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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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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戏一唱起来,屋子里那些女人就都给夏老板给迷住了,谁还在乎咱们啊?” 



                  “我姐姐知道吗?” 



                  “我跟跟五姨说过,你东西都搬我院子里了。” 



                  “哦。”仰恩放了心,“那咱们快走吧!真冷。” 




                  屋子很大,床前生了一火炉。 



                  “二管家东西送过来吓了我一跳。怎么也没人先交代一声?”烟儿从柜子里又搬出一床棉被,“今晚先将就着吧,明儿个我让人把外屋的火炕烧起来,就睡开了。” 




                  “没事儿,恩弟,你不介意挤一张床吧?” 



                  仰恩摇头。 



                  “恩少爷是没问题,大少爷你从小到现在,哪跟人合睡过呀?行了,睡不好也是你活该!”烟儿四下里看了看,“没什么事儿我下去了。” 



                  “走吧走吧!”尚文扬手打发走了烟儿,“她从小跟我,嘿,给我惯坏了。不过,刀子嘴豆腐心,对人可好哪!恩弟,你是真的不介意吧?” 




                  上床前,尚文又问了一次,得到了仰恩的允许才钻进自己的被窝。一个人睡的时候觉得床很大,可多了一个人,又觉得小,不然,仰恩的声音怎么离自己这么近? 




                  “我小时候老生病,晚上得守着我,娘才安心。所以一直跟娘睡到十岁,那年得了怪病,大夫说传染的,不让娘跟着我。病医好以后,倒不习惯晚上有人陪,才开始一个人睡的。” 




                  “现在身体可好些了吗?” 



                  “好多了,自从那场怪病以后,连先前的小毛病也没了。” 



                  “因祸得福,好事。对了,我今天下午就看见你了。” 



                  “在哪儿呀?” 



                  “东城门儿那里。你呀,可是没听五姨的嘱咐,下车玩儿去了吧?” 



                  那是车刚进奉天,城里真热闹,因为接近正月,路上的小摊儿一个接着一个,卖什么的都有。仰恩没见过这阵仗,兴奋得不得了,虽然父母姐姐的嘱咐不要到处乱走,还是忍不住下车逛了一番,不仅吃了好几个摊儿上的东西,还买了只五尺长的大风筝。 




                  “可别跟姐姐说,她要是告诉家里,我就要挨骂了。” 



                  “你也怕挨骂?” 



                  “怕,怎么不怕?娘一哭我就没辙了。不对呀,”仰恩反应过来,“你那会儿怎么认识我的?” 



                  “你和五姨长得这么象,我几乎一看见你,就知道你是谁啦!所以,我认识你在先。” 



                  “不对!”仰恩含笑纠正,“我认识你更早呢!姐姐的书信里经常提到你。” 



                  “哦?真的?说我什么?” 



                  “都是说你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儿。” 



                  “我说你见了我怎么一点儿也不拘谨,原来早就认识。” 



                  “对呀!我在家里都不敢淘气,认字以后看姐姐以前给家里的旧书信,几乎每封都提你怎么变着法儿地捣蛋的。就很佩服你,心想,你怎么那么敢呢?天不怕地不怕的。” 




                  “哈!原来我在你心里一直是英雄来着?” 



                  严冬的午夜,安静得连虫叫都没有,窗棱里传出低语浅笑,碎碎的声浪,淹进夜色里,悄悄地没了。 




                  直到过了半夜,灯熄了,原尚文看着黑暗中床边肖仰恩背影的轮廓,眼睛渐渐睁不开。朦胧中感到身边的人好象在发抖,他没动,过了一会儿,浅浅的呻吟传了出来,这才觉得不对,起身拉开电灯,就见仰恩的脸白得吓人,嘴唇发紫,混身蜷成一小团儿。 




                  “恩弟,恩弟,你这是怎么了?” 



                  仰恩睁了眼,颤抖着说:“冷,冷,我冷。” 



                  尚文回身看床前的火炉虽然还在着,却着实没什么热气,连忙翻身下床,用烧火棍捅了捅,见火苗又着上来,才回到床上,对仰恩说: 



                  “没事儿啦!一会就暖和了。” 



                  说着把自己的被子也给他压在身上,又紧紧给他裹住。无奈仰恩并没因此“没事儿”,依旧抖得厉害,尚文心里终于有数,八成是有畏寒的毛病。 




                  “你在家那会儿,冷起来怎么办?” 



                  “冬天,娘都在我屋里生两三个火盆的。” 



                  “怎么不早说?”尚文看了看半死不活的那盆火。“我让烟儿再生两盆火去。” 



                  “别!别!大半夜的别折腾,烟儿要生气的。”仰恩跳起身,拉着尚文的胳膊,低声说,“过一会儿就好了。真的!” 



                  “快躺下,”尚文一边把仰恩再塞回被里,心里琢磨着烟儿那脾气,半夜给她吵起来,是要不高兴的,“不用她,我去给你生火,你乖乖躺着,别动。” 




                  说着也不给仰恩反对的机会,转身批了件袄,走了出去。 




                  真冷。原尚文一出门就打了个哆嗦,搓手吹着气,踮着脚到了西屋的转角,他知道那里是个仓库,可里面没有灯,黑漆漆一片。他摸黑翻腾了一会儿,就听见烟儿那屋里有动静: 




                  “谁呀?这么晚折腾什么呀?” 



                  尚文怕仰恩听见,连忙走到窗下,“嘘”了一声,: 



                  “是我。小点儿声。” 



                  灯亮了,就见烟儿批了桃红的棉袄掀帘子走出来。 



                  “多余的火盆在哪儿?” 



                  烟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屋拿了火烛。 



                  “屋里不是有火盆了吗?还冷?” 



                  “一个不够,再生两个吧!” 



                  “是恩少爷吧?”烟儿冲仓库门后一指,“还真不是好伺候的主儿。” 



                  “他有寒疾,也不敢麻烦我们,你嘴上厚道些。” 



                  尚文说着搬起火盆往屋里走,“晚了,你回去睡吧!” 



                  “哟,我不知道您还会生火盆哪?”烟儿给尚文训了一句,心里倒不好意思,“这等你把火炉生起来,天都亮了,把恩少爷冻坏了,五太太那里还不剥了我的皮?” 




                  “嘿,烟儿你最好了。原放多好的福气能娶到你呀!” 



                  仰恩见烟儿进来,脸上立刻露着尴尬。还好烟儿倒没多话,手脚利索地把火盆生起来就出去了。屋子里的温度升上来,红红的碳火映着仰恩的脸,透过火光,他小巧的耳朵粉红得几乎透明。可尚文发现仰恩侧卧的肩膀还在抖,不知道为什么,他欺上身去,从背后抱着仰恩: 




                  “这下暖和了吧?” 



                  顿时又觉得不妥,可仰恩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心思纯净,反倒回头冲着尚文笑着: 



                  “我一冷上来的时候,娘就爱这么抱着我。可舒服呢!很快就不冷了。” 



                  “哦,你要是早说,我就这么抱着你,何苦去生火这么麻烦?” 



                  仰恩没说话,背着他“吃吃”笑了。 



                  “笑什么呢?”尚文的下巴搭在仰恩肩头,问。 



                  “我刚才还乱佩服你一把,心里想呀,这人真牛,还会生火盆呢!原来是我误会了。” 



                  “哟,你这是笑话我呢?” 



                  “不是!姐姐的信里提到过,说你把红薯埋到火盆里,自己忘了时间,红薯烧成黑碳,你就埋怨是别人偷了吃,用这个做借口整人。你那么无所不能的,怎么不会生火盆……” 




                  仰恩聊着聊着,慢慢地声音低下去。尚文觉得怀里的小小身躯暖和起来,气息轻而匀称,终于软软地睡熟了。跳动的火焰在天棚上投着变换的阴影,这一夜,尚文睡得并不好。不知道是不是不习惯屋里太暖,一股难耐的躁热,周身窜个不停。明天还是让烟儿把那火炕生起来好了,他在心里想。 
                  是什么样的感情?对他,那个叫原尚文的人?肖仰恩坐在外屋的火炕上,胳膊肘支在炕桌上,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里的书,整个上午也不曾翻过一页。孤独的童年,高墙内寂静无声的夏日严冬,一心跟着夫子竞日念书;即便不喜欢,也会从母亲手里接过苦涩药汁,强咽下时,没有皱眉……母亲说,一双儿女,仰思性格强似男儿郎,凡事坚持,主意大,儿子仰恩乖巧顺从,竟比女儿更贴心。一向沉默寡言的父亲,意味深长地看着仰恩,说,只怕他的心思,你不懂而已。直到在书信里读到一个叫“原尚文”的名字,那个任性,自我,我行我素,不为别人妥协的“小霸王”。爬树,掏鸟蛋,往丫头的裙子里塞虫子,把老师的辫子绑在椅子上……那么多仰恩想也不敢想的“恶作剧”,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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