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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您知道您女儿从几年前开始就立志成为一个剧作家,而且一直在努力……
爸爸 说明白点儿,还不是每天除了吃就是玩儿?
主人 反……反正就那样吧。大下个月有个剧本选拔大会,我觉得应该抓住这个好机会,说不定能一举成名。
爸爸 你成名了送我一辆汽车?
主人 没问题!不过为了专心创作,我想到外面租间房子。
爸爸放下报纸,不可思议似地盯着我,半天才开口说话。
爸爸 你是不是吃错东西了,说什么疯话!
主人 爸爸,您别总把我当成小孩子。我不能总躲在父母的翅膀底下过日子,虽然我是个女孩儿,您也应该给机会让我自立嘛!
爸爸 现……现……
主人 现在就让我独立?
爸爸 现眼!一个姑娘家,什么独立不独立的!趁我还没动手之前你赶紧躲得远远儿的。
主人 啊~!爸爸~!
那一瞬间我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二十五岁的女孩儿在地上打滚也不是件难事,我在地上滚了一个多小时,装可爱,扮可怜,连哭带求,全都无济于事,最后只得到爸爸一句话:“除非我死,否则别想出这个家门!”
我想独立,不再每天大手大脚地花父母给的零用钱,我想成为一个真正知道生活艰难的人,而且我想有自己自由的生活空间。
说来很可悲,家里其实并没有属于我的房间,现有的三个房间分别是爷爷的,奶奶的,还有父母的。你问我和弟弟睡在哪儿?睡楼后面的草坪上。(不会真相信吧?)弟弟睡客厅,我住在奶奶的房间。
我之所以想要独立,并不只是因为晚上回来晚了,再不会有人唠唠叨叨,而是想真正靠自己的力量生活。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我还没自己洗过衣服,千元一张的纸币花起来连眼睛都不眨,吃母亲做的饭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问题是,我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
这不是真正的人生,对一个已经二十五岁的人来说,至今还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是件很奇怪的事情。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正闲散地打发着一天又一天,在父母的怀抱里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我实在象个傻瓜,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当我要独立的愿望被爸爸一口回绝时,我差点儿给他跪下。但是爸爸是典型的大韩民国家长,反对我独立的理由只有一条——因为我是个女孩儿。
软磨硬泡都无济于事,我回到房间开始计划第二次协商的方案。大致如下:
'方案 1'
在家里人都去教堂的时候,偷偷半路折回卷行李逃跑。
问题) 身无分文,总不能睡马路吧?
'方案 2'
用我的秀发给爸爸编一双鞋子以示决心。
问题) 我的头发最长的不过3厘米根本编不成鞋子。
'方案 3'
把弟弟装在大型垃圾袋里找个机会扔出去,然后以没有弟弟寂寞难耐为理由提出出去租房子。
问题) 178cm/75kg的家伙,恐怕用再大的垃圾袋也装不下。
'方案 4'
只要爸爸一反对,就无休止地哭,这样还不行的话,干脆在地上打滚。
问题)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一招的结果就是挨打。
在这些方案被我自己推翻以后,我一度想放弃,不过,如果当时放弃的话,现在就不会有这本书了。
韩国20岁的一代要想独立生活的话首当其冲的条件是什么?
钱?房子?大米?
错!这些确实是必需的,但不是决定性的因素。
最重要的东西是——父母的允许。
在韩国人所崇尚的那些先进国家中,子女过了二十岁,独立是一件很顺理成章的事,但在韩国,这样的子女就成了特立独行的怪异青年。
哪怕是偶尔有同意子女这样做的父母,恐怕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反正他/她在外面自己也熬不了多久,用不了两个月就乖乖地回家来了,所以暂且由着他/她去。
特别是象我这样有过被爸爸痛打无数回经历的人(你没有这样的经历?真是个有福之人),经过第一次协商惨败之后,既郁闷又绝望。
在推翻上面那些荒唐的无以伦比的方案的几分钟之后,我开始考虑一个现实的问题。不错!现实问题!要想独立首先得有钱。
跟爸爸的协商受挫,我向妈妈发出求救信号。
主人 妈妈,我想跟您说件事。
妈妈 出去租房子的事儿?
主人 哦!您怎么知道?
妈妈 别忘了,我和你爸是夫妻。
主人 佩服!消息真够灵通的。
妈妈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主人 求您一件事儿。
妈妈 什么事儿?
主人 给我100万。
妈妈 你是不是吃错东西了,满嘴胡话。
主人 不愧是夫妻俩,都愿意说别人“吃错东西”……
妈妈 你傻呀?没钱嚷嚷什么独立?
这就是当初我疏忽的地方,出去自己生活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就是经济上的独立吗?
主人 我存折里有两万块,剩下的九十八万我出去打工赚不就得了吗?
妈妈 你不是要参加什么剧本评选吗?什么时候写剧本呀?
主人 现在是剧本的问题吗?反正我已经下决心要出去了。
什么剧本评选大会,早抛到脑后去了。
妈妈 你真想出去自己过?
主人 您怎么想?
妈妈 不知道,我从来没自己过过。
主人 那为什么不赞成,您觉得我出去以后会过那种污七八糟的日子?
妈妈 用不了一个月你就得回来。
主人 为什么?
妈妈 你洗过衣服吗?做过饭吗?你觉得你自己象是能干那些事儿的人吗?
主人 怎么不能?
妈妈 (嘲笑)哈哈哈!
主人 我是认真的!
妈妈 女人自己生活太危险,而且别人也会说闲话。
主人 有什么危险的,我胆子也没那么小。而且只要我行得端,走得正,干嘛管别人怎么说?
妈妈 这些话你怎么不跟爸爸说,这样也不至于让他骂你无理取闹。
主人 我哪儿知道。
妈妈 反正不管怎么样,你得先有钱才行,等你攒够一百万再说吧。
我开始打工了,不过这可和上大学时为了买衣服和CD机而打工的性质不同,这是我独立的第一步,任重而道远。
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才攒够了九十八万,这期间什么一举成名什么成为剧作家完全抛到脑后。
第一部分第4节:第一个月的打工生活
第一个月的打工生活
地下酒吧。在别的地方找活时都只是让我留下电话号码说以后会和我联系,只有这家酒吧即时雇用,因而我非常感动。酒吧的装饰很特别,墙壁不是光滑的,而是由数千块拳头大的石头组成,凸凹不平让人感觉好像进了某个石窟。说是每天工作七个小时,实际是九个小时,多干的两个小时没有报酬。第一天定工资的时候老板说“男的每个小时1800元,因为男人干的重活多,女的每个小时1500元”,所以我的工资是每小时1500元,结果从那以后老板再没雇男职员。啤酒箱烧酒箱都是我搬来倒去,开门打烊时清扫工作也由我一人承担了。甚至有一天,老板递给我一块抹布和一桶肥皂水说“把石头擦擦”,也就是为了突出自然效果而嵌在墙上的那些石头,细心的读者可能会留意到我前面说过,大约有数千块。那天老板的丈夫做服务员,我怀着杀身成仁的信念把墙上的石头全擦了一遍,之后大彻大悟,我想佛祖坐在菩提树下的顿悟也不过如此吧。虽然郁闷,但总觉得事情原来就是这样的,干完了才觉得十分愤慨。打扫完以后老板看着我的一头自来卷强烈建议我去烫直发,我说烫了也没用,她仍然坚持,我说没钱她说可以预付工资给我。最后我和老板相伴去了美容室,身边站了四个理发师摆弄我的头发长达八个小时,那时我生平最痛苦的八个小时,腰椎严重劳损。但我仍然很感激预付我工资的老板,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家美容室的老板是她弟弟,那个月除去预付的烫发费,我的工资是37万,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人心叵测。
*第二个月的打工生活
地下日本料理。也是一样的情况,又被即时雇用感动的我真是个大傻瓜。说好六点上班,可当我准时到达时老板居然大为光火,质问我为什么来的这么晚,眼睛都不眨地说明明告诉我五点上班,我只说了句“可能是我听错了”,然后再没有二话。第二天职员和老板一起吃饭的时候,老板说“昨天在路上碰到一个总来吃饭的学生,对我毕恭毕敬地,说是每次来吃饭都受到很好的接待很感谢,啧啧,傻了吧叽的”!我气了个倒仰,世界上居然有这种人。过了一天,他自己没写好客人的点菜单反倒怪到我头上,过了一天,他又把别的职员的失误扣到我头上。我争辩说字根本不是我写的,结果他指东打西地训斥我“干活机灵点儿”。工作期间一直跟在我后面唠唠叨叨。郁闷!再过了一天我发现一个单子上的错别字,于是跟同事说“这是不是你写的,错了,哈哈哈”,回头发现老板站在后面——是老板写的。从那以后我的人生悲惨异常,一天打扫五遍卫生间。我觉得他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即便这样,我还是坚持干完了一个月,收到工资七十万,领到工资当天就不干了。又觉得这么走太便宜他了,于是顺手牵了一个500cc的啤酒杯,之后我死也不从那家日本料理门前走过。
就这样辛苦了两个月,我存折的数字上升到一百万,手里还剩下九万块。给爸爸买图书券用去三万,给母亲买化妆品用去三万,剩下的三万我和喵喵来了个小型庆祝会。
这里所说的“喵喵”就是以后要频繁出场的角色,大家猜猜“喵喵”到底是——
三个选择:
我养的宠物猫咪
我家高价雇来的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