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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伯请住手,我王文诚意道歉,望两位大人海全。”场中出现空档,王斯文趁机劝告。
“爸爸,不要打了,女儿求你了。”林莹玉冲过来拉住父亲的手道,林海隆怒气已生,好言相劝不易奏效,只软声求道。
“不行,不能这样放过他!”嘴上仍然硬朗,林海隆心中有数,王文在自已全力攻击下轻易一一闪过,怎么会在自已体力不支时被击中,两拳打上他的胸膛,自己双手反被震得麻木难忍,这年青人果然身手不凡,多半是暗中相让好让自已下台,再打下去是怕自已要当众丢丑。
“爸~,你就答应我吧。”林莹玉抱着林海隆肩膀缓缓跪下,两眼含泪,一声亲叫让林海隆顿生无力之心。
“唉,女儿,你这是何苦~”一行老泪流出,林海隆伸手扶起莹玉。
两人泪眼相望,林海隆一把将女儿搂在怀中,“爹答应你,只怪上天孽缘啊~”
“伯父~”王斯文上前一步,意欲劝说。
“你还想干什么!害我们家还不够吗?你走——”林海隆手指着大门,向王斯文吼道。
事情到了这一步,再多说也是没用,只有等有机会以后再作解释。
王斯文默默行个大礼,黯然离去。
一回到华人堂,蓝雨音就问道。“文,你到那里去了,也不说一声,到处都找不到你,差点就要去找洋督察出面。”
又一次突然失踪,蓝雨音心急火烧,逼着黑子、汉斯、曹虎四处寻人,龙口组这几天也是一片慌乱,重金买来线报才知道,有不明组织夜挑达利岛,把这个匪帮老巢弄得天翻地覆,连组长龙口都命归九泉。几人推测,夜袭者多半和王文有关,可王斯文偏偏又不见踪迹,让蓝雨音二天心神不安。
“我都纽约一个朋友家住了二天,有什么事?”这事有关男人颜面,王斯文不好说明含含糊糊想带过。
“到朋友家?那你事先跟我们说一声,让我们也不用这样着急,打你的电话也不通,还以为你被野村抓了去。”
“嗯。”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应蓝雨音的提问,莹玉一事王斯文总觉得亏欠了她,一路上心里都不舒服。
“我看不是到朋友家,这可不象你的作风。”答案里漏洞百出,蓝雨音疑心大起,关心则乱,雨音对王文情愫已生,王文又没有明确表白,两人关系微妙之至。
“你只是我的秘书,我用不着事事都向你汇报吧!”心里一烦,王斯文顶了一句。
“你!”这话让蓝雨音生气,几天忙前跑后只为他操心,却得到这样的回报。
“这没你的事,你出去。”只想一个人清静一会。
雨音心里委屈,当即哭着跑出,
“王文,怎么啦,对雨音这个态度可不好,这几天她可是非常牵挂你的,一回来就吵架?”正好和曹虎擦肩而过,曹虎也是来看王文,见状不由猜测到。
“唉!”话已出口,见蓝雨音伤心,王文又不由得后悔起来,他本是性格随和,对人都无坏心,也并非情圣,这几种感情交替让他心无所思,感情决择如同双刃剑对双方都是极大伤害,王文迟迟不表明态度只是怕伤到蓝雨音,这一次蓝雨音被他刺伤,心里也不是滋味。
“兄弟,我就当一回大哥,说你两句,你不要介意。”曹虎一清嗓子,肃声道。
“大哥,你这话就见外了,从工作上我是老板,可交情上我可是一直当你是大哥,你要说我随时都可以。”
曹虎笑起,道:“你为人我很清楚,为人正直,待朋友热情这是你的长处,可也是你的短处。你对朋友是尽心尽力,这我是心里明白,可对雨音这件事,你就犯了一个错误。朋友之情很容易让她误解,因为她是女孩子,还有另外一层感情。你有可能是无心,但别人可当作有心,这平日里一来二去,人家很容易当你是真情,你却不作考虑,这是一大失误。我比你大了几岁,感情上的事说不上经验丰富,但我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你喜欢对方,就应该早早表白,让感情加深。如果你不喜欢,就要尽早说明,这拖的时间越长,感情越深,对她的伤害越大,最后有可能让她伤心到极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和雨音都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你们有这样的结果。王文,你心里喜欢谁就说出来,不要误人误已啊。”
语重心长,曹虎一番话让王斯文认真考虑起来。
自已在感情上的处理真是一塌糊涂,经验不多偏又不知应付,童彤和林莹玉感情自已都觉得有负罪的感觉。
对童彤的遭遇无力,对莹玉是有负,现在又有蓝雨音的无心之过。这三方面都没有一个好的解决方法,王斯文一时间苦恼万分。
“文总裁,查理督察来了。”蓝雨音在内线电话里说道,“嘟。”地一声挂掉。
这两天她正和王斯文冷战中,连称呼都改了过来,王斯文想找机会和她谈一次都没有借口。
“呵呵,王总裁,怎么去纽约也不说一声,我找你找了几天啊。”查理进门笑道。
“请坐请坐,去纽约办点私事耽误了二天,有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王斯文也客气地回应着。
“看你贵人事多,不是跟你提起过詹姆斯议员吗?他昨天就到了本市,正在为竟选作为期两天宣传,我急着找你一起去,好助助人气。”查理提醒着。
这几天心神不安,为议员竟选一事丢在脑后,“唉呀,我这几天事忙也没看新闻,这事真的没有留心,幸亏你来提醒,走,这就去见这位铁拳市长。”站起身来,作势欲走。
“别急,议员现在正在大学里演讲,晚上有个酒会,我和你一起去。”查理督察摇手道。
“呵呵,你又不早说,酒会在什么地方?”王斯文笑着坐下。
“我跟你一起去,你的劳斯莱斯比我的奔驰气派多了,我也沾沾光。”查理打趣道。
蓝雨音推门进来,递上两杯咖啡,“督察,请。”看也不看王斯文转身出去。
轻嗓一口咖啡,查理道:“龙口被人干掉,野村已经到了本市处理此事。文,这事是你做的吧?”
轻轻一笑,王斯文道:“不,扫黑组行动。”换个称呼,这件事的味道就不一样,前者是个人英雄。后者是警方默许的行动。
开心笑起,查理举杯道:“恭喜,文总裁又为社区立下一功,今晚和议员先生正好有时事相谈啦。”这次夜袭达利岛,龙口组实力大损,核心组员只余三分之一,已无法开展正常的组织活动,奥克兰地区这几日暴力事件减少许多,间接算来也是华人区警局一份力。
“我也想早点和议员见面,正好谈谈华人区警方的显著成效。”互看一眼,两人齐声大笑。
“哦,对了,有份东西,查理督察肯定喜欢。”王斯文从屉中拿出一份文件递过。
翻开一开,查理喜上心头:“龙口组内部资料全在,这下可好,警方可以名正言顺地扫荡龙口组。”
“不!我反对。”王斯文举起手。
查理愕然道:“为什么,文?”
“龙口组只是野村组一个分支,除掉龙口组还会有新的组织代替,要玩就玩次大的。”语气平淡,象是闲聊一般。
“你是说,野村组?”有些不敢相信,查理问道。
头微微一点:“对,野村组!连根拔起才会彻底除去这颗毒瘤,难道,查理督察不喜欢这样?”
查理大喜过望,连连点头:“能除掉野村组是加州警方多年心愿,如果此事由我来促成,是我的无上荣耀!”诚然,这个横行西部的黑帮如果是一个分区督察一手促成,今年的英勇勋章怕是要总统亲自授与,查理那有不欢迎的道理。
王斯文微微笑起:“野村组根深蒂固,想要一次性铲除,还要多方配合。今晚和议员一会,查理督察要多多费心。”
查理连道:“那是当然,我会和议员先生先行通告,酒会过后再经详谈。文总裁,我告辞了,这资料我先带去。”
得到这个喜讯,洋督察有些坐不住,急着离去。
出门之际,笑意浓浓,一身撞到门外拿着文件的女秘书,连声道歉。
看着洋督察匆忙离去的背影,蓝雨音自语道:“洋督察吃了兴奋剂吧。”
接过话题,王斯文说道:“他这是官瘾大发了。”
蓝雨音见是他,将文件递过来,道:“总裁,请签字。”一张粉脸立刻板得紧紧。
一手接过,王斯文柔声道:“雨音,中午一起吃个饭好吗?我想和你谈谈。”
蓝雨音不说话,扭头就走,王斯文一把急拉。
“哧。”半截丝袖扯了下来,浑圆肩头,雪似肌肤,天气渐热衣衫单薄,这拉扯双方都是急力,衣袖被扯出长条。
蓝雨音啊地一声转过身来,裂缝很长,从肩部一直到后背,露出黄色的罩带,蓝雨音的脸猛然红起来。
手足无措,王斯文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王斯文不知如何是好。
拐弯处传来人声,两人心慌之至,这种情形被人看到不知会传成什么绯闻。
王斯文推开总裁室,急道:“雨音,快进来。”
没有选择,蓝雨音略一迟疑就跑进办公室。
关上房门,两人尴尬之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这种情形下,双方一时间没有说话。
王斯文摸摸头,干声道:“你没事吧?”
蓝雨音气道:“你说有没有事?!”
嘿嘿一笑,王斯文赔罪道:“我去买件女式衣裳,好给你换上,你穿多大尺码?”
蓝雨音低声说出,王斯文拿笔记下,嘱咐道:“我马上就回,不管谁敲门都不要开,对了,电话也不要接。”反锁上门,飞奔下楼。
冲进路边一家女装商场,对着服务员道:“把你们这里的流行款式都拿上来。”
服务小姐奇怪地问道:“先生,要多少?”
王斯文一愣:“一样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