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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的变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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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就能干掉他,明白吗?他的窗子外面是一个通风井,凹进边墙里。那里没有太平
梯,什么也没有,只有排水管纵贯通风井上下.通风井对面是一幢六层楼的公寓楼,
跟旅馆正好背靠背。那是个十分低级的地方,连楼顶的门都不锁,任何人都可以从
大街上径直走上楼去。我整个星期里都在那上面,平趴在那里注视他的房间。我找
了块木板藏在那里,我会将它当作跳板,走到他那幢楼里去。我甚至在他不在屋里
的时候,将跳板搁在他的窗子上,跳板的长度绰绰有余。他住在七楼,公寓是六楼,
所以楼顶比他的窗子顶只高出一码左右,甚至连跳板的倾斜度也不足以对再走回来
构成难度——”他得意地摊开双手。“我要用一只爱达荷大土豆套在枪管上,就连
隔壁房里的人都听不见发生的事情,大街上就更不用担心了!”
    费德颇有见地似地挖着鼻子。“事情都是有利有弊的,”他提醒说,“关于跳
板的事你得当心点,别忘了在霍普威尔时出的事情。”
    “我甚至没有把它带回家去,”布赖恩斯得意地说。“它搁在后院的栅栏上,
我把它拉了出来。”
    “如果他看见你从那跳板上过去呢;他不会躲到屋外去吗?”
    “我乘他不在时溜进去,我要躲在衣柜里等他回来。他每次都将窗子开着,让
房间里透空气。”
    “他隔壁人家的窗子怎么办呢?其他人也许会向外张望。正好看见你从跳板上
过去。”
    “公寓楼墙上没有凹进去的地方,所以那边墙上根本没有窗子。旅馆的那边有
一扇窗子朝着通风井,正好在他的下面。从前天起,他下面的那个房间就空了——
那里不会有人看见。从五楼以下我想没人会在夜色中看见远处的跳板;跳板漆成深
绿色,而通风井一到天黑就没人。这是我的方法,一个呱呱叫的方法。现在,我们
来听听你的方法吧,告诉我,我怎么样才能不用到那儿就能干那件事!”
    “你要多少时间?”费德问道。
    “从到达那里,再回来,留下他冰冰凉地躺在那儿,需要三十分钟,”布赖恩
斯说。
    “我给你一个小时,从这里出发,再回到这里,”费德干脆地说。“现在,请
在这张‘借据’上签字,然后格外小心。如果出了岔子,你是咎由自取。”
    布赖恩斯念着费德填写的那张长纸条、就像他俩上次做的这类交易一样.这张
字据看上去完全是笔赌债,根本没有法律效果。没有这个必要。虽然这张字据只是
信笔写来,但是,布赖恩斯知道,如果赖帐的话,他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字据没
有期限,但是,费德最后总能收到欠帐,比起依靠设计得再好的法律官样文章的债
主来更有把握。
    布赖恩斯张着嘴巴,费力地在字据底下签上“布赖恩斯·唐利维”,然后将字
据递还给费德.费德将它跟那一百块现钞一起放进保险箱,把保险箱关上,却懒得
将它锁起来。
    “跟我到屋外去一会儿,”他说,“我有些东西得让你看看。”
    在两个电话亭之间的走道里,他说,“听着,牢牢记住,你为它而付出五百美
金:进出我的办公室,除了正门外,别无其他途径,就像你进来时一样。没有窗子
.什么也没有。一旦你进来了,你就进来了——直到外面的人看见你又出去。”他
用肘子撞了撞布赖恩斯的肋骨。“但现在我要教你的是你怎样离开——当你把帐清
完之后又怎样再回到这里来。”
    他拿下那块“电话机已坏” 的牌子, 夹在腋下,拉开电话亭的玻璃滑槽门。
“进去吧,”他邀道,“就像是在给什么人打电话——用力撞一下电话亭的后墙。”
    布赖恩斯照做了——差点在空地上摔了个狗吃屎;原来那堵墙是像门一样用铰
链接起来的。他迅速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发现他来到了一个灯光昏暗的车库的后部。
最近的灯泡在几码之外。门的外面涂成白色,跟墙壁的灰泥颜色浑然一体;一辆旧
汽车撞瘪的躯壳,轮子还能动弹,挡在那里俨然一道屏障,屏障后面是一个特殊的
出口。
    布赖恩斯回到电话亭,门在他身后旋上.他走出电话亭,费德将它关上,把牌
子又挂了上去。
    “车库是我的,”他说,“但还是别让外面的人看见你过来。他不知道内情;
这边的酒吧侍者也不知道:这个假电话亭是我亲手造的。”
    “从外面可以将它打开,让人再回到里面来吗?”布赖恩斯想要知道。
    “不,你出去之后,在门底下塞一张硬卡纸做楔子,就像鞋子里的楦子一样,”
费德对他说,“但是别太宽,免得把光漏进来。现在,你打算什么时候来这里露面?”
    “十点,”布赖恩斯说,“他每晚都这个时候回家,十点半左右。”
    “好,”费德轻快地说。“你像今晚一样在正门外面叫我。我从那里出来,我
们互相恭维一番,一起喝上两杯。然后我们溜达到这里来,友好地玩玩两个人的纸
牌游戏吊乌龟。我叫人再来点酒,酒吧侍者将酒端来,看见我们两个人在这里,穿
着衬衫。我们彼此大呼小叫,因此这里所有的人都能听见我们——我要让收音机不
响、然后我们安静下来,你就出去了。我隔一会儿就要大叫一声,好像你还在这里,
跟我在一起。你回来后,我们一块儿再溜达出去,我送你到门口。你大赢特赢,为
了证明这一点,你请酒吧里所有的人都喝上一杯——光为这一点,大家就会记住你,
别担心。这是你的计划。”
    布赖恩斯钦佩地看看他。“伙计。”他说,“光为了这点,为了你说出这套计
划的神态,就快值五百块了!”
    “去你的吧,”费德故作悲哀地说,“我的本钱都没赚够呢,你可别说得这么
轻巧——光安装那只假电话亭就花了将近一百五十块。”
    他又在桌子前坐下,拿起点38手枪和擦枪布,继续他那心爱的活儿。“还有一
件事,如果你坐车回来,就多绕几个圈子,换几辆出租车。别让人家有可能顺着一
条笔直的路线追踪到车库来。我告诉过你,车库是我的。”他顺着枪管一直望到枪
柄,朝枪上吹着气。
    “当心点,枪里可上着子弹呢,”布赖恩斯心惊肉跳地告诫他说。“你这样瞎
捣鼓,早晚有一天会把你自己的脑袋给轰掉。行了,我这就回家去,好好休息一个
晚上,明天晚上可以享受一番。”他将手举到眉毛那里,行了个礼,走了。
    第二天傍晚,当布赖恩斯走进酒吧时,只听一个老是泡在酒吧里酗酒的人问道,
“瞧瞧收音机去,坏了吗?”一片不寻常的寂静笼罩着“欧西斯”,尽管镜子前排
了两行队伍。
    “该送修理店去了,”酒吧传者粗鲁地回答说。他看见布赖恩斯进来,没等吩
咐就朝吧台下猫下腰去,嘴巴凑到费德安装的连接阳台和他的办公室的通话管。后
门打开了,费德走了出来,热情地向他表示欢迎。所有的脑袋都朝那个方向转去。
    费德和布赖恩斯各自将一只胳膊搭在对方的肩上,在吧台前占了两个位子。
    “给我的朋友唐利维拿酒来,”费德吩咐道。布赖恩斯想要付钱。“不,这可
是在我家里噢,”敖德说.
    两人就这么拔高嗓门说了几分钟话,酒吧侍者将一对骰子扔在他们面前。他们
忙碌地掷了一会儿,旁人悠闲的目光盯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最后费德发现他们的
目光不耐烦地离开了他。
    “你挑起了我的兴致,”他说。“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可以赢回来!跟我进
办公室里,我用纸牌跟你斗几圈。”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
    “他们将在那里玩个通宵,”侍者会意地说。
    门一关上,两人费力装出的热乎劲儿就不见了。他们像冷血动物一样默默无声
地玩起来。费德撕去一副新牌上的厂方标志,将牌摊在桌子上。他脱去外衣和背心,
挂在挂衣钉上;布赖恩斯也一样,露出挂在肩上的手枪皮套。他们各人随意摸了五
张牌,在桌子两边相对而坐。
    “杰克,”劳德哺南地说,敲了敲桌子。布赖恩斯掏出一把硬币和一元票面的
纸币,扔在两人中间。两人都很放松.看着手里的牌。
    “手里有什么牌就出什么牌吧,”费德含含糊糊地说,“侍者马上就要端酒进
来了。”
    介于办公室和电话亭之间的那扇门开着。布赖恩斯打出两张牌,又补了两张牌。
外门突然打开,侍者用托盘托着两只杯子和一只酒瓶进来了。他没将门关上,在几
分钟时间里,酒吧里的人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们。侍者将酒瓶和酒杯放下,然后在
雇主的身后看牌,嘴里念念有词。他的眼睛瞪得很大;费德手里握着一副同花大顺,
正巧是他摸到的。
    “出去,”费德粗鲁地说,“别再进来。我得集中精力,”
    侍者端着空托盘出去了,随手将外门关上,向顾客们述说他的老板好得让人难
以置信的牌运。
    费德立即将手一转,让布赖恩斯看见了他的牌。
    “大声嚷嚷,”他吩咐说,“然后出发。别忘记在电话亭下面塞硬卡纸,否则
你就进不来了。”
    布赖恩斯正忙着穿上背心,外衣,大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狠狠地一拳
砸在桌子上.足以将桌子砸碎,又惊人地大声骂了一句脏话。费德与他对吼;两人
的脸上都像石头般毫无表情。
    “我要每隔一会儿吼一声,就像你还在这里似的.”费德许诺说。
    布赖恩斯把酒饮干,双手紧握,朝他摆摆,把那个挂着“电话机已坏”的电话
亭的门推开.挤了进去。他把门关上,撕下折叠式火柴盒的盖子,将它折起来,然
后将铰链门朝他的另外一边推开一半,挤了过去。门底下那个楔子把门撑开一条缝;
正好可以伸进一个指头去。
    车库里面阴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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