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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淩当时问陈凯的时候，汤哲禹也在旁边，他只是看了凌淩一眼，没有说话，陈凯也沉吟了很久，最后说让他考虑两天。
凌淩想还好，还好，只是说考虑两天，没有以一口拒绝。
从那天问了陈凯有没有意愿做她工作室的总监之后，凌淩要成立工作室的消息就传了出去，当然也传入了柳晗的耳里，不久就有记者登了出来。
近几年来，成立工作室的明星不算少，大多数都是脱离了原来的东家，打算自立门户，独立打理自身的演艺事业，大众看到新闻后，倒觉得孙凌凌这次去了欧洲，翅膀更是硬了，都敢跟娱乐教母AMIY叫板，脱离自己成立工作室了。
柳晗倒没想，孙凌凌成立工作室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她见到过AMIY和孙凌凌的关系，AMIY要是再老一点，几乎可以用情同母女来形容，她们哪里像一般的艺人和经纪人的关系，不然以AMIY在娱乐圈的地位，怎么会突然带孙凌凌这样的艺人，再说孙凌凌也没有傻到放弃AMIY这根大树，不然她怎么乘凉？
但她依然很好奇孙凌凌成立工作室的目的，或者是这个工作室到底是怎么样运作的，毕竟大家都知道，AMIY打破了很多原则，多年来一直亲手打理孙凌凌的演绎事物，这次是真的打算放手了吗？
其实AMIY也问过凌淩，以后的工作室打算怎样运作，凌淩把那对导演夫妇的事情告诉了AMIY，说了自己的想法。
凌淩很清醒也很诚恳地说，“可能你我都知道，这次或者是这段时间，是我一生事业的高峰，你知道，我的所有名气都来自我的演技之外，绯闻、丑闻、新闻……”
AMIY安慰凌淩说，“圈里，又有多少人是名符其实的呢？数量也是少之又少的。”
凌淩：“我知道，别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现在包括这几年的情形，跟我当初入行的初衷有很大的不同……我跟季均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在这两年就会结婚，他也说，等我老了怎么办？”
AMIY：“你不像是那种全身心依靠男人的样子……”
凌淩：“我不是……只是他说的我们都有想到，但是都没有说出来，摆在台面上讲……他说得对，等我四十多岁了，我还这样？观众应该都会嘲笑我了吧。再说，以前上学学的东西，现在也忘得差不多了，不用用它来找工作。要是去做生意，也会觉得可惜……”
AMIY：“看来，你想清楚了？”
凌淩：“嗯，这次去爱丁堡，我偶然认识了布莱恩夫妇，他们想来中国拍摄一部纪录片，想让我帮忙，因为对这边的情况不了解……我想，我或许可以做类似于这样的工作，可能会更适合我；还有，陈凯跟我聊了很多他们学生的事情，季均也觉得我可以多做一些青年导演的发现工作，哪怕我做不了他们片子的主演，我也可以做他们的制片人。一中一西，正好有了交流……”
AMIY：“你想清楚了就好好做吧，但是陈凯能答应你过来做总监吗？他毕竟现在发展得不错，《终极情侣》出来后，就不在是过去那个籍籍无名的导演了？”
凌淩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过来，但是我认识的人里，就只有他比较适合。他没有那么死板，也没有那么投机，我看挺好的。”
AMIY：“他了解你工作室的内容吗？”
凌淩认真想了想：“我不知道我跟他说清楚了没有……但我有跟他说不是单纯的演绎业务，毕竟小谢跟我也很久了，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很熟悉工作的流程，陈凯来了，反而不适合……我也跟他讲了，工作室的重心会慢慢从我的个人演绎事业，转向到中西交流、合作和中国新锐导演的发觉，如果做得好的话，也会投资一两部电影看看……当然，后续的发展，还是要看这几年工作的情况……他说他会考虑一下，要是他不来的话，我也不知道谁合适。到时候就要靠你给我介绍了。”
AMIY：“哪次你出事，不是我给你收尾……消息什么时候正式公布？”
凌淩：“……等陈凯那边回信之后吧，要是他同意过来，就一起公布负责人选，要是他不过来，就正式向社会征集人选和招聘主管吧。”
其实凌淩对于陈凯能否就任总监还是比较忐忑，大家都看到了《终极情侣》的潜力，听小谢说，《终极情侣》的前三集已经剪出来了，各大电视台和网络媒体都想要独播权，现在的价格已经超过了历史上的所有的电视剧……陈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跟任何一家公司签约，但送到他手上的剧本和公司的合约，已经太多了……如果是几年前，陈凯可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过来，但现在条件由他开，剧本由他挑的机会多的是，凌淩的工作室除了让他有一点炒作的嫌疑之外，大概没有什么优势。
再说，凌淩分析了一下，自己的优势是在知名度和演绎上，她手里的平台和资源肯定要比那些大的公司差很多，陈凯有更好的选择，也是情理之中。
凌淩很烦闷，她发现在整个电影圈里，她就跟陈凯很熟，AMIY也肯定能给她找到合适的人，但她不想再去磨合和沟通，因为凌淩觉得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再拖下去，其实不好。
凌淩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季均。
凌淩：“……所以啊，他要是不来，我还要再找人……”
凌淩听到了季均电话翻书的声音，男声不疾不徐地传了过来，凌淩觉得紧张的心情放松不少，“陈凯他既然要考虑一下，没有当场拒绝你，说明他对你的提议还是有点动心……”
凌淩把沙发上的靠枕挑了挑位置，让自己躺得舒服点，“我现在不想只让他动心，我要的是决心，他的决心……”
季均：“那你觉得你靠什么抓住了陈凯的心，进而让他下决心？”
凌淩躺在沙发上，绕了绕自己的头发，“……嗯，可能是……不仅仅是演绎事业那么简单吧，还有新导演的培养……”凌淩自己也说不清楚，当时跟陈凯提的时候，觉得他有才华，不迂腐，也不会看不起自己这样的演员，觉得可以试一试，但这些要怎么跟季均讲？承认自己演戏一般，也是很害羞的好不好啊。
凌淩没有说话，就听到季均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看过陈凯的处女作，很有才气，但他毕业以后，沉寂了很长的时间，虽然表现得不明显，但是还是有一点怀才不遇地怨气……正是这股劲，让他一心想做一个好的作品。至少在《终极情侣》开拍之初，很多公司就已经找上了他，你说，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定下来？”
凌淩起身去冰箱拿了酸奶，刚靠在冰箱前喝了两口，就听到季均问自己，“…………”季均听到了凌淩吸吸管的声音，接着说，“肯定好的个人和公司都给了他不错的条件，甚至很多都要比你的诱人，但你却从来没有听过他松口要签约哪家公司的消息，顶多大家猜测，他是在等汤哲禹自己成立公司或者是工作室……”
凌淩：“你是说，陈凯会跟着汤哲禹？！对啊，他们关系那么好！”
季均：“那到未必，他们关系好事真的，但他们的友谊更多地建立在对剧本和电影的质量的高要求之上，你挺多汤哲禹说要签下陈凯的话吗？”
凌淩想了想，从冰箱走到沙发上，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季均说，“你少喝点凉东西，不然下次又痛经。”
凌淩几乎想像到了季均皱眉的样子，赶紧岔开话题，“没有，没有……是不是汤哲禹还没有成立公司和工作室的意愿？”
季均：“汤哲禹的想法，应该比你更早，你是时机到了，才手忙脚乱地要搞，他应该是早有计划。陈凯也心知肚明，两人可以一起共事，可以做好朋友，但陈凯估计也不愿意去汤哲禹的公司……”
凌淩看了看酸奶，还是意志坚强地抵御住了诱惑，转过头去，“我不懂……”
季均笑了笑，笑声从听筒传过来，凌淩也跟着傻笑，“你不懂，这很正常，因为这其中的关系还是比较微妙……反正，你要是再加把火，陈凯应该会过来。”
凌淩赶紧问，“加什么火？”
季均：“陈凯之所有不签那些公司，因为他了解这个行业的状态，一旦签了就身不由己，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够跟这个大的龙头抗衡。他想要的，不过是独立的想法和制作而已，只要你许诺，他来你这里，他就有极大的自由度，他拍什么样的片子，选那些演员……你可以都不干预。只要他做好他的本职工作就好……”
凌淩：“那这样，我岂不是太没有老板的样子了？什么都不管，可以吗？”
季均：“你自己本来就没有少的想法，就别去胡折腾了，有陈凯对你剧本的把关，你至少能延续不少的演绎生命，至于其他的，你也是在慢慢地学，陈凯的作品好了，以你工作室的名义出去，对你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凌淩：“怎么感觉我像是傀儡一样？”
季均：“因为你不懂，就没有发言权……当然，你要记住，你才是最大的老板，他要是做了很多你觉得不合适的事情，你可以把他炒了。这个权力还不大？”
凌淩：“嗯，那我叫AMIY把合同草拟一下，发给他，看他愿不愿意吧。对了，你那边的事情怎样了……”
第65章 莫晴告别
AMIY的动作很快，凌淩才跟她说了不到一天，晚上合约就已经发到了她的邮箱。凌淩浏览了一下，马上转发给了陈凯。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凌淩就看到邮箱提醒里面面有了陈凯的回复，他愿意过来，不过还要详谈一下。
凌淩马上给AMIY打了电话，AMIY建议谈的时候把律师带上，要是合适的话，就马上签约，免得跑过来，跑过去的比较麻烦。
凌淩马上给陈凯打了电话，说了要带律师一起去的情况，陈凯也答应，要是条件能谈拢，当场签约也是没有问题的。
凌淩比陈凯要早到咖啡厅，她其实心理还是有点忐忑，这可是第一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