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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华盛顿先导报》的记者,在报上批露西厉的事,可能和你的证人有关。
我查过她的资料,她们中学时在一所学校读书,是好朋友。”
“有人把她杀了?”
约翰逐渐明白了事件的原委。
“是的,折磨后才下的毒手。她如果知情一定会说出来的。”
约翰将照片还给麦克,什么也没说,径直走进舱门。
“这是充满活力的年轻小伙儿蒙罗,我们的人。这位是传奇人物古·约翰先生。”
狄克指着蒙罗替约翰介绍。蒙罗一眼看上去便知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儿。
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热情地注视着每一个人,忙前忙后地为大家介绍飞机的构造和各种设施。显然,这次行动让他感到很兴奋,他还没有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飞机很不错,有多少架这样的飞机?”
麦克尾随约翰一同登上了飞机,一边四处闲逛,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蒙罗。蒙罗对每一个问题都兴致百倍,他认真地回答着。
“一共有三架,在不同的地点停放着。以便紧急安置之用,有时也会运载重犯。”
“替罪犯当司机,那感觉一定不错。”
蒙罗被这突如其来的讽刺弄得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诚实地回答他,甚至还做了一个顽皮的鬼脸。
“那感觉不是非常好,但是先生,有时候我们不得不这么做,因为这是工作。”
约翰对麦克这种趾高气扬的态度感到很厌烦,不很友好地看了他一眼。麦克似乎有些得寸进尺,径自坐到约翰身边。
“这位先生,你对照顾那些社会渣子不感到厌烦吗?”
“厌烦,但对你我算是破一次例。”
麦克讨了个没趣,灰溜溜地走到狄克身旁,嘴里却不肯认输。
“他以为自己是谁?他凭什么那么跟我说话。”
“他以为自己是最能干的人。我个人认为他并没有错,你最好别惹他生气。”
狄克了解约翰的个性,麦克又碰了一鼻子灰。
空军新研制的这种“小旋风—8型”军用飞机果然真名不虚传,空中的小插曲还没有演完,约翰一行人就已经到达了预定地点,驱车赶往目的地。
这是一个宁静的小山村,没有铁网护村,一棵棵高大笔直的白杨树忠诚地充当着村子的哨兵。村子后面是一片面积不大的湖水,湖的远方一重重青山相对而立。
临近村子是一片茂密的白桦树林,清晨的阳光透过枝叶繁茂的树顶透射下来,犹如倾泻而下的瀑布,在最茂盛的树冠下也能感受到阳光的温暖。树林里,几处木屋的檐角隐约可见,袅袅炊烟在晨曦中像一幅淡彩画,虚幻飘缈。
然而这番美景丝毫不能改变它们即将面临的命运。约翰一行人跳下车,各自检查武器和装备。约翰扣紧他的钢制腰带扣,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斜插入鹿皮套中,又检查了他的枪械弹药。
“过来看一下地图。”
狄克将一张地图铺在一辆汽车上,招呼大家上前研究地形。
“看好,这是船屋,这是车房,后门在这儿,前面人口在这儿。”
“麦克你往东走,蒙罗你朝西,你往北,你去南边,要小心,我今天不想中枪,把枪的安全掣都锁好。”
“我从前面进去。”
约翰忍不住,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别着急,大个子,你和我在一起。这是我的证人,她叫艾丽,是个很不错的女人,一定要把她安全带出来。”
狄克把艾丽的照片拿给大家看,每个人都传阅了一番。
“好了,开始行动吧。约翰,我们走这边。”
长着一络红胡子的隆巴多此刻正躺在木屋的沙发上,计算着钟点.说好他们9点30分到的,现在是9点零三分,还有将近半个小时,再过半个小时他就自由了,再也不用与这潮湿的土地板为伍了。要不是因为那丰厚的报酬,他才不会来这种鬼地方受罪呢。不过总算快熬到头儿了。
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被捆住手脚的女人,隆巴多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遗憾在慢慢地扩张。她是那么迷人,不仅有靓丽的脸蛋,而且身材也实在不赖。要不是头儿一再嘱咐不准有半点纸漏,他一定得和她快活一下儿。现在,隆巴多的心像被一只猫用利爪在抓搔,又痛又痒,但他必须控制自己,为了那笔丰厚的酬金。隆巴多又想起了头儿的话。
“只是一个晚上,早晨9点半会有人去接替你的,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是的,一个晚上挣几千块现金,真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比一整月的薪水都要多。快了,快到时间了,马上就到了。
约翰和狄克穿过那片浓雾缭绕的白桦林,树林边停着一辆吉普车。约翰跳到吉普车旁,车箱内散乱地堆放着一些空弹夹和帆布袋,显然他们早到了。趟过横在屋前的小河,约翰和狄克来到木屋前。
约翰飞起一脚踢开小屋厚厚的木门,一闪身跨进屋内,他端着枪,一步步向楼梯靠近。忽然他感到背上像有一只蚂蚁在爬,凭着多年的临场经验,他知道这是对手的目光射线在后背引起的异样感觉,而同时也必将有一支乌黑的枪口正在瞄准你的后背。当这种感觉被传达到大脑并由大脑作出判断的同时,约翰已经开始行动了,他猛地扭转身,与此同时,他听见了一声装了消音器的沉闷的枪声,来不及感觉到痛,就见眼前的匪徒应声倒地了。倒下去的匪徒身后露出狄克端枪的身影,约翰感谢似的点了一下头。指指自己又指指楼梯,示意自己先上楼,狄克也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楼上有很多间一模一样的房间,约翰一间一间向前寻视着。他发现一个房间的门微微半开着,不禁暗自好笑,这点小把戏简直太幼稚了。一转身,抵到墙边。猛地飞起一脚将门踢得大开,躲在门后的人被撞挤得喊叫起来。约翰从腰间抽出匕首,向门板狠狠刺去,匕首深深地陷人门板里,也扎进躲在门后的匪徒的心脏。约翰握着匕首的手还未及抽回,另一匪徒端着枪从楼梯上跑了过来。约翰另一只手从腋下拔出手枪,在对方还没有扣动扳机之前结果了他的性命。一阵疯狂地扫射又在约翰身边炸开了花,他来不及还击,一个翻滚躲进了邻近的房间。秃头发的匪徒举着一挺机关枪追到门边,他忽地听见一阵玻璃的破碎声,循声走进屋内,空无一人。他以为约翰一定是跳窗逃跑了,端着枪赶到窗前张望准备再补几枪置约翰于死地。楼下空地上并没有人,跑到哪儿去了呢?这个问题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光秃秃的头上便挨了致命的一脚,连人带枪翻下楼去。约翰赶到窗前,看见秃顶已经被摔成了一团分不清是人是肉的烂泥。
狄克的进攻似乎要比约翰顺利得多,他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就径直摸到了关押证人的房间门口。
“住口!”
屋内传出严厉的喝斥声。就是这间,没错。狄克砰地踢开了大门。一名匪徒正用枪指着他的女证人,见他闯进来,先是一惊,而后说道:“你来早了!”
“不,是你迟到了!”
狄克举起枪扣动扳枪,正中匪徒的天门,他睁着一双眼睛,瞪视着前方,轰然倒地。
狄克走上前去,抱住他的证人不住地安慰她。
“没事的,别哭了,他不会再伤害你了!”
蒙罗此时正和一个大块头的匪徒纠缠在一起。正当蒙罗举枪前行的时候,这个匪徒从背后抱住了蒙罗,两人开始近身肉搏。匪徒的个头太大,蒙罗渐渐被压在下风,情急之中,他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深深刺进匪徒的心脏,血顺着匕首从他胸前喷涌而出,溅了蒙罗满手。蒙罗一时感到有些恍惚,这是他第一次遭遇白刃战,第一次亲手杀人。就这么简单,顷刻之间这个大块头就奄奄一息,倒地而亡了。原来生死之间只是一线相隔。
“砰!”清脆的枪声打断了蒙罗的思想,他捡起枪,向枪声响处跑去。
他赶到出事的房间,看见女证人躺在狄克怀里,胸前淌着血,狄克正捏住女证人的鼻子,把嘴紧紧地贴在她的嘴上,女证人痛苦地在他怀里挣扎着。
“快去叫救护车,她不行啦!”
蒙罗仍然有些反应迟钝,原地未动,他不明白是谁打伤了女证人。
“快去!我说快去叫救护车!”
“哦,是的,长官。”
吓傻了的蒙罗稍稍清醒了一些,他根本不会去怀疑自己长官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劲,立刻端着枪跑了出去。
狄克继续为他的女证人做“人工呼吸”,当然是那种促人死亡的动作。艾丽这一生从未感到过呼吸像现在这样困难,胸膛窒闷得像一个高压锅,污浊的废气呼不出去,新鲜的空气又吸不进来。她仿佛到了一个没有空气的星球,四肢由于缺乏空气而变得疲软无力,血液已经不能运行到每一个指尖,她身体内部的运行凝滞了。
狄克手中那支直抵她胸口的枪,使她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双腿像垂死的兔子一般无力地在秋克身下屈张着。狄克苍白的脸孔是艾丽短暂一生中最后见到的一张面孔,他的脸那么近,那么白,这是艾丽生命中曾经最信任的一张脸……
当约翰持枪赶到的时候,狄克仍然在继续他的“人工呼吸”。他看见约翰出现在门口,抬起头,十分遗憾地对他说。
“她死了!我们又少了一名证人。”
“为什么要派那么多人来杀一名弱女子?”
“这是他们的圈套,他们设计好了在等我们,我们被人陷害了。”
正在他们谈话的当儿,麦克则在看守女证人的匪徒身上搜来找去,趁约翰不注意,他把自己掏出的一张像片塞人这个匪徒的兜内,又假装掏出来,稍加审视,递给约翰。
“这是你的证人吗?”
约翰拿过照片,照片上的卡伦正在对他微笑,可他此刻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是的,是我的证人。”
“必须马上通知她,她是下一个目标。”
狄克迫不急