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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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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通体发寒,如坐冰窟。
  我将店门哐地关了,死人般躺在床上,脑子里似乎在想很多事情,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我突然又急切地想知道父亲现在到底在哪里,我打不通他的手机,我立即打电话询问母亲是否知道父亲在省城家中的电话,我想通过父亲如今的妻子来找到他。母亲问我什么事,我说妈您什么都别问,赶快告诉我。母亲过了好一会才告诉我那电话,我打过去,却无人接听。
  我焦躁不安,又催问母亲是否知道父亲如今妻子的手机,母亲说不知。姨父告诉我说有可能父亲在县城里的那些官场朋友知道,然后告诉我几个名字以及他们的电话。我挨个儿打过去,自报家门说我是贾建安的儿子,找他有急事。问到电话后我就打给那个女人。
  这女人正在逛街,她语气并不十分友好地问我找父亲有什么事。我喝问她是否知道父亲现在在哪。她却回答说父亲有三天三夜没回家了,听说是和一帮当官的和生意朋友去了某地度假村。
  我极度担忧父亲将钱输光后想不开就自杀,欠下如此多的债务是无法收场的。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必须防止父亲去走陆子亨的老路。我简单地对这女人说父亲可能在那度假村里赌博,现在输得很惨,我要她放下一切事务以最快速度找到父亲,要父亲停止赌博,她也必须寸步不离父亲身边,我还说我随后就会赶到省城来。这女人哇哇大哭起来。
  我将父亲给的那张卡揣在身上,刚要出门,又突然想到现在到底是何情形我其实并不清楚,假如父亲真的已经把家产和银行贷款都输光了的话,一旦消息泄漏或者父亲自杀,那么极有可能银行将查封父亲所有产业,如果被查封的话,那么父亲给的这四百万将是他们最后的那点财产,既然父亲都那么交代我了,我就得慎重考虑事情。我随即打电话给表妹,要表妹拿着我给她保管的那张卡和她的身份证下楼来。
  随即我就打车回家,和表妹一起去了银行,我用表妹的身份证办了两张卡,将父亲那卡里的四百万通过多次转帐,转到其中一张卡上,随后我又和表妹回到家中,我将这张四百万的卡藏在了表妹的一个布娃娃里。我对母亲说我想去省城找父亲,和他说点事。母亲交代我早点回来。
  表妹送我下楼,我交代表妹在我回来之前店子都不要开门,表妹答应了。我叫上一部的士就向省城开去。的士刚开不到两里路,我就突然想起了母亲对我说过的那个杨瞎子给我算命的事情,在这一刻我直想能得到一点神秘的暗示或者指点。我立即要司机先送我去杨瞎子那里为父亲算个命。
  我把父亲生辰八字报给那杨瞎子,杨瞎子掐指算着,先是叽里咕噜说了父亲性格喜好,而后说父亲三十三岁开始走大运,能攒下万贯家财,接着说父亲热情大方,恐有再婚之象,最后却摇着头今年父亲有大难,三酉冲一卯,刑冲带煞,轻则破财,重则伤身,还有可能有牢狱之灾!
  我又急忙要他为我此行占个卦,他拿出铜钱来要我冥想之后连摇六次,随后他的徒弟将卦相告诉他,他喃喃自语,半晌之后才道:此行不利,万事小心,勿动怒火,勿生怨气,尽人事随天命吧!
  我不知他这些话到底有何玄机,我来不及询问仔细,就快步奔向出租车,向省城疾驰而去。出租车司机要放音乐,被我制止。我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玻璃,看着迎面而来的大小车辆,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只觉得这路上的尽头不是省城,而是地狱,而我正行在去往地狱的路上。
  真的,我本想好好地在小县城里过平静安祥的日子,可地狱的大门却再次向我敞开,我真的听得见那大门里有个声音在对我说:欢迎你归来。 
 
 
 
  
 第五卷 走过地狱 第五章 牛鬼蛇神
 
  我,并不喜欢黑夜,一切的黑都是沉重的颜色,而沉重的色调总是令我勾起某些沉重的往事回忆;我喜欢光亮,光亮能让我心情开朗,一切的光明能让我身心灵魂沐浴其间,自从回到老家后每到夜幕降临,我就会想着法子让我自己忙碌,就算无事可忙碌我也总找书本游戏消遣,而白昼的时候我会常常走出小店,搬条凳子在门口坐下,看看马路上喧嚣的景象,看看每一个行人,分辨分辨他们彼此的面容有何不同。我相信,光明的白昼是每一个人真正的向往,可阴暗的黑夜却又是上天铁定的规律,黑白阴阳,人们不得不来适应,黑夜太长,人们难以禁受那长久的沉重,所以人们才在黑夜入睡。
  所以啊,一觉醒来,天就亮了。
  当我赶到省城的时候那个女人给我打了电话说她找到了父亲,父亲还在赌,她要父亲别赌了,父亲还扇了她一个耳光。她告诉了我地址。当我赶到度假村时,黑夜已经莅临,天地间游荡着黑色暑气,吹刮着黑色的风。
  那女人在门口接我,一见我就呜呜直哭,借着灯光我看见她眼睛都红肿了。我对她说你回去吧,你家里还有儿女等着你,这里有我就行了。她说儿女有保姆带,她怎么能回去?父亲惹了这么大祸,回去也不能安心啊。
  我没理会她了,向前走去,她哭哭啼啼地跟着我身后说:你爸身边还有个骚货,你爸又在外面玩女人,输了钱还玩女人,还打我。
  我冷笑一下,道:你是他第三个老婆,你当年也是过来人。
  两个大汉在楼梯口拦住我,那女人忙不迭地解释,大汉让我们进去了。再走数步我就看到一扇紧闭的大门,门口站着四个人,我定睛一看,心里咚地一下,我的那个混混同学刘光竟然也在其间!
  那女人指着大门说你爸他们就在这里面赌,我要进去都不让,你爸冲出来就打了我。
  我居然微笑起来,微笑着向那大门向那混混同学走去,嘴里笑道:刘光,人生无处不相逢,真巧,在这里遇见了你。
  刘光对我咧嘴笑,也迎上前来,说:你怎么来了?你爸要你来的?
  我点点头,很友好地道:是啊,老头子要我来,我敢不来吗?你呢,你怎么来了?
  刘光伸出手紧紧握住我手,他用尽全力,似乎想和我角力,我也攒劲抗衡,他的手臂上有道三寸长的刀疤,据说是他六年前被人伏击砍的,事后他把那人脚筋给抽了。
  刘光嘿嘿声道:大老板们看得起,请我来帮忙倒倒茶水跑跑腿。
  我呵呵笑道:那是,那是,你光哥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谁不给你面子?嗯,光哥,我老头子叫我进去,我们回头聊,好好喝一杯。
  刘光却紧紧握住我手,说不行啊,场子一开就不准外人进去的,我去把你老头子叫出来吧。
  我哈哈笑道:光哥,你真是说笑了,我在广东赌场里也混了不少日子,还没听说过有这规矩,再说了,我家老头子说他手气不好,要我给他传授一点招数呢。
  刘光笑笑道:那好,你等着,我进去帮你问问。
  他想松开,我却紧紧抓住他的,就向里走,嘴上笑着道:我们一起进去问吧。
  刘光笑道:那好,不过进去的都得搜身,不能带家伙,里头的人非富即贵,出不得半点差错。
  搜身完毕,我走了进去。这是一间足有六十平方米的大房,灯光明亮,装饰豪华,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圆台,围着圆台坐了八个人,父亲坐在正东位置,他身边坐着一个艳丽逼人的女子,其余六人中有白发老者,有四十左右中年人,也有三十岁的男子,还有一个半老徐娘,我对她颇为眼熟,想起了曾在电视上看过对她的访谈,她是省里有名的女强人,旗下资产近十亿。房间西面有数张沙发,沙发上也坐着三个穿着裸露的美女和一个相貌白净英俊的二十岁男子,在进门两旁还笔直地站着两个身穿制服的少女。
  他们赌的是炸金花,每个人都盯着台面,有三个人弃牌了,只剩下父亲和另外三人在跟。我没立即走到父亲身边去,看着他们继续下注。
  台面上堆放着一堆筹码,这些筹码格外精致,我看出来有象牙质地水晶质地和红木质地。只见父亲丢出去两张水晶筹码,嘶哑的嗓音说再下二十万。父亲下手是个白发老者,他戴着金丝眼镜,手指轻轻捏起身前的三张牌一看,然后抓去一张象牙筹码丢在台上,说五十万。接着就是那个女强人也抓起牌,放在手上慢慢地拧开,而后合上,也丢了五十万上去。另一个玩家起牌看了一下,弃牌了。轮到父亲,此时父亲抬眼看到了我,脸色顿时一变。他急忙抓起牌一看,叹口气,将牌弃了,随即起身走到我面前,将我拉到一旁,急声问道:你干吗跑这来?
  父亲的脸色焦黄,双眼深凹,眼球布满血丝,喉结不停地上下滑动,在对我说话时他眼睛还不时地张望赌台上的人,我没回答,父亲又说甄甄,你回去吧,爸现在手气转好了,放心吧,没事的,万一有事……他顿了顿,眉宇紧锁,道你记着我说过的话就是,快回去,这里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我突然紧紧抱着他,房间里正开着空调,父亲身上很凉,我有多少年没抱过他了,我记得小时候他的胸膛总是很温暖。我强抑情绪,在他耳边低声问输了多少?父亲哆嗦着说还剩三千七百万。我再问那输了一亿多?父亲喉咙里咕噜着,无法出声了。
  我使劲抱抱他,咬牙低声道:爸,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弄到那些钱来还债的吗?赌博赢的。
  父亲颤抖起来:甄甄,你七年没叫过我爸了。
  我心一颤,道:爸,现在什么都别说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把那女的弄开,你去沙发上休息休息,我一个人来吧。
  父亲迟疑地:甄甄,爸现在,手气还好,等会好吗?
  我拉着父亲将他摁在沙发上,用力向他点点头,说你就在这等着。
  这时这把牌已经赌完,是那个女强人赢了,我走到父亲座位上坐下,这些人奇怪地看着我,我对他们礼貌地笑笑,不卑不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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