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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85-地球一奔-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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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诗。    
    我信服你母亲啊    
    你的心软    
    百年以前我走了    
    离你太远    
    那会把我没护住    
    没法阻挡    
    出了陕西太艰难    
    离了家乡    
    地主给的太捱苦    
    光阴难缠    
    娃哭女喊追出来    
    面朝西方    
    知道那会你没法    
    没做起主    
    分摊压迫没受住    
    出了西门(注)    
    天山北面住下了    
    有了平安    
    把营扎到营盘里    
    峡口跟前    
    合了一心受了苦    
    种了庄稼    
    有了造化的赐命    
    没得饿下荒    
    可是心里想你呢    
    母亲地方    
    你的怀里我出来    
    为啥不想    
    想听你的声音呢    
    就象从前    
    摇车里面听下的    
    如今太显    
    四季只看走着呢    
    好像春风    
    只打面前过着呢    
    心可不停    
    想见母亲见中国    
    黄河长江    
    在浪里面想浮呢    
    天鹅一样    
    想叫我的弟兄们    
    团结一心    
    手连手着喜爱呢    
    开花的母亲    
    想叫我的姊妹们    
    经常刚强    
    一个把一个抬爱呢    
    贴住亲娘    
    (注:西门为西安门)    
    回民们从中国迁居后渴望回到故乡,渴望母亲的怀抱之情深深地震撼着我,我从来没有听到或看到过一个在异国他乡的老农用如此质朴的语言如此深切的感情来表达自己思念故乡之情,我禁不住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喉头哽咽着,久久不能平伏激动的心潮。    
    锁尊实兴致高涨,又给我们朗颂苏联著名东干诗人赶十娃子的诗《寄往陕西的信》:    
    世上有无量的幸福,    
    它,好像是黄河,在流    
    大家都能在黄河里喝    
    但是它呀,我从不曾看见过    
    大概它不爱我吧——    
    爷爷常常这样说。为了寻找幸福    
    我翻越了多少高山    
    渡过了多少波涛汹涌的河川    
    幸福总是远远地离开我,它大概在仇恨我——    
    爸爸常常这样说    
    我找着了幸福。它好像是,伏尔加,在流    
    大家都能在伏尔加河里喝    
    我像天鹅一样    
    在它的幸福中漂泊——    
    我常常这样说    
    十娃子以一个从中国清代迁徙到中亚的第三代回回,也就是东干人遇到的幸福生活而自豪,这样的幸福生活是100多年来他的祖辈和父辈们一直梦寐以求的幸福。    
    已是凌晨2时半,我们不得不得离开锁尊实家回到女会长娜佳家。东升喊门喊了半小时才有会长的丈夫来开门,他披着外衣,睡眼惺松地说,我以为你们不回来了。


《地球一奔》第一部分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五)

    ⒌碎叶古城遗址的李白身影                                            
    1998年9月16日 晴 吉尔吉斯坦托克马克    
    娜佳女会长的家是一个花园一般的庭院,占地至少有三亩,东西两方房屋是那种东干村特有的建筑,这是百年前从陕西老家传过来的,周围的俄罗斯族和哈萨克族的建筑也被同化成这式样了。房屋的进深很大,有许多房间套着,房间是平房式的,但住房离地约1米,全是木板作地板,下面是地窑,很适于冬季保暖,会长和丈夫的卧室照例让给我们两个女的住,其他人则住西面的客房的大火炕上。    
    庭院中央是一个葡萄架,下面是一个用木板搭的凉台,很像国内的戏台,四周栽种了很多的花草,这里的家家户户都要种树种花,南面是个没有隔间的大空屋,放着收割的蔬菜,靠厨房屋角是一口手摇压力井,厨房的窗台上摆着一大盆五颜六色的鲜花全是从院子中或菜园中摘来的。我随会长的儿媳到园子摘菜,地角是一些苹果和其他果树,六月菊正在怒放,看来回民们很有生活情趣,连菜园里都装扮得五彩缤纷的。    
    早上正在漱口时,娜佳家又走出一个女人来,看上去她不像是会长家的人,后来才知道是一个美籍华人,叫张惠雪,59岁,上海人,在美已是42年,从事小学教育,终身未嫁。现已退休4年。她每年都会来美国基督教会设在陕西农庄的学校教3个月的英语。    
    她告诉我,这里太穷,饮食也不习惯,她吃了肚子不舒服等等,这一下子使我有点反感。我转到厨房看能帮什么忙。娜佳的女邻居也来帮忙了,三个女人在厨房里边低声地时而讲老回话,时而俄语地交谈着,手里不停地择菜,她们说要给我们做一餐地道的老回饭,会长的丈夫则坐在外间的炕上喝茶,抱着小孙子和我们聊天。    
    女人们说的话我们只能听懂一小部分,因为她们的发音带中国话不是很多,也不太准确,她们之间的对话就更难听懂一些,会长尽量说得慢,好让我能听懂她的话,她不时地朝我笑笑,露出闪亮的金镶牙,这里的男女都喜欢把门牙镶上一两颗金或银牙,这种习俗在中国的很多少数民族中都存在。要吃饭了,张惠雪很傲慢地走进来坐定上座,接着就向我们抱怨这里的什么什么不好,后来她竟说陕西农庄的回回不是中国人是东干人,我说怎么不是中国人?她说他们是中国的少数,所以不是中国人,我说我和他(祁云)也是中国的少数,难道我们也不是中国人啦?她哑口无言。我不再理她。    
    吃完丰盛的早饭——娜佳会长她们费了很多功夫做的各式饺子、抓饭、馕、馒头及烤羊肉,我们放开肚子,直撑得快站不起来为止,老回饮食可谓是”大合唱”,抓饭是哈萨克的,面条、馒头、饺子是百年前从陕西带来的,奶皮子是俄罗斯人的。老回回的女人们很能干,她们还会制作各种罐头,还有西红柿、辣椒、桃、草莓、黄瓜酱等等,因为到冬天新鲜蔬菜是几乎没有的。    
    舍巴的车已在幼儿园等候了半天。我们今天主要拍市场和街景。    
    所谓街就是村中一条长10里的柏油马路,两旁有村民开的几家饭馆和杂货店,商店里只有一些糖果,简单的日用品,连卫生纸之类的都买不到。还有一个老头在路边卖西瓜,他把我们从对面的商店招呼过去,挑出一个最大最好的瓜,麻利地切成块,先递给我一块,我摇摇手说我们不买瓜。不是,不是让你们买,这是送你们的,你们是从”大清国”来的,咱们是一家人哪,说什么买不买的!老头不由分说往我们手里硬塞上西瓜,我的心头一热,不知说什么好,西瓜蜜汁一直润到心里去了。    
    市场是村边的一个蔬菜交易点,这里离吉尔吉斯坦边境线只有几百米,每天下午,吉尔吉斯斯坦和哈萨克斯坦的东干人开车把收获的蔬菜送到这边的市场卖给蔬菜商贩,每天的成交额约在40万元人民币。这是一块靠河的大空地,实际上是天然空地,停放着数百辆小轿车、大卡车,车上堆放着西红柿、茄子、柿子椒、胡萝卜、白萝卜、黄瓜、包心菜、韭菜、芹菜、洋葱、大葱等十多种蔬菜,有的则象墙一样码放在地上。    
    有小孩或男人们坐在菜垛上。几乎所有的人都以好奇的目光看着我们,特别是小孩,咬着手指头,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钩钩地盯着我们,而那些中年或老年人则很高兴地跟我们举手致意。我到一个卖瓜子杂货摊前问瓜子价格,卖瓜子老头问我从何而来,我说北京,他哦了一声:是从“大清国”来的,那是娘舅家来的喔。说着抓了一大把瓜子用纸包好递给我让我吃,并坚决不收我的钱,因为我已被他认同是老家亲戚娘舅家的人了。正好我们的摄像机过来了,对着老头拍摄,旁边的几个大男人边大声问老头情况边说老头:笑一点、多笑一点,这个影灯吹了,听说大清国的人都能看到咧。接着有几个老头围上来问我们这些“大清国”来的人:左宗棠的人在干啥呢?    
    听这么一问,我感觉自己变成了留着长辫子的“衙役”了,这些问题让我的思维出现混乱,我当然已经知道这里的许多思维都停滞在清朝,比如说管总统或首相叫“皇上”或“皇帝”、管政府部门叫“衙门”、管走路叫“步对”、管照相或拍电视叫“吹影灯”、牙膏叫“洗牙药”,泡泡糖叫“嚼牙”,但实在没想到他们还记着左宗棠这些历史人物,也许,左宗棠百年前的追杀已深深地烙在东干人的脑中。    
    一百多年的历史宛如昨天,一百多年在历史长河中实在只是一刹那。我们跑到学校,想拉祁云去拍李白故居,那是昨天我们与东升几个悄悄约定的。可是校长热情邀我们到二楼办公室喝水,我们婉言谢绝,可是校长跟舍巴嘀咕几句后,舍巴说还是先上楼歇几分钟吧。我们只好到校长室,只见会议桌上放着一长溜的瓜果、点心、饮料。祁云说要采访校长,我只好放下吃的东西坐到校长的办公室桌前开始采访。    
    这时翻译杜力刚跟女会长娜佳来了。杜力刚很严肃地告诉大家:幼儿园那边出了点麻烦,所以只能在这里吃午饭了。大家吓了一跳,忙问出了什么事?杜力刚绞着双手说:因为那里正在准备今晚的晚饭。我明白了,一大早见会长拉了一头羊到幼儿园去了,所谓的“麻烦”就是杀羊吧!我不由得笑了起来。想起杜力刚和傅书中的一次问答,书中问:你家中还有什么人?杜力刚答:我手里还有母亲,父亲已经灭亡了。当时书中不解地问,你父亲怎么“灭亡”了,杜力刚忙解释说,“灭亡”就是死去的意思。后来大家就拿“灭亡”来互相调侃。    
    午饭后,我让猎豹车随景春去采访,我及祁云、潘小峰(潘德明的孙子)、驾驶员吴丽军到托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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