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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蘅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该作如何回应。她从来不知,身上吸引人的东西是什么。记得司马睿也曾说过,与她一起便可以放松,说些心里话,让人轻松愉悦。如今又听到子玉贞人这般说,过了好一会,她才垂首一笑:“我还以为是因长得倾城倾国,才迷住了人呢。”
姬叔齐便就又开口一笑:“哈哈,倒是少见公主你说这要的俏皮话。偶尔一听,倒是让人更是高兴。”说完,却是话峰一转:“听闻,不日洛阳也会使者前来,公主,猜着会是谁?”
司马蘅一怔,想着姬叔齐会这样问,来之人定会是她所熟悉之人。难道是他?这个念头一出,却是止不住的心跳加快,最后强自镇定的看着姬叔齐问道:“贞人,可知是谁?”
姬叔齐似笑非笑的看着司马蘅:“你都知道了,还问我?”
真是刘曜啊,司马蘅想着不久后两人又能见面,却是更加忐忑。从使馆中出来后,心神便有些不定。小如看了也是奇怪的偷偷的看了几眼司马蘅,公主与姬叔齐谈话时,她却是退出在了门外。屋里的谈话,她自是没有听到,因此不清楚司马蘅怎么会突然间似有了心事。
刘曜是在四月中旬到了建康的,上次来时没有公开,就算知道他的身份,却也没有大张旗鼓。如今以使者身份来建康,自是不一样。再加上知道,他将与晋朝的临海公主成婚,对他的待遇更是不一样。
他的到来,还带了一个好消息,贞夫人,也就是司马蘅的阿姐河东公主,生下了一位公主。这个消息一来,却是让人更是高兴。他们都知道在洛阳城时,便有位公主送到了汉人手里。后来成了夫人,如今再生下了位公主。这样的看来,似乎汉人与晋人之间,关系更加紧密了。
当敬安太后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喜极而泣,但口中却不断念道:“我的儿,我的儿,我苦命的儿…”
司马蘅看到母亲这上模样,心里也是有些发酸,擦了擦眼角,然后劝慰道:“母亲该笑才是,莫要哭泣。阿姐如今有了公主,却是有了一个依靠。听说汉王很是喜爱这位公主,如此一来,阿姐日子会过得更是好呢。”
敬安太后听了这话,便就点点头:“阿蘅言之有理,是该笑,不是哭。”说着,便就抹去了眼角的泪花,露出一个笑意。
司司马蘅看着这样的情景,忽然想到日后她远嫁了去,怕也会若得母亲时常流泪。虽她的母亲贵为太后,但在子女面前永远也是个普通的母亲。也会担忧,也会泪流。握着母亲的手,便不由得更紧了一些。
司马蘅出得太后殿来,却是在门口遇到了刘曜。刘曜一如往常般一身白袍,身姿挺拔。当司马蘅看到他时,有一瞬间的恍神,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当那张熟悉又许久不见的脸庞,在眼前越来越清晰时,才猛然醒悟这是事实。
刘曜,他进宫来了。
刘曜走到司马蘅身边,目光专注,轻声说道:“等我,我去见了太后就出来。”说完,也不多留,从司马蘅身边走了过去。
司马蘅一直都是呆愣着的,待刘曜的身影消失,就连他走过她身边扬起的风都消失时,司马蘅才回过神来。猛然转过头去,自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他说,等他。
司马蘅按耐住快速跳动的心脉,举头朝四面看了下,然后抬脚朝花园里走了过去,却是留下小如:“我去园中亭子。”
小如自是知道这话的意思,虽觉得这样与刘曜见面似乎有些不妥,但也无法去反驳,便只有应了声诺,却是留在了原地。
再说刘曜进了太后殿后,向敬安太后行了礼后,便就恭身站在了一边。
敬安太后也没有说话,只是细细的打量着面前这位汉人将军。想着,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如书生般温和的人儿率着千军万马踏破了洛阳的城墙,占据了洛阳的宫殿。以至于,她们逃到了这南边的建康。如今,应该视为仇人的人,却又来求娶她的女儿。而面对这些,明知该生气,可又无可耐何。虽然心中在万般不愿与恼怒,可知道生气没有用。不但没有用,反而要和颜悦色,只望他能日后对她的女儿好些。
敬安太后深吸了一气,想着刘曜的功绩,再看他的相貌,若不论其他,倒是与她的阿蘅很般配,看到这个,心里又是一松气,便就开了口:“将军远道而来,理应热情款待。耐何我这老婆子,不理事情许久,却是一时来不及,若是怠慢了将军,还望莫怪。”
第一百四十一章 执子之手
第一百四十一章 执子之手 第一百四十一章 执子之手
敬安太后客气,刘曜自是不敢托大,温言道:“太后娘娘言重,永明不请自来,已是失礼。只是托贞夫人交待,有一物亲自要交于太后,因此便不顾礼数送过来矣。”
听到贞夫人三字,敬安太后神情一阵激动:“竟是贞夫人所托?是何物?”
刘曜便让身边的侍人拿过一个木匣子呈了上前:“太后娘娘看后自会知道,永明也不知是何物。”
敬安太后让身边的妈妈接了过来,却是忍住马上打开的冲动,看着刘曜,叹了一气道:“一直未见过将军,今日里见来,却也知你是有礼的。只是,难得一见。别的话我就不多说矣,只有一事还需交待。望日后将军能对阿蘅好些,她身为公主,自是娇宠着长大的。若是性子不好,还望将军能多担待些。”
刘曜听着敬安太后如此托付,忙行了一礼回道:“公主乃是永明亲自求娶,自然也是不会辜负的,太后放心矣。”
敬安太后听了,这才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再嘱托了几句后,才住了口。刘曜也没有多呆,看敬安太后无什么话要再说,便就行了一礼后退了下去。
待刘曜一走,敬安太后这才忙把刘曜方才递上来的匣子打了开来,只见里面放了个绣着祥云花边的锦囊。做工精致,显然是宫里之物。
敬安太后手微颤的把锦囊打了开来。只见里面用一根红色绸带绑着一缀头发。发丝短小幼少,还略带点黄,一看便知是小孩子的头发。
敬安太后身边的妈妈看了,却是发出一声感叹:“太后娘娘,这应该便是小公主的头发。河东公主定是知道太后您不能见到这个小公主,便让刘将军把头发头了过来,一解太后娘娘忧思之情。”
敬安太后看了这物,不用身边的妈妈说,她也是明白其中的道理的。爱怜的看着那头发好一会,最后又是流下泪来:“我苦命的儿。却是用这个方式让我见到我那孙儿。”
再说刘曜出了太后殿,便举目张望了下,然后便见到候在门边,神情有些紧张的小如。刘曜是见过小如的,知道她司马蘅身边贴身伺候。她等在那边,定是司马蘅交待的。
刘曜想也未想,便朝她走了过去,身后那侍人见状,忙开口说道:“刘将军。你不能在这宫里停留,却是要快些出宫。”
男子不能来后宫。除非像今日里一般有事才能谨见。但见完后,也必须尽快出宫去。这是规矩,再说刘曜还是汉人将军,在这宫里停留更是不妥。那侍人见刘曜不听他的话,心下大急,却又不敢冒然阻挡,只能急忙忙的跟在刘曜的身后。
“将军随奴婢来。”小如见到刘曜走到身边,忙行了一礼,然后恭敬的开口说道。
刘曜身后的侍人也是识得小如的。见她这会在如此这般与刘曜说话。很快便明白过来,定是临海公主要见刘曜。想到这种情形,他心中才稍定一些。公主与刘曜有婚约,却是私下见面怕也是正常。看着刘曜跟着小如朝花园中走去,他便也忙跟了上去。人是他带进来的,出去定也是要他带出去的。只是,这过程可能还要再稍费点时间。
刘曜走上园中的那座凉亭时,司马蘅正盘坐在榻案后。思付着刘曜等会会跟她说的话。直到见了他的人站在她面前时,才回过神,然后便有些不自在的看着他。
两人不是第一次私下见面,甚至可以说两人已很是熟稔。从渭城再到洛阳,一年多的时日见过的次数不计其数。本以为两人如此熟悉,再见面能够很心平气和。只是到了此时,才发现并不是如此。以前有过怨恨。有过不安,却是从来没有过紧张。是因为婚事的原因吧。司马蘅心中想道。
刘曜神情却不见异样,他在司马蘅的对面盘坐了下来。似乎看出了司马蘅的不自在,他却是双眉一扬,露出一丝笑意:“阿蘅,许久不见矣。”是阿蘅,不是公主,言语间已显亲密。
司马蘅看着他的笑容,却是微红了脸,以前也觉得他长得很是不错的,但如今再看,却是觉得他笑起来另有一番风彩。她不敢对视,微垂下目只是问道:“永明君为何进宫来了?”
刘曜回道:“是你阿姐贞夫人有一物相托,便就送进了宫给了太后。”
听到是河东公主的消息,司马蘅却是忘记羞赧,抬起头意外的问道:“是何物?”
刘曜摇头:“我未打开来看,却是不知的。”然后看着司马蘅,又道:“我这次来建康,一是为了国君大婚。二是,有一句话想要问阿蘅。”
司马蘅一怔:“是何话?”
“我与你的婚事,虽说我早就表明了心意。但来求娶的还是汉王的旨意,我就想问阿蘅,你可是心甘情愿?”刘曜慢慢的把这话问了出来,他的嘴角的一丝笑意早已隐了下去,神情肃穆。
“你如今才来问这话,我们已是有了婚约,若是不愿又能如何?”司马蘅心中有些感动,可又想到这话问了似乎也是白问的。
“就算如此,我还是想知道你的心意。”刘曜郑重的说道。
司马蘅垂下头:“其实我的心意,你是明白的。”
刘曜听了,笑意又出现在嘴角。司马蘅未正面回答,但他却是明白了过来。女子自是矜持的,他也不强求她一定要说。能亲眼看到她表态,他也是满意的。接着,却是从袖中掏出一物,却是一只白玉手镯。他站了起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