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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她只是简简单单的哦了一声,可其中的失落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还没有来得及发芽的种子,就这么被一盆冷水给兜头浇了个透心凉。
而对于李翊而言,他心中已经是有了一颗早就发了芽的种子,甚至已经是开始生长了。只是底下有个花盆在,限制着他的生长。他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斩断那生长的太快的枝条和枝干。
若是没有那个花盆的限制,而是在合适的土壤和环境中,那他心中的那棵树一定会疯狂的肆意成长。
暗夜中,李翊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冬去春来,又早夏末秋初。然后再是一年桃夭杏妍,枫叶满山红。不知不觉中,两年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
可云蘅觉得很苦恼。
自从三四年前她的胸部开始发育起来,这几年下来,竟然是长的越来越大了。
原来她还是很有料的嘛。
只是,料太大,势必就得有裹胸这一说。
所以云蘅现在就皱着眉头躲在自己的小帐篷里,一圈一圈的往自己的胸前绕着布条。
我靠都快要被勒的喘不过气来了。
自从两年前于洪生那次事件之后,她过了好久方才缓了过来。而后便得知于洪生已然失踪,赵泽兰所住帐篷失火,一代佳人就此香消玉殒。
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两件事是李翊所为。可那段时间她暗地里观察了无数遍,甚至是或多或少的用言语试探过,但依然是看不出丝毫破绽来。
再者,她觉得,李翊毕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军医,又哪里有能耐做了那些事而不被其他人发觉?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只有,老天爷真的还是长眼的。
关于赵泽兰,其实事后回想起来,那个纱布包就已经出卖了她。
医药院里的东西,除却李翊所开的药材,轻易不会流传出去。而医药院里那时就他们三个人,不可能是李翊和她自己,那剩下的就只有赵泽兰了。
虽然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才恨透了自己,让人做出这般事来,但云蘅表示,她已经不想再去追究了。
毕竟人都已经死了不是吗。
至于她和李翊之间的相处,依旧是如同以往。只是她再也不会如那晚那样,对他暗自心动了。
事后她不停的告诉自己,李翊是不可能喜欢她的。她现在于他而言,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男孩,而且还是他的徒弟。搁现代师生恋是个萌点,可搁古代那就是乱…伦。
李翊如此严肃正经的一个人,定然是不会有男风的爱好,并且去乱…伦的。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收起自己的所有旖旎情思吧。
于是云蘅瞬间就豁然开朗了。
所有的事情如果都想明白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了。
布条终于是绕好了。云蘅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又猛然的吐了出来。
还好,不是很紧。最起码,应该还没有大到那种可怕的程度。
将外面的衣服穿好。她将头发简单的绕成一个髻盘到了头顶,想了想,又捡起床上的一件半臂外袍套上了,然后就直接掀开门帘子走了出去。
时气已交夏末初秋,早间的时候还是有些冷的。所以她刚刚特地的又加了一件外袍。
前几日又有一伙不知道哪里的军队跑来攻打冀州城了。一时冷清的医药院里又是人满为患。
云蘅抬头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好想苦笑。
这个乱世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若是天下太平了,她一定早就千方百计的想法子离开了这里,然后找个地方种田发家致富去。
可惜,乱世还在继续。各地烽火更是不断。
云蘅放下了挡着阳光的手,低头朝着医药院的方向就去了。
一进入医药院内,果然是听得四处哀嚎声一片。
李翊是早就已经过来了,瘦削的身影不时的穿梭在各个伤兵之间,利落的在给他们包扎着。
而他的身后,另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兵在紧紧的跟随着他,不时的就将他需要的工具递到他的手中。
云蘅无奈的笑了一笑。两年前的那番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言论之后,李翊对她的态度似是发生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重又回复到两个人最开始见面的那会。而随后,他不知又在何处找到了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甚至是右眉边都有一颗小红痣,名叫曹志康的小兵来给他当助手。
云蘅对此是淡然相对的。
她是一个拿得起也放得下的人。既然知道了两个人之间是不可能的,那还不如索性多花点心思去研究点新菜式来的实际呢。
更多的伤兵被简易的担架不停的送了进来。云蘅也迅速的挽起了袖子,加入了包扎伤口的行动中。
当忙活的时候,就会觉得时间过的特别的快。所以当云蘅抬起头,抹着额头上因为忙碌而渗出来的汗水时,她方才发现,已经到了中午饭点的时候了。
因着这几日医药院特别的忙,所以云蘅也就无暇再去小厨房里亲自做饭,转而又由着伙房那边来送饭了。
来送饭的依旧是李永祥。两年已过,他的身高又蹿了一截,颈中喉结也越来越明显了,甚至唇边都已有了黑色的胡须。
一一的将木桶中的馒头分发给了医药院里的人,他最后又悄悄的扯了扯云蘅的衣袖。
云蘅会意,忙跑到一旁的水盆中洗干净了双手,也就悄悄的尾随着他出去了。
而在她的身后,李翊已经直起了腰,紧抿着唇,望着她的背影没有出声。
两年来,云蘅的女性特征发育的越来越明显。腰肢柔软,身姿玲珑纤细,面上更是越发的精致了起来。这让李翊常常产生一个错觉,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孩子,怎么忽然之间就长的这么大了?大的他都还没有习惯过来现在的她。
身后的曹志康将刚刚接过来的馒头递了过来,道:“李大夫,你的馒头。”
李翊无声的接了过来,却是放置到了一旁,而后转身就朝着帐篷外走去。
而那边,某个偏僻角落里,李永康前后瞅了瞅,确定四处无人之后,这才从怀中掏出来一个油纸包递给了云蘅。
云蘅接了过来时,油纸包外面尚且还是热的。
急忙打开了来看时,见里面正包着一只油汪汪的大鸡腿。
云蘅失笑道:“一路上怀里踹了这么只鸡腿,倒没烫着你。”
李永祥则是笑道:“这是王厨特地吩咐我给你带过来的。他说最近几日你这里肯定会是忙的昏天黑地的,整日的吃馒头哪里成?怎么着也是我们伙房出来的人,开个小灶不过分的吧?”
云蘅喜笑颜开的捧着手中的这只大鸡腿,觉得这么明目张胆的给她开小灶的王大厨真的是太可爱了。
于是她也就毫不客气的对着那只鸡腿狼吞虎咽了起来。
李永祥就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随手扯过身旁的一只草根,塞到口中,嚼巴了嚼巴。
但他忽然又侧过头来看着云蘅,八卦的说着:“哎,云蘅,你听说了么?”
云蘅撕扯着鸡腿的动作依旧没有停,闻言甚至是头都没有抬,只是含含糊糊的问着:“听说了什么?”
“听说这次前来攻打冀州的反贼里面,有一个箭术特别高超的人,就可以说是百发百中了,端的是厉害无比。”
云蘅哦了一声,心中暗暗的道,难怪这几日送到医药院来的人大都是受了箭伤的。
但毕竟还是要表示下担心的:“那这么说,冀州岂不是早晚都会被这伙反贼给攻了下来?”
还是要担心下的。要是真的有城破的那一日,那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李永祥却是笑道:“先前我也和王厨这般说,觉得搞不好这次冀州城就不保了,甚至还商讨着要是城破的那日,可得想法子保了性命才是。可是现在不用担心了。云蘅你知道吗?朝廷上新派来一个裕王。昨日方到,然后就立即登上了城楼。然后你道怎么着?”
云蘅也被他这番话调起了体内蠢蠢欲动的八卦因子,于是也赶忙接着问了一句:“怎么着了?”
李永祥眉飞色舞:“听说那裕王上了城楼,命人给他取了弓箭来,然后他便对着城楼下反贼里那个伤了我们不少弟兄的人淡淡的说了一句,听说你箭术很了得啊。今日你也见识见识小爷我的箭术。说完,拈了三支箭搭到了弓上,扯个满月,然后瞬间就射了出去。娘哎,你道如何?一箭将那个反贼头上盔甲顶端的红缨给吓掉了,另外两箭则是贴着那反贼的左右耳旁射了过去,当场就将那反则吓的直接滚下了马背。”
卧槽!竟然这么吊?
云蘅也立即沸腾了:“这个裕王的箭术竟然这么厉害?比叶肖如何?”
叶肖当年也是以善射闻名整个冀州军营。
对此李永祥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道:“虽然叶校尉的箭术是厉害,百步外取敌将性命易如反掌。只是,应该也没有这个裕王厉害的罢?人家可是三箭齐射,而且每支箭射的方向都不同哎。”
云蘅就有些哼哼唧唧起来,觉得不管这裕王再怎么厉害,那也没有叶肖厉害。李永祥又没有亲眼所见裕王亲自射了那三箭出去,不过就是听了别人说起的而已。但传言这种东西,总归是会有些夸大其词的。
别的不说,那个裕王要是真的那么厉害,干嘛不当场就三箭取了那个敌将的性命?
李永祥对此也只是笑嘻嘻的,不来与她争辩。
但他忽然变坐直了上身,探身过来,用手去摸她喉间,口中还在奇道:“真是奇怪了。云蘅,你都这么大了,怎么喉间还是这么的不明显?想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喉结已经长的有这么大了。”
说完用手比划了下大小,然后又想继续去摸她的喉间。
云蘅心中惊了一惊,急忙躲闪,口中还在道:“哪里与你相比?天天碗酒块肉。我却天天清粥小菜,喉结自然长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