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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侠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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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叶临安正在床边,忙伸手将女子拉出。
  苦斗了一百多回合,仍不见胜负,铁风已觉心烦意乱,猛见这女子蹿出身来,当下毫不思索,一掌猛拍了过去!这一掌便是打在一个武林高手的身上,都要吐血三天。若是常人,沾上一点掌风便会丢命。所幸此时唐潜已然赶到,伸臂一拉,将那女子拉到自己身后,无可奈何,只好硬生生地替她受了这一掌。
  饶是内力浑厚,他仍感到胸中窒闷难当,一口血涌到嘴边,又强行咽下。趁此一乱,他突然反手一刀削了过去!
  只听得“哧”的一声,正中铁风的颈部。一股鲜血顿时飞溅开来,洒了众人一身。
  沉重的身躯终于倒下。
  唐潜不禁想到,方才若不是这女子突然蹿出,无端给他添了一个难得的机会,也许倒下去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他死了,”叶临安熟练地检查了一下尸体,道,“剩下的一切由我来处理……”
  唐潜补充了一句:“莫要忘了你是证人。”
  叶临安一笑:“就算你自己忘了我也不会忘。”
  唐潜点点头:“我要带这个女人离开这里。”
  叶临安立即反对:“她也是证人,我正要问她姓甚名谁,家居何处,可有执业的牌照。若是逃跑的官妓,还要验明正身,押回礼部归案。”他打量了女子一眼,见她的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粉,画着一层浓妆,长发高髻,状若鬼神,不禁心中一阵厌恶,既而又觉忿忿不平,“这种女人,还好意思一夜收人一百两银子,比我一年的官俸还高!”
  “地上明明躺着两个死人,你证人应该够了吧,何必坏了人家的生意?再说,刚才她自己也差点丢了性命。”唐潜继续为她说情。
  叶临安迟疑了一下,又想了想,勉强地道:“好罢。”
  马路上没有尘埃,远处的街面飘来一股若隐若现的梅香。
  那女子披着一件斗蓬。他陪她走到街口,停下步来,胸口气血狂涌,再也按捺不住,找了一个角落,一连吐了三大口血,方觉胸中窒闷之气略为消减。然后掏出手绢将嘴角擦净,走回原处,对那女子道:“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女子轻轻道:“你的伤要不要紧?”
  他对着她微微一笑:“我没事。……你还记不记得我?”
  在路上,他一直扶着她的手臂,以为她是个娇弱的女人,方才又受了一番惊吓,不免走起路来腿软。走着走着,渐渐有些惘然,不知道是自己扶着她,还是她牵着自己。话声刚落,只觉女子手臂猛地一抖,静如止水的嗓音中有了一丝异样的波动:“你以前来过这里?”
  原来她早已不记得他了。
  在那样漆黑的屋子里彼此裸然相对,他们并没有说很多的话。而且那是他的第一次,无论怎么做都显得笨手笨脚,相信并没有让她得到什么享受。
  “来过一次。”
  “对不起,真的不记得了。”她有些歉然。
  “临走的时候你要我不要再来了,所以我就再也没来过。”
  “我对所有的人都这么说,”她已经完全平静下来,语气渐渐转缓,“免得老被同一个人纠缠。”
  这回答让他意外,却又让他无话可说。
  他又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这样算下来,你挣不了什么钱,滴夜楼的老板会不会不满意?”他一向听说妓院的老鸨对妓女格外苛薄,略有姿色的就要整天被逼接客。像她这样动不动就将人拒之门外,且不接受回头客的,就算夜资再高,收入也极为有限。
  三更笑了:“原来你在担心我的生计问题。”
  他窘然。
  “我的确不怎么挣钱。——清淡的时候还要贴上几笔。好在我白日另有生意,可以相互弥补。”
  他愈发惊讶,还想再问几个问题,可是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她忽然停住了脚步:“你可还认得回客栈的路?”
  他立即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客栈?”
  “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
  “蜀中人氏。”
  她抬头凝视着他的脸,一缕月光正好照向他的额头,他有一双动人的眸子,宁静如午夜的森林,幽深如秋日的湖水。她深吸了一口气,淡笑:“我们就在这里分手,行么?”
  “行。”他放开了她的手,继续向东走去。
  “谢谢你救了我,”她恋恋不舍地看着他的背影,平静地叮嘱了一句,“不过,分手之后,请忘掉我。”
  “当然。”他没有回头,举起手,做了一个“保重”的姿势。
  她站在街角,一直目送他走到下一个街口,方转身离去。
  ……
  “咣当!”
  “关家娘子,这是什么?”
  “咸鱼。”
  “啊……不必……药钱实在没有就赊着罢,年终结账也行啊。”
  “年终结账也是咸鱼,还不如现在就给你。”小个子女人将一个沉甸甸的藤筐从肩上放下来。
  那藤筐有水缸一般大小,足以将她自己全部装进去。
  老金坐在柜台边,叹了一声道:
  “听我说句丧气的话,关家娘子。这孩子又瘦又病,我看是指望不上的,还不如捐到庙里,或许还管得了他几顿好饭呢。”
  “不是你的儿子,你当然不心疼了。谁说他没指望……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么?”她温柔地看了一眼在怀中熟睡的儿子。
  已经五个月了,他看上去好像并没有长大,还像一只刚生下来的小猫一样闭着眼蜷在布兜里。稍有一丝风吹草动他就会发烧咳嗽,然后一病几天,喂什么都往外吐,连吃奶的力气都没有。
  “这个样子也叫活着?不出一年就把全家的积蓄花个精光……吃了多少药,扎了多少针,管用么?”
  “那可就得问您了。您是大夫,这针不都是您老给扎的啊?”
  “我那点三角猫的功夫,只能治人家头疼脑热,惭愧。”
  “您还有别的法子么?”
  “没法子了,过一天是一天罢,想开点儿。哦……对了,前天镇子里来了一位方大仙,被村东的张家请过去三天了,你要不要也试试?我看这孩子大约是……咳咳……中了什么邪了……依我看,叫大仙来驱一驱也好……”
  “多少钱一趟啊?”
  “一百文一次罢,倒不贵。只是需要一头猪,当然……酒水是不能少的。”
  “那您还说不贵?猪没有,咸鱼可不可以?”
  “人家北方人,不吃这个。”
  “哦。”她沮丧地叹道。
  老金也是渔民,早年曾跟着一位江湖郎中到“外面”逛过,算是村子里惟一见过世面的人。旺季捕鱼,淡季开了个小铺,卖点杂货和药丸。村子小,四处山深水大的,大伙儿有点头疼脑热都来找他。他扎针拔火罐,样样在行,渐渐的,也就把他当成了大夫。
  “要不这样也行……”老金瞟了一眼女人细小的腰肢,吞吐了半晌,道:“我家堂客去年没了,不如你嫁给我……那头猪我替你出了……你儿子的病也只管交给我……包他多活几年……”
  他今天只有四十岁,一点也不算老。人家给他介绍了好几个女人,他左看右看都不如眼前这个成天找他开药的关家娘子。相中的就是她那一副甜蜜蜜的嗓子和细挑挑的身子,还有那一手好渔技。这女人一下水,打的鱼比村子里最强悍的小伙子还多一倍,娶了过来,一定是个能干的好当家。
  不过,人们都说,关月的脾气也挺大。生了这个男孩之后,变得更加惹不得。村子里一大群后生,打了鱼后都喜欢聚在西头晒鱼场里以调笑过路的女人作耍。偏偏关月每天都要从那里路过。
  她只给胆子最大的小罗取笑过一次。之后,大伙儿见了她,都很客气地问好,不敢多说一个字。
  那一次,她打了小罗一记耳光,小罗的头第二天就肿得跟猪头一般。
  过了一个月,涂了好些膏药,那肿才全消下去。
  过了整整一年,小罗才心有余悸地回到晒鱼场。见了关月就老实地垂下头,全然一副驯服的样子。
  众后生心中暗忖:这小个子女人身手好生了得,平时怎么看都看不出来。
  想到这里,老金偷偷地看了一眼关月,见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心中不禁一喜。
  “大叔真会开玩笑!”关月笑着道。
  “我是认真的。”老金笑逐颜开地道。
  “为了儿子嫁人倒也没什么不可以,”关月一双眸子忽然刀锋一般地扫到他满是麻子的脸上,直瞪得他一身冷汗,这才不紧不慢地道,“只是也要嫁个像样儿的。大叔……您家不会趁人之危罢?”
  本地村话喜欢尊称别人为“您家”。
  住了一年,她已然说得一口流利的本地方言,早将自己以前的口音忘到爪哇国里去了。
  “这个……咳咳……哪里哪里。”老金的表情僵硬了起来。
  “这咸鱼您家要还是不要?折成铜钱也怪麻烦的。要不,您以后就不用做咸鱼和熏鱼了,我都给您家包了,好不好?算是药钱。”
  “这个……咸鱼我自家已有几大缸子了。”老金皱起眉头。
  “那就给你铜钱好了。”关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从里面掏出一串钱,虽然一串就是一百文,她还是认真地把每个铜板从头到尾地数了一遍。
  “药我已经包好了。一天喝一次,一共是一百零八个铜子儿,收你一百,那八文就算了。”
  人情不成生意在,买卖照做。老金面子过不去,却又不想让人家说他斯负孤儿寡母。一把将钱接过来,数也没数,便扔到柜台下面的小簸箕里,摆出一副生意脸。
  “那就谢谢了。”关月提着药,抱着怀中熟睡的儿子,朝门外走去。
  “等等。”老金忽然叫住她。
  她站住。
  “最好带他到镇子里去给邱大夫瞧瞧……诊费是贵了点,但人家是坐堂的大夫,经常出去走动,见过世面,只怕有法子。”看着这女人孤零零的背影,老金不禁又多起一句话来。
  从这里走到镇子要走两天的山路,翻过两座大山。山里有狼有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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