即不屑与隐藏,也不屑与窥伺。他要什么,从来都是自己伸出手去。即使乞讨,大概都是天下乞丐里最理直气壮地一个。息红泪想着,不自觉微笑了,因为现在,向自己伸出手来讨要的人,眼睛里的渴望,竟然这么容易就从过去转到自己手上褐色的玩意上。她不怨吗?还有资格怨。所以她动都没动,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渴望得到这几片薄薄的纸,又能怎么折磨他病痛的身体。
戚少商确实从没觉得抬个手会有这么困难。他的筋,他的骨,他的每一寸皮肉都针扎似的疼痛。他咬住了牙关,伸手够向那个褐色的信封……关于那个人最后的消息。他要那个东西……
郝连小妖看得出老婆正在出气。撒气的对象正全身颤抖着向床外探出半个身子,一点一点地够向顾惜朝的留书。那人额头上的冷汗,青筋,握着床边的手关节都是苍白的。他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眉头几乎打上了结。光是看着,都知道他痛。
小妖听过老婆讲碎云渊地下的那条河,里面的水都是天山的雪水。而天山的冰到底是结了多少年这谁又知道。上次眼前这两个人跳,都怀着内息抵御寒气才保住了性命。这次的顾惜朝没有了武功,床上那人就不管自己的死活度气保他的命。结果顾惜朝没事,这人倒是一病不起,直昏了十天。河水的寒气侵入他的五脏六腑七筋八脉,能活过来还是靠着顾惜朝的药方子。
他想应该把那方子收起来,难保以后用的着。
而且说起来,自己也算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呐。若不是看见连云寨的响箭时自己和红泪带了人已下到了渊底,他们还想这么着闹别扭,哼哼,恐怕只有到阎王殿才有的机会了。
戚少商纵力一够,喉间不自主的发出一声低吼,颓然倒回床上,浑身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他拼命的喘,耳朵里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呼吸,手脚没有感觉,只能感觉每一次呼吸疼痛的喉咙肺管。紧纠着的心脏,跳的那么费力。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慢慢感觉到手里粗糙的纸质触感。舒一口气,就那么握着,因为实在没力气在去移动这幅身体。
小妖看着息红泪慢慢的,甚至有些不情不怨的垂下了那只手。他撇撇嘴,转身
“我去看看药好了没。”
有一种悲伤,是不管怎么努力的自己,都弥补不了的。
“不想看看里面写什么?”息红泪等戚少商终于缓过一口起来,悠悠的问。
戚少商用了一点时间来揣度到底是开口比较轻松还是摇头比较轻松。不过发现他的脖子根本摇不动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沉重的脑袋。劳二哥说“半斤八两的人头“,他的现在肯定有七八千斤。
可能是因为装了太多的回忆……和思念。
“不着急。”他睁开眼睛,那美丽的女子坐在他的床边,泪水几乎就在眼角。
戚少商张了张嘴,还是咽下嘴边的话。他笑。深深的酒窝挂在颤抖的面皮上,那表情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那地方跳了那么多次,我以为我已经很熟练了。”
“哼,再不老实,还有你跳的时候。”息红泪皱了皱眉头。看见他露在床褥外的手臂,想起他那么用力,那么用力的拥抱过自己,而自己那么用力,那么用力的感动于爱情的魔力。所以一手狠狠地掐住那条手臂,那时候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用力。看着他变成大个狗不理包子的脸,突然觉得盘绕在自己心头的那个问题,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她是等过这个人。而她也知道,这个人曾经是真正的爱过自己。不管这爱到底和他现在的那种爱有什么区别相似,又有什么关系……何必用
如果今天那个人是我,你会不会也这样拼了命救我
又或者
对不起
又或者 眼泪
来侮辱那段时光。
而他,也一定和她想的是一样的。
息红泪叹一口气,怪只怪自己没有像那离去的疯子般,拼了命去抓住自己想要得东西。
清脆的敲门声。蟒白的袍子把外面的阳光带进屋,照得息红泪有些眩晕。
“呦,郝连大将军还会敲门呐。”
好在那个人,自己依然留住了。
戚少商每次喝药的时候,会想起那个人喝药的时候。微微蹙起来的眉毛,还有一幅英勇就义的架势,喝完了无论如何都在得意的笑容。好像在说:
“也没什么了不起。”
从不会要求着什么糖水蜜糕。也可能现在清醒的他,几乎连眉毛都不会皱就能处理掉自己的伤痛。
信义……
如果一个人从没被人以道义相待,诚心相处,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