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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水或许特别的绿
这时的水或许特别的蓝
照不见你了也可以
照得见我呢却有趣
你用水将我染得淋沥尽致
你说这是你童时国画的功底
倘若我不想如水彩画般朦胧还来得及
现在在船上
我很容易捉到你
你不愿你的手被我的手束缚
你愿意遮一遮粉唇嫣整一整耳边环
否认否认会做我的妻
舣进多少柳荫都可以
多么长久都可以
第二部分之三十五《第一次掩饰》
则我可以握着你的手
到避风避雨的檐下
则可以谈你的出生你的成长你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人
则可以谈你的第一种发型第一次掩饰
则可以探听你的新梦
雨水溅到你的裙上
不如上次湖水溅到你发上
花香萦绕流连而过
风梢还要留在你的红丝巾上
第二部分之三十六《失眠月》
听说你爱睡觉
没有玩淘的机会就去睡觉
听你的妈妈说
你睡觉的样子喜爱一只小猫
闹钟叫不醒的小猫
听说你护理的布娃娃也爱睡觉
说你也会失眠
你说你在月球上失眠
你的眼神模仿着月光多有趣的游戏
你与你的情人在月球上嬉闹
你的那个神秘的情人是谁
与你在一起
他的一生都不应睡觉
第二部分之三十七《稍微醒来》
等你在清晨我依然背负着七颗星
想你又一次辗转又一次不禁晓风
想你已经被稍微醒来
等你什么都惺忪什么都缱绻
什么都是你
从我立的桥边到那边林子的入口
还有一处石椅山坡绿得远而圆圆
什么都可以听
你每次的样子不一样
我等你如在幻中
你的妆点不自任何人的手里诞生
沾花惹鸟引水分神
你的每一次经过
经过处会因追随而飘零
今天你的轻盈将怎样来
衣襟上可还绣着七颗星
或者你象你说的那七个字的诗句
不鉴古人不借日月
你的发丝教我句型
朝霞仍不愿去我是不是舍得你来
我依然背负着七颗星
在最远的地方也知道我的位置
你从那个方向你从哪个方向
沓境请你一惊我静使你一静
第二部分之三十八《忧伤注册》
倘若我此刻没有心思
你会有什么风吹呢
你一直坐着却还是一个女孩
没有很凛冽的装扮的时侯
不会安详的等待的意思
美貌典雅得好快
为何不往身边迎些动人的消息
却又不送些芬芳的暗意
你伶俐的静止只适于天意
无论你斜倚还是低首的姿态
无论盼倩多么清晰
也不需星月側移
因而
你知道你的昨夜让我猜测吗
定是高枕清香的时期
定是持久高枕繁梦的时期
然却任何主意真有时
你便已真睡去
在这里我仍愿意轻描你
我在你对面你便怯意得无处想你
在别处我走向花的地方
且经过你的时辰也有稍乱的雨
你我之间
长此以往
那么如帘如叶如蔽
你还见过什么呢
比如窗色和寻游
读的书里尽是脱离的事
好象毁若流光的不明的事
以至起初有梅站处有楼台以外厚天积桥
——想必这几日
或着是这几个月
你有深如林后的心里的事
那么我能是其中散淡的回忆？
我可用忧伤注册我的名姓？
你没表露细心
你偶尔对我有了熟悉
我用很多轮回的希望凝视你
如在一页一页的睫毛起处
你是后世我是前生
第二部分之三十九《约之变》
梅梅你是谁
来赴我的约会
你摇身一变嫦娥窥不见的一变
你竟是最爱笑的一朵在花季之前
虹会天空抒情会我
你降下时没有在我衣襟时娇小
戴着百花园的帽子环着草桥的纱巾
绣着翠薄的雀羽嵌着水波的弧形
你来嬉我
慕我于傲慢的机会
仿佛用手心骗我
喜欢我的臂弯用依偎写意
梅你是谁
现在来赴我的约会
你摇身一变梦都梦不见的一变
你这初次开放的一朵
竟是最烂漫的一朵
芬满四季
第二部分之四十《转念女孩》
美丽女孩不知姿媚了多久后就独自等待羽化为粉霞转念来的漂泊四处的大雨于无花的日子的太息
是那样象在喃喃默念一些玄圣的话
愿意淋湿娇娆的
也许还想误以为有一座色彩无限的园林在描绘她游历时的样子
随便地在梅霜或兰露旁停留芳期
与竹沁菊渥的距离任意其遐
有人说乃去秋芙蓉今春再添新艳的缘故
也猜是水中的她比镜外的她美丽的缘故
第二部分之四十一《夜色手帕》
我停下身来我知道我要转身望你一阵雨花和淡雾经过你已退到天边的峰顶还看得见风和云的身形
曾几次挨近你室里的紫丁香曾几次遇见你静静的娇俏慌曾几次推开你柔顺的茜纱窗曾几次触摸你颈上的月亮光
还应该惺忪时就拉你到湖旁整天伴着一生都喜欢的徜徉模糊中不让你操心我的心房你偎一偎露水与倒映要为你梳妆
还应该不眠时就伴你到山上整天迎着一世都眷恋的风向通幽中不让你离开我的胸膛你笑一笑嶙峋与荫影要因你收藏
就此一望再请拾起那白纱巾你忘了已飞旋的气候也许转瞬你还要坐在不灭的灯下抆拭那方夜色手帕
第二部分之四十二《遇》
梅的影子不怨月冷
所以最初以为不相识
因而月美流去含着你身的花期
如今华灯放逐在清爽的船上
虽从这里窗不太容易望见
还尔雅旧衣于室屋里？
不如记住的是昨日的平淡的汽笛
不如忘记的是明天的空荡的汽笛
一次遇和一轮朝夕
第二部分之四十三《逝水蜿蜒》
但愿你不忘记我的眼睛
当然不是匆匆盈满的流连
我却是记不住你挥袂的身形
天空从此浩远从此浩远
你给过的白云的爽朗
给过的缓缓缓缓的依近
寒与暑的风向与恬静
忘不了星河般长久的起誓
回温脉脉逝水的时年
那曾有的柔情使我不曾回首
你乌黑的云发将永远飘散
我的泪水将永远蜿蜒在你身后
第二部分之四十四《数清依偎》
我约你站在墙角
——是我吗抑或青苔
沿宫墙粉红怅惘到你
——冬日刚醒
南面幽寂穿月越树
你求安静
朔我以远
往年往昔的是饰影
顾盼生情的小径花絮彼彼不乱
已将一次次收藏的依偎数清
第二部分之四十五《信》
她绕过谁家的庭院
在画里
就象是谁家的人了
庭院的墙的外围下起了雪
她穿古典的白色锦
能够听见云燕和五更在远处
其它的是刚从温睡中初醒
她象是想低首或回首出一封信
这信就掩在这家紧闭的门扉上
一不小心
被门隙滑落进门后的世界上
也可以算做沉静又一次从门前经过
第二部分之四十六《离开》
你轻轻地说话地离开两个杯
好象略微飘动地仍给我看
将回至星楼的在座的那位
不信重夜催眠的你走的暗示
你轻轻着说话地离开两个杯
好象略微飘动地仍给我看
你背后有的你心里便有
酒气不会跟着你的香气消散
此刻要回至星楼的在座的那位
不信重夜催眠的你走的酒醉
夜光照见杯中曲折和幽清
仿佛潮汐正被星空吸引着眼泪
第二部分之四十七《时光》
妹妹日照浮我于窗前了
你若下午来还可以承献
直到窗帘该遮略灯辉了
你若傍晚来还可以影现
我的窗子能隔开飞来飞去的树叶
我的窗子琉璃水净
妹妹深夜藏我于窗前了
若你早晨来还可以梦见
直到窗帏开始限定光线了
若你午后来还可以怀念
第二部分之四十八《靠岸》
从脚底的桥下划过去的分明是船
没有丽人坐在上面
曾见过的丽人喜欢流水也喜欢湖水
云天空湖水看上去都是一片
从傍晚的桥下划桨过去的分明是我
桥斜辉湖水看上去结为一片
我猜那水魂来自西方湖心在东方
我仍将舣靠在桥旁的岸边
第二部分之四十九《伤的摇晃》
她可能是要靠在我的肩头的
——她现在靠在月溪映反的枝上
可能她是要默许的
——她视着来路相反的方向
已经她是个伤怯得很湿的少女了
——她在肃寒的瑟缩中侵浸得真会成为露水
她曾是被无根的影子蒙蔽了的
——她躲着我的吻为了树影的摇晃
第二部分之五十《疑问的神话》
一些日的滑翔时我也忧伤
那个雨也是沿着窗琐下呀不停地下
窗外不睡眠我也不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