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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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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牌来,三门造反,不是九,便是杠,这一条下注还特别多,牟如虎瞪着一对三角怪眼,把自己面前两张牌,上下一叠,拿起来先看下面一张明的,是张天牌,嘴上便低喊一声:‘有门儿!’做张做智的,把上面一张叠着的一张暗牌,一点一点地推动,颠来倒去地一看,哈哈一声大笑,猛喝一声,‘好宝贝,瞧老子的!’劈噗一声怪响,两张牌向桌上一亮,大家急看时,却是一张天牌,一张人牌,原来是副‘天杠’统吃,败家垂头丧气之际,牟如虎双臂齐伸,把各门注子,一股脑儿掳了过来,面前白花花银子,小山似的足有几百两,牟如虎得意非凡,仰头大笑,不料他一仰脑袋,上面屋顶大梁上,突然咔嚓一声怪响,好像房梁碎裂一般,牟如虎一睁眼,众人也一齐抬头,猛觉几缕尖风,夹着丝丝之声,激射而下,下面聚赌的人,被桌上两支大红烛的火苗,晃得眼花,梁上没有灯,黑黝黝的,看不出什么来,还以为外面起了风,刮下来的尘土,那知就在大家一抬头之间,牟如虎忽地一声惨叫,往后便倒,同时牟如虎身边几个凶眉凶目的人物,也突然掩面惊喊,山鸡似地跳了起来,一群赌客,还没有看清怎么一回事,忽又呼地一阵疾风,从上面卷下,把赌桌上两支巨烛,一齐吹灭。这一来,一群赌客,如逢鬼魔,吓得山嚷怪叫,没命乱窜,立时一阵大乱,有的竟吓得失了魂,向赌桌下直钻。你也钻,我也钻,头皮撞头皮,拚命地在桌下顶牛。有的顶在桌面上,顶得通通直响,顶得满头紫血泡,还不觉痛,几个粉头更可笑,滚在地下,连惊带吓,尿了一裤不算,却死命钻进桌下人们的大腿,这人以为鬼拉着他的腿,吓得哑声儿喊‘妈!’立时眼珠泛白,嘴里吐山沫。
  “一厅赌客,像粪蛆一般乱了一阵,厅前厅后的人们,闻声惊集,掌着灯,赶进厅来,又把赌桌上两支蜡台重新点上,一看牟如虎兀自在地上,疼得乱滚,急忙扶他起来,仔细一瞧,大家立时惊喊起来,赶情牟如虎两眼流血,每只眼眶内,都插进一报纸捻子,眼眶外面,还留着一寸多长的半截纸捻,再一瞧几个得力打手,不是左眼,便是右眼,照样插着一根纸捻子,一个个顺着纸捻流血,不过牟如虎是双眼齐瞎,这几个打手,侥幸还保留了一只好眼,众人看清了这幕惊人把戏,又齐声呼起怪来,纸捻儿怎会飞进眼眶去,而且准准地都射进了眼珠子,眼碎血流,哪会不瞎,突然人群里面,又有一个惊喊道:‘快瞧,这是什么。’大家顺着他手指一瞧,只见赌桌上,庄家吃统的那副‘天杠’,压着一张一指宽的纸条,纸是普通的桑皮纸,纸上用胭脂写着一行小字:‘欺侮良善,略示薄惩,如不悔悟,立追你命。’下面又用烟脂画了一只红蝴蝶,一群赌客,对于条上几个字,当然明白,对于下面画的红蝴蝶,却英明其妙,不意瞎了一只,还存着一只好眼的几个打手,耳朵听得赌客们乱嚷着‘红蝴蝶’,忍着痛抢到桌边,一瞧纸条上的话,立时面上变色,忙把纸条抢在手里,指挥几个人,把牟如虎扶进后院去,受伤的几个打手,也到里面治伤去了,一般赌客,亲眼看到这般怪事,立时纷纷传说开来。更奇的,昨天李家盐井的总管事,悄悄对我说,牟如虎已把霸占去的盐井,交还李家了,已经霸占的还交出来,我们的盐井,当然不会再来烦恼的了,你想这事奇不奇。李家为了牟如虎,还花费许多财力人力。你们杨家真是福大造化大,意想不到的,便把这档祸事,化解得没影儿了。我看一半是府上积德,一半是我这位外甥的福命,这孩子将来要大发的。”舅老爷说得天花乱坠,照说杨夫人要喜出望外,不意杨夫人低着头。不知想什么心事:竟没有答话,倒是陈大娘微笑道:
  “舅老爷的话一点不错,这位小少爷,千亩田里一棵苗,骨骼,品性,模样,确是与众不同,事事逢凶化吉,当然冲着我们小少爷来的。”杨夫人听了陈大娘这几句话,看了她一眼,暗暗点头。
  这天,舅老爷走后,到了晚上,杨夫人把使女们遣开,房里只有她和陈大娘同两个小孩子,杨夫人轻轻把房门一关,走到陈大娘面前,竟插烛似地拜了下去,嘴上说:“大娘,你我初会当口,我只看贤夫妇气度一切,不是平常人,万不料你暗地救我杨家两次大难。今天不是舅老爷说出牟如虎的事,我还在梦里。大娘,你是女侠客,你是我杨家的救星。现在我才明白,那天晚上,没有你,我杨展这孩子,早落贼人之手。啊哟!大娘,你待我们这样大恩大德,原不是我一拜能了的。我拜的是另一档事。我知道你爱惜杨展这孩子,比我自己还厚一分。同时,我也爱惜你千金瑶姑,这两个孩子,我老看着是天巧地设一对似的。现在年纪都小,我不便说什么,可是我现在想求你一桩,我想把我们杨展这孩子暂时拜在你膝下,你平时常说,杨展这孩子,骨骼异常,得好好地造就他,成个文武全材,但是在我手上,最多替他请个本城通品,教点诗书罢了。也许这孩子耽误了,大娘既然爱这孩子,你就成全他罢,不但我感激一辈子,连他死去的老子,也在九泉之下,感激大恩的。”说罢,流下泪来。
  在杨夫人下跪之时,陈大娘早已把她扶起,纳在椅子上。听她说完了这番话,暗暗点头,故意笑道:“我的夫人,你怎么啦,又是侠客,又是救星,你说的那一桩事呀!”杨夫人哭丧着脸说:“大娘,你是真人不露相,你那晚在这屋里,卷的纸捻儿,可有了对证。大娘,你这本领怎么学的,纸捻儿怎么能当兵器,大娘,你许是仙人降世罢。”陈大娘哈哈一笑,这一笑以后,这一晚,陈大娘和杨夫人在屋子里,唧唧喳喳,密谈了一夜,从这一夜起,杨夫人和陈大娘变了称呼,彼此姊妹相称,两个孩子也多了一个义母,阿瑶喊杨夫人为义母,杨展喊陈大娘也叫义母,而且陈大娘不在楼上住宿了,除出白天吃饭的时候和杨夫人在一起,此外领着两个孩子躲在后面花园一座典雅的小楼上,并不叫人伺候。杨夫人还不准叫人到那所小楼去。从这时起,陈大娘常常带着阿瑶到成都去,回来以后,照常住在后院小楼上,每隔一月或二月,又带着阿瑶上成都了,陈大娘上成都时,杨展跟着杨夫人,陈大娘回来时,仍然跟着陈大娘在后园小楼上住宿,在杨展六岁时,杨夫人托舅老爷聘了一位有名的宿儒,到家来教杨展念书,阿瑶也一块儿上学,不过在聘请时,和先生讲明,这两个孩子身体弱一点,年纪还小,不能天天在书房里。进书房时,先生只管从严教导,不进书房时,先生不用顾问,这位先生以为富家子弟,多半娇生娇养,年纪实在也太小,也不以为异,杨家对待先生,礼数饮食一切,又都比别家优异,也就乐得安享,这样情形,直到两个孩子十二岁的当口,陈大娘同她女儿阿瑶到成都去时,竟把杨展也带了去,而且总得隔了两三个月才回嘉定来,杨夫人不以为奇,这位教书先生却得其所哉,真可谓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了,可是事情很奇怪,杨展和家里先生好几个月不见面,等得回家来,进了书房,先生以为荒废了几个月,还得从头来。哪知杨展比他所教的还读得多,他没有教,都背诵如流了。先生想得奇怪,问杨展时,他说:“义母教的。”更奇怪,每逢杨展跟着义母上成都一趟,不论时间久暂,一回家来,先生便要刮目相看,似乎那位义母教的,比他高明得多,这位老先生越想越惭愧,有点不安于位了。到后来,陈大娘住在成都日子,越来越长,一年之中,只在杨家住个一个月两个月,杨展似乎离不开这位义母,也是在成都日子长,回家来的日子少,这位西席,变着摆样儿的,东家太太虽然礼貌不衰,实在觉得无法恋栈了,最后只好托词而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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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铁脚板
 
  在杨展十五岁的一年,居然提着考篮,参加县考,而且屡次名列前茅,由童生而秀才,很容易地披上蓝衫。在明朝时代,名气非常重视,这件蓝衫,相当的贵重,何况一个十五岁的童子,因此神童杨展,已脍炙于嘉定缙绅之口,但在杨展中秀才这年起,陈大娘和阿瑶,不再到杨家来,在这年秋天,杨展侍奉杨夫人到成都住了几个月,回来时,杨展身上穿着孝服,人家看得奇怪,细一打听,才知杨展义母陈大娘死了,杨展奉慈命替陈大娘穿孝,而且和儿子一般的重孝,杨家的人,都觉杨展的孝服,有点过分,连舅老爷也不以为然。
  杨夫人从成都回来以后,忽然拿出大量金银,捐助嘉定城外乌尤寺,大兴土木,添造殿宇,内外装修一新。而且在乌尤寺后,一座悬崖上,添造一所幽雅的小楼,作为杨家别业。
  杨夫人这种举动,在一毛不拔的守财奴看来,以为杨家钱财多得没法化,被乌尤寺和尚骗去大批钱财罢了。在稍有心眼的人,却觉得有点奇怪,独力捐修寺院,是有钱人广结功德的一种豪举,原不足奇。可奇的不捐修别寺院,独独大修乌尤寺,偏在乌尤寺老方丈圆寂以后,承继衣钵的新方丈,从成都来了一位破山大师,杨夫人出资捐修,便在破山大师进乌尤寺当口,好像破山大师向杨夫人捐募,出款兴修似的,但是破山大师和乌尤寺任何僧众,没有一个和尚踏进杨家门过,杨夫人也绝不到任何寺院拜过佛,乌尤寺山门朝向何方,杨夫人更没有见过一面,只有杨展常常到乌尤寺和破山大师盘桓,杨展喜欢寺后风景幽雅,把寺后那所别业的小楼,打扫干净,搬去书籍床榻等件,和两个伶俐书童,伺候杨展在楼上读书,每天晚上起更时分,不论天晴天雨,寺内破山大师定和杨展走向山后僻静处所散步。说是散步,必得过了两个更次,才见杨展回楼去。天天如此,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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