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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幻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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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容若醒的时候渐渐多了,有时也颇为不耐马车颠簸,许漠天即刻下令改走水路,调用了当地水师的船队,只耽误了半天就重新上路。

  容若、楚韵如,以及许漠天都住在主舰上,倒也安然舒适。

  有了专门的宽大舱房,许漠天为了让楚韵如不致感到单调烦躁,派人购买了上好的瑶琴洞箫、玉石的棋子、珍版的书册,送入舱中。又让地方官府选了两个伶俐的丫鬟,一名春花,一叫秋月,跟在旁边,帮着楚韵如端汤递药,照顾容若的起居。

  楚韵如这些日子实在过于劳累,再加上看这两个丫头倒也老实本分,便也没有拒绝她们的亲近帮助。

  大船顺水顺风而行,一路倒也顺快方便。

  容若醒了的时候,从不怅然哀叹,更不做忧愁之状,倒爱拉着楚韵如下棋闲聊。

  楚韵如一来受不了他弱得可怕的棋力,二来也不愿让他伤神,总是不允。

  容若便依在榻上,让春花、秋月打开了窗子,让江风吹过来,以便舒畅心怀。但隔着窗,看着一路江水依依,岸上行人如织,不免有些遗憾,自己这可恶的身子,居然挑在这个时候毒发倒下来,放着这么好的机会,可以上岸嬉戏,了解秦国的风土人情,却什么也干不了。

  楚韵如担心他的身子,怕他吹多了江风不好,又怕一直关着窗,空气太闷也伤人,只得给容若身上又加了一层被子。

  容若笑道:‘我哪里就这样容易被冻死了,你就是爱操心。’

  楚韵如但笑不语。

  容若这些日子整日缠绵病榻,全身骨头都快锈了,有心走走跳跳,一来身子发软,二来有楚韵如按着管着,也不敢乱动弹,每天就只是在床上,或坐或卧,在心里数羊,郁闷得要命,整天就想找点事儿打发时间。不知不觉,眼睛又往棋盘上溜了。

  楚韵如看得好笑,伸手摘了瑶琴在手:‘我弹琴给你听,好不好?’

  容若喜笑颜开,拍掌道:‘好极了,我都快闷得生霉了。’

  楚韵如轻轻一笑,抚琴拨弦,琴音和着江风而起,乍听便有温柔之意。

  她先是凝眸望了容若一眼,才启唇轻唱:‘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四周的风声水声、舱外的人声浆声,倏然间沉静下去,只剩她轻美的声音,回绕于天地之间。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她唱的是不舍分离的歌,目光只深深凝视容若,指下轻拢慢揉,七弦齐动,琴声应和着歌声,直直打入人心。

  最后一句唱到:‘乃敢与君绝。’

  天地间,忽一片寂静,舱外也是沉寂良久,仿佛船上士卒,都已沉沉醉去。

  正负手站在甲板上的许漠天,亦是神思悠悠,被那舱中传出的清越琴曲、柔美歌声所动,久久不能回醒。

  直至前方传来呼唤:‘将军。’

  许漠天注目看去,前方一叶小舟正挡在船前,上立一人,遥遥施礼,正是自己事先派出去,快马加鞭,日夜赶往京城的李良臣。

  ‘快上来。’

  李良臣也不耐慢慢上船,直接一跃而起,轻轻落在甲板上。

  许漠天不等他喘口气,已是急问:‘怎么样,皇上可派了御医前来?’

  李良臣苦笑了一下:‘将军,只怕是不成了。宫中最好的四名太医全都失踪了,还有太医馆的藏药,也遗失了一大批,皇上现在派人把其他的太医都保护起来,关在宫中,不许离开,所以无法派来相助,只能让大人沿途令地方官寻访名医,并尽快赶往京城。’

  许漠天万分震惊:‘怎么会有这种事?当朝太医,居然无故失踪,藏在宫里的灵药,怎么竟会消失?’

  李良臣神色无奈:‘说来我也不信,可是我在京城还听到了更让人吃惊的事,镇南王献给皇上的千年何首乌,被人在上千名护军之中,强行抢走,动手的只有一个人。另外,听说全国各地,不管是民间、官府,还是江湖,都不断传出名医被掳,灵药被劫的消息。’

  ‘怪不得。’这几个字几乎是从许漠天磨着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怪不得这一路上让地方官找些医术好的大夫过来,这些官员都像天塌了一样为难,怪不得看病的大夫数不胜数,就没一个有用的。原来真正医术高明的人,早就被人先下手为强给劫走了。

  许漠天心中正觉愤怒,舱门忽的一开,春花急急走出,远远就对着他行了一礼:‘将军,容公子又晕过去了,出了一身汗。夫人问,将军能不能找点有用的大夫过去。’

  许漠天觉得头又开始隐隐作疼了。

  傻子也听得出楚韵如这问话中的不满和气愤,可怜他也同样很无辜啊!都怪那莫名其妙,专捉神医、抢灵药,十恶不赦的家伙。

  叹了口气,许漠天强抑心头的无奈,把心中的疑问抛开了。

  毕竟查案抓人都不在他的权限内,他所要负责的,仅是把一个活着的容若送到京城罢了。

  ‘去把刚到船上自荐的那个姓关的郎中叫来。’

  给容若治病的大夫中,关远鹏是唯一一个,不是由当官的捉来、衙役们押来,而是自己看了悬赏榜寻来的。

  此人年约五旬,青衣素服,五绺长髯,飘飘然竟还有些出尘之气。

  或许是他的外形看起来,还值得信任,或许是这种自荐的行为,让人相信他的确有些真本领,许漠天还是抱着期待的心情,把指挥任务交给李良臣,自己亲自领着他走进了容若的舱房。

  为防着河风侵人,窗子早关死了,门也在人进来之后,迅速关上了。

  楚韵如守在容若床前,头也不回:‘病人在这里,你要仔细诊脉。’

  关远鹏却站着不动。

  许漠天微微一皱眉:‘关大夫。’

  关远鹏淡淡道:‘如果夫人不让开,恕在下医术还没有神到可以遥遥治病。’

  楚韵如这段日子,见了无数大夫,初时还抱着期待的心情,对郎中们客气相待,谁知一次次失望、一次次伤心,甚至多次见到容若被郎中开出来的药,整治得上吐下泻,被郎中扎下的针,治得痛楚难当,令她这旁观者心痛欲绝,渐渐地,希望全变成了绝望,见了大夫,自是满心火气,哪里还会客气。

  这次,她也没想到,这位大夫竟然毫不客气地给自己这么一句带点训斥味道的话,她微微一愣,这才往一边让开,口中犹道:‘你要小心看诊,若能让我相公好转,许将军自有重赏,若仍是误人病情,小心你性命难保。’

  关远鹏对于这样的威胁却是听而未闻,甚至连看也不多看楚韵如一眼,只是快步走到容若床前,看着晕沉沉的容若,忽的一挑眉:‘此人不是生病,分明是中毒。’

  楚韵如和许漠天同时一震,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能这么快就判断出容若是中了毒。

  楚韵如眼中一亮,即刻道:‘大夫,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毒吗?’

  关远鹏不说话,只是伸手为容若把脉,良久之后,又扳开容若的嘴,看了看他的舌头,这才长叹一声:‘这是一种极歹毒的慢性毒,发作时间极缓,但发作以后,就会慢慢腐蚀人的五脏,让人痛楚难当,百药难愈,然后中毒的人,就会活生生由内到外,完全腐烂掉……’

  楚韵如不等他说完,已是对着他深施一礼,声音都颤抖了:‘先生既识此毒,必能化解,求先生救我相公一命。’

  关远鹏连忙起身让开这一礼。

  对于这位美丽贵夫人前倨后恭的态度,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满,只是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夫人,不是在下不救,而是这位公子中毒已深……’

  ‘先生……’楚韵如忽的一屈膝,跪了下去。

  许漠天全身一震,很自然地上前一步想把楚韵如扶起来,手一伸,又想到男女之别、身分之别,实在不便碰楚韵如的身子,但心中犹觉无比震荡。

  这是一国的皇后啊!如此尊贵的身分,竟会对一个平民下跪。这女子一身好武艺,被困于万军之中,犹不屈服,却可以轻易对一个郎中屈膝,这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怎样的一种决然。

  关远鹏也似全身剧震,急忙往旁躲开数步,连声道:‘夫人请起。’

  楚韵如眼中含泪:‘是我无礼不识高贤,得罪了先生,只得跪地赔礼,求先生念苍天有好生之德,救救我的夫君。’

  ‘这,这,这话是从哪里说来……’关远鹏双手乱摇,想要扶楚韵如起来,又不敢失礼,手忙脚乱了一番,才急急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瓶:‘这里有我自己用了十年心血炼制的疗毒丹,虽不能完全解得此毒,但服下去多少可以化解些毒性,让公子舒服一些。’

  楚韵如大喜,伸手要接。

  关远鹏笑了一笑:‘夫人请先起来。’

  楚韵如这才起身,迫不及待接过药瓶,从中倒出一粒药来。

  旁边侍立的春花,即刻捧过一碗热水。

  关远鹏笑道:‘晕迷之人无法吞咽,但这药入口就化,自然入喉,连热水也用不着了。’

  楚韵如在床前,亲手喂容若服下药。

  不一会儿,容若脸上长久的青黑之色,竟然渐渐淡了下去,容若的眼睛徐徐张开,神色略有些茫然。

  这么久以来,这是第一次,容若晕倒之后,可以这么快醒来,而且醒来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带着那种忍受痛苦的表情。

  楚韵如喜极泣下:‘容若,我们找到可以为你解毒的神医了,你会好起来的。’

  容若神智仍有些不清醒,过了一会儿,眸光才渐渐清明起来。看看楚韵如满是欢喜带泪的脸,他又爱又怜地笑了一笑,慢慢把目光移开,向旁边望去。看到关远鹏时,目光一凝,他勉力支撑着想从床上坐起来。

  楚韵如忙伸手扶他半坐在床上,又把枕头垫在容若腰间,一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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