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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淩：“您是打算跟我说苏苏氏的发展史吗？”
苏佩蓉：“我知道你和苏然对我当年的作为有怨言，但当年苏氏陷入被动局面，跟你有关系。”
凌淩：“在您来找我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苏然的情况……”
苏佩蓉：“我知道。当年我们是打算让苏然在国外上大学的，但是高三那年苏然出了车祸，没有办法出国，我们先让他暂读在申城大学，大一或大二后出国做交换生，实际上是在国外读完大学，受完训练再回国接管苏氏。所以苏然在大一的时候，很低调，同班同学都不知道他的背景。所以我知道，你也不知道苏然的家世，我相信你跟他是真感情……”
凌淩：“我记得当年你是反对我们的，反对的理由是成长的环境不一样。”
苏佩蓉：“孙小姐，也许你不相信，即使现在苏然和莫晴婚姻出了问题，但我现在仍然坚持我的看法。我跟苏然父亲的婚姻，对苏然的刺激很大，他从下又肩负我父亲对他的期望，这应该怪我，要不是当年我一意孤行，我父亲就不会那么严格地训练苏然，再加上他父亲后面又结婚生子，他从下又是感情比较细腻的孩子，我工作又忙，苏然他……总之，当年我有在想，要不要成全你们，毕竟我父亲当年有给我选择的机会，我是不是应该给苏然一个选择自己人生的机会？”
凌淩：“您后来还是决定，反对我们。”
苏佩蓉：“嗯，孙小姐。我还是比较了解我的儿子，他或许是真心喜欢你，甚至他只爱你一个，但是我更了解他，苏然他跟我不一样，他有事业心，也很有经营的天分。苏氏的转型是他在高中就提出来，当时我没有考虑那么远，几年后，我才发现已经到不改不行了……还有，苏然的婚姻，是他自己选择的。”
其实在听到莫晴在极短的时间内结婚生子的消息时，凌淩就隐约有过怀疑和预感，苏然可能已经背弃了诺言。
凌淩：“可以跟我讲一下细节吗？”
苏佩蓉：“……好。”
这次苏佩蓉说得很长。
“苏然是在大二的时候遇到了你，他当时跟我商量，能不能不出国做交换生，先在公司里实习，等上几年再出国。我当然知道他是想和你一起出国，但是苏然从初中开始了解公司运作，从高中开始参与比较核心地运营。在公司实习，根本就是浪费时间，我和他外公都不会同意。我拒绝后，过了没多久，苏然就在一次轮滑课上受了伤，旧伤复发，就一直留在国内修养，好像过了没有多久，你们就确立了关系。我和他外公都知道他的心思，默许了他的想法。当时计划赶不上变化，02年底的时候，新兴的购物中心兴起，苏氏百货的营业额惨不忍睹，苏然投入大量的精力和时间想推进改革。但是苏然没有出国镀金，要接手苏氏，那些老古董们根本不同意。苏然很急迫，但是没有办法。孙小姐也许不了解商人，尤其是成功的商人，他们有的时候真的很恨。尤其像苏然这样有抱负的人，越是懂得，越是知道割舍。我知道你们分手是早晚的事，但是我但是苏然好像一直在安抚你，一直没有听到你们分手的消息。当时03年初的时候，莫晴出现了，我知道，该我出面了。”
苏佩蓉喝了一口水，凌淩也喝了一口，手有点抖，水杯里的水溢出了几滴。
“一般企业出现问题时，最快的解决办法是融资，而融资最快的渠道是联姻。虽然我不希望以我儿子的幸福去交换企业的转危为安，而且我相信凭借苏然的能力，苏氏壮大是早晚的事实……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也许是男人的事业心吧，很多时候，他们割舍得往往是感情。我看他一边安抚你，一边和莫晴接触，我知道他在犹豫和不舍。我也明白，不舍得是你和你们之间的感情，犹豫得是，错失了莫晴这个机会，苏氏会浪费更多的时间……其实苏然在和莫晴接触的时候，已经有分手的念头了。我只过是助推一下而已。”
凌淩：“你来找我，苏然知道吗？或是你们之间有商量吗？”
苏佩蓉：“没有商量，但我觉得我跟苏然，有这点默契吧。”
凌淩：“我不明白。”
苏佩蓉：“其实在那时候，你应该察觉到苏然的不对劲的。”
凌淩：“嗯，我以为跟很对刚刚实习地大学生一样，苏然也是对人际和工作的不适应而已。”
苏佩蓉：“我相信那时候苏然是经历过很强烈的挣扎的，你们在那年的分分合合，苏然感情的起起伏伏，就是证据。你还想听后面的吗？”
第18章 生活还是要继续
苏佩蓉：“你还想听后面的吗？”
凌淩：“您说吧。”
苏佩蓉：“我去找你，给你讲我的爱情故事，其实并不是搪塞你，或是说欺骗你的。你相信吗？我到现在都觉得我的看法是对的，苏然在你和事业之间选择了后者，这可能是你没有办法相信和理解的，你有可能宁愿他是变心吧。苏然知道我去找你，跟我发了很大的脾气，我觉得苏然不是为了我的多事发的脾气，他觉得我察觉到了他内心阴暗的一面，而很有可能，我会把这一面说给你听，而他不想破坏你在他心中风光霁月的君子形象。所以他去找你，知道我没有讲得时候，很高兴，你们好像又和好了。”
凌淩：“你是说，在你找了我之后，苏然是下了决心跟我继续吗？”
苏佩蓉：“我也不知道。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命运让你们自己做了选择。”
凌淩：“我不懂……”
苏佩蓉：“也许在我找你之后，苏然已经下定决心选择你，但是很不巧，你那年选择了出国做交换生。可能正是这一段时间，苏然才下了决心，选了莫晴。但是不管怎么样，你们之间没有缘分。苏然也许不想让你知道他阴暗的一面，你不是也一直以为是因为我，你们才分手的吗？”
凌淩：“当年确实因为你，我动摇过。不过后来听到他们迅速结婚的消息，我以为他是辨心了。”
苏佩蓉：“也许苏然想让你这么认为吧。”
凌淩：“我还是不明白，我跟他分开后，就再也没有交集，你今天来跟我说这么多……”
苏佩蓉：“我今天来，是代表苏氏跟你表个歉意的。”
凌淩：“我觉得苏氏开一个正式的记者会，会减少对我的伤害。”
苏佩蓉：“我已经退出经营很久了，这件事情我也做不了主。如果苏氏还是我主持的话，我一定会的，毕竟这对苏氏的上海更小。”
凌淩：“你的意思是，苏然不愿意开记者会吗？”
苏佩蓉：“苏然在两年内就完成了苏氏的转型，这几年来，苏氏也开始涉足其他的领域，已经是一个复合型的集团了。几年前前，苏然就有意地把公司中心北移，前面又收购了一些制作公司。我觉得苏然有可能会进入影视制作。”
凌淩：“苏然的事情，苏氏的事情，跟我斗没有多大的关系，你今天来看我，就只有道歉这么简单吗？”
苏佩蓉：“莫晴跟苏然的离婚，我虽有遗憾，但我也希望我儿子能得到幸福。我觉得苏然是想复合，我还是坚持我原来的看法，今天来告诉你这么多，是想让你想清楚，因为我知道苏然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人。我能保留我的看法，但我不反对苏然对你的追求，当然，我也觉得你有知情的权利。毕竟你们之间隔了这么对年，这么多事，深思熟虑的选择远比冲动可靠，苏然已经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我想让他幸福。”
凌淩：“我明白了，谢谢您今天来。正如你说的，我跟苏然之间隔了太多，我跟他……应该不可能了。”
苏佩蓉：“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孙小姐，我该说的话都说了。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可以打给我。”
凌淩：“再见，原谅我不方便，就不送了。”
苏佩蓉：“再见。祝你早日康复，这几年，你很努力，苏然应该不会放任不管，期待你的复出。”
凌淩：“谢谢。再见。”
*
AMIY来的时候，电影还在播放，凌淩侧对着屏幕，正在沉思。
AMIY走过去把电视关闭。
凌淩：“……今天我才发现，自己真的……人真的有很多面……即使最亲近的人…可能都看不清……今天，苏然的妈妈来了……”
AMIY坐在沙发上，从包里掏出东西来，“你还是太单纯了……”
凌淩：“我从来没有觉得我单纯过，对圈内很多追名逐利，我都看得很透，有的人和事情，我看到了，既不赞赏也不鄙视……我有的时候都觉得我太冷漠……”
AMIY：“我认识的孙凌凌，虽然聪明，但有一点可贵的品质……那就是善良。”
凌淩轻笑了一声，“我才不善良呢，爱耍大牌，爱发脾气，出席活动要排场，要跟别人一样的待遇……”
AMIY：“柳晗刚出道的时候，柳晗跟本人有很多媒体，都一扬一贬……包括柳晗借着你跟汤哲禹的绯闻上位，你要是心思狭隘或者恶毒一点，哪里还容得下她现在大放厥词，凭你在的地位，挤掉她都不用你出手，你稍微透露出那么点意思，很多人愿意替你做了……”
凌淩：“柳晗有演技……出来是早晚的事……”
AMIY：“你啊，自己都说是早晚了，要不是你高抬贵手，她还不知道有几年熬呢。”
凌淩：“我知道柳晗借我炒作，不过既然她能出来，干嘛不帮帮她呢……”
AMIY：“还说你不善良？”AMIY点了点凌淩的额头，拿着一堆文件坐在凌淩腿边。
“好了，我们先谈工作。我好不容易过来。”
凌淩接过AMIY手上的A4纸。
“这些都是以前的有过合作的广告……”
AMIY：“嗯，苏然的事情出来了以后，很多原来有续约的广告都转给柳晗了……还有的在观望，不过最近网民对你的评论和看法还是处于差评状态，剩下的续约的可能性不大。尤其是很多一线的大牌，很看重明星的形象，所以，这块你的损失应该不小……”
凌淩：“广告少了，只是收入少了而已，我不太看重，电影呢？”
AMIY：“有的时候广告也不一定是要钱，得到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