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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前夫人听了这幸灾乐祸的话,只是不理,看着黄氏又问:“王妃娘娘,你请的伶人是哪个馆子里的?”
黄氏回道:“乃是香楚馆中的。”
听到这个,便有夫人一拍手惊叫道:“那馆中的可是曾进了宫里给王后娘娘唱过曲的,真是不得了,这会沾王妃娘娘的光,却是能一听这动人的曲子了。”
众人嘻闹了一阵,不知哪位夫人便又把话扯到了和惠翁主的身上:“渭城里对翁主很是赞美,说翁主聪慧淑女,样子娇美。今日里一看,果然名不虚传。瞧瞧,单这静坐的模样便就令人觉得楚楚动人,让人心生怜惜了。”
对和惠翁主的赞美,黄氏显然很是高兴,那笑意却是直达到了眼底,但嘴里却是不忘谦虚一下:“不就是生得瘦弱了些,到你们嘴里便就成了什么怜惜。你们莫要如此娇惯于她,免得让她得意了去。”
和惠翁主一听便就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母亲,然后瞄了一眼笑意盈盈的听着众人说话的司马蘅后,抬高了些声音道:“众夫人抬爱,其实我却是比不上司马姑娘的。有她在,我哪里能够得到这些赞谓。”
众人便就一阵陪笑,不敢再多言半句,明显和惠翁主这话不好接。
和惠翁主却是不介意,见众夫人不说,只是看着司马蘅,又柔声说道:“永明君子乃是极具才智之人,司马姑娘能成为他的妻子,定也差不了哪里去。伶人们还未到,不如这样,司马姑娘给我们表演一个才艺,也让我见识一下可好?”
和惠翁主显然是把敌意放在了明面上,让司马蘅表演才艺,无异于让她难堪。众夫人听了更是寂静无声,只等司马蘅的回话。
黄氏却在一边制止道:“和惠,莫要胡闹。司马姑娘初来乍到,哪有让客人表演之礼。若想知道司马姑娘的才华,改日里私下请教便行了。”黄氏却是不想得罪司马蘅,在这样状况未清之下,慎重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说起来虽贵为公主,但司马蘅却是无拿得出手的才艺。这会听了黄氏的话,便也就厚着脸皮附合着,对和惠翁主道:“我也早听过翁主之美名,我却是自愧不如的。以后有机会,我再向翁主请教才对。”
和惠翁主无法,但难得也把话说了开来,便想起方才的问题,又问道:“方才听你说,你与永明君子的婚事是由国君指的,这可是当真?”
这话一出,众夫人便把眼光全聚在了司马蘅身上。国君指的婚事,那便是莫大的荣耀,但奇怪的是,怎么这事大家都不知情,心里却是有些怀疑。
和惠自也是不信的,她以为这只是司马蘅所说的一个借口,如今把它问了出来,自是想要司马蘅难堪。
可和惠翁主显然情急之下,把往日里的聪慧弄得不见了。却是没有细想,司马蘅之所以敢这样说,定是有这么一回事的。这样的情况下,哪容得她撒谎?而且,这话又岂是能随意乱说的,因弄不好,便是假传圣意的死罪。如今,和惠翁主把话这样一问,却是坐实了司马蘅与刘曜的婚事。想要趁还未传开,再做点什么却是已来不及。
黄氏见众人又惊又诧的目光看向了司马蘅,双目便微不可见的眯了眯。
第六十章 情兮
更新时间2012…9…1 22:01:13 字数:2621
60就当司马蘅要开口说话之时,便有侍人前来禀报:“刘曜大人前来谨见。”
这里是后院之地,一般男子不会轻易进入。众夫人听到了侍人的禀报,却是无一丝怪罪之意,只是都笑吟吟的看着司马蘅。显然刘曜的到来,让她们想到了一些别的什么。
刘曜进来屋子后,对众夫人的目光坦然受之。他先是弯腰朝上首的黄氏行了一礼,然后再向众夫人行了一礼,以示告罪之意。
司马蘅也有些意外的看着刘曜,不明他突如而来的意思。但却也庆幸他来得及时,那和惠翁主的问题,她正愁不知该如何回答。
“永明君不在前席,怎会来此?”黄氏和气的问道。
刘曜看了一眼司马蘅,见她无异状,才笑着回道:“过几日便是年节,趁这机会来给王妃娘娘行个礼。”
“我看行礼是假,来看人才是真的。”有胆大的夫人便笑道:“司马姑娘在此处很好,王妃娘娘更是对她爱护有加,将军大人尽可放心。”
这样的话一落,众人便心知肚明的笑着。司马蘅便又垂下首,对这样的状况,她实在不知如何应付,便只作娇羞状蒙混过关。
刘曜听了也不否认,只是回道:“王妃娘娘一直对人都是疼惜有加的,我哪有担心之理,只是怕阿蘅无礼冲撞了王妃娘娘。”
黄氏便看了一眼司马蘅,见她垂着头似是害羞,便笑道:“哪里会失礼,也不知永明君几时找了个这样知礼的姑娘。听说是国君指配,怎么却在这时才传来消息?”
刘曜又看了一眼司马蘅,道:“这话说来便长,容我日后慢慢道来。只是婚事,的确是国君所指。”
“我却是看过司马姑娘的,那时却无一丝动静。”和惠翁主在这时开了口,她的双眼定定的看着刘曜:“若她是你的未过门妻子,为何这时才公开以众?”
刘曜不紧不慢回道:“那时刚回来不久,我身上有疾,便只顾着养伤,却是没有及时说了出来。今日里是个机会,便带着阿蘅前来拜见大家。”
还没有过门,便与夫家在一起,这并不合礼数。可这婚事是国君指配,就无法去更多指责。再多疑惑却是一时不敢问出口,只希望以后有机会再慢慢打听清楚。
和惠翁主对刘曜的回答很是不满,她不顾黄氏一直给她的眼色,只是站起身来说道:“我与永明君青梅竹马长大------”
“和惠。”王妃提高声音阻断道:“你与永明君情同兄妹,我知你心里也是高兴。只是如今在后院,永明君不便久呆,有什么祝福之话,便容日后再说。”说完,便叫侍人端来一盅酒水:“永明君有心了,我敬你一杯。”
永明君知道这是王妃送客之意,便也不再多语,端过酒盅,昴头便喝了个尽。然后再行了一礼:“我先行告退,王妃娘娘与夫人们尽兴。”走时,不忘又看了一眼司马蘅。
司马蘅早已抬起了头,刘曜看过来时,便与他目光触到了一起。刘曜便朝她温和一笑,目光中满是让她放心之意。
两人这样一对视,在众人眼中却是成了情意绵绵。待刘曜一走,便有夫人取笑道:“还真是离开一会都不行,这真是应了那句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之言。”
说完,便有夫人接应道:“这当然是我们这些多年夫妻不能相比的,如今正是恩爱如蜜般的时候。”
司马蘅对这些言笑,统统都不理会。只是一如既往的垂首,但却在一垂目间,顾到身边黄氏垂放在腰间的双手,只见她的一双手正紧紧的交握着,指节间一片青白。司马蘅一怔之下,抬头去看她的脸色,却见她一脸笑意的正听着夫人们的说闹。
不多时,便有侍人前来禀报,说伶人们已经准备妥当,请王妃与夫人移步到花园去听曲。
于是,王妃便领着众人往花园走去。司马蘅自也是相随,到了花园门口,那和惠翁主却是一拉王妃的衣袖:“母亲,我一听曲便头疼,不如让女儿带司马姑娘赏景去罢。”
王妃听了,便转头便问司马蘅:“司马姑娘看如何?”
司马蘅自是知道和惠翁主只是想找个借口,再听黄氏这样一问,也知她只是做个样子,司马蘅想着那方才看到的黄氏手指间的青白,然后便笑着应了。
众人往花园处走去,说说笑笑的便很快消失在司马蘅面前。
和惠翁主却是不急和司马蘅说话,只是带着她在府里的小径上走着。
方才在屋里不觉得冷,这会出来被风一吹,司马蘅便缩了缩肩头。
“很冷么?”谁知这一动作却被回过头来的和惠翁主看到,她却是一反在屋里的尖锐,恢复了平日城的温柔和气。
司马蘅有些诧异,但不由得也就有些佩服:“是有些畏冷。”
“听闻洛阳城里就算冬日,也是阳光暖和的。你从那里来,一时半刻定是适应不了这里的天气。”和惠翁主慢慢说来,却是有要与司马蘅聊天之意:“久了,习惯了,便就不会觉得冷了。”
司马蘅一时弄不明白和惠翁主的意图,便也只有慢声回道:“正是如此,如今比往年穿多了衣裳,可止不住还是冷。”
“自国君定都了洛阳,父亲便一心念着想去那里。可他又担心这渭城后方的鲜卑人趁这机会攻略,固,才自愿留守在这里。”和惠翁主在小径尽头的一方水塘边停了下来,看着水塘里散着的一些冰片,继续说道:“洛阳繁华,换谁都愿意去的。父亲如此一片苦心,只愿不要让人误会便好。”
司马蘅心跳如雷,和惠翁主之所以改变态度,却是因要说出这样一翻话来。极平常的话,若是司马蘅不了解刘宣王公与刘曜之间的微妙关系,定是听不出和惠翁主话里的意思。想不到,她却想到了刘曜这样做的原因,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却是替她的父亲表忠心。只是这忠心却是让司马蘅听到的,她不会理会刘宣王公与刘曜之间的事情,所以和惠翁主的这话,她只有装湖涂。
“洛阳有洛阳的好,渭城有渭城的好。若是长年生活在这边,习惯之下要背井离乡,也是困难的。”司马蘅走到和惠翁主身边:“能一直呆在长大的地方,那是一件值得高兴之事。”
和惠翁主转头看了司马蘅好一会:“我还是不相信你与永明君子之间真的有婚约。”
和惠翁主说话不按常理,总是这样跳跃着来,司马蘅有些无奈一笑:“这只是你认为,时间一久,你便会相信的。”
“我第一次看到永明君便是在这里,那时是在夏日里。我贪图凉快,趁下人不注意,偷跑到这里。脱下鞋袜,却是跑到了水里面。是永明君从大哥那里出来,看到我,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